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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血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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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叶府之后,叶瑶和楚渊径直回到了王府之中。临近门时,恰好碰上同样从府外走进来的凤夜轩和任可欣。这两个人大概是出门逛街去了,凤夜轩面上淡淡含笑,一副从容潇洒模样,任可欣脸上挂着甜丝丝的笑容,眼睛里好像在发着光,偶然触到凤夜轩的目光时,脸颊上便微微晕开了一抹熏红色,一副小女儿情窦初开的模样。

如果不去想这两个的身份,这一幕景色看上去,还真有种珠联璧合的感觉。

“楚兄回来得正好,孤正想去寻你!”凤夜轩笑了笑,站定,说道:“我们去书房说话怎么样?”

“请!”楚渊点了点头,引着凤夜轩再次去了奕园的书房。

任可欣留了下来,以探究的目光打量了叶瑶几眼,略带傲慢地笑了笑,说道:“妾身早就听说,王妃所住的奕园景色雅致,是个赏花饮茶的好地方,不知有没有荣幸随着王妃前往一观?”

叶瑶点了点头,笑容淡淡,说道:“任侧妃是可,本妃自然不会介意,请随我来吧!”

“多谢王妃!”任可欣微微点了点头,言语中透出些没来由的优越感来。这种情绪却让叶瑶觉得好笑,她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任可欣在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好像总带着种仙尊降贵的感觉。可是,她究竟是凭什么有这种感觉呢?难道是因为,她是任家嫡女,而自己这个王妃,却不过是任家的外孙女吗?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进清园之中,进了门后,两人分主宾落座,由侍女奉茶上来。

“妾身听说,王妃之前去看李夫人了,是吗?”任可欣挥手打发走侍女,说道:“巧的很,妾身也刚刚从李夫人的住处离开。说起来,我还应当称呼王妃一声表姐呢!”

“阿瑶可没有一个姓任的表姐!”叶瑶挑了挑眉,说道:“倒是你们太子府的太子妃方月如,与本妃却是表亲!若是从主母这边算的话,你这一声声表姐,勉强也算有据可查!”

“王妃何必自欺欺人呢!这骨肉血亲,岂是一个姓氏就能断绝得了的!李夫人应该都告诉您了吧,我们任家以前是姓李的。”任可欣的脸色有点儿难看,她的确不甘心做个侧妃,也一直都知道,这正妃和未来皇后的位置,迟早都是她的。而叶瑶呢,在她心里,这个任家的外孙女,早晚都是要回任家的。到时候,她还不是要看着自己的脸色过日子。

“可是,你们如今已经姓任了,不是吗?”叶瑶笑了笑,,说道:“便是同一个姓氏和宗祖,一旦分宗出去,都不能再论亲戚了,何况你们连姓氏都改了!我也知道,任侧妃来见我,不是来饮茶看风景的,有话就直说吧!”

“王妃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承认自己身上流着任家的血了吗?”任可欣眼中透着些轻视来,说道:“我知道,王妃如今有了孩子,在王府里地位稳固,还有手段得到夫君的独宠,可这一切应该是建立在,你真的只是叶家女这个条件之上吧?如果楚渊知道,你和凤嘉国的任家存在着血缘关系,还受到凤嘉国皇族的控制,他还会如此信重独宠于你吗?你眷恋眼前的荣华富贵,这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若是因此而忘了本,连自己的出身和姓氏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的话,就可笑而可悲了!”

“任侧妃以为,我和任家之间的关系,敛之当真不知情吗?”叶瑶笑了笑,说道:“而且,谁告诉你,凤氏皇族的天咒之术根本无解的?我指的,可不是那治标不治本的解药,而是彻底的接触血咒联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可欣一怔,微微提高了声音,有点儿激动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楚渊知道你和任家是什么关系,还知道你中了凤氏皇族的血咒之术?”

“嗯,孟含章的名字你应该听过吧?我还未嫁人之前,他曾多次替我诊脉,看出了这血咒之术的端倪。”叶瑶说道:“后来,我也觉察到不对劲了,几番逼问之下,他承认了,并且说,敛之也知道这件事情!”

