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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过河卒和下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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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陷入僵局,但是两边在终极进攻手段上的低能,又实在让人紧张不起来。

公平地说,铁男队的球串串还是很有想法的,奈何明月照沟渠。草队这边,花猪和奶茶确实鹤立鸡群,但是位置太靠后,众伪娘虽然弱小却也不吃素,该拼敢拼,何况还有经验老到的球串串窥伺在旁,三国演义常山赵子龙长坂坡的杀法是不可取的,而且看得出来猪茶二人也累。

岳夏又开始看不下去了,很困但又睡不着。他想夏日炎炎正好眠不知是谁编的,杵这么个毒辣太阳下面,谁有本事瞌睡一个看看?

中间补了次水,对面居然没有借机换人。

朴鹫用朴素的外行逻辑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个边和一个中锋应该就是他们的最强配置,而且备胎差的太远。”

扒了摸和岳夏对他的推断表示赞同,也都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今天这是胜券在握,假如到了刺刀见红的时候,说不得就得打这三个人的主意。虽说没必要像男孩地带那样丧尽天良,为了确保胜利只是不着痕迹搞下去一个两个绝对是上策。

扒了摸不同意:“起步的时候不能主动这么做,倒不是怕损害啥子球队形象,就怕在别人眼里放大既成事实,糟到更激烈的报复。这种报复隔场都打消不了,打过的队,如果有人气不过,关系不错的话,他甚至能直接出现在你下一场的比赛里,或者指示这个队帮他报仇。”

朴鹫表示我预设的前提是不着痕迹地废掉。

扒了摸摇头:“你这是在你的立场,对方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人心就是这样的。只要结果是被废掉,过程出现的一切都不重要,瑕疵会无限放大没有瑕疵也会脑补生造。反正你搞了他这个事实发生,你不可能指望对方觉得刀枪无眼,无心之失。”

岳夏欲言又止,本来他是站军师这边的,他觉得不管怎么样,军师这种思想觉悟是值得肯定的,他们三个作为球队统帅阶层,是要做好居安思危的准备,非常手段是在这足球乱世生存必需的武器。我不主动开枪,但我要时刻准备着开枪。

但是听扒了摸的意思,感觉这水确实很深,比旧世界职业的还麻烦,远不是自己设想这么简单纯粹的。

朴鹫当然不服:“照你的意思这个准备都不能有了?那不是太托大了?”

“你还真说对了,我的意思恰恰是就算到了万不得已,也最好不做——说白了,在前期,没有万不得已。”

一下子连岳夏也不淡定了:“那我之前提议花猪去弄拜耳哈提你也不答应了?”

朴鹫立时投射去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亏我之前还那么看好,没想到扒总你骨子里竟然是这么妇人之仁!

“弄拜耳哈提不一样!他毕竟之前是职业球员,水平也在线,花猪再厉害也不可能借着正常比赛的流程把他废了,你只是主张去把他逗毛让他退场,我觉得完全没问题,造红牌和伤退这是两回事。”

朴鹫白他一眼:“那别人弄我们怎么办?”

扒了摸看着朴鹫和岳夏:“你们没发现除开旧部,我招的人有一个共同点吗?”

军师和岳夏面面相觑,总算岳夏交情不浅兼直言不讳:“都踢不来球?”

“都不会上动作!”

朴鹫和岳夏都好生无语:这是什么奇怪的选人标准?你是要建一支只挨打的队吗?你要真做那么绝,干嘛不组织他们穿钉鞋?

岳夏比较阴暗:“你是看好他们是白纸一张,然后让他们先在挨打中成长,等到见识到现实的黑暗,学起来反而事半功倍?”

朴鹫敏锐地指出其中破绽:“那在挨打的过程就被消灭了怎么办?”

扒了摸居然答了:“再找。只要打的水平不高,只要不遇上男孩地带那样极端的情况,伤害相对也一定不会太大,不主动伤害别人被伤害的风险也不会很高,风险不高,人就好找。至于岳夏说的,我的想法正好相反,都这把岁数了,还是张白纸,想学坏也坏不到哪去。”

岳夏明白了:“你是有意找的这帮水平线上的弱鸡?”

扒了摸摇头:“也不完全是。我起步算晚了。你们也知道,要不是老父亲被烧死,岳夏根据上面的指示给我打那个电话,我也不会这么决绝地走上这条路——”

扒了摸老父亲被魏廿皋活活烧死跟着跪谢魏廿皋不杀寡妇之恩的事情军师在初见的时候听过一回,那时他不如卫佳皇了解扒了摸,只是看到表面的轻描淡写,但却不敢深究。只是之后独自烦恼,乃至陷入轻度抑郁的忧虑时,都不免后悔初见那次不曾多看,不曾看得更深。

正因为如此,今回听得老父亲三字就像触电一般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虽只是一瞬间,似乎是一个微弱的情绪波动,放在别人身上就像眼皮跳那样稀松平常,但是对那个自己已经知根知底的扒了摸来说,已经足够强烈。核心听到洪宇岚的死讯也莫过于此。只是每个人的情绪表达大相径庭罢了。

