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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剑神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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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原本在极远之处光明顶登顶之路上的那一声吼,招提小僧几乎笑出声来。

实在是很久没有遇到如此妙人了,何况看样子还是一位前辈。

只是当这位招提小僧以慧眼看去,却是见得那位前辈竟然在桃山的各处飞奔,一身身法运转到了极致,飘落孤鸿影,若是山间清风徐来。

只不过这位口气大的吓人的金无怠金前辈似乎找错了地方,怎么摸到了这桃山来了。

不过片刻,这位身法惊人的金无怠已经一身白衣落在了翠屏欲滴纵横峰之前,这一下便是招提小僧想不现身都不行了。

果然一声:“私家重地,前辈还请止步!”

随即金色光华汇聚,招提小僧身影出现,对着金无怠微微颔首致意。

金无怠见到来人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位少年小辈就算了,还是一具灵体相见。

金无怠找到这桃山纵横峰之前乃是因为感受到那惊天杀意还有那浓郁到了近乎实质的剑气。但是此刻见到这位灵体汇聚的小辈,实在是感觉自己好像是理亏一般。

未等金无怠斟酌措辞,倒是对面的招提小僧开口了:“前辈,你要找的是何人,按照前辈的修为,似乎不是无名之辈,小可也算博文,但是实在是记不得神州那一位世家玄门有您这么一位高人!”

按照金无怠内心的想法,那剑气凝聚的纵横峰应该是那位魔道教主的闭关之地,但是见到眼前这位少年便知道来错了地儿。那位后辈光明教主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而且据隐宫的说法乃是世间少有的风雅人物,怎么也不会是眼前这位招提小僧的。

见到眼前这位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能以灵体出现的少年,金无怠面带歉意的说道:“我欲上光明顶,一会当代的魔道之主!”

招提小僧挑眉轻笑:“那前辈你可是来错了地,此处是桃山!你该去光明顶的!”

说完还伸手一指此刻明月照耀的光明顶。

金无怠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那招提小僧又道了一句:“小辈,此处剑意凝聚,剑气近乎凝聚成了实质,是那一位高人在此。我欲讨教几招,还请你替我通传一声!”

招提小僧这一次却是紧闭嘴唇含笑,过了片刻像是压抑住了笑意然后才说:“此处无人,整个桃山只有我一人,这桃山乃是我母亲的修道居所之地。母亲去后便只有我自己在这桃山了!纵横峰的这剑气剑意乃是因为蕴养这几口凶兵之器,教主为了镇压妖神分身乏术,小僧也只是替教主看管此处。”

面对如此诚恳的回答,金无怠实在是不好作恶人进去强行一观,只好告罪一声:“莫言山上人希住,多少楼台烟雨中。你这小辈倒是实在,这等剑气的凶兵也就是随口说出了,就不怕我起了歹心硬抢了!”

招提小僧含笑:“前辈既然称呼教主是小辈,自然就不会做如此失格之事。何况这纵横峰中蕴养之物除了教主,这世间少有人拿得起!若是前辈你取走了,教主少了镇妖之器,那妖神现世的因果循环便要前辈担待了!”

金无怠此刻本就一张青年的俊美脸,除了几分痞气不正经外,倒是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此刻听到这样说开怀大笑:“我此来是与要与这魔道之主比剑的,若是没带兵刃倒是不介意取走这山中兵刃。可是衣擎天送了我一口好兵刃,我倒是不好不问自取了。至于因果循环,倒是少有事情是我担待不起的!”

就在此刻,低眉浅笑的招提小僧一声:“还请前辈止步!”

随即身影飘飞若惊鸿,尽是留下一片残影,团团围住金无怠。

金无怠微微摇头,倒是内心震撼这少年僧的修为,忍不住赞道一句:“好俊的身法,竟然是天魔舞!”

随即却是微微一伸手,一挥袖子以清风震荡开了那一连串的残影。

此刻就见得招提小僧一手合什,一手持一串金丝玛瑙天珠穿成的念珠,此刻再挥手运转修为,却是在纵横峰之前凝聚成一面心经的经壁。

刚刚散去天魔舞的金无怠也是万万没想到此刻眼前的这一位小僧竟然一个转念竟然运起如此纯粹的佛宗招式,凝聚的一面经壁其上已经缓缓化现世尊如来相,左右各有观音大士与文殊菩萨圣相缓缓凝聚。

此刻经文上金色佛气流动,就见得这招提小僧一顿足竟然那世尊如来相似乎伸手拈花而笑。

下一个瞬间竟然是周遭山水气运流转。

等再能看清周遭的时候,这招提小僧和金无怠已经在一巨大的明堂神殿之内了。

金无怠微微摇头,知晓这是到了光明顶,那小僧竟然运转了一种不知名秘术,颠倒山水气运流转,竟然一个瞬间带着自己到了这魔宗圣地神祇明殿。

此刻招提小僧微微颔首:“前辈还请稍后,我去天阙之中请教主下来与您相见,不知你要见的是圣尊还是魔君!”

金无怠极其无语,什么时候魔道的小辈也这么多讲究了,当年衣擎天可是狂妄至极,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中。听到这么询问,自然金无怠也知晓应是那位招提小僧要去禀报。

为了不为难办事跑腿的人,金无怠很会随意答道:“来者光明顶故地重游,自然是要见魔道之主魔君的,难不成你现在还能给我找出第二位教主来!”

