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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海天一色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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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昆仑,受到气运滋润越发见得增长了几分一般。

便是原本一座孤山被迁移此处的桃山也越发的骄艳。

一袭红衣的君尘缘看着那极远处气的够呛的大前辈,忍不住嘴角含笑。

正在这时,一道清风起,身后却是多了一位清圣庄严的神祇,此刻七彩流动后啥时收敛,身形稳固后却是隔着面纱笑道:“小辈,你身俱莫大气运,此刻到这桃山是要把这桃山熏染成仙山才罢休吗?”

君尘缘微微一愣,刹那间回过神后反问一句:“金母,难道不成嘛?”

来者微微摇头,过了一个片刻后像是安慰,缓缓说道:“就算你以莫大功德蕴养这桃山,但是要使其成仙山,那也需要无数时光,而你最缺的就是这个。”

君尘缘沉默无语相对,此刻瑶池金母又道一句:“蝶成双、鸦三足、花有泪、青衣白裳。如今你还缺少龙生翼,五相不全。如今的你虽然七心据得七大高位,便是比之我。你的神通优胜一筹,可差了一相的你便还不是那个至高合道的一。当初你以庄周梦蝶之法,褪去五梦七心,虽然各个都是你,但是各个迥异。修为修行也有高地之分,可如今的你身负天命,若是少了一相,便等于少了一个自己,你如何能迈过去那一步。如今你为了一点心头念想,又散去如此多的气运,那便是难上加难了。”

原本君尘缘沉默无语,此刻反而像是受了解脱一般,反问一句:“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瑶池金母微微摇头无奈:“你前身的那位母亲已经少说转世了一身,便是如你我这般境界,也无法逆转轮回。”

君尘缘微微摇头:“我没有打算逆转轮回啊!就只是留下这桃山当做一个居所,便是如圣母这般神祇也不惜纡尊降贵来这桃山,如此可算是蓬荜生辉沾染了些许仙气。”

瑶池金母似乎是抵不过眼前这小辈的插科打诨,不用看就知道的一脸无奈相。

此刻这位古老的神祇默默掐诀,片刻后天边白云缓缓开始收敛。

君尘缘知晓,眼下这位是要收回聚仙旗,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似乎知晓君尘缘内心此刻的想法,金母再次开口道:“你这小辈,就别得寸进尺了。”

君尘缘亦是无奈,此刻身边没有趁手的兵刃法器,而那位已经分出半身后的天剑前辈那是隔三差五的准备一剑破开禁制杀上光明顶。

不得已只能进纵横峰之中存放的秘库的地方看,那一架是避不开的。

也不去管那位赖在此处的金母了。

君尘缘从纵横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间了。

此刻瑶池金母正坐在桃林之中,身边数盏宫灯。

前方一张石桌之上,还温着一壶茶的。

君尘缘此刻一身红衣,没有半点褪色的迹象,这大大超出瑶池金母的预期。

君尘缘手中抱着一只残缺的琵琶,此刻手中还有一卷像是刚刚打造出来的琴弦。

瑶池金母倒了一杯茶水,一伸手,意思是请了。

君尘缘也不客气,接过斗笠盏,押了一口茶水。

随后一心一意的开始给琵琶上弦。

瑶池金母微微一笑:“竟然被你翻出了这物件,也真是造化弄人!”

君尘缘一愣,然后反问道:“怎么,此物不能用,我都重新揉制了弦。”

随即又道了一句:“圣母,还请赐教!”

金母隔着面纱,微微一笑,似乎是想了一想后才说道:“洪荒有通天建木,建木之根被雷击,一截被做成了你手中这琵琶。也亏你想得出来,以天龙之筋加星骸陨铁揉弦。加上你藏在其中的这岁月轮回,的确是少有的伴身之器。”

岁月轮回,这一柄可以逆进光阴长河,踏步岁月节点的神器。

不知道怎么竟然被金母看了出来,似乎是看的出这疑问,金母解释了一句:“岁月轮回这柄光阴之剑曾经出鞘过数次,而刚好我都看到了,所以记得这剑气波动,如今你虽然以这建木琵琶的雷息掩盖,但是毕竟这琵琶还未上弦,不够完美无缺,所以我能感受到的。”

