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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取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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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寒撑起一把油纸伞,缓步行至凌承身侧,将手中一个褐色的药瓶塞入了凌承袖中,言道:“血煞不是普通堕胎药可以除掉的,你若是不忍心出手,‘断阳’可以帮到你,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木门再次紧闭,凌承才缓缓站起身来,他手中紧攥着‘断阳’,再次狠下决心,孩子必须死!

彼时,赴遥正闭眼盘膝而坐,而齐霜就跪在他跟前,暮寒则站在他身后。

良久,赴遥才睁眼,摇头叹息一声后,言道:“起来吧!大局已定,这一切都是他凌承咎由自取,怪不得为师!”

“师傅、您就不怕凌承真的会杀了那个孩子吗?”齐霜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盯着那个他敬重了十几年的人,心里一阵恶寒。

暮寒亦有此疑问,若是孩子死了,那妖女就能继续活着,对他们的计划百害而无一利。

但他生性严谨,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对于赴遥的命令,他向来不敢质疑。

“齐霜、你真的以为那孩子死了,我们的计划会失败?”赴遥在笑,笑容残忍狰狞。

“您这话什么意思?”

“哼、你猜一个从未诛过妖的修士,手下诛的第一个妖魔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他会如何?”

赴遥起身,弯着腰直视齐霜的双眸,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狰狞了。

齐霜被那道邪恶的眸光盯得心慌意乱,瞬间便瘫软在地。

那个自己曾经最敬重的师傅,从骨子里就是个魔鬼,他所谓的除魔卫道,却是连自己的徒弟也算计其中,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哈哈……,你也不用如此悲观,为师今日就可以告诉你,若是凌承真的动手了,他会修为大增,成为世人敬仰的大英雄,以后斩妖除魔,手起刀落,绝不心软!”

赴遥此言说得动听,可齐霜却整个人都在颤栗。

凌承若杀了自己的骨肉,他心中的信念就会崩塌。

届时,他就会变成赴遥的傀儡,灭了狐族便胜券在握。

暮寒更是气到整张脸都在痉挛,却不是因为担心凌承,而是嫉妒,疯狂的嫉妒!

他本以为,半年前师傅让他警告凌承,是为了取得凌承的信任,为攻破灵溪冥定了基础。

可现在方知,在师傅眼中,凌承才是那个能一举拿下灵溪的人。而他暮寒卑躬屈膝,对赴遥惟命是从,却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暮寒眉心紧蹙,拳头攥得青筋暴突,对赴遥所有的敬重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暗自发誓,灵溪他一定会弄到手。

赴遥所有的眸光都聚集在齐霜身上,并未发现暮寒的异常。

他扶起齐霜,笑道:“齐霜、不用担心!总有一天,凌承会知道为师才是对的,他会回来帮我灭了狐族,为师的衣钵也终将由他传承下去!”

此时的他竟显得十分随和,在他心里,凌承才是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他天赋异禀,生而为除妖而来。

凌承缺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大展身手,除魔卫道的机会。

那他,便给他这个机会!

却不知,正是因为这一番肺腑

之言,暮寒已经动了杀念。

他暮寒得不到的东西,他人也别妄想得到。

齐霜惊魂未定,他心知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便再次跪下,磕了三个头后又道:“师傅、徒儿不孝,只怕不能侍奉您左右了,以后天大地大,四海为家,请师父保重!”

这个他待了十几年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修罗场,而他的师傅就是一个魔鬼,这样的人,他再也无法尽心侍奉了。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只能离开,只要不亲眼目睹他的残忍,或许他在自己心中还能留下一个良师的印象。

赴遥脸色顿变,拂尘轻挥,齐霜立马被打飞了出去,撞击在木门上,吐出满口猩红血液。

他目视着赴遥一步步靠近,惊愕的瞳孔里满是失望,师傅竟连自由也不愿给自己,他绝望的阖目,身体却在止不住的颤栗。

赴遥拧着他的衣襟,将他直接从地上拽起,言道:“为师不会杀你,我亦会让你亲眼看见,我是对的!”

言罢,又将他狠狠摔在地上,回头便喊着暮寒的名字。

暮寒这才缓过神来,他恭敬的作揖,等着赴遥发号施令。

“你即刻就动身去宣城,唐郢与你相识,联合他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为师也会立即前往长屿,也是时候让俞晋那个老家伙出手了。

去吧!”