招提小僧低眉笑道:“教主倒是只有一位,因为吃不准前辈你要见那位,所以不得不问清楚了去回话!”

随即却是见得这招提小僧伸出二指,以灵气画动符篆,片刻后那小僧道了一句:“前辈稍等!”

随即一只灵蝶飞出直冲云霄而去,片刻后见得天光一瞬,那灵蝶不见。

看着样子是传讯而去。

随即招提小僧身形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句:“晚辈就回桃山了!”

便是金无怠也觉得要是不是眼下之事太过重要,自己对这位带发小僧的兴趣只怕是比那位魔道之主还有兴趣。

姬家鹿门山中来了一位客人。

正是小随遇奉命而来,此刻一把油纸伞遮挡晨曦的光辉,衣角便微微的泥土告知着并未散去的风扑尘尘。

鹿门,这位小随遇一挥手化现出了霓虹对剑,随即却是姬家百剑之中一式正气浩然。

片刻后雄鹿声音出现,口吐人言:“原来是你,我倒以为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在这鹿门山中中放肆。”

随即却是已经封山隐门了的鹿门山中出现一条小道,小道尽头处却是白发已经复黑的姬季在端头等着,无悲无喜克敬礼仪的道了一句:“原来是四哥回来了!请随我来!”

随即等小随遇进了门阙却是一伸手拉住小随遇,周围以纯然道家功法凝聚了一个护体气罩,下一刻确实迎接万千剑气冲击,等小随遇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却是已经在山海苑门口了,只见得那一袭瀑布挂川直下。

山海苑的静修清苦,便是姬家的小辈再见这位不算是姬家人的四哥,也忍不住有些欣喜,转瞬之间便围上来一大群了。

于是各种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题,直到姬季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四哥前来是有事要见家主的,你们晚点再来打扰你们四哥!”

说完后却是一背手,多说了一句:“四哥,请随我来!”

然后头也没回,不过片刻小随遇便跟上了,而那一群兴高采烈的后辈也没敢有多余的话,牢骚话都没有,不是真没有,而是怕这姬季听去了。

白发复黑,已经成就道家天人,此刻的修为已经是陆地神仙之上,在探究天人的奥妙了。

便是小随遇也感受到了这位修天道的姬季越发清冷了。

牛余德和慕容子明已经进了姑苏城,这位魔宗首徒想要去省亲一趟。

牛余德也想回桃花坞四周随意逛逛,于是一位去了城南,一者去了城北。

倒是城南的牛余德买了不少小吃,一路上打包个不停,已经装满了好几个乾坤袋了。

去城北的慕容子明到了参合山庄门口,却是没从正门进,倒是绕到了一个幽静小道翻墙而入,在那墙头随即伸手画出符篆,轻轻破开阵法的一丝,就在那迟缓的片刻闪身而进了。只不过没走多远,就见到一位白衣白袍的老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得已的慕容子明只好微微拱手致意歉意:“我只是想回去看一看我小弟!”

白袍老者微微一语:“我也没说不可以,我只是出来晒晒太阳的!”

慕容子明临分别又是大礼谢过:“多谢前辈!”

随即却是化身清风,去了自己曾经的那个院子。

白袍老者微微摇头苦笑:“些许日子不见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随即却是快步不远不近的跟着这位身在魔宗的小辈身后,还是不敢特别放心的。

慕容子明一路而行倒是没有见到自己那位小弟,毕竟不能久待,只能权当是故地重游了。

终究是这位小辈又来了翻墙进来的那个位置要破阵而出了,白袍老者半步大宗师忍不住开口道:“回来一趟,不见一面就走是不是有一些失落,就算是稍稍等一等也是无妨的!”

已经翻上了墙头的少年没有回头,倒是豪气的说了一句:“我师曾在少年时自省:一切的根源皆在内心,痴与执,怨与恨都只会让内心翻滚,让人不安。只有放下他们,才能轻松自然。我就是自觉放不下才需要回来一趟,魔师曾让牛先生带话给我,让我在虚处多用心。”

慕容世家的这位半步大宗师自然知晓那一位给这位慕容子明说的是修行,而这位刚刚说的是修心。思量片刻终究是在那位少年还未翻出去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人生如诗如茶,静心则以相对。”

少年似乎充耳不闻,其实这位半步大宗师知晓其实是听到了的。

慕容子明越下墙头的时候,身前多了一袭紫衣,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等自己。慕容子明原来见了这位敦煌君倒是亲的紧,最近似乎许久不见有些生分了,其实是觉得自己魔宗首徒的身份,不能让这位正教翘楚敦煌君难办。

其实那一丝生分渊源还是慕容子明内心的禁忌正魔之别。

敦煌君没有转身,却是说道了一句:“令弟最近刚开蒙正式修行,需要闭关稳固境界,所以我安排他去了松风小筑和小随遇同住,平日里小随遇也很少出来与家里人来往。”

慕容子明拱手道谢:“谢过敦煌君照拂了。子明感激不尽!”

敦煌君一摆手:“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原本就是我们这一代的事连累了你。”微微一愣又笑道:“如此恭喜你了,居然这么快又破境了,而且看样子境界稳固。”

听到敦煌君的夸赞,慕容子明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又说了一句题外话:“魔师带我进了岁月长河,我观师尊一段修行,有所得才破境的。”

听闻到这里,敦煌君倒是上心了,追问了一句:“魔君带你观岁月长河哪怕只是一段,都是了不得的机缘,这等手段也算是通天彻地的一代宗师才有的,你倒是也算不荒废他一片苦心,最近他在做什么!”

