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脚步顿住，和她有关？
难道，又是余洁儿？她在监狱里待得好好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余洁儿之前在监狱里情绪失常，患上了精神疾病，被从监狱转移到了精神病院。”
向阳简单跟余菲说了一下，余菲有些意外，甚至无法相信。
精神病？余洁儿？
不可能。
她作为余洁儿的姐姐，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看透了余洁儿。余洁儿的演技，就算放在娱乐圈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以她对余洁儿的了解，余洁儿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发疯的。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能骗过所有人。
向阳脸色复杂，他也看出了余菲的不可置信。
“我们很难判定她是不是装疯，只是如果是装疯，她表现得确实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说到这，向阳喉咙有些发涩，他有些不敢看闻毅的脸色，艰难地继续开口。
“所以我一时放松了警惕。”
“怎么说？”余菲看着他，不由心头一跳。
闻毅听到这，也有些面色不善。
向阳顿时在心里叫苦，简直都不敢继续说了。
“说下去。”
可惜闻毅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简单的三个字，就让向阳的心脏跟着一颤。
“今天，我去精神病院的时候发现，余洁儿失踪了。”说完，向阳向闻毅深深鞠躬，脸上带着一丝慌张。
“对不起，是我的失职。这是精神病院里的监控。”
向阳没有再为自己找借口，而是直接拿出一个u盘。
“好。”余菲现在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就在她以为一切即将步入正轨的时候，怎么又会出现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
监控已经在播放了，余菲发现，除了公共领域的监控，连余洁儿睡觉的私人场所都有监控。
对此向阳解释道：“第一天，我就把余洁儿和那些重症患者安排在同一间房，并且安上了监控。”
其实，虽然不知道余洁儿的疯是真是假，但他都是把余洁儿当做装疯来处理的。
把余洁儿扔进一个满是重症神经病的房间还不够，还把看守的护士换成了自己的人。
这些重症病人，原本是单独隔离的，因为他们有着严重的攻击性行为。
余洁儿到神经病院的当天晚上，就是被隔壁床的病人打醒的。
监控中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病人把余洁儿儿一路拖拽到厕所，在厕所边缘对着余洁儿大吼大叫，拿起莲蓬头砸余洁儿的头，用梳子刮花余洁儿的脸。
护工则在装睡，等一切都差不多尘埃落定了，才施施然过来，拉开了病人。
余洁儿儿被打得面目全非，原本清秀的脸上也都是红痕。
因为疼痛，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看到护工，却笑了起来，口齿不清地唱着儿歌。
口中还间歇说着几句颠三倒四的话。
“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贱人！你的东西都该是我的！”
“妈妈，姐姐欺负我……快打死她！”
说完后，又疯癫的笑了起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多天，到后来余洁儿浑身上下都没几块完整的肉了。
护工每天都会负责给余洁儿儿擦药，药的效果很好，但却也是专门制作的，涂起来会钻心地疼的药。
除了余洁儿的脸，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会被涂到，因为药效很好，所以伤口愈合很快。
每一次，余洁儿都被打到发不出声音，再在涂药的时候被疼得鬼哭狼嚎。
在她身上，一点曾经的公主模样都找不到了。
就连护工，都有些于心不忍。眼睁睁看着一个白净的小姑娘，疯疯癫癫地被精神病人当玩具随意发泄，正常人心里都会有些受不住。
“就是这样，护工渐渐放松了警惕。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忽然失踪……监控里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她被拖到石头后面打的时候。”
向阳刚说完这些，又深深埋下了头，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懊恼。
余菲眼中一片凝重。
那个曾经把她困在手术台上，让她在绝望中死去的余洁儿，竟然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只是，看着余洁儿的惨状，她也并不会感觉到有多么解气。有些怜悯，却也不会同情。
说到底，是她咎由自取。
“余洁儿是装的。”
良久，余菲带着点叹息，说出了这句话。
她太了解余洁儿的演技了，当她想要博得同情的时候，那些后缩、低头、抬眼的姿态，都是那么熟练。甚至连她在护工面前落泪的时候，那泪水都是掐着最好的时间掉的。
“先不论她的表现，光她轻易失踪这件事，就可以反推出她大概率是装疯的。”
怕闻毅他们不相信自己，余菲想了想，从理智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
这块石头，再加上旁边的树，是整个精神病院唯一一个监控能被遮挡住的地方。外界探视人员都是在固定的时间去房间探视，除了精神病人和护工，没有谁能够有时机去探查到这个环境。
最说得通的，就是余洁儿自己装疯卖傻探查了几天，和探视的人里应外合，自己从石头后面翻过了墙，再和外面的人回合，离开了精神病院。
听完余菲的分析，闻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这余洁儿，可真是演技过人。”向阳也刚琢磨出个味儿来。
可不是吗，余菲深感赞同。余洁儿的演技，她可是领教得透透的。她知道，余洁儿要装疯，肯定会装到连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个疯子。
现在余洁儿儿下落不明，很大可能就是被余母救出去了。
很好，她也很想知道，声名狼藉的余洁儿，和家族产业摇摇欲坠的余家，打算怎么来搞小动作。
余菲一想到余洁儿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和余母两个人相依为命母女情深，就感到恶心又无力。
真可笑。
“你已经两次失职了。”
这时，闻毅冷冷开口，看着向阳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
“是。”
向阳额间已经有冷汗冒出。
“尽快找到余洁儿。”
闻毅冷冷下了命令。这女人突然消失，一定是有所图谋。不尽快找到，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兴风作浪。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余菲这几天来的好心情就都没了。
可没想到，闻毅和余菲晚上回家的时候，竟然会遇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余母站在门口，略微尴尬的看着余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