赴遥口中的俞晋年近不惑,因常年守着长屿岛那一块儿富庶之地,被长屿之人尊称一声岛主,门下亦不缺能人异士。

有了唐郢与俞晋的相助,攻下灵溪,灭了狐族更是势在必得。

……

次日卯时初,大雨早已停下,地面却依旧浑浊一片。

凌承跌跌撞撞的回到木屋,素白的衣衫上满是淤泥,脸上的血迹与淤泥混合在一起,一双星眸中布满了红血丝,他整个人萎靡不振,狼狈致极。

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拿着药瓶的手再次紧攥,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进了门。

从明阳山到知水涧三十多公里的路,凌承都是冒着雨,摸黑走回来的。

一路上他不知摔了多少次,又磕撞了多少次,但他依旧想要走着回来,仿佛只要身体多痛几次,心就不会那么痛一般。

生活的苦厄已经磨平了他所有的菱角,那一颗永不言输,不信天命的决心早已被击得粉碎。

此刻他只想让夜灵活着,哪怕她恨他,怨他,他亦无悔,只要她平安就好。

他将一身的脏污洗净,换了身干净的素衣,又用灵力将自己额间的伤口治愈,这才攥着药瓶来到夜灵所住的房间。

望着木床上恬静安睡的女子,他勾唇一笑,转身便出了房门。

过了今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开始熟练的生起了火,将备好的莲子、百合、银耳等物逐个丢入瓦罐中,眸光却停留在灶台的药瓶之上。

‘断阳’应其名,就是阻断孩子与阳尘见面的机会,他抬起的手再次紧攥,最后一把将它抓了起来,尽数倒进瓦罐之中。

三滴透明的液体接连滴入水中,清脆的“嘀嗒”声却比侩子手的磨

刀声还要刺耳。

他现在的举动比那侩子手更加可恨,因为他将要斩杀的是一个孩子的命,他亲生骨肉的性命!

他痛苦的扶着额,再次泪流满面。

若是可以重来,他宁愿在夜灵让他娶她时,果断拒绝。

若早知如此,在夜灵回到灵溪后,他一定不会去寻她。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招惹她。

他说,爱不能是伤害,可他终究还是害了她。

……

夜灵还未睁眼,便勾唇轻笑,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侧之人,在玉手落空之际又猛地睁眼。

“相公?”她唤。

唤了几声也未见有人回应,鼻尖却传来一股清香,紧蹙的眉心骤然舒展,原来他在为自己做吃的。

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脸上自然的扬着笑,她能感觉到,孩子正在长大,而且很健康。

撑着床起身时,突来的眩晕感差点让她摔下床去,好在她及时抓住了床沿。

待那一阵眩晕过去后,夜灵才缓步行至梳妆台前坐下,盯着铜镜中那个憔悴不堪的女子,苦涩的笑了笑。

还好,只是憔悴了些,只要略施粉黛便可遮掩,这样,凌承就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了。

她着急忙慌的将脂粉施在苍白的面颊上,见镜中人儿憔悴的神色稍有缓解,又拿起木梳为自己梳发。

玉指轻拣,一束发丝便落于指间,一梳到尾,便见一根鹤发掺杂在青丝之中,刚舒展的眉心再次紧蹙,她搁下木梳,将那根刺眼的鹤发狠狠拔除。

慌乱的心思稍作平复,便又见到一根鹤发,夜灵急忙将所有发丝揽至身前,便见那青丝之中已有少量的鹤发夹杂其中。

夜灵整个身子都在颤栗,滚滚热泪自眸中滑落,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捂着嘴趴在妆台上痛哭起来。

哭了一阵后,她又立马坐直了身子,伸袖拂过泪珠时,便强行将灵力汇聚于掌心,继而覆于青丝之上。

稀散的灵力自掌间渡出,樱唇再次滑上了温热,滴落在她本已染红的白裙之上,待那鹤发终于完全变回了青丝,白裙上也早已血迹斑斑。

此时,夜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凌承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她慌乱的抹着鼻间的血迹,鲜血不断涌出,将那洁白的衣袖也染成了嫣红,她踉跄着起身,疾步行至盆架前,不停的捧着水覆在自己惨白的面颊上。

满盆的清水顷刻间变成了血红,夜灵惊愕的抬眸,鲜血终于停止了肆虐,她又急忙将血水从窗台处倒下,隐入泥水之中。

继而换上一身红衣,将那一身血衣藏于床下,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为自己施妆。

红衣喜庆,最主要的是,若是再次流血,在这一片鲜红之上,定不会叫凌承看出端倪来。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夜灵急忙平定心神,轻抚着那如瀑青丝,勾唇轻笑,却是满脸苦涩。

凌承将煮好的百合莲子银耳羹放在桌上,轻揽过夜灵瘦削的肩头,笑言:“灵儿,你怎么自己起身了?”语气宠溺中又透露着满满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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