君尘缘不得已,只好轻轻一拍琵琶,那似乎细微如龙首的琵琶冲出一截,随即一截岁月流动的剑身弹出三寸有余。

原来竟是这般藏在琵琶之中,刚刚这一拍似乎又奔雷之声。

此刻君尘缘微微把这琵琶的弦一根一根扭紧,五弦上微微有灵气流动,随即浑然一体,再也不流散出半点岁月光阴流逝的痕迹。

就在这时瑶池金母再次开口:“浑然一体若洪炉,一息震动如惊雷。”

君尘缘伸手把一个扇形拨片放到桌上,这时五弦琵琶奏乐的拨子,此刻这拨子上符文精致,浑然天成。

君尘缘对着瑶池金母微微一笑:“谢过金母金口玉言赐名,那这琴便叫惊雷琴。”

瑶池金母伸手拿过那刮奏的拨子,微微摇头:“小辈,你这件玩意杀气内敛,做成了刀片。你这杀性倒是一点都不内敛。”

君尘缘伸手,金母把那拨子放在了君尘缘手上,随即微微叹息。

君尘缘不得不笑道一句:“这就是个免去戴指甲累赘,取了个让圣母见笑的刀名:弹指扣命。”

瑶池金母微微色变反问了一句:“是神灵的命,还是众生的命,或者是众妖的。还记得我上次跟还没天人二分的你说过,东皇既是这众生之主,也是妖族之主,这其中的权衡你自己掂量,上面那么多个你俱在镇压东皇元灵,可是有俱是东皇。”

君尘缘姬少看到这么认真的神祇,而且还是来头极大能坐镇人间的神祇。

君尘缘手指间轻微滑动,那弹指扣命刀在指尖跳动。

随即对着金母微微颔首道:“谢过圣母教诲,我既没有顶天立地的本事,也没有护佑众生的能力,如何当得起这么大的责。”

随即红影飘动,隔得老远传来了一句:“我得想办法打发走这位前辈才是。”

就在这一刻,金无怠终究是忍不住了,坐镇光明顶的那个后辈也太敷衍了。

此刻身俱莫大剑气,一股脑的直冲光明顶。

这是打算打破光明顶的山门,然后才登山。

空中缓缓出了一面巨大的镜面,这是昊天镜显化。

一身红衣飘飞,随即一点流光追着金无怠而来。

那锐利的杀气便是金无怠也不敢随手乱接,闪身避开。

可就是这样,其后数道流光追星赶月而来。

金无怠瞅准时机,伸出二指接住一道流光,竟然是一根绣花针。

其后那数道,若是料想不错,也应该是绣花针了。

金无怠剑指一斩击落数道,此刻又见得数道流光而来。

只好闪身落下山门之外。

“山门为界,前辈自重!”

话音落定,便是一袭红衣落在了山门界内。

一股极致的杀意忽然间就这么对峙起来。

听得一声脆响,地上一根枯枝入得金无怠的手,这一声响动是金无怠扭断了腐败的那一截。

随即便是一击,简单到了极致的剑式,可伴随的却是一道接天风幕伴随而来。

天剑五绝之一风帘翠幕。

虽然只是一击,可是这是把数千剑在短短一瞬间发出,所以才带出这一片风幕的。

一片红影飘动,却是君尘缘不得不硬接这一招。

大红衣袖内的二指夹着一枚刀片,正是弹指扣命。

随即也是简单的一招。

而红衣落定正在山门之外,此刻二指夹住的弹指扣命一刀挥出。

霸刀决的归元三刀,雄霸天下。

极其雄浑的灵气直接破开风幕,算是完整的接下了一剑。

金无怠手中那一截枯枝再次动了起来,远远地传来声音道:“好精致的兵刃,接我天剑五绝。”

“烟雨画桥。”

