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却发现时风正在认真地替自己切着牛排,顿时心里便是一荡。
邱京墨听见余歌这样说,心里着急,“小歌,当初我不是有意要扔下你的,我离开,是因为有不得已的理由……”
“你有什么理由?你就算是再着急,也可以跟我说一声再走啊,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你知道有多伤人吗?”
余歌现在说起这件事还心里愤愤,邱京墨是把自己的感情当成什么了?
邱京墨听到这话语塞了,余歌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埋怨,自己当时一心为了家族,是没有怎么把余歌放在心上。只是这两年,每次在午夜梦回之时,他发现自己脑海里萦绕的,都是这个整天愁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哭的小哭包。
他才发现,原来余歌在自己心里,远比自己想象的分量要重。
而且最近,一个叫宋芮佳的女人不断地给自己传递着余歌的消息,他终于坐不住了。
看着邱京墨一脸慌张的样子,时风却不咸不淡地替他开口了,“他的理由就是为了他的家族,为了他的锦鹤商会少主之位。”
听到这话,余歌诧异地转头看着时风,“什么锦鹤商会,什么少主之位?三哥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锦鹤商会最近总是不断地在给我找茬,所以我就顺便查了一下。真是可惜啊,当年那么强大的一个商会,落到你们手里,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
时风说着,将最后一块牛排切好,然后把盘子推回到余歌面前。
然而余歌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邱京墨不是普通家庭出身吗?他不是还要勤工助学吗?怎么摇身一变,变成了什么商会的少主?
心里疑惑,余歌忍不住向邱京墨求证,“邱京墨,三哥说的是真的吗?”
邱京墨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刀叉的手出卖了他。
余歌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明白答案是什么了。
怪不得,筝筝一再地提醒自己,邱京墨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让自己离他远点!
“邱京墨,我现在好庆幸,当初你消失了。”
余歌说话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原来从始至终,自己都像一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小歌,你听我解释,虽然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对你的心是认真的!”
邱京墨情急之下,也不顾时风在场,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他看见余歌一副失望的样子,甚至激动得想抓住她的手。
只是时风却先他一步,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余歌的手上。
“邱先生,小歌现在是我的妻子,请您自重!”时风给了邱京墨一个警告的眼神。
邱京墨这才呐呐地收回手,只是这时,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时风不是个瞎子吗?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刚刚是他开车载着余歌来这里的,那么……
“你没有瞎!”
邱京墨抬头看着时风,语气很笃定。
时风轻笑了一声,“你现在才看出来吗?邱先生,你的反应未免也太迟钝了!”
说完,时风又转向余歌,轻声询问道:“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回家了。”
余歌点点头,擦了擦嘴,果然食物是最能治愈人心情的良药之一。
一份牛排下肚,她感觉自己刚知道事情真相时的那种憋闷感已经消失大半。
时风先起身,将余歌的随身小包拿在自己手中,“邱先生,今天谢谢你的款待了。”
看着牵手离开的两人,邱京墨恨恨地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他邱京墨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回道酒店,余歌趴在床上,乖乖地等待这时风从浴室里出来。
“三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余歌双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时风。
“你是想问锦鹤商会的事情吧?”
余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三哥,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
“行了,小嘴这么甜,也抵消不了你今天去见了邱京墨的事情,我现在可还在吃醋呢!”
余歌一脸的委屈巴巴,“我不是叫了三哥一起去的吗?”
“我不管,总之你答应跟邱京墨见面吃饭,我就是吃醋了!”
余歌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跑过去搂住时风的腰,“那三哥要怎么才不吃醋?”
时风想了想,然后勾唇坏笑,“肉偿一次就好。”
余歌听后,瞬间放开了时风,然后气呼呼地钻进了自己的小被子里,一副要与世隔绝的样子。
时风轻笑,给她讲起了锦鹤商会的事情。
“锦鹤商会原本是由一个姓莫的家族创立起来的,说起来,这个莫家也很了不起,一度让锦鹤商会发展成了世界最大的商会,它的项目资产遍布世界各个国家,成为了不可动摇的存在。”
余歌从自己的小被子冒出头来,“可是三哥你今天说,锦鹤商会已经成了苟延残喘的存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起来倒是挺让人唏嘘的,锦鹤商会的没落也不过是这几十年的事情,起因就是莫家出了内贼。”
“内贼?”
“对,这个内贼其实是莫家的管家,一个邱姓的老头。”
余歌听到这里瞬间震惊了,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三哥,你,你的意思是,邱京墨是那个邱管家的后代?”
时风面带深意地点了点头。
余歌捂住嘴,感到特别的不可思议,她以前从来不曾想过,邱京墨的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夺位史。
“所以,小丫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庆幸,最后没有跟邱京墨走到一起?”
余歌摇了摇头。
时风的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小丫头,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不是,我不是现在庆幸,而是我早就开始庆幸了,如果他没有消失,我就不会有跟三哥这段缘分了啊!”
时风听后,阴沉的脸色逐渐变晴,他慢慢走到床边,“小丫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完了,我们现在可以办正事了吧?”
余歌拉下被子,一脸疑惑,“什么正事?”
“我心中的醋意还没消呢!小丫头说好了要肉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