想到这里,朴鹫暗暗点头:原来如此,这样才合乎情理。

不经意间放下在心中盘踞已久那块最大的石头。

他一直觉得如果说军师,核心,扒总是未来漫漫征途上牢不可破的铁三角的话,当中最稳固的一角必然是自己,最不稳当的却未必是核心。

核心现在确实是最难搞的,为此军师用尽手段来搜集过往一切相关资料研究核心这个人。

通过深入了解核心这个人,他发现,核心难在开头,他要真迈过起步的门槛,剩下的事情反而是最不需要担心的那个。一旦决定做了,没有结果的时候他是不会半道抛锚的。

只要有办法让他真正上路,剩下的就不是问题。

而他和扒了摸谋划的漫漫长路都是以核心踢球为大前提。所以实际上最大的问题反而根本不是问题。

卫佳皇最麻烦,但他属于万事开头难的开头难。他再难,也只是开端。他的难就像天花,解决了就不会再有,解决不了,不过腹死胎中,一了百了。

其实,卫佳皇这个难题越来越难,原来只是不想踢,现在从岳指导那里得来的情报可知,上面的忍耐快到极限,再不踢就会死。

从不解决他的难题无法上路变成了不尽快解决他的难题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在朴鹫看来,这就像一个棋局——因为上帝不知什么原因对中国元素的偏好,设定成中国象棋的样子。自己是参与下棋的那个人——那个敢与天斗的勇者。

为什么没人与天斗,因为与天斗,条件太苛刻,太不公平。上天的代言人天子蹴帝坐拥兵马车炮,而自己除了士相俱在,只被上帝优惠了一个卒——卫佳皇。可要命的是这个卒他不愿意过河。

这就是最开始的最大难题所在。你都不用去想拿一个过河卒去和兵马车炮斗是多么的荒唐,唯一的武器就是这卒子,剩下的就只能在河边等死。

可是卒子说,我不会过河的,死也不过河。

朴鹫知道,草根联赛报名时限和屠龙杯资格审查的日子那么接近不是巧合,那就是最后的日子。

岳夏假日的终点和草根联赛报名时限如此迫近,因为他也知道截止日期——棋局的截止日期。

大家都是因为这个不愿过河的过河卒的存在才入的局。

过不过河其实是小事,区区一个渺小人类的意愿上帝想来也不在意。

现在上帝等若来问:“你们还下不下?”

不管这个过河卒是不是会被吃掉,更重要的是你得向上帝证明你还想下。

何以证明?很简单,那就是在时限内取得报名资格。这也是岳夏认为眼下最重要的事——所以他来了。

但北朴是什么人?真正能让他在意的只有远忧。

如果还没开始就死亡,那又有何惧?

恐惧其实是埋藏在心底的,他真正担忧的不是过河卒不过河——过河卒要不过河,那这棋根本就不需要下。他作为下棋的人默认卒必将过河,他只需要拼尽全力在卒决意过河前不要被吃掉——也就是杀死。而真正恐怖的一点是,他虽然是实际上下棋的人,但是他没有气力——没有使动棋子的气力。

下棋的是他,用脑子。但是推棋子的是扒了摸,用人力。

上帝本着谜一样的恶趣味应该会让这实力严重不对等的棋局维系下去。

过河卒只要过河就不需要担心他回头。岳夏身家性命全绑在过河卒身上,也不可能放弃。至于他自己的终极目标本就是胜天半子,如果上帝不让他精神死亡,棋局开始他一定会战斗到底。

然而,真正调动棋子的是扒了摸。

扒了摸说:你是精英中的精英,面对人心很简单,只要你愿意。

其实朴鹫听了,做贼心虚: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做的事。核心不愿踢球,因为赢了不算。自己不愿面对人心,因为会成为全民公敌。

所以他真正最害怕的是扒了摸,铁三角最大的隐患是扒了摸。

明知过河就要靠一己之力与车炮兵马为敌还过了河的卒子,是疯子。他是全民公敌,本来就是疯子。

扒了摸是传销达人,理论上接近疯子。但是还远远不够。因为本质上他还是正常人。他状若疯魔,却很有可能是装疯卖傻。

驱策棋子的那个人承载着全部,他必须是最疯的那个。

朴鹫不愿面对人心,虽然朝夕相处让扒了摸的真心触手可及,但是一直以来问不出那句简简单单的话:“扒总,你会坚持到什么时候?”

只差水到渠成的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埋藏着天下第一智者最大的恐惧。

听不到那句话,扒了摸再好的状态都可能是保卫自己的躯壳。虽然自己自诩识人之明,没有那句话他就不敢断言这不是个传销达人,而是传销疯子。

扒总如果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会坚持到最后,他就会坚信如此。

但是他问不出口,也怕知道答案,尤其答案是一个犹豫的“坚持到最后”。他不知道以他天下第一智者的聪慧要怎样才能说服自己无视那显而易见的犹豫。

但是岳夏误打误撞下引导了旧事重提,足够折射出他的“决绝”,殊途同归。

一切都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如果说洪宇岚的死让核心变得足够癫狂,让扒了摸彻彻底底变成疯子的就是魏廿皋那把火。

于是,他就放心了。就是这么简单,让他带着轻松的心情听到扒了摸续道:“等我去选人的时候,还能踢11人的素人已经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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