此刻便见得金无怠纵身而起,那一截枯枝如幕点出,空中一片雨打芭蕉的剑式劈天盖地而来。

的确如烟雨朦胧,而那一幕剑影的确如空中画出的桥。

这一招算是极其克制君尘缘。

君尘缘要护住身后山门,所以才硬接先前那一剑风帘翠幕。

但是此刻雨打芭蕉的这一剑烟雨画桥就有些难了。

这位金无怠剑意到了极致,比之剑通心明的剑境来说高妙不少。君尘缘此刻不能再次动用蕴养之中的昊天镜,又不能打坏昆仑的山门。

两件圣器本就消耗巨大,如今蕴养数日,已经未能再次出世。

情急之下,君尘缘不得不依仗自身雄厚的灵力了。

一挥手,红衣大袖之中一匹白绫飞出,随即散开如一张布幔。

君尘缘再次丢出十数枚带有彩线的金针,以自身为圆。

随即这些彩线金针如织布一般,织就了一个硕大的灯笼,随即那一匹白绫如蒙灯笼一样。

刚刚做完天上那烟雨画桥就打了过来。

雨打芭蕉的剑气随即压在那白绫之上。

只不过此刻却是以柔克刚,期间灵力似呼吸一般,一涨一收缓缓化解那些剑气。

最后竟然是接住了全数的烟雨画桥,片刻后震荡灵气,竟然震碎了那些剑气。

金无怠缓缓落地,手中枯枝似是考较学生的戒尺。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片刻后彩线收敛,白绫也缩回了袖中。

一袭红衣的君尘缘手边只有几缕彩线。

金无怠缓缓开口:“左手引生,右手道死。大袖乾坤、太虚金针、先天一炁竟然还有这种用法。”

那无数的丝线便是大袖乾坤之中带的,以金针牵引,最后一先天一炁驾驭“缚龙索”化作的白绫接引剑气。

君尘缘微微点头,像是呼了一口气道:“烟雨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怒涛卷雪、箫鼓珠玑这些基础剑招似乎和剑阁有莫大的关系,不知道前辈与剑阁是什么关系。而这天剑五绝似乎更加基础简单一些,或者说是更加返璞归真。”

金无怠哈哈大笑,此刻本就英俊的脸反而带有一丝兴奋道:“那位半入道的剑圣算起来是我半个隔代弟子,因为我本就没有刻意教他,而是他通过一本残本自己悟的。只是可惜走错了方向,我这天剑五绝讲究的乃是剑在身前身前便无人。可是那裴小子偏偏要纵剑万里,所以便走了如是多的弯路,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剑招的。”

君尘缘缓缓笑道:“好巧不巧,我在光阴长河之中见过前辈以天剑五绝之招破尽我魔道剑术,所以不得不留心几分。这么不凑巧,我今日便见到了。”

金无怠眉色一凝:“你竟然能畅游光阴长河,看样子已经远超当日的衣擎天了,就是不知轩辕家的后人如今到了何种地步。”

君尘缘微微摇头:“比起衣教主,我或许还差了数分,但是纵剑万里对我来说不是难事。要接前辈天剑五绝也是小事,只是前辈如此执着找我的麻烦是为了什么!”

金无怠眉色一挑:“你敢畅游光阴长河便是死罪,只是如今的我不一定能拿下你,这魔宗到底是底蕴深厚!”

君尘缘凝神以待,反问了一句:“前辈身后这一柄持之不败就是我魔宗之物,倒是被前辈拿来斩妖除魔杀害了不少我魔宗高手。这一剑一击便能杀得合道边缘的高手,前辈好修行好本事。”

金无怠此刻手中那枯枝微微开始消散,微微摇头道:“你小子以如此大的天地禁制阵法

稳固这昆仑,我眼见的便是你禁锢了万里之地,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小辈你若不说实话便是死路一条。杀你虽然没有那般轻松,但是也不过多出数十招而已,我已突破武道巅峰。”

红衣的君尘缘伸出一根手指笑道:“前辈又来诓我,那武神境界的阳神身外身可没在此处,前辈双身合一的确可以打得过我,但是未必杀得死我。”

“前辈练气的修为也不过陆地神仙,达到五境巅峰。之所以需要阴阳二分,便是武道宗师之上半个货真价实的武神命格无法与练气阴神完全融合,达到完全的武神命格,成就真正的神灵之身比肩魔神。”

金无怠微微点头,并没有否认。

过了片刻反问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做到未达到神道却天命加身的,如此禁锢万里的天地大阵以你此身修为做不到的。”

君尘缘微微含笑:“前辈,那是因为我早已不是一个人,生非生,死非死。在你眼前的不过是灵识之相化身而出。”

金无怠带着一股杀意,缓缓说道:“既然死了,那便该去轮回,怎么依仗自己修为高深,贪恋人间,用这等秘术死而不僵嘛?”