没等慕容子明答话,却是敦煌君自说自话:“莫不是邀请三两好友,一壶浊酒相饮月下共醉山林!”

慕容子明只得拱手实话实说:“我也很久没见到魔师了,他是通过一道秘术留影带我去历经的岁月长河之中看的师尊的过往。听牛先生他们说似乎魔师也很忙,在什么至高天阙与一位妖神争斗!这些我都是不经意之间听到的,而牛先生与那位姑姑似乎都很担心。所以才安排我与牛先生去东海流波山修行,敦煌君你可不要泄露了我的行踪。”

正在这时,却是一溜烟的一道黑影跑来,窜到了慕容子明身前,后者只好抱了起来。

就见得这拂秣狮子狗,其实是麒麟兽的玩意口中叼着一大瓶丹药。

此刻敦煌君摇头道:“你还是快些跑吧!祂好像是偷了叔父刚刚炼制不久的丹药,还偷的不少。”

闻言的慕容子明一愣,下一个瞬间却是生化清风朝着城南狂奔而走。

果然这位前脚刚走,一道身影落在了敦煌君身边,生气的问了一句:“你刚与谁说话了?刚有人偷偷溜进我的雅庐偷走了我一整炉益气丹药。”

来者正是德昭老夫子。

敦煌君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刚与一个后辈闲聊,看到一条黑狗口中衔了不少丹药,该不会就是叔父您炼的丹吧!”

德昭老夫子追问:“朝哪里跑去了,那条黑狗多大,什么模样?”

敦煌君只好指了指南城,隐约中都看不到人影的街道,然后叙说了一遍拂秣狮子狗的样貌。

眼看追不上了,德昭老夫子又觉得那狗分外眼熟似乎哪里见过。

可是急切之间哪里想得起来。

敦煌君倒是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到底还是有点心底不安,此刻不得不加了一句:“叔父,您的雅庐一般人可进不去,一条狗就能盗走,那得是一条得道老狗了!”

德昭老夫子只是刻板,毕竟不愚笨,此刻也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子侄没有追,看样子便是熟人作案,于是乎问了一句:“刚与你聊天的后辈是那位,可曾与我相熟?”

敦煌君几乎一时语塞,心头灵光乍现只得说了一句:“与叔父相熟的,熟的都能吃了那种!”

德昭老夫子那种大药要不回来的不安越发增强了,又追问一句:“刚刚到底是谁,你倒是越来越会寻你叔父开心了!”

敦煌君脸色平静的看着南城:“魔宗首徒,叔父是不是很熟!他的那条拂秣狮子狗偷的叔父你的丹药,刚刚感觉到叔父你来的时候,他才看到那狗盗丹了,怕分辨不清只好跑了!”

德昭老夫子知晓,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只不过沉默片刻,德昭老夫子却是又摇头笑道:“有什么师傅就带出来什么徒弟,这才几天就变得这么刁钻古怪了!便是回家也不来见一下长辈,养一条狗还是个盗丹贼!”

敦煌君知道自己这叔父是在缅怀过往

开心的日子,恨不小年时,时光不能倒流。

终究是敦煌君没话找话又说了一句:“子明手中那条拂秣狮子狗乃是麒麟兽所化,是未成年的麒麟圣兽,据说有山兽之神的资质!也不知为何会给他带着,我亦不知。”

德昭老夫子一眼横看,心中嘀咕了难怪未见禁制又半点动静,此刻正要说话却是敦煌君又补了一句:“姬太曾陨落带这圣兽一起修行,如今这圣兽跟着子明,我也算是放心不小,至少不怕有人打着斩妖除魔的旗号以大欺小了。”

德昭老夫子眉眼一冷:“老夫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敦煌君突然想到了什么,会心一笑:“我当然不是说的叔父。”

德昭老夫子叉着腰微微摇头:“只怕一些有心人要吃个大亏,我也乐得清闲,不去管这些闲事。”

敦煌君知晓这是自己的叔父不好明说约束自己,才暗示自己最近要安分的待在家中,不需为魔宗首徒护道。

月色如水,便是光明顶的这一间神祇明殿亦被照耀的透亮。

此刻只见得那地火天坑涌上来的熊熊烈焰在焚烧那高大的王座。

金无怠已经在这明堂之内等待了数天。

心中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正欲发泄发泄脾气,准备大闹这魔宗总坛一次。

可是就是刚刚,那值守的十大长老也依旧之时不定时的送上一些茶水,便是糕点果脯。反正就是不愁吃喝,按时送到。但是要问起什么都是遮遮掩掩一问三不知。

金无怠倒是没有说啥辱没魔宗的话,倒是觉得有什么说的到时候和那个小辈算总账就是了。

就在金无怠大吃大喝的时候,空中突然降下一大白光,纯粹到了极致。

见到这道光,十大长老皆是恭敬不已。

浩光之中突然见得一人身影红衣飘飘,像是经历过惨烈厮杀。

便是那凝聚不散的杀意都已经浓烈的让十大长老额头冒汗了,因为对着十位长老来说再熟悉不过,当年也就是在这一间大殿,有一位少年便是如此浓烈的杀意,举手投足之间杀掉了数十位反对他继任教主的长老。

终于等到那人身形稳固的坐在了神座之上,十大长老匍匐在地,皆是口诵:“见过圣教主,唯光明故。”

刚刚落下的这人,红衣如血,脸上戴有一张精美的青铜面具,此刻那九曲牛角之上似乎又幽幽冥火。

不分雌雄,中正平和略带疲惫的声音说道:“有劳诸位守护神殿了,都起来吧!”

