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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狼人海尔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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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么?”

格温一拳砸在男人脸上,令他的左眼四周迅速充血肿胀,形成一大块乌黑的淤青。

“嗯?是检查,你说自己想对她做个小小的检查是吗?”

咚!咚!

又是两拳。

男人应声倒在地上,眼前满是飞舞的金星。这回他被打歪了鼻梁,两颗门牙也不翼而飞,嘴里还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这个在十分钟前还不可一世的赏金猎人呜咽着。

他涕泗横流,发皱的衣服上沾染了大片污渍,双臂软踏踏得垂在身体两边,此刻正在泥地上蠕动着,想要从格温脚下逃离,好像他是头极为恐怖的怪物一般。

格温看着他这幅样子,心头突地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还要挥拳再打,手腕上却传来一股柔软的凉意。

“停手吧,格温。”

他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我想问他几个问题,别把人打死了。”

“好吧。”

在云梦的注视下,格温平息了怒火,他松开拳头后退几步,看着云梦向男人走去。

这里是露营地旁的斜坡,密会探员们与刺客站在几颗高大的松树下,四周散乱着那些赏金猎人们冰冷的尸体和武器,唯一被留下的活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个用下流目光打量云梦的男人。

格温又握紧了拳头,竭力压抑内心的愤怒,免得忍不住冲上去把这家伙的眼睛给挖出来。

他突然打了个寒战,惊诧于自己刚才居然会生出如此血腥残忍的想法,于是低头研究起脚下湿漉漉的泥土来,免得被其他人看到自己脸上的不安。

“我知道你们是谁,猎人。”

云梦站在男人面前,用她那种独特的,如同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逼视着对方,“我们也知道你们为谁服务,那个臭名昭著的亨特总督。这里没人会害怕他,所以你也别想着用那个家伙的名头来吓唬我们。”

说到这儿,云梦侧头瞥了眼默不出声的格温,“我的这个朋友脾气不太好,相信你也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她裹紧大衣的领口,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果你不想再吃苦头,就最好老实点,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明白么?”

男人疯狂点头,目光紧盯着那个低头沉默的红发少年,脸上写满了惊恐。他见过,也体会过对方拳头上所蕴含的恐怖怪力,在刚才那场堪称单方面碾压的战斗中,他便亲眼见到数名同僚惨死在这双拳头之下。

他可不想步了那些倒霉鬼的后尘。

“很好。”

得到男人的答复后,云梦搓了搓手,呼出一团白色的气息,“你叫什么名字?”

“西尔曼。”

“西尔曼?”

“西西,斯尔曼。”

男人纠正着读音,最终用漏风的口齿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斯尔曼”

云梦皱起眉头,对方缺了两颗门牙,导致发音走调,这无疑加大了沟通的难度。

“你们从哪儿来,正在追捕的是什么人?”

(以下对话皆为纠正后的语句,不再赘述纠正过程)

“尊贵的小姐,我们从塞穆尔来,正在追捕反抗军的几名通缉犯。”

名叫斯尔曼的猎人抬手指了指西北方。

“塞穆尔是什么地方?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又和反抗军扯上关系了?”

云梦追问道。

“我这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您。”

斯尔曼喘了口气,他看出云梦等人并非本地居民,便又把塞穆尔这个地方又介绍了一番,“那地方是一个处在红松省西北方临近战锤省的小镇,相当于一座小规模的堡垒。但凡是从战锤省流放到此地的罪人们,都会经过那里。”

他咽了口吐沫,抬手抹掉嘴角的鲜血,“但就在前些日子,也就是两三天前,一支流窜在红松省和战锤省之间的反抗军袭击了塞穆尔,并救走了那些被定罪的流放者。”

“不过那些反抗军没走出多远,就被战锤省的异族大人半兽人的游骑兵追上了。”察觉到云梦不善的目光后,猎人立即改口,“他们在塞穆尔东边打了一仗,半兽人损失惨重,但反抗军那边死了更多的人,最后还是半兽人的军队打赢了。”

“那你们现在追捕的通缉犯,就是战败后逃跑的反抗军成员?”

“是的。”

斯尔曼有些沮丧,“我们已经找到了一名反抗军成员的踪迹,他是反抗军首领的近卫官,很有可能和反抗军首领在一起,本来我们就要抓到他了”

结果却撞上了我们这些人。

云梦眯起眼睛,猜出了猎人没有说的后半句话。

“反抗军”

她转头看向法诺,年轻的刺客正站在一旁,如同杂耍般把玩着手里的飞刀,“法诺先生,对于北地的反抗军,你了解多少?”