“说不得老夫最后会送你一程的。”

君尘缘微微含笑,似乎没有恼怒,反而微微俯身一礼:“那就有劳前辈了。”

金无怠似乎自嘲一般摆摆手:“此刻你天命加身,便是我也奈何你不得。但是你天命去时,便是老夫来送你轮回之时。你我如今尚还有一战,如今这里这个禁制打坏了不好,你看选在何地?”

君尘缘微微掐指默算片刻:“前辈,是要分胜负,还是一决生死。”

金无怠算是难得正经,三无奈两分凉薄的语气说道:“你此刻天命加身,若是杀了你神州要付出的代价太大,那边只分胜负!等你天命将尽,命火熄灭之时我再来送你轮回就是了。”

君尘缘把手中弹指扣命刃微微磨砂手掌,似乎是在刮痧穴位,微微点头:“如此甚好,十日后,东海大渊一战。我也想看看人间巅峰到了何种程度!我还需要数日才可稳定万象神宫,把整个天宫神国的禁制阵法启动,到时候当前辈看到一道剑气去往东海流波山,那便是我给前辈你一战的信号,只是分胜负我便不带诛神之器了。”

话音结束的时候,场中只余下金无怠一人。

一抹红影几个刹那便不见了,那皑皑白雪的光明顶之上下一个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动静。

此刻昊天镜缓缓归于光明顶,下一个瞬间,一道璀璨白光直冲天际。

似乎这一道光要开天门。

天幕之上缓缓顺着昆仑出现无数符文天书,竟然是一道道冉阔整个昆仑的禁制启动了。

金无怠喃喃自语:“原来这便是你口中的神国,看样子轩辕长歌已经远超当日要开天幕的轩辕擎天。”

“衣擎天啊衣擎天,如此只怕我身后这柄持之不败要再次诛杀你家后辈了。”

随即手中拿出一张紫色符纸,品相极高。

下一个瞬间那符纸上多了一道灵符,一道人影出现在光明顶神祇明殿之中。

虚影的金无怠微微对着此刻那一身红衣端坐神座,周身散发神辉的人看了一眼。

下一个片刻,这一道出现的人影似乎被散落掉了灵性。

金无怠手中紫色的灵符缓缓燃烧,化作了灰烬。

此刻他已经明了,原来刚刚面对的竟然是一位比肩神明的后辈。

就是在那光明顶中看了一眼,便被散去灵性。

那十位魔道长老此刻早已经不知被转移到了何处。

光明顶那一袭红衣的人也是微微摇头,这位前辈也太不讲究了。

一连数日,神州大地都是细雨绵绵。

本该下雪的,可惜江南看不到。

敦煌君看着风扑尘尘从鹿门山山海苑之中回来的小随遇有些过意不去,这一趟本该自己去的。

只不过好在小随遇终究是赶回来了。

若是还不回来,免不得被德昭老夫子唠叨。

最近敦煌君一直都在参合山庄水月小筑之中,慕容世家的人都知道,因为这一位最近在教导那位慕容子乐。

而这一位每次从松风小筑出来的时候都会笑嘻嘻的找德昭老夫子去报备学了什么。

这一位幼 童年少失牯,然后又少了兄长护持,只有一位年轻时受过重伤的爷爷养育。但是最近似乎他在慕容世家水涨船高,便是德昭老夫子已经传讯给家里门生,敦煌君不在家的时候把这一位送到雅庐居住。

数日之后,这少年唯一还健在的那位亲人逝去。

后事操持慕容世家是有规矩的,自然不用这幼 童操持,只是本就极少露面的敦煌君师徒竟然齐齐现身参加了,而且那位小敦煌一路上一直扶持这位慕容子乐做完一切仪式。

从这一日后慕容子乐住进了雅庐。

金无怠化妆成老者,藏匿于慕容世家之中,德昭老夫子知晓,敦煌君自然也知晓,那位半步大宗师依旧知晓,可是三人谁也没点破。

只是有一日小随遇和这位在天一阁前撞了一个满怀,便是小随遇想要避开都不能。

背负天鞘云曌的小随遇生怕自己撞坏了这位不太熟的长辈,而后者一副奴仆下人模样似乎受宠若惊,只不过一脸道歉手忙脚乱之间把小随遇全身上下摸了一个遍。

最后等小随遇上了天一阁,这位才喃喃自语:“没有被留下潜在隐患,便是魔种也没有。”

只不过似乎在巧不过,敦煌君出现在这位扮作下人的大前辈身侧:“前辈,为人父母者又怎么会对义子下手,前辈你想太多了。”

金无怠缓缓而言:“神乎其技比肩神明,由不得我不多想!”

