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玩一个君子协定的游戏，这个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相互交换一个问题，只要对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如实告诉对方，如此，我们便都能收获到一个自己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不管接下来的局面如何变化，起码这个游戏一出，对我们两人都是有益无害，不知道天剑域主意下如何？”石钟的话让宋颖影摸不着头脑，难道石钟想要知道对方的某个秘密不成？

石钟这话，算是利用了凌霄一个特点，但不算是弱点。

凌霄这个人，光明磊落那是真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是自视甚高也好、是蔑视天下也罢，总之有些事情他还真不屑去做，他这个人虽然不择手段，但是某些奇怪的底线却严守的十分谨慎，这也是他能掌控天剑域这么大一个宗门的原因。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生活在一个规矩的世界里，自己就必然要遵循某些规则，一旦无视戏弄规则，那么规则也迟早戏弄你。

而且，在现在这个局面下，凌霄更是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游戏。

“当然可以。”凌霄十分大方的伸手：“石钟先生现在处在劣势，就请先问吧。”

他没有破绽，也就不怕泄漏任何秘密，尤其是石钟，他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再多知道一些也无关大雅。比如他现在已经知道天剑域内部其实也有一个研究所，如果他问研究所的具体位置，凌霄都可以直接告诉他，因为没有意义，即便是不告诉他，如果他有机会，慢慢找也能找到。

“我想知道，天剑域如此执着的追求轮回九针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千万别告诉我是为了医道的极致，天剑域和医道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另外，也别告诉我是为了追求阳炎境界，如果是除开天剑域的其他势力或许我会相信，天剑域我是不信的。我可以附赠天剑域主一个信息：那就是以我对轮回九针的探索和了解，它根本没有突破阳炎的能力，否则我现在就已经是阳炎了不是么？”

面对这个似乎十分简单的问题，凌霄居然沉默了下来。

现场也陷入了沉默。

“没想到，你竟然问了一个这么敏感的问题，真不愧是轮回九针的掌控者，看起来，你已经触及到了轮回九针的些许奥秘。”凌霄话锋一转：“你是轮回九针的掌控者，其实也有资格接触到这些，既然你问了，本座就告诉你。”

“轮回九针不仅仅是医道的极致，它还有一个能力，那就是一把钥匙，一把开启三界六道的钥匙。”

宋颖影：“？？？？”

“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老实说，本座当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信的，可是事实又不得不让本座相信。”凌霄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这整个浩瀚宇宙，都被赋予在某种循环运动的法则之下，上至银河系、太阳系、各大天体；下至分子、微生物，都全部处于这种法则之下；人体也是一样，人体内部就是一个巨大的循环系统，如果这个循环系统崩坏，人类就会死亡。”

“而生命，同样处在一种循环系统当中，一个生命从诞生到终结，并不是短暂的‘一生’，而是一个循环的大终结，也就是所谓的六道轮回。”

“不错，这一点我知道。”石钟接话道：“六道分为天道、人道、地狱道、恶鬼道、畜生道、阿修罗道，而人类死后，便会出现地狱道和恶鬼道两个分歧，之后再投入其他分歧，以此循环轮回，或是消亡。玄鬼门便是一个典型和恶鬼道打交道的宗门，只可惜他们的交道连皮毛都算不上。”

“嗯。”

“这六道分布在三界当中，其中三维世界分布着人道和畜生道，四维世界分布着地狱道和恶鬼道，次元灵界分布着天道和阿修罗道。按照逻辑法则来说，这三界本来应该是没有交点的，但总有东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打破这种法则，那便是轮回九针。本座所知道的，便是轮回九针是三界的钥匙，拥有轮回九针，就拥有超越法则、非正常跨越三界的能力。也就是说，你应该可以到达四维世界和次元灵界，只不过你并不知道如何实现罢了。”

这番话，让石钟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且不说凌霄这番话有没有吹牛，起码“鬼”这个概念是真实存在的，用官方的概念来形容，就是魂体，而且龙老作为魂体的代表，他也亲口说了，他所在的空间便是四维空间，因此魂体都能够看到人类的存在，而人类却无法看到灵魂的存在。从这一点来看，魂体是更高级的生命形态，掌握着比人类多一个维度的空间世界。

至于所谓的次元灵界，石钟从未听说过这个概念，想来应该是距离“三维世界”更为遥远的存在，远到了几乎不被知道的地步。甚至这个名字，都是人类自定义出来的。

就如同那些距离地球极为遥远的星球，人类所知道的，便只有一个自定义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

“龙老，他说的是真的？”石钟惊疑的问道。

“不错，没想到当世竟然有人知道这些，看起来，应该是有人口口相传下来的，这种东西，是不会记载于雅玛遗迹当中的。”龙老的语气有些怪异。

“哦？为什么？”

“因为这些东西在我们那个时代是常识啊，虽然有记载，但是断不会记载于雅玛遗迹这种最高规格、足以保存百万年而不损坏的地方。就比如你们，假如人类文明覆灭了，那么下一个文明出土的文献，就应该是记载人类文明独有的产物，而不会记载什么‘我们生活的星球叫地球’‘我们活在三维空间’‘四维空间存在鬼’这些废话吧？”

石钟：“……”

好有道理。

雅玛文明里的一些常识，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竟然成为了秘辛，而且关于轮回九针的这个秘密，龙老都根本不知道，否则他没有理由不告诉石钟，这位现任轮回九针掌控者。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龙老也不是万事通，就算石钟是轮回九针的掌控者，不是也不知道这个奥秘么？

如果正如凌霄所言，轮回九针是一把钥匙的话，那么这个利益和价值就简直无法估量了，完全可以和在其他星球发现了生命迹象，成为前往那个星球的第一张门票媲美。

凌霄微微一笑，继续道：“至于轮回九针要如何开启这扇‘大门’，连你这个掌控者都不知道，我们当然就更不知道了，石钟，一旦能够打破这个规则，连通四维世界，这可是人类世界的一大飞跃。”

“真看不出，天剑域竟然有如此堪比天高的心态，竟然想要探寻四维世界的奥秘，对于你们的毅力和勇气，我表示敬佩。”石钟话锋一转：“好了，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天剑域主。”

其实，凌霄想要问什么，石钟心里都清楚，因为在轮回里他问过很多次，因此石钟提出的游戏，其实是占了他的便宜。

“非常好。”凌霄直接开口：“本座想要知道，轮回九针究竟还有什么奥秘？本座相信，你一定知道。”

石钟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个奥秘，你其实也知晓，只是你一直不敢相信，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轮回九针，也是禁不住这个奥秘的诱惑，毕竟，世界上又有谁能真正禁得住它的诱惑呢？”

“这个奥秘，就是永生。”

无限轮回，当然就是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