“听过一些传闻。”

法诺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飞刀,“数百年前的那场战争结束后,北地和群岛之间被隔绝开。滞留在这里的一些北方领主和贵族们没有向异族臣服,而是带领私兵和家臣组成军队在北地四处流浪,袭击三大异族。他们,就组成了最早的反抗军势力。”

“不过到了现在嘛,反抗军也已经接近消亡了。这个猎人所说的,可能就是现在仅存的最后一支反抗军势力。”

像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法诺冷笑出声,

“也就是说,之前那个坐在我身上的东西,就是那个反抗军首领的侍从官咯?”

“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他”

“几位大人”

斯尔曼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还有什么我能回答的问题么?”

“最后一个问题。”

云梦将两手缩进斗篷里,“你了解黑森林么?”

“战锤省的死亡森林?!”

猎人变了脸色,语调猛地抬高了一秒,“恕我直言,大人。每个北方人都知道那地方很危险,是一片恐怖的生命禁区,里面只有杀不完的魔兽和可怕的诅咒。我听说即便是半兽人,也仅仅在森林外围建造了哨所,不敢深入探索。”

“除此之外,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唔。”

云梦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你可以走了。”

斯尔曼没有说话,他谨慎地看着这伙人的举动,试图揣摩出这句话里的深意。

但云梦没有理他,而是俯身搜刮起那些死掉的猎人来;格温冷漠地看了眼斯尔曼,也加入了云梦收集战利品的行列之中;神秘的面具人曲则抱着那只闭目养神的橘猫站在一旁,好像这一切和他们毫无干系。

坠落在地上的火把还在燃烧,四周却不见了那个黑衣刺客的身影。

但斯尔曼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连自己最珍爱的那把锯齿猎刀都没有捡,捂着还在淌血的鼻孔冲入树林,也顾不得辨认方向,只想着离这伙怪人越远越好。

刚开始他还担心背后会不会突然射来一支飞快的箭矢,或者一把锋利的飞刀。但当他真正远离土坡,再也看不见那些身影时,才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他将手掌贴在胸膛,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突然生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绝处逢生的喜悦。真的活下来了,幸存的猎人不由自主地咧开嘴,低声笑了起来。

他打定主意,这次回去后就要把这伙怪人的消息报告给总督和各大神殿的异族大人,指不定自己就能凭此获得奖赏。到时必定要去酒馆里喝最贵的上等酒,睡妓院里最漂亮的女人。

怀抱着对未来美好的幻想,斯尔曼环视四周,想要辨别方向,尽快离开这片沼泽。

他突然愣住了,冰冷的寒意席卷全身。

一团漆黑的巨大阴影出现在视线中,它就站在不远处的两颗松树后,正默默注视着猎人。

那是一道充满恶意与疯狂的目光。

来自一双猩红色的眼睛。

“有血的味道。”

橘猫突然出声,令正在搜刮尸体的云梦和格温停下手上的动作,法诺也将目光落在它身上。

顺着三问的视线,能发现它正看着斯尔曼逃走的方向,那里飞起一片鸟儿,似乎受到了惊扰。

“那个猎人”

格温询问地看向云梦。

“死了。”

法诺替少女回答了格温的疑问,他站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你刚才示意我放过那个猎人,就是为了把这东西引出来?”

“它之前一直躲藏在四周,窥伺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云梦将一具尸体上摸出的钱袋扔进影子里,看着它沉入其中,“我能感觉到,它有智慧,而且还很危险,渴望进行一场血腥的杀戮。与其等着它来偷袭,还不如先用那个猎人让这家伙主动现身。”

“既然它已经主动冒出来,我们最好快些赶过去。”

刺客的身躯变得越发虚幻朦胧,“别让那个反抗军的朋友跑了。”

当他们赶到那片林间空地时,格温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一间屠宰场。

临近破晓时分,天色已经亮堂起来。灰蒙蒙的晨光倾洒在林地间,照在了斯尔曼身上。当然只是一部分。

他就像一块满是窟窿的破布,唯一完好无缺的身体器官就是那颗神色惊恐的头颅。他整个躯干被用一种粗暴的方式拆得七零八落,残肢与凌乱的脏器悬挂在高空的松树枝丫上,四周的泥土上还泼洒有热气腾腾的鲜血。

格温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了。

他看到了斯尔曼的一条腿,应该是腿吧那根白腻粗壮的条状物就这么突兀地闯入视线之中,在枝丫上随风摆动。还未冷却的滚圆血珠正顺着脚趾流淌而下,于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在泥地上炸得四分五裂。

脸上传来细微的温热感,令格温突然有些不适,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欲望,仿佛这样能够清理掉鼻腔中那种浓郁的血腥味一般。

但他还是忍住了干呕的冲动。

因为云梦和法诺一干人都神色如常,从表面看上去,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探员们似乎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血腥场景而受到丝毫影响。

“血还是温的。”

云梦蹲在地上捻起少许染血的泥土,发出沉闷的鼻音,似乎在极力避免吸入空气中的血腥味。“那东西还没走远,应该就在这附近。”

“我们分头去找找吧。”

法诺皱紧了眉头,看上去并没有欣赏那些残肢断臂的兴致。

橘猫和格温也赞成他的提议,于是众人便分散开,以这片林间空地为中心,向四周搜寻屠杀者留下的痕迹。

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了法诺的呼喊声。

拨开树丛,格温便看到刺客站在一座隐秘的地穴前,手臂上的皮甲被开了道极长的口子,看样子像是某种利器所留下的。

“狡猾的畜生”

当格温走近时,他听到法诺正恼火地咒骂着。

“你找到那东西了?”