敦煌君微微摇头,大步进了天一阁。

师徒隔着一张桌子,一者看琴谱,一者恶补德昭老夫子留下的策问,实在是小随遇离家太久,的确算是落下了不少功课。

天鞘云曌剑就搁在不远的剑架上。

只不过片刻后一位老仆又来擦拭地板,好巧不巧又碰倒了剑架。

小随遇有些愕然,准备帮那位老者,可是敦煌君在这时说了一句:“子安,你去顶楼去一本秘籍,就在左手边架子第三本,书名《参同契》。”

等小随遇走后,金无怠席地而坐,慢悠悠的抽开三寸天鞘云曌,看了一下波浪云纹的剑纹,然后缓缓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位有铸界东皇之名的魔道教主,会带多少把兵刃来。”

“不知!”

敦煌君言简意赅。

金无怠又问:“似乎这一位刀枪剑戟诸多兵刃都十分精通,不知道你觉得他最精通的是那一种。”

“信手拈来,草木皆可为兵。便是偏门的气功秘法他都有钻研,前辈你又何必抓着他不放。”

敦煌君十分无语,这位老祖宗大前辈一回慕容世家就看完了关于那一位的记载。

而最后就是这一连这几天都盯着敦煌君打听询问那一位故人的信息,由不得敦煌君不谨慎。

金无怠走到窗边,微微把这天鞘云曌剑接引空中传来的太曦,缓缓在这剑上化作神辉,虽然微弱但是实打实的是太曦神辉。

金无怠知晓这表示此人被天道给予天命,而这薄弱的太曦神辉表示这一位被一位神祇看好。

金无怠把剑收归于天鞘之中,淡淡的说了一句:“此剑堪称天照,能上得了剑谱排名,被这样一位稚子带着,简直是手捧明珠过闹市,说不定有多少人眼热。”

随即几步走到剑架边,把这一柄尚品灵剑归于原位。

敦煌君微微颔首算是认可这位老祖宗大前辈的说法。

敦煌君片刻沉默后缓缓说了一句:“所以子安出门游猎,我与叔父一向看的紧,都有悄悄护道的。”

敦煌君还是不太懂神灵的事,因为离神灵的年代已经太远太远,便是慕容世家这等家族都知晓的实在有限。

等小随遇下来的时候,这位金无怠早就走了,因为他发现了更好玩的的事。

天一阁地底的密室之中,一尊棺椁上微微灵气流转。

金无怠微微推开了棺椁,看到了那一位正在渐渐蜕变的飞天银僵,此刻这尸王正在沉睡。

眼看着这一幕,硕大的持之不败被白绫包裹依旧不减斩妖除魔的决心。

德昭老夫子还有慕容世家那位半步宗师此刻已经知晓金无怠到了何处,慌不得赶来要解释解释。只不过金无怠以一道秘术以一丝元灵潜进了这尸王的神念之中,早已知晓了来龙去脉,心中暗中好笑,这一代尸王当真是被小辈坑的惨。

敦煌君带着小随遇也下来了,可是便是德昭老夫子和那位半步宗师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小随遇有些不安,因为他记得当初好像他只是在天一阁外那树下埋葬了一条尸王的大腿的,怎么如今整个尸王都在这慕容世家天一阁下镇压着,看着似乎还在以灵蕴养。

此刻见到清秀模样的金无怠,小随遇也是第一次在慕容世家看到这么一位令家中长辈都如此尊敬的前辈,因为刚刚他看到了德昭老夫子敦煌君以至于那位半步宗师都微微见礼了。

好歹眼神还不错,小随遇也跟着见了一礼。

金无怠也没有对这位后辈自爆身份,几位长辈也没有介绍。

倒是金无怠突然莫名其妙的说道了一句:“名叫子安,好名字。”

随即留下一句:“我得去准备准备,日后再来见你们。”

随即身形消散,竟然是秘术传送而走,小随遇惊的目瞪口呆,第一次见识到有人在这慕容世家的重地如无人之处随意乱用秘术的。

敦煌君似乎是为小敦煌解惑:“这是移形换影,练气士五境巅峰才可学的秘术。”

小随遇又问了一句:“陆地神仙之上?”