“什么?”任可欣不敢置信道:“他知道了这些,还愿意娶你?我听太子说起过,你修炼了回春诀。而这所谓的回春诀,恰好能克制他的寒毒。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愿意娶你,而不是让你成为他第四个莫名其妙出事的王妃。我想,等他的寒毒彻底根除之后,你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吧?他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王,定然不想让自己的妻儿都受制于邻国皇族,不是吗?”

“你说的有点儿道理,但也不是很有道理!”叶瑶笑了笑,说道:“我的灵力能克制寒毒,但并不能根除寒毒。这一点不重要,但你却忽略了更为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情?”任可欣眼中透出困惑来。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儿受制于邻国皇族,我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性命和亲生子的性命,都受制于凤嘉国皇族呢?或者说,若非确定祈儿不会承受血咒的控制,我根本不会生下这个孩子!”叶瑶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解除了体内的血咒?这怎么可能!”任可欣的声音越发尖利了,慢慢都是不敢置信。

“你忘了神山了吗?”叶瑶说道:“神山中的功法传承,隐秘术法不计其数,其中如何会没有血咒的解法呢?巧的很,前段时间,华秋月,就是华皇后的师姐来了江城,从她的口中,我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华秋月抵达江城的时候,祈儿已经满月了!”任可欣蹙了蹙眉,说道:“你方才说,若不是确定这个孩子不受血咒控制,你根本不会生下他。由此可见,在华秋月出现之前,你就已经解除血咒了。所以,你的解咒之术不是从神山之中得到的!”

叶瑶笑了笑,说道:“华秋月前辈的确是在祈儿的满月宴上出现过,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第一次出现在江城呢?”叶瑶说话纯粹就是信口胡说了,而任可欣除非是去向华秋月亲口求证,否则根本无从辨别此中真伪。

这话一出口,任可欣沉默了。她仔细想了想,这种可能还真是存在。她想不出叶瑶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说谎,如此看来,这解除血咒的事情倒是真的了。

“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叶瑶又说道:“若是你们那一支的血脉和凤氏皇族的血脉融合的话,生下的孩子是否受血咒的影响?”

任可欣摇了摇头,说道:“除了解药,这是我所知道的,唯一能根除血咒之术的办法!”

叶瑶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来,凤氏皇族之人的血脉,能够让李氏族人对血咒免疫了?”

“这话本也不错!不过,除了诞育子嗣,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将凤氏皇族的血融进李氏族人体内!”任可欣说道:“一千多年来,李家一直在寻找克制血咒的办法,可始终都没能找到一个答案。却不知王妃在解除咒术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办法?”

叶瑶想了想,说道:“我曾经听人说起过,这世上有一种能改造血脉的丹药,名叫融血丹。这种丹药可以将别人的血脉融合到自己身体之中,从而改善自身资质,甚至得到血脉传承。若是以凤氏皇族的鲜血炼制融血丹的话,是不是就能克制血咒之术了?”

当然,即便是用这样的办法,血咒解除之后,下咒血脉传承人依旧是要承受反噬之力的。因为这也是一个解咒的过程。

而同时包含了凤氏皇族和李氏一族血脉的孩子出生时,却不会让凤氏血脉传承人承受反噬作用。因为这不是一个先下咒再解咒的过程。

“凤氏皇族人口不丰,上哪里去寻来这么多可以炼制丹药的血液呢?更不必说,融血丹这种丹药,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配方!王妃既然提起这种丹药,想必就知道丹方吧?”任可欣眼中透出些探寻之色来,说道。

“我曾经在古书中看到过这种丹药的功用,至于丹方,我的确听华秋月前辈说起过。”叶瑶这一次说的都是实话,融血丹不好炼制,药性还有点儿邪门,华秋月也不过是偶尔和她提起过一句。

“王妃与我说这些,是想把这种丹方送给任家吗?”任可欣眼中透出浓浓的疑虑来,停了停,说道:“你可曾想过,凤氏皇族的人根本不会让我们炼制这种丹药,也不可能向我们提供他们那一族的血液?”