似乎是对这位金无怠视而不见。

便是此刻,那一身血腥味才完全收敛了,若是不知道的定会一位这位是泡在了血池之中。

此刻空中那巨大不知多高的天阙缓缓关闭,一重一重的禁制符篆浮现一瞬后消失。

金无怠此刻终究是忙完了手中那一盘糕点,一边剔牙一遍说道:“真是好本事,竟然能打开这万象神宫之中数层封印,便是当年衣擎天都做不到,算的是一个好对手!姬家小子,我与你数日世间休息,然后与我比剑。”

一身红衣,那王座上的人起身,似乎还踉跄了一下,然后舒了一口气道:“前辈,我已经耗尽了修为,没有半点你所谓的功夫了。前辈见谅,若是要在这光明顶游玩,还请十大长老作陪,晚辈告罪了!”

随即隔着那青铜面具,一个眼神,十大长老噤若寒蝉。

从那眼神之中,十大长老看到了这那里还是当初那位温文尔雅的教主,明明是当初那一念杀意的小魔头。

金无怠也看到了那个眼神,随即却是笑的不能自已,缓过来才说道:“若有气势藏于内,岁月从不败美人。你这杀意都是极美的,老夫想看一下你的本来面目,还不拿下面具!”

随即一伸手,手中那一截筷子丢了出去,去势追星赶月。

便是这等在神祇明堂强势出招,十大长老也没有阻拦,因为刚刚那一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只见得那红衣如血的教主一挥衣袖,那半截筷子还在身前数丈之外,便已经化作飞灰。

同样那个带有一丝疲惫的声音说道:“前辈,你也太妄为了,你竟然知道此处是万象神宫,打坏了如何是好。”

金无怠被揶揄的够呛,此刻微怒,但是喜怒不形于色,一遍整理雪白的衣袖,一遍笑道:“小辈,你刚刚还说你耗尽了修为,此刻却是一挥衣袖便把我凝聚灵气的一击化作了飞灰,说的满口谎言!”

面具下的人儿似乎并没有生气,此刻更加约束自身杀意,然后缓缓又道了一句:“前辈,晚辈确实已经耗尽修为,道生万物,万化归一。晚辈不过是天命加身,不受凌辱!我却是说了不会功法修为,但是没说不会打架,惹急了兔子还咬人,晚辈比一直兔子还是要强不少的。”

随即却是原本那半张面具下的嘴角漏出一丝笑容,随即又听到一句:“既然前辈与衣教主有旧,那定是大大的前辈,既然你不愿游玩光明顶,我送前辈下山就是了!”

随即一挥手,整个光明顶内无数符文咒印再现一瞬,却是金无怠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一身超绝修为没来得及发挥,便已经是天地置换而过。

连带那好几盘糕点和那矮几都被送了出来,极远之处再看那光明顶只怕有万里的距离了。

这一手神通禁制便是金无怠也无语。

天时地利人和被对方占全了。

随即金无怠周身剑气自发,形成一柄接天巨剑,正是天剑之象征。

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前辈,万物生灭皆是因缘,不执不着方可解脱。”

正要纵剑再上光明顶的金无怠竟然发现空中那一轮皓月此刻缓缓化作一轮满月,无穷月华针对自己周身剑意,正是天地伟力厌胜自己。

金无怠一挥手,那一柄白绫包裹的巨大木剑出现,随即背到背上。

此刻手捏剑指以宏大剑意形成共鸣说道:“人能弘道,非道宏人。我此行斩妖除魔而来,我曾当着衣擎天以身后这柄持之不败立下重誓,若是魔道行将踏错祸乱天下,我必单剑灭魔宗!”

“小辈,你妄图解开万象神宫禁制,若是放出了妖神便是天下倾覆,此行我定要打你个不知轻重,不知悔改!”

有了那一柄木剑持之不败的加持,便是那一轮满月的厌胜之力也被巨大的天剑剑身要突破的时候,空中突然现的一轮浩大的镜面,竟然一个瞬间把那月华放大了数百倍,便是金无怠亦被瞬间压制了下去。

那镜面之中显出那个带着青铜面具的脸,此刻微微说道:“来时无忧,去也无忧。天下分合,我有何忧。我本就是一忘忧之人,在这光明金阙之中坐着也不过是为这世道尽一份绵薄之力,我本人间仙人,前辈你镇什么魔!”