敦煌君和德昭老夫子对看一眼,缓缓点头。

此刻只穿了一双白袜的半步大宗师缓缓开口:“最近天象骤变,竟然运道大变,从近日起神州成了少有的大年份。天下能行走的陆地神仙是有数的,便是德昭你都只能以元婴合道的修为行走,比不得凤皇这未过三纪的元胎之体。看样子今次北境大战将起,慕容世家要早做准备。”

小随遇问出了一个埋藏很久的问题:“为何是有数的,若是不压境修为会怎么样。”

敦煌君笑了一下后才给小随遇解释:“若是不压境修为,容易天地厌胜,容易遭遇雷劫。也有人说是遭到天谴神罚。你可以简单一点理解,就是天地之间的灵气是有数的,蕴养的生灵越多,那么出现高境的修士仙人便要越少才行。所以才有不少的五境仙人神隐于洞天之中。”

在这时候,却是德昭老夫子和那位半步宗师一起出手。

凌空绘符一起把那棺椁上的禁制加强。

敦煌君和小随遇自然不能久留,很快回到原本看书的地方师徒对坐。

在二人走后,一个嘶哑的声音缓缓对着德昭老夫子和半步宗师说道:“刚刚有一个很熟悉的气味,我还记得。”

天下的气运飘渺不定,难以捕捉。

同样天下的奇能异士也很多,便是这中土神州都足够广袤,姬陆两家的天命谶纬各有一绝。

现如今姬家封山隐门,如今陆氏所在的樊城便来了不少世家家主要一问各家运道如何。

毕竟气运大变,所有修道人都有所感悟。

要知其中深浅,道理明悟确实

需要找人问一问的。

如今的陆家便成了那个唯一的选择。

毕竟不是谁都敢强行攻打鹿门山的,何况要破开鹿门山的禁制需要传说中的那一把割鹿刀。

而姬家有那鹿神守护的事情,也不是谁都知晓的,便是敦煌君都只是觉得姬家神鹿十分不凡。

西域暮光之城。

十道神光径直垂落圣殿之中,在诸多还在这圣殿之中一脉之主的面前降临,光辉散去却是见得十大护教长老回来了。

只不过此刻十大长老都是惊魂不定,因为刚刚他等十人都只听到那位教主大人安排一声,随即被神光照耀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依旧只是要求他等守护这圣殿之中那一枚先天剑胎。

花君花绯谦极少愿意在人多的时候议事,多半都是弦主师琼丹出面,可惜今日不仅这位花中君子出现了,而且还带来了功力尽废的小乔绯烟,毕竟是亲兄妹。

小乔绯烟当日中了那一记夺命天弦,脑海中有一轮弯月,这术名曰天葬。

夺命天弦天葬。

何时那弯月化作满月了,便是命终之时。

鬼圣圣无心从上次以后便没有回来这圣殿议事,都是派遣一位瘦成了骷髅一般的弟子代表自己,而那位后辈极少说话。

圣座大人阴天子也是头疼,虽然魔道此次收到众多气运照拂,可惜的是这西域毕竟人口不如中原,所以能修道的苗子自然少,而这些苗子之中被气运所钟的就更少了。

四大神座原本各有颜色,此刻尽然有四道光华随着那神光而去,最后这神座竟然尽是化作墨玉一般。

暮光之城原本是一座番邦小国的王都,已经在短短数月之间从原本的一座王都改造成了一座魔道圣城。

而魔道建造的这一座西域圣城,是为了给魔道留下香火圣地。

今次的妖皇气运化作人间气运之后,停留在这西域的其实不足一成。

而察觉到这气运变化,已经令阴天子无比烦躁郁闷了,可是如今这位花君前辈带回小乔绯烟,要解那夺命天弦的天葬秘术。

莫说此刻阴天子境界不够,便是境界够也不敢随便解啊!