“丹方的确可以送给你们,至于凤氏皇族的人愿不愿意献出鲜血,这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了。”叶瑶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们大可以找一个清白女子,让她想办法生下凤氏皇族的孩子,再把这个孩子当做备用血库,慢慢炼制丹药。更不用说,这个孩子长大后,还可以生下更多的孩子。总之,你们只要有耐心,就一定不用担心鲜血的来源,不是吗?”

“王妃此计,着实是狠毒!”任可欣冷笑了一声,说道:“王妃可曾想过,如今的凤氏皇族里,在位的景顺帝已经不可能生育子嗣了,唯一能传承凤氏血脉的,就只有太子一人。你方才的计策,完全是把主意打在了太子的头上,要用他的儿孙做炼丹的材料,为李家炼制融血丹。我记得,王妃和太子还曾经是兄妹来着吧?你如此用心,就不怕伤了太子的心,被天打雷劈吗?”

“本妃只负责出主意!”叶瑶笑了笑,说道:“反正,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我自己是一点儿都不沾手的,用或者不用,完全取决于你们任家。侧妃若是觉得这计策太过阴毒的话,大可以不用,而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好了!”叶瑶摊了摊手,说道:“不管怎么说,想要解除血咒的人是你们任家。你们任家就算是用了我的计策,最后被天打雷劈的,还是你们自己,不是吗?”

“王妃如此说,是存心拿任家开玩笑吗?”任可欣冷冷说道:“你应该是想挑拨任家和太子的关系,让我们窝里斗,然后你们龙骧国好从中渔利,是不是?当真是好如意的算盘,最后,我们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你们这个在一边坐山观虎斗的人,却是趁机捞足了好处!”

“好吧,也许,本妃心里头就是这么打算的!”叶瑶笑了笑,说道:“在其位,谋其政,谁让本妃现在是龙骧国的宸王妃,宸王府世子的生身母亲呢?”

“王妃果然是不想认任家这门亲戚了吗?”任可欣有点儿拿捏不准叶瑶的真实目的,她甚至分辨不出,叶瑶的心究竟是向着谁。顿了顿,说道:“别忘了,任家如今的家主,也是你的外祖父,而摄政王府的那位子衿公主,也是你的嫡亲姐姐!王妃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她们考虑吧?”

“任侧妃,你若是打定了主意,要用他们来威胁的我的话,只怕就打错了算盘了!先说你们那位子衿公主吧,我们是血亲又能如何呢?她不曾施恩于我,我也不曾亏欠于她。既然如此,她的喜怒哀乐,生死祸福,与我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又有什么相干呢?说起来,我那位不能相认的姐姐还真是可怜呢,自己为了家族赔上了一切,付出了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前途,甚至是自己的儿女,可她背后那个家族呢,却还是可以毫无负担,毫无愧疚地牺牲掉她!也罢,反正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这样的后果,也只能由她自己承担,与我无关!”

任可欣从叶瑶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期盼和不忍,终于忍不住道:“叶瑶,你真是无情的可怕!”

“很好,看来,任侧妃终于知道,我叶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叶瑶笑了笑,说道:“所以啊,你也该明白,和我对着干有什么下场,是不是?我不是在任家长大的,任家的所有人里面,除了母亲,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过我任何恩惠!我受伤流血的时候,他们不曾过关心,我彷徨无助的时候,他们不曾理会,我一个人于世间独行的时候,他们也不曾出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为了这个家族牺牲一切,付出一切呢?任侧妃,你该知道,没报复回去,就已经算是我心胸宽容,气量恢弘了!而现在,你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言之凿凿地提条件,嗯?你这是生怕我忘了这些,提醒着我好生记住那些往事,只要有了机会,就毫不客气地报复回去吗?”

任可欣听了这话,心里头一寒,她忽然间无比后悔,真不该和这个危险的表姐打交道!

可是,难道要就这么在她跟前服软低头吗?