话音一落却是短短一刻之间,月华收敛,昊天镜也不见。

下一刻却是金无怠见得那万里高空浮现那不归鸟巨大的鸟影,气运凝结挥之不去。

便是这一刻,见的光明顶之上一道璀璨光点如一轮大日缓缓升空,随即空中定住不归鸟影的一日一月化作两轮圣器。

那日月和抱似乎太极追尾,空中现出那红衣青铜面的人儿。

此刻手中再现那一面巨大的昊天镜照住巨大的不归鸟影。

那巨大的气运凝结竟然在镜光的照耀之下缓缓分解。

巨大的不归鸟影,那祸世的妖皇之影竟然开始有了一丝融化分散之象。

金无怠此刻才知,原来自己一直感受到那巨大而祸事之力竟然是这原本禁锢在光明顶之上的巨大鸟影。

而那位自己打算比剑的少年竟然有本事分化掉这巨大的妖族气运。

此刻金无怠知晓打扰不得,只好收敛天剑巨大的剑意,冷眼旁观那位晚辈将要如何作为。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那巨大妖影便是亘古巨妖之态,虽然凝聚而成的巨大不归鸟影,金无怠也只这非人力可及,只能看着有办法分化掉那妖态的晚辈处置。

此刻君尘缘也不轻松,原本就是怕这妖族气运凝结的不归鸟影被北海灵州那位玄冥氏牵引而去,若是被得去了便势大难治,北境长城之战将毫无悬念,气运使然。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徐徐图之。

此刻真上手, 才知道虽然自己以两件圣器加身,外加这天道机缘天命锻造的昊天镜才可缓缓把那巨大妖皇形态不归鸟影纷纷分解,作那冰雪消融之事。这其中的消耗颇大就算了,可是此刻才知道两件圣器当初是被屈夫子以人间浩然正气催生,不是君尘缘自身神念分身合道造就,此刻却是有了不支之象。

身后那斩相思化作的月魄,还有第一次化作一轮日精的思无邪此刻都是不支。

就在君尘缘想如何支持下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两只手。不用回头,君尘缘已经知晓了是谁,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相互点头,然后催动圣力。

正是斩相思的器灵紫月圣君,还有那思无邪化作的耀阳圣尊。

原本的月牙之态还有环形日冕都已经支持不住。

此刻两位器灵化现,要是伤了便会伤及根本,可是凭借君尘缘此刻,的确一个人支持不住。

金无怠看的清楚,见得这两位器灵化现,便知道那魔宗的少年教主,传闻之中的光明圣尊是打算拼命了。

此刻也终究算是明白为何天道碑之上,这位轩辕长歌是天下第一高手了。

随即金无怠心念一动,身后天剑再次化现,一柄无匹气剑出现,竟然有开天之势。

随即一剑对着巨大的不归鸟影斩杀去。

君尘缘不用回头也只身后不远处那位前辈做了何事。

只好心念一动,下一个瞬间稍稍放开昊天镜的光照一瞬,巨大的鸟影被一分为二。

便是巨大的气运凝结也无复合,因为其中无穷剑意正在分解那些气运,一只只原本分化开的不归鸟影有万万千千之多,正要四散而去。

不得已君尘缘只得打起精神,再次以昊天镜罩定这从一只化作一群的气运不归鸟。

依旧还是妖皇气运之态。

便是这开天斩也不能彻底斩开。

金无怠微微摇头,便是自己也只能发出如此全力一式,这一斩便是来的仙人也有多少杀多少,但是遇到这亘古妖皇气运,也是有点捉襟见肘了。

刚刚那一剑似乎开天之势,正是魔道秘术开天斩。

当年也不过是这位天剑与衣擎天交情深厚,才以另外一本秘术交换而来,还附带答应衣擎天的一个条件便是有朝一日要助力魔道一次。

金无怠此刻要再动用第二次实在是不能的,因为他此刻那阳神身外身还在坐镇在神州天幕之外,护卫神州气运山水根脚稳定。

金无怠也是没想到原本想来打一架,教训教训那位杀人无数的魔道后辈以后老实点就遇到这种事。

此刻空中的君尘缘亦知晓那位金前辈应该是发不出第二次如此通天修为的招式了。

心念默动,也不忍心坏了紫月圣君和耀阳圣尊的根基。

随即魔刀圣剑再次化成月牙和日冕,俱是精魄形态。

如此同时光明顶之下地火天坑之中,烽火云中路天外天洞中洞之内传出一道声音:“原来天命如此,皆是造化。”

“尘缘,我就助你一助,从此以后便是轩辕长歌。天佑尘缘皆是一体何分彼此!”

随即那地火天坑之中飞出万千纸人,俱是符纸剪裁。

到了空中,虽然飞出的纸人足够多,但是比之巨大似乎万万千千的不归鸟影似乎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就在此刻,那纸人之中飞出一张全红的,停在了君尘缘的肩头。

诡异的一幕出现,那红色纸人传出一个和君尘缘一模一样的声音:“每一个生灵不同,尘世的善恶总量不变,有的人选择黑暗沉沦,我却选择光明救赎,因为我一直坚信若是这个尘世之所以存在,一定是光明大于黑暗,正义多于邪恶的!”