当年那一袭白衣在神祇明堂一人杀得魔道同辈精英无不折戟沉沙,最后甘愿奉那位出身正教的师弟为魔道共主。

说到底便是上面数辈的大佬也有破坏规矩出手的,可惜那些人都成了过往的大佬,没有人活着。

小乔绯烟灵识之中的那一轮弯月已经过半了。

花绯谦带着小乔绯烟到这里来本就是最后的希望,因为唯有那位教主降临在这圣殿之中才有希望。

四位花间一脉的弟子推着那一轮轮椅缓缓的停在了墨玉神座之下。

阴天子屏息凝神后缓缓开口:“乔绯烟约莫有叛教嫌疑,如今身中秘术,功体尽废,便是我也没有办法除去那秘术,如今教中除了教主无人精通七杀琴音,花君若是要解开这秘术,只怕还是要一行光明顶的。”

执政圣座话是这么说。

弦主师琼丹其实早就知晓是这个结果,可是自家那位郎君还是不死心才会带着这位名声便是在魔道都不太好的小姑子进这圣殿的。

其实这殿中平日里至多也就十多位小脉派系之主前来静修,今日突然多了十大护教长老,而这十位最近都是功力精进有了突破的征兆,似乎是受到气运照拂。若是一举突破到了元婴境,便是对魔道来说亦是实力大增。

小乔绯烟自己倒是对生死看的淡了,只是那位圣女幼时受到照拂,在知晓花君有意救一救这位姑姑,所以才拿出圣女令牌送这位入殿。

十大护教长老也是知晓这位出身花间一脉的花君对于魔道的重要的,只是此刻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终究是十大护教长老之中有一位古道热肠的,忍不住拿出一只香缓缓点燃。

花君见状微微颔首致谢,随即又拱手让神座之下侍从的弟子送上原本就准备好的重礼,虽然比起那一只香的价值远远不够,但是这是一份心意。

不出片刻,赏善罚恶,传功执法四大太上长老依次出现了,稍微了解事态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未免人多嘴杂,最后还是四大长老带着进了一件秘殿。

为首那位传功长老说道:“我等四人可以合力解去这一道夺命天弦附加的天葬秘术,但是有次会形成天人衰竭之症,需要三月才可恢复元功,乔绯谦你应该知晓我等四人有守护幽牢的重任,如此这三月就有劳你去看顾幽牢了。”

花君花绯谦微微点头,几位皆是给了人情才愿意合力解这一道秘术,替他们看顾幽牢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四大太上长老见这位花君应下了,又安排了弦主护法。

随即却是花君先走,周身散发花香,片刻后光影一闪却是运转功法,传送而走。

四大太上长老看了一眼小乔绯烟,都是无话可说,这位所中夺命天弦出自何人之手不言而喻,但是为了魔道由不得不给花君一个面子。

地火天坑之下的幽牢关押的人多数早已转移了,原本的幽牢里没有移走的只有累累白骨。

能被魔道流放进幽牢之中的,必定是罪大恶极之辈,便是在魔道之中都是犯下重罪的。

如今名义上的幽牢其实就在暮光之城的地底,而这浑然如一体的禁制面前多了一人,正是花君花绯谦。只不过随着花绯谦踏上一个传送阵,光华闪耀后已经到了另外一处。

此处是幽牢的最底层,此刻有一人端坐在那枯蒿的树墩之上,虽然全身黑袍笼罩,但是依旧气度不凡,似乎坐的是一尊王座。

花君隔这那蹭蹭禁制的幽暗洞口,对着里面微微一礼:“这么多年囚禁,你竟然气度如故。好心态,端的了不起。”

黑袍下的人声音竟然十分悦耳,似乎是一个慈祥的老者,若不是被囚禁了十多年了,原本比照这位的修为应该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的。

黑袍下的人开口了:“如今竟然换你这位娘舅亲自来看管我,看样子那位小辈便是死了也依旧对我留了不止一手。”

花君忍住有些涌动的怒气,平和了心态后反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驾还不满足,偏偏是叛教重罪,当初他没有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一个长辈说后辈的口舌长短,羞也不羞。”

黑袍下的人微微含笑,似乎是笑了半响后才缓缓说道:“我自诩才智过人,没想到竟然输给了一个小辈,打不过还跑不掉,的确是足够丢人。辛辛苦苦为了覆灭魔道,最后确实栽在了那位横空出世的继任教主手里,委实不冤。只是可惜,我当初终究是没有勇气与他一决高下,他也没给我机会,我便中了咒术。如今花费了十年苦功,才驱逐出那秘咒,如今又身陷这幽牢之中。”

花君不想再多聊下去。

牢笼之中的这一位大人物当得起心机深沉惊才绝艳,当年可是把整个魔道玩弄于股掌之间。

花君花绯谦微微摇头,随即走过后才缓缓说道:“此处幽牢在洞天之中,虽然看似在城底,其实还在地火天坑之中的拘押的洞天之中,你若是敢越狱,不妨一试。任凭你才智高绝,也过不去那离火形成的火海。”