任可欣咬了咬唇,说道:“如果我把这些告诉太子呢?叶瑶,你真的连这个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哥哥都不在乎吗?”

叶瑶笑了笑,说道:“你若是愿意把这些都告诉凤夜轩,我说不得还要在心里头感激你呢!反正我如今是宸王妃,只要宸王还愿意护着我,他凤夜轩就动不了我。可是,你们任家的处境,可就由不得你们了!我想,太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第一个要提防的,就是你们任家吧?所以啊,如此一来,我虽然没有出手,可这左手渔翁之利的目的,也变相地达到了,不是吗?如此一来,我可不是要好好谢一谢你这个恩人吗?”

任可欣知道,她的确不会把这些事情说给凤夜轩听,也不能说。若是任家倒了,她这个任家嫡女的地位,指定了也要一落千丈。

叶瑶,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她在心里头暗暗咒骂,可是,有时候,这世上的疯子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宸王妃,我要那个融血丹的丹方!至于鲜血的来源,方月如不是怀了个孩子吗?她如今就住在宸王府里,你把这个孩子帮我换出来,如何?我想,这事儿你做起来,应该不算麻烦吧?”

叶瑶摇了摇头,说道:“本妃先前可是和你说好了,我只是出主意,这天打雷劈的事情,我是半点儿都不沾手的。想要狸猫换太子,这事儿你们自己动手,我可不配合。呵,在这宸王府里,你们若是能顺利下手的话,我说不得也要佩服你的本事!当然,若是你们没这个本事,反而被王府捉住了把柄的话,我是指定会把落网的鱼儿都送给凤夜轩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做过一阵子兄妹,这点儿面子情总还是有的!”

“叶瑶,你可真是虚伪!”任可欣差点了要骂粗话,“出这些个阴损主意的人是你,到头来故作清高装好人的还是你,你这般表里不一的性情,楚渊知道吗?”

叶瑶并不恼火,她也觉得自己真是够虚伪的,她的骨子里好像就有这么一种恶趣味,喜欢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利益的驱使下,摘掉了斯文道德的帽子,为了丁点儿利益争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觉得,殿下应该知道的!”叶瑶很是认真地说:“其实,除了面对他的时候,对于其他的人,我大部分时候都是表里不一的。”顿了顿,她又说道:“你若是真清高,真圣洁的话,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啊!你看,如今,你可不是想让我出阴损主意,又让我做阴损事情,唯独这收好处的时候,只需要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不是吗?你说我虚伪,这我不否认,可反观你自己,又何尝不虚伪呢?虚伪如我,至少不会骗自己,虚伪如你,却是连自己都要骗的!”

任可欣冷冷“哼”了一声,说道:“叶瑶,看着一个人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进泥水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你不过就是想看到我们狼狈不堪的模样罢了!你在报复任家,是不是?”

叶瑶点了点头,说道:“我如今可没有什么心思耗费在任家身上,不过,你若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话,我也是乐见其成的!好了,话说到这里,你如今应该给本妃一句准话了,这融血丹的方子,你们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任可欣抿了抿春,说道:“太子打算把方月如留在宸王府里生产,你打算把她和她的孩子怎么办?呵,太子真是看错你了,居然这么轻易地把妻儿都托付给你这个不择手段的女人,他难道就不怕你们扣了方月如母子做人质,趁机要挟凤嘉国么?”

叶瑶轻轻笑了笑,说道:“这事儿却是任侧妃你想错了。本妃方才说过了,这天打雷劈的阴损事情,本妃和殿下是半点儿都不沾手的。所以,我会保证方月如安安稳稳地生下孩子,不会在其中做手脚。就算是要做手脚,那动手的人也和我们没有关系,而这地方啊,也一定不是在江城。”

任可欣淡淡说道:“如此说来,太子把妻儿托付给你们,应该还算是找到了对的人了?”

叶瑶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当然,我们也不是无偿干活儿。”

任可欣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事到如今,对于这个宸王妃的人品,她已经没有半点儿期待可言了!