随即那无数的黄色符纸纸人化作一个玄奥的阵法,灵气相合化作一个巨大的符篆,灵气流动之间竟然冉阔进光明顶的天时,巍峨昆仑的地利。

最后玄之又玄的出现了一分人和。

金无怠在刚刚那无数附带元神灵识纸人出现的时候便知一股强大的力量出现了,此刻见到这缓缓汇聚的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态势,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便是你所说的玄天决,衣擎天你魔道还有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竟然以这种方式修成了这不可能修成的秘法,竟然以符纸承接万千灵识,把自己的灵识元神分成这无数。”

此刻空中缓缓出现一道无比巨大的天符,其中囊括无数符篆,似乎是万万之数。

此刻君尘缘把手中昊天镜朝天一丢,那一道无匹的天符烙印其上。

随即昊天镜化作无形,从空中罩住这已经分化成无数的不归鸟影。

这妖皇气运终究是被打散,此刻被大道消磨,化成一丝丝人间气运。

君尘缘身化流光落地,身后那一日一月微微浮动,还是日精月魄凝聚,此刻这是日冕环形和流动月牙之态。

金无怠刚准备与这了不起的年轻人套个近乎,却是见得骤然生变。

极北之处的天幕之处缓缓出现一道巨大的身影,便是金无怠那实力雄厚的阳神身外身也来不及阻挡。

一股撞破空间壁垒的裂帛之声响起。

一只看不清全貌的巨大兽首一头撞破了神州天幕。

此刻朝着这西北之地一口一吸,似乎刚刚那个被昊天镜罩住的巨大气运鸟影也把持不住。

昊天镜要么回过头来击退那巨大的兽首,要么依旧僵持消融这不归鸟影上的气运。

君尘缘选择了后者,丝毫不管那极北天幕处似乎是下巴磕破天幕的兽首。

金无怠此刻便是欲去极北天幕之处也是来不及了,因为那看不清全貌的兽首似乎是卡在了空

间壁垒上,此刻天幕上片片龟裂。

君尘缘成竹在胸,此事早有应对。

此刻不慌不忙,却是凭空摸出了那个离火盆,此刻手中画动符篆,竟然引得那火盆之中离火横烧。

下一个片刻却是传出阵阵龙吟。

就在金无怠原本的期待这位后辈以何法击退那巨大入侵兽首之时,却是见得君尘缘把手中这离火盆也丢向空中,化作无形。

便是那盆底也似乎化作了一个洞天入口,只是这入口无比之大。

金无怠笑骂一句:“如此重宝一击可击退那妖物,你还在等什么,莫不是等老夫来求你。若是那妖身真撑破了北方天幕,那北境长城从此永无安宁。你个小辈不知轻重。”

只听得君尘缘一句:“北境之事自有人应战,与我何干?”

随即手中二指书写符篆不停,那龙吟之声更甚,便是金无怠也惊觉情况不对,那龙吟叫的人心中发寂。

就在这一刻,终究是君尘缘写完了十二道符篆。

此刻那离火盆之上禁制大开,君尘缘一掐诀,剑指一点那昊天镜压制下的不归鸟影,妖皇气运。

此一刻出现的事物却是令金无怠几乎跳脚一剑斩了眼前这个小辈。

一声真实的龙吟声出,就见得一条荒龙冲天而起,比之光明顶和空中那万千鸟影似乎只是一点,可是下一刻一条接一条的荒龙从那盆中而出。

金无怠大骂一句:“你个小辈找死,如此荒龙杀之不绝,除之不绝,天地生养,你从哪里招来祸害神州的。”

说完便欲掐诀念动身后那柄巨大的木剑。

便在此刻,却是听得君尘缘一句:“你闭嘴,能杀天地魔神的只有另外一个天地魔神。”

金无怠被骂了这一句也是一愣。

此刻缓缓见得那无数荒龙缓缓融合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条巨大身影,似乎可以盘踞昆仑光明顶一般巨大的身影。

下一刻却是化作一条无足的荒龙,那龙首稍微有了变化,似乎一条大蟒头上顶了一刻巨大的明珠,此刻当真就盘绕整个昆仑光明顶而上,似乎是朝着空中那被禁锢的巨大鸟影而去的。

蜿蜒如蛇游,这巨大的荒龙样子看着分外熟悉,终究是金无怠想起来了,那巨大的龙首似乎是传闻之中的烛龙,此刻这荒龙汇聚的正是烛龙之相。

此刻这绕山而上的荒龙身外俱是灵气,并未烧着昆仑,引燃何物。

却是就在这一刻,就见得巨大的龙首微微颔首,酝酿一口龙息,下一刻对准那不归鸟影一口喷去。

原本禁锢宏大的昊天镜也在这一刻光华内敛,巨大的离火龙息便只是一口就点燃了无数不归� ��影。

此刻君尘缘身化一个古朴的掐诀姿势,周身灵气沸腾。

金无怠瞧的真切,那融合成烛龙之态的荒龙之所以没点燃巍峨昆仑,竟然是君尘缘以自身灵气护持整座昆仑,覆盖不知几万里。

此刻金无怠内心嘀咕不已,只是不知道是这位少年教主以自身灵气覆盖,还是以自身灵气引动昆仑地脉,提前安排下了巨大的护持法阵。虽然不是以自身灵气覆盖,就是阵法也是几位了不起的。

空中巨大的烛龙龙首又是酝酿了片刻,然后又一口龙息喷出,接连两口龙息却是把空中那不归鸟影彻底点燃了,此刻在昊天镜的光华下越烧越盛大。

金无怠看到此刻也不得赞叹一声:“好小子,了不起的后辈,这等手法便是老夫也生平仅见了,算是开了眼界了。”