他站到法诺身旁,同时探头去观望漆黑的地穴。“它藏在这里面?”

“绝对是它!”

法诺赌咒发誓,唇上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它在我肚子上狠狠踩了一脚,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这东西身上的臭味。”

此时云梦和橘猫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后,立即就把目光落在了地穴洞口上。

“唬”

似乎是察觉到外面的人类多了起来,隐藏在地穴中的生物发出威胁般的低吼声。

天亮了。

一缕晨曦穿透云层,倾洒在地穴入口,令众人看清了隐藏在其中的不明生物。

那是一头身形庞大的狼人,皮毛完美地融入了黑暗之中。它蜷曲在有些狭窄的地穴里,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双眼血红,正警惕又不安地观察着众人。

观察。

格温想到了这个浮现在脑海中的单词,他身体微微前倾,正对上狼人的视线。那是一双属于智慧生物的眼睛,他在里面感受到了戒备、警惕,甚至还有隐藏极深的恐惧,却唯独没有看到疯狂。

几秒种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出来吧。”

他对地穴中的狼人开口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放松,“我们跟那些赏金猎人不是一伙的,你不必担心会受到伤害,我们想帮你,也需要你的帮助。”

格温缓缓接近地穴洞口,同时摊开两手,示意他没有拿任何武器,向对方释放自己的善意。

但地穴中的狼人可不这么认为,他之前一直躲在四周,可是亲眼见到这个红头发的少年赤手空拳便打死了三四个全副武装的猎人。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极为缓慢,它就这么和格温僵持着,心底有些犹豫。跑?对方有四个人,自己似乎也跑不掉;拼死一战?算了吧,就算是以眼下的形态,他也只能和红头发的少年打成平手。

更何况,现在已经天亮了。

它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最终压低身子,从黑暗的地穴里,踏入光明之中。

格温瞳孔微微收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云梦面无表情,橘猫瞪大了眼睛,法诺则有些诧异地张开嘴巴。至于面具人曲面具上两道张大的弧线,也表示出他现在心情并不平静。

落在光线下的是一只洁白的人类脚掌,当狼人走出黑暗时,它暴露在阳光下的毛发开始蠕动收缩,身形也渐渐变小,那张狰狞凶恶的血盆大口也扭曲成人类的面容。

他不再是凶恶的狼人,而是一个看上去和格温年龄相仿的男孩,就这么赤裸着身子站在那里,仅凭一把古朴的手斧挡在身前来遮羞。

他个头比格温矮上几分,五官中带着抹不去的稚气,顶着一头蓬松的金色卷发,鲜红的双眸四处打量,嘴唇上生长有稀疏柔软的绒毛,似乎正处于从少年到青年之间的过度阶段。

“你叫什么名字?”

格温接过云梦递来的一件大衣,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试着把大衣递给他。

“海尔辛。”

男孩没有接衣服,他握着斧柄的双手被冻得通红,就这么倔强地光着屁股站在清晨凛冽的寒风中,大声说出自己的名字,“站在你面前的,是北地反抗军首领的第一近卫官,最后的女巫守护者,凛冬先民的后裔”

“海尔辛亚历克斯!”

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

但格里高利阿道尔并未有起床办公的意思,对于那些等待在王座室大厅的王国大臣们,以及那些堆积成山的公务文件漠不关心。

他此刻躺在丝绒编织的柔软大床上,只想享受下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低头看向依偎在怀里的女人,她睡得正香甜,脸颊上还带着红晕,显然还沉浸在昨晚激情的余韵中。

那真是疯狂的一晚。

摄政王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笑意,他不得不承认,贝伊娜不但精通那些魔女神奇的巫术,还是在床榻上缠绵享乐的高手。如今再加上她全国通缉犯的身份,给昨晚的游戏更加增添了几分情趣和刺激感。

他突然收敛了情绪,起身披上睡袍,轻轻给情人盖上被子,又在那丰盈柔软的曲线上揉了两把,才走向卧室外的露台。

“日安,摄政王阁下。”

一只由金属打造的鸽子站在露台边缘,用机械僵硬的声音向格里高利打招呼。

“您看起来气色不错。”

“你也是。”

格里高利微微点头,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日安。”

“使徒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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