“融血丹的事情,我必须与家族商量之后,才能给你一个答复!”任可欣说道。

“嗯,我可以继续等!”叶瑶想了想,好心指点了一句,说道:“除此之外,你们也可以想个办法,通过神山的途径,得到这个丹方的具体内容。我相信,对于神山中人来说,这个丹方的内容并不是秘密!”

“多谢宸王妃提点!”任可欣说道。虽然心里明白,叶瑶这话肯定不是出于好心!

“不必谢!哦,方月如要留在江城生产,你呢?”叶瑶说道:“你是一路上陪着太子红袖添香呢,还是留在江城宸王府里,尽心照顾嫡妃,尽一尽你为人侧室的本分?”

任可欣已经懒得和叶瑶生气了,定了定神,说道:“我留在王府里,照顾太子妃和未来的皇太孙!”

叶瑶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会记得帮你准备房间!”

任可欣又道:“听说,王妃把太子妃安置到内院的清风楼了,这不合规矩吧?你们王府的内院,如何能让别人家的女眷住进去?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府里多养了一个妾室呢!”

叶瑶笑了笑,说道:“这个简单,殿下本来就很少来这座王府居住,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在新月城中,或者是在新月城外的北荒里练兵,断然不会让太子妃的清誉受损的。至于我,一般情况下,我也不在这座王府之中。祈儿还在新月城呢,我也要去那里照看孩子!”

“想不到,王妃还挺会为别人着想呢!”任可欣讽刺道:“把我留在江城王府和太子府作伴,你也能放的下心来?”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叶瑶淡淡说:“你进不去王府内院,我也不怕你们起冲突!这世上,想让一个人安分下来,办法简直是太多了,不是吗?”

任可欣微微垂眸,她虽然信不过叶瑶的人品,却也模糊意识到,这位王妃大概真的是说得出,做得到,叶瑶说过不会用阴损手段,大概就不会把那些龌龊法子付诸实践。

任可欣的想法没有错,只不过她显然忘记了,叶瑶不会做的事情,那位宸王楚渊未必也不会做。

送走了任可欣后,楚渊也自奕园里回来了。半夏等人摆好了晚饭后,悄悄退出了房间。

“凤夜轩可是提起过天咒的事情?”叶瑶问。

“他问过我你的身体情况,看上去,倒是很担心你的模样!”楚渊说道:“看起来,这血咒反噬的效果,还是让他捕捉到端倪了!”

“也许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特别,血咒抽取生机之力的时候,我的身体中流失出去的应该似乎最多的。如此一来,这反噬的作用就强了许多的缘故吧!”叶瑶说道:“种如是因,得如是果,这也怨不得旁人!”

她也知道,这话是无情了点儿。然而,她身上的血咒虽然不是凤夜轩种下的,他却分明是享受了好处,不是吗?

“抽取生机之力?这又是怎么回事?”楚渊显然是不清楚这里面的关节。

叶瑶便将从李氏口中听到的一切说了一遍,推测道:“你们,李家人的寿命都不超过六十岁,身体也普遍虚弱,李家人擅长医术,多半都和这个原因有关。而与此同时,凤家人却常有长命百岁的,身体大多康健,若不是被摄政王血洗了一次,也不至于如此人丁凋零。凤嘉国当初的那个开国帝王,也真是为了子孙后辈煞费苦心了!”

“小聪明而已!”楚渊不以为然地说:“他若是当真为了子孙后辈好,就不该想这些移花接木的阴损主意,而是应该带着子孙后辈走出南北长城,追求更高的武道修为。只要突破到宗师级别,别说长命百岁,就是二百岁也不是大问题!”

他心里也的确是如此以为的,这堂堂正正的付出,堂堂正正的收获,不走歪门邪道,不抄近路,看上去有点儿傻,其实却是真正的大智慧!

叶瑶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也许,真正能走得长远的,都是问心无愧的人!哦,任可欣打算留在江城王府,照顾自家主母。凤夜轩的意思呢,也是让她留下来吗?”

“他没提这件事情!”楚渊说道:“任可欣是如此对你说的?”