君尘缘此刻已经汗如雨下,分心说话不得。

此刻双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以合和手持定这个阵法。

还好这昆仑周围早就无人,便是这位金前辈也是意料之外的变数,但是也只能由得他了,还好其修为高深,不用自己护持,自保当不是问题的。

那盘绕昆仑的巨大烛龙,此刻一口一口的龙息已经喷了数十口,那妖族气运被烧的分化,不再妖力宏大了。

此刻极北方天幕的那巨兽似乎是急了,此刻竟然不管不顾,也不像初始一般要撑开天幕伸进头来,却是漏出的下巴硬磕了进来,随即一股巨大的饱含混沌之气的一股水气喷来,转瞬既到。

此刻巨大的烛龙不甘示弱,也是酝酿的一口龙息喷出。

然而终究还是逊色了一筹,输在了这烛龙不是本体,不是完整的混沌魔神,只是转化成荒龙,被气运加持下的烛龙之态,这龙息对上那一口混沌水汽竟然是弱了一分。

那原本无匹的龙息竟然在空中被浇灭了,便是烛龙的龙首上的火气也被浇灭了一片,虽然下一刻复燃,但是依旧是逊色了。

就见得那一口水气去势减弱了半数,随即却是撞在了昊天镜光晕的禁制之下,随即又是有若实质的丝帛破裂之声,那一口水气再次大胜昊天镜的光晕一筹,随即十成只余下不住三成的水气喷在了那不归鸟影之上。

原本被引燃的巨大鸟影瞬间熄灭了一片。

看到这一幕,金无怠也知道此刻巨大的冲击尽数落在了君尘缘身上,后者自然没有余力阻隔了。

果然,君尘缘口角呕红,但是手中掐诀手印不停,竟然是勉力稳住空中昊天镜,下一刻那烛龙似乎不愿与极北之处那巨大的兽首争斗,竟然是立马有一口龙息喷向不归鸟影。

点燃了刚刚熄灭的一大片。

可就在此刻变数骤生,空中出现一只巨眼,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下方一只硕大的精装白牦牛之上蹲坐一猢狲模样的僧者,此刻有些抓耳挠腮。

此刻昆仑之上奔下一只红光满布的四不像,堪堪抵住这四角白牦牛巨大的威势。

一位身后有翼的玄女降临,二话没说提着一口宝剑朝着那抓耳挠腮的胡僧就要杀去。

便可之后,金无怠身后不远落下三位道门仙人,三位儒圣仙长,俱是对君尘缘一礼,算是打过招呼了。

随即三位儒圣仙长俱是摆开一部经典起阵,有无数圣人之言汇聚成一道天幕。

这一道天幕刚刚结成,便见得那极北之处的大口又是一口混沌水气喷来,那圣言天幕僵持了三刻,随即那混沌水气消散,圣言天幕也消散了。

三位仙长瞬间俱是青丝之间多了几率白发,此刻为首一人略带歉意道:“光明圣尊见谅,老夫等人痴长数百年修道,联手之下竟然只能接下这一击。”

随即三人身前《礼记》《尚书》《春秋》三本典籍自燃烧。

此三书乃是眼前三位合道之时凝聚的伴身之宝。

便是君尘缘此刻口中微微呕血,也不得不开口道了一句:“谢过三位,何苦来哉?”

三人俱是道了一句:“大义所在,不得不来!”

随即三人身形消散,魂魄散化,化作无数气运加入那烈火烹油一般的不归鸟影之中,下一刻竟然爆发出炸裂的声音,那烛龙都不得不避开龙首,似乎是被刚刚三位圣人以自身精魄气运助燃火势吓到了。

就在此刻却是那不归鸟影之中有约莫一成的鸟影脱离而出,正是先前被那一口水气熄灭了烛龙之焰的地方。

此刻三位道人见状,竟然结成一个天地人三才剑阵,随即抽取地脉灵气,化作一柄犹如实质的桃木剑。

正是桃符之剑的剑意。

金无怠微微点头,还有如此纯粹的修道人,不必刚刚三位杀伐自身的儒家圣人逊色。

此刻那极远之处,极北之地巨大兽口又是一口水气喷来。

这桃符之剑如一道惊鸿,一去千里又千里,却是避开那口水气直接冲着极被之地而去。

随即三位道人互看一眼,为首那须发皆白的道人一推头上鱼尾冠,大喝一声:“顺之以善,逆之以静,如是人生,岁月静好!”

随即三位道人竟然分作两波,推了鱼尾冠的道人一刻之间须发皆白,以全身精气神化作一道大符迎向了那一口混沌水气,终究是挡了一挡。

得这一瞬阻隔,剩下的二位道人,却是一连丢出数件神兵利刃一般的法宝,随即驾驭这些法宝一起冲进了不归鸟影,又是一阵爆裂之声,这两位却是如先前三位儒圣一般以身俱的大道精魄助燃火势。

此刻烛龙又刚刚凝聚了一口龙息,不得已只得朝着空中那混沌水气喷去。

与此同时,御剑数十万里的桃符剑意直接撞在了那兽首之上,却是打的那巨大的兽首退开了天幕。

也就在这一刻,一个一模一样的金无怠落在了金无怠身后,一个瞬间两者合一。

空中那巨大的龙息和水气再次交锋,和上一次一模一样,依旧是那水气略胜一筹。

就在那巨大的水气再次要浇荒龙的离火之焰时,见得一道璀璨剑气,以一化百,由百而千,千而数万。

有若雪崩千里的架势化作一道剑浪直接卷走了那混沌水气直接消融了。

竟然是金无怠随意的一磕一碰,剑意俨然。

那玄女与那猢狲模样的胡僧却是没有打起来,就在刚刚远远地互相消耗了一道术法便住手了。

随即空中那一轮巨眼似乎是闭目一般,随即又到了一句:“阿弥陀佛。”

随即一道金色佛语化作一柄慧剑如天罚自空中降下,眼看就要斩在昆仑之上那巨大的烛龙之身。

君尘缘无法,只得双手散去法决,绝大的烛龙之身瞬间化散成万千荒龙。

空中那巨眼再次睁开,道了一句:“善哉!”