黑袍下的人似乎不悲不喜,又把身上的黑袍微微裹紧了一些,只不过从那些空隙之中微微透出七彩琉璃一般的光华。

这竟然关押的是一位陆地神仙,五境巅峰的练气士。

光明顶那神座之上,一袭红衣的人,此刻挥手之间昊天镜化作虚无,而镜面之中正透着花君与黑袍人见面的情景。

君尘缘喃喃自语:“师伯,事到如今,你正魔之别胜负之心还如此炽盛,可惜了这一副仙人根骨。”

随即手中惊雷琴随着弹指扣命的拨动,微微响起了一调十面埋伏。

而那幽牢之中黑袍下� ��彩琉璃色闪耀的光华并没有逃过昊天镜的监视。

终究是一曲弹完,君尘缘十分无趣。

天阙之中的争斗其实势均力敌,只不过谁也吃不掉对方,如今算是关闭天阙,自己多了这一副天魔伪境的灵识之身可以行走。

所以瑶池圣母既承认自己是那个东皇,又叫自己后辈。

和金无怠的约战,君尘缘并没与多少忧心,毕竟都是陆地神仙之上,对方是练气士的五境巅峰,自己这天魔伪境也是巅峰状态。只要不是那位前辈身俱半步武神体质的阳神身外身,自己可以放手一战,何况自己如今最大的依仗便是不会死。

谁叫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天外天洞中洞里已经没有蕴养的灵气了,就算是有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如今那位招提小僧就在桃山,若是自己此刻吃掉那招提小僧,自然是稳稳地入天魔境,比之道家裕华金仙,佛宗涅槃佛陀。

便是儒家圣人也得是超凡入圣的。

可惜此刻的君尘缘不知何故竟然不愿意吃掉那招提小僧,似乎那灵识元神并不重要。

离火盆已经化作笆斗大小,此刻上面红红的炭火之上正烤着几个招提小僧送来的番薯。若是被人看到这般运用离火盆这等法器,一定有人大呼暴殄天物。

此刻神祇明堂之上灵气翻覆,七大神位上依稀只有虚影坐镇。

终究是需要一个取舍。

吃完了几个番薯,其实谈不上吃,只不过是过了一下瘾,化作了灵气罢了。

一身红衣其实比之原本的天衣无缝过犹不及,这乃是尘缘,红尘意凝聚不散。

也告示这这一身尘缘并未斩断。

太上忘情,或是太上忘情不及情。

终究自己是否是那位太上大道君口中所说的下一位道君,自己心中也没有底。

原本诸多应运之法器灵宝,自己都用来镇压神国了。

如今只有手中这惊雷琴、弹指扣命。

而那一柄岁月轮回多天地造化之器并不能多用,会扰乱光阴长河,影响岁月流逝。

魔刀斩相思,圣剑思无邪此次破去妖皇气运化作人间气运俱是元气大伤,两者本就是靠屈夫子的浩然正气化身成灵的。

如今损耗多少便是多少,自己并没有纯正的浩然正气可以补充,助力两剑生出圣灵的圣气恢复。

终归修补一分是一分,君尘缘挥手之间魔刀圣剑俱是化作日精月魄落于仲天殿之中。

那归于混沌的三花五气之中突然飞出一只三足金乌,此刻吞吐火焰,凝炼魔道圣剑。

君尘缘知晓此刻自己一身元灵之力其实十去七八,不足三成。

远远比不上当初那位拥有一魄之身恶念相加的君尘缘。

便是比化身而成的邀月欲织心也是远远不足。

此刻空有境界而已。

思虑再多也是无用,君尘缘随手化去昊天镜,照定昆仑。

随即一身红衣,闪耀在山间,腰上一直锦囊之中还带有点点余温,正是那倒掉炭火的离火盆。

此刻身背琵琶惊雷琴,足下一双快要破损的长靴,脸上覆上了一张桃花面具。

西昆仑瑶池圣境,瑶池金母看着那下山的后辈,微微摇头。

方向不对,笨鸟先飞也是白忙。

出了光明顶万里之地,纵横峰上一道剑气远去东海。

于此同时,招提小僧进了丹室,缓缓和丹鼎之中那一具妖气浓郁的身体缓缓融合适应。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注释:一纪等于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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