“嗯,她是如此对我说的。我告诉她,不会容许她在江城玩弄手段,她依旧没改主意!”叶瑶说:“所以,我就在心里头怀疑,她是不是也有孕在身了!否则,怎么舍得放弃这个陪王伴驾,蓝田种玉的好机会呢?”

“你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楚渊笑了笑,说道:“这不难办,明日让人试探一下就可以了!”孕妇的禁忌有很多,比如说,不能用香料,不能随便吃东西等等。只要把这些禁忌的东西往任可欣跟前一送,看看她的反应,就什么都明白了。

叶瑶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说道:“殿下,你看,凤夜轩对于方月如究竟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多少还是有几分情分的吧?”楚渊说道。“不过,在他那个位子上,真心这种词语,未免太过讽刺了!”他其实看不上凤夜轩这种左拥右抱的姿态,在他看来,若是没有专一这个前提,所谓的真心也不过就是幌子而已。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如果方月如和叶瑶之间没有交情的话,凤夜轩还愿意为了这个嫡妻如此费心。甚至,他愿意迎娶方月如,也不只是因为不放心任家,还存了加强和北疆之间的关系的主意吧?

“今日,他倒是还提起了一件事。”楚渊又说道:“他说,方月如这一胎怀的,很可能是个女儿。因此,他便想着,若是这个女儿生下来的话,和咱们的祈儿刚好年岁相当,正堪匹配!”

叶瑶挑了挑眉,说道:“现在就说这种事情,未免太早了吧?孩子还未出生呢,这做父母就先想着该怎么样用孩子来谋利了,如此为人父母,着实让人心寒!”

楚渊笑了笑,其实,他和叶瑶的心思别无二致,说道:“我已经回绝了,再说了,明日那凤清旖就要过来了,也许,这个孩子与她有缘!”

叶瑶对此不置可否。她现在觉得,凤夜轩的后院就是一潭什么东西都有的浑水,如今只是想想,就让人打心眼里发憷。

真不知道方月如选了这个夫君,日后究竟会不会后悔。

第二日一早,凤清旖师徒和华秋月来了江城,孟含章也跟着这两个人过来了。叶瑶和楚渊迎出了王府,凤夜轩和任可欣也跟着他们一起迎了出去。

华秋月还是一副二八少女的打扮,凤清旖今日穿得却是要素雅得多。这一行人下了马后,各自寒暄了几句,就见凤清旖瞧着凤夜轩,说道:“你就是凤嘉国皇族的那位太子?”这句话方落,她就蹙起了眉,不解道:“你们那一支本来还是从归墟火脉分支出去的,应该多少都有点儿火属性灵根,可你怎么是木属性灵根占了大半呢?不对,你的木属性灵根好像也有点儿问题,居然掺杂着血煞之力!”

华秋月眼中的神色也有点儿凝重,说道:“的确很奇怪,按照常理来说,这血煞之力应该会使你的生机不断流逝,寿元也大为缩短,衰老得更快,可是,你的生机却依旧充盈,寿元也无损,只是没有办法继续进阶而已。你们这一支的血脉,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话落,又探寻地瞧着凤清旖,说道:“凤清旖,你们那一脉里,有这么古怪的血脉吗?”

凤清旖摇了摇头,问:“你的本命契约灵植是什么?”

凤夜轩不知道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也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微微翻过手掌,一株模样古怪,没有根,只有一堆卷须和小叶的灵植出现在众人面前。

“菟丝子?”华秋月认出了这种灵植,皱眉道:“这样的灵植如今已经很少见了,你从哪里得来了种子?”

“这是凤氏皇族家传之物。”凤夜轩说。

“哦,原来如此!”凤清旖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你那位有孕在身的太子妃呢?”

“她如今正在王府中!”叶瑶说道:“我带你们过去吧!”