可是空中那慧剑还是罩着昆仑而去。

此刻忽然一尊高大法相现身一瞬,一支发簪挑飞了那巨大法力化作的慧剑。

慧剑化作金色佛气西去,那高大法相只见道彩衣飘飞一瞬,下一个瞬间收敛,昆仑之上被一片圣力加持。竟然是山水根脚众多神人部分大小被调动了。

随即一句劝慰之语再次如天音道出:“人力有时穷,由祂去吧!月有圆缺,天意如此。”

君尘缘心有所得,又有几分无奈开口:“知向天地借此身,营营已是世间人。安魂还得学修道,玉拂荡去心上尘。”

随即松开昊天镜片刻禁制,那一群熄灭了火焰的不归鸟影转瞬北去。

此刻极被天幕上那巨大的兽首再次出现,深口一吸,竟然吸走了这一片不归鸟影的大半,约莫七成。

那抓耳挠腮的胡僧此刻却是丢出一只紫金色钵盂,以浩瀚佛光收走了余下的,似乎心有不甘,竟然就要法天象地化出宏伟身影,暴烈的巨猿还未现身,只是虚影一瞬。

却是空中的巨眼又是叹息一声:“阿弥陀佛,过犹不及!”

随即四角白牦牛竟然带着那胡僧大步西归。

那巨大的兽口似乎也是心有不甘,竟然又是一口大气吸住那四角白牦牛。

就在此刻君尘缘稳住空中那巨大的离火盆,那无数荒龙进了离火盆中。

此刻金无怠周身剑意凝聚,再次出现一柄要斩开天幕的巨剑,随即神光一闪,巨大的剑意直接冲击那兽首,便是混沌神魔一般的巨大兽首也被打的一声哀鸣。

随即那无数剑意竟然开始缝补那被撞开的神州天幕。

刚刚那是一位远古妖神显出法相一头撞在了神州天幕之上,正是如今占据神位的玄冥氏。

天命不尽,便是金无怠如此神通也杀之不得,只是重伤了法相。

此刻离火盆再次化的只有巴掌大小,被君尘缘挂在了一袭红衣的腰带上,随即却是一顿足再次接过昊天镜,巨大的镜面似乎是护盾一般挡在整个昆仑之前,随即君尘缘酝酿片刻,竟然接住天时地利人和一击。

此刻先前护住昆仑的那位朦胧七彩法相化作一位蒙面女子,伸手护持住君尘缘,随即君尘缘手中昊天镜爆发璀璨光辉。

便是打算数罪并罚的金无怠也被那璀璨光华照耀的睁不开眼。

那本就被荒龙离火龙息烧灼了不少时候的不归鸟影,此刻如泥人如水,纷纷化作散落的丝毫气运。

下一刻却是被天地牵引四下散去,约莫剩余的气运有三成笼罩昆仑,缓缓被光明顶的金阙接引。

金无怠此刻也早已缝补好了神州天幕,此刻纵剑而来落在昆仑之外。

却是哪里还见得君尘缘那小子,只见得一片片白云带着气运笼罩那接天一般的昆仑巨峰。

此刻天地间无数气运却是朝着金无怠汇集,却是吓得金无怠不得不带着不少气运纵剑东去。

而那四角白牦牛背上的胡僧似乎还觉得自身收取的气运不够,催动那大白牦牛四下走动,似乎是要荟聚此地残留的气运。

空中那一轮巨眼微微闭上眼,似乎是恨铁不争,那过犹不及犹言在耳。

三日后金无怠拜托了那朝他荟聚的无数气运,牵引到了神州大地各处。

金无怠再次来到昆仑山下,光明顶那高峰大放光明,此刻金无怠脸色难看对着雪山传音:“好小子,这就避而不见了。你胆大包天竟然敢收取天地气运占为己有,还怕我来找麻烦嘛!”

已经疗伤三日的君尘缘此刻微微睁眼,手中浮现昊天镜。

下一个瞬间,昊天镜照耀在昆仑之前,镜面上一位戴着桃花面具的少年郎对着金无怠微微见礼,下一句话让金无怠无比跳脚:“前辈这是欺负人,摘柿子选软的捏是吧!”

此刻早已回了瑶池的金母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摇头,就算是成了大半个一,也依旧是当初那个一那般好斗。自己算是倒了霉了,以后耳根没有清净了。不得已只好唤来玄女,让开起了西昆仑瑶池的禁制,封闭那金无怠大骂君尘缘的声音。

只不过每次都是过了数日,等金无怠骂的累了,然后君尘缘在镜中回必然让金无怠跳脚的一句,如此反复竟然月余。

最后还是金无怠一分为二,一个再次消失去了神州天幕之外,一个金无怠骂骂咧咧数日后缓缓东归。

这次看来是真的气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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