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仙侠 九州风云录 章节

第三十章 喝酒少年郎

推荐阅读: 极品全能保安 开局签到荒古圣体 战斗吧凶鸡 仙帝奶爸在都市 特种兵痞在都市 我真不想努力了 无限电玩城 全武将时代 我有一座超级军火库 重生之赘婿神医

姑射山位于青州东部即墨城西五十里。

卫龙带着姬大墙下了山,卢先生在卫龙的劝说下也离开了自己住了十三年的照祥庐。

山下有一队兵马在此等候,这些人是卫龙的亲卫。

卫龙拉着姬大墙上了为首一辆四驭马车,卢先生则上了后面那架单骑马车。

卫伯三人骑上骏马,分列前,与左右。

华丽的四驭马车里传来卫龙的声音,

“走吧!”

几十骑人马缓缓向着即墨城走去。

感概马车之大,快要赶上自己在山上的房间了,姬大墙好奇地打量着车里的一切。

马车内有软榻,卫龙坐在上面,招手让坐在侧面的姬大墙过来,挨着他坐下。

姬大墙乖巧地坐了过去。

大将军的阵仗惊呆了这位在山上长大的孩子。

先生在给他讲“礼”的时候提过。

书中有曰“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书中所言,没有亲眼见过,是无法想象的奢华。

自己就这么坐上了四驭马车,这感觉,可真舒坦。

坐在软榻上之后,他上下掂了掂,真软乎,可比自己睡的床舒服太多了。

看着正笑眯眯地瞧着着自己的大将军,本想躺下舒服一下的姬大墙乖巧地坐在卫龙旁边,没有出声。

卫龙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一阵发酸,以这孩子的出身,本不至于上一架马车还这般新奇。

卫龙伸手摸了摸姬大墙的头,姬大墙身子一动,却又没敢动。

“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

姬大墙最是不喜别人摸他的头,从小便是如此,可是现在头上传来的温度,竟然让他觉得很暖,那种来自血脉之中的某种亲切之感。

他鼓起勇气,看着这位权柄滔天的大人物,开口问道,

“大将军,我究竟是谁?”

这位在青州人称铁面将军的卫龙露出温和的笑容,开口说道,

“你啊,是大墙啊!”

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这位同出蓬莱阁的大将军,他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怎么说话这么费劲呢?到现在也不告诉自己的身世。

当然,姬大墙也知道,这位老人与自己定是有某种关系,不然他也不能这般对待自己。

这时卫龙继续说道,

“你是鲁王的儿子,你姓,齐,叫齐大强。”

姬大墙愣住了,什么姓齐,什么齐大强的,自己竟然是鲁王的儿子,鲁王他可是知道的,那就是青州的天。

看着一脸疑惑的姬大墙,卫龙继续说道,

“孩子,我其实是你的外公。”

————————————————

两日的舟车劳顿早磨灭了成是非的兴致,一想到还要有很多路要走,他便提不起任何心气儿。

路上,元夕看着恹恹无神的成是非,便赶他下车,让他跟着逗非做伴去。

有过之前追马跑7的经历,跟着马车慢行的成是非并未觉得有何吃力,有人陪伴的逗非更是撒欢儿,围着成是非跑前跑后。

张仲谦则坐在车厢里闭目练功,仔细揣摩岳丈不久前传授给他的内功心法。

他知道岳丈的用心。

荆州的生意撤出,他张仲谦还要从头再来。张家已经开始把家族主要生意交到大哥张伯年的手中。

想一想,自己这些年东奔西走的,是不是有些冷落了家中贤妻。二人结为秦晋之好多年,却未诞下任何子嗣。

而大哥已经育有一子一女了。

成纭菲不说,其实他也明白,她的压力很大,一些个闲言碎语难免传人她的耳中。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养的女人,最易遭人白眼。

当成纭非对他说起要帮他纳妾时,深爱自己妻子的张仲谦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忙于生意,太过冷落了她。

他下定决心,之后无论做什么生意,一定要让妻子陪伴。

之前他其实是怕妻子别太过操劳,才没有让其伴随他东奔西走,如今想想,其实这样她承受得更多。

把全部内功都教给他之后,岳丈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了句,

“一朝春尽红颜老,莫待无花空折枝!”

岳丈是过来人。

车厢中的元夕除了练功之外,脑中所想,便是师父所讲给他的学问。

师父讲得多,他记得多,他懂得很多,只不过未必全懂。

此番借着护送张家商队,元夕想仔细了解一下商人,多看,多思,多想。

因为师父曾经重点对他讲过商贾之道。

师父不是让他学会生意经,而是用商贾之道,给他阐述这个世界的关系,人与人,以及人与事。

师父当时说的那句话,他一直记得,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是万物生存之基,何以把人心不古的缘由推到商人头上,冠之以贱民,避之抑之?此乃小道尔。”

安驿镇镇子不大,但是客栈却是有几家,因其地处两州边界,多有人在此落脚歇息。

张仲谦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自己常下榻的客栈。

啃了两天的干粮,觉得对不起自己嘴巴的成是非扯了扯姐夫的袖子,然后说道,

“姐夫,今晚吃点好的吧,这两天,嘴里可没啥滋味儿啊!”

张仲谦笑笑,然后说道,

“放心,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吃,接下来恐怕至少有五日我们要风餐露宿了,今晚,可劲吃吧。”

本来还挺开心的成是非一听姐夫这么说,便又打不起精神来了,之前在其父成云德面前的信誓旦旦,早已被疲劳,无聊带走得一干二净。

这时候元夕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非,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先吃个痛快再说,再上路的时候,有闲功夫了,我便教教你用力的法门。”

一听元大哥会指点自己功夫,成是非这才来了劲,用力点头说好。

一旁张仲谦见状,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与众人一道走进了客栈。

张仲谦倒是没有骗成是非,烧鸡,烤肉,竟然还有炖野兔,三大盘子摆在三个人的桌子上,张仲谦叫人拿来一坛自带的酒水,给元夕和自己斟满,对着一旁跃跃欲试的成是非说道,

“在爹允许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喝酒的,吃肉去吧!”

其他下人围坐两桌,张仲谦嘱咐客栈老板,除了白馍炖菜之外,每桌都上一盆炖肉,让大家吃个饱,吃个痛快。

因为次日要起早赶路,每桌便只放上两坛酒水,张仲谦过去叮嘱大家小饮解解乏便是。

有酒有肉,这样的主家上哪里找去。众

人便扯着嗓子喊道,

“谢过二少爷,您就放心好了。”

待张仲谦回到自己这桌,那边便热闹起来。

两天的路程,成是非有一半是跟逗非一起走过的。扯下鸡头,扔给趴在他脚跟儿的逗非,逗非舔了舔成是非脚面,便啃了起来。

成是非是真的饿了,心中嘀咕,这酒,有啥好喝的,还耽误吃肉。

没有跟二人客气的他,自己扯下一只鸡腿便啃了起来。

张仲谦敬了元夕一下,然后说道,

“元少侠,舟车劳顿,辛苦了。”

元夕回敬,然后说道,

“张公子无需客气,你也是付了银子的。”

张仲谦笑笑,这元少侠可真是位妙人。

一样的路,不一样的人,便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曾经在客栈,张仲谦多