凤清旖点了点头,与华秋月交换了一个眼神,连同身后的孟含章一起,向着清风楼走去。凤夜轩则被楚渊拦了下来,一起去别处叙话。

却说叶瑶带着孟含章等人去了方月如的住处,却没见方月如迎出来。

“太子昨夜受了凉,有点儿头晕,如今正在休息!”站在门口的侍婢说道:“王妃身后的那位先生,应该就是孟先生吧?”

“正是!”孟含章说道:“带路吧,我去看看你们太子妃!”

“是!”婢女应了一声,引着众人来到隔间的卧房中。方月如已经醒了过来,刚要起身,就被叶瑶按了回去,说道:“孟先生已经到了,且让他看一看吧!”

“有劳先生了!”方月如轻声说道。

“哪里,太子妃客气了!”孟含章话落,在一边的方凳上坐下,开始给方月如诊脉。他仔细诊了好长时间,还仔细问了问方月如平日的饮食起居,神色越来越凝重,到了最后,径直站起了身,对华秋月和凤清旖道:“在下才疏学浅,还请两位前辈出手!”

“好吧,我来看一看!”凤清旖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下,开始给方月如诊脉。

叶瑶则带着孟含章退了出去,小声说道:“太子妃究竟如何了?”

孟含章摇了摇头,说道:“看上去就是气血两虚,精神倦怠而已。哦,她的身体很虚弱!”

叶瑶微微扬眉:“这样的虚弱很不对劲,是吗?”

孟含章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我找不到她如此虚弱的原因。”顿了顿,说道:“要不然,就是她的那个孩子有问题!”

“嗯?难道是这个胎儿在掠夺母体的生机不成?”叶瑶说道。若是如此的话,这里头的问题怕是就大了去了。

孟含章点了点头,苦笑道:“胎儿的确要依赖着母体的养分成长,可是,却不至于让母亲虚弱成这般模样啊!当初王妃怀着孩子的时候,可是精力充沛得很,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楚祈这个孩子的确省心,从还未出世的时候,就知道怎么让母亲省心,出世了以后,依旧是个不哭不闹的乖孩子。虽然在叶瑶看来,这样省心的孩子才最是难养。

“这会不会和凤氏皇族的血统有关?”叶瑶想了想,说道:“凤夜轩的契约灵植,竟然是菟丝子。这种灵植本是寄生生物,专门靠着掠夺其他植物的养分成活。”她忽然又想道,凤夜轩的母亲,在生下了孩子后就过世了,据说是因为在逃命过程中积劳成疾。可在有丹药辅助的情况下,这样的积劳成疾对于灵术师来说,委实有点儿诡异。

如果凤氏一族的孩子,在还未出生的时候,都有这样一种掠夺属性的话,这究竟是个怎样血腥的家族呢?

孟含章想了想,说道:“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不如,太子妃如今的身体,的确是不适合继续孕育这个孩子了。若是再这个下去,就算是孩子能平安无事地出世,母亲只怕也要油尽灯枯了!”

叶瑶微微摇了摇头,她其实也知道,方月如只怕是不会如此放弃这个孩子的!

没多会儿,凤清旖和华秋月也走了出来。两人面色都有点儿凝重,半晌后,凤清旖说道:“是个男孩儿,可这个孩子对养分的需求太高了,连母体的生机都要掠夺。想来,这孩子若是能顺利出生的话,应该会有些过人之处。”

“她哪里是养了个孩子,分明就是养了个吸血鬼!”华秋月说话毫不客气,一点儿忌讳都没有地说道:“凤氏皇族大概是和菟丝子有什么渊源吧,瞧瞧这本能,几乎是一模一样。凤清旖,我可不记得你们那一脉出过这样的血脉。按理来说,也就是诡门里有这样的手段。”

“怎么,你还想引荐这个孩子进入诡门一脉不成?”凤清旖冷嗤了一声,说道:“这个孩子的灵根上,也缠绕着血煞之力。想来它之所以如此疯狂地压榨母亲,也是想要抵御这血煞之力的侵袭吧?若是寻常胎儿,只要沾染上一丝血煞之力,都指定是要流产夭折的,这个胎儿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异数了。可谁知道他出生之后,在这血煞之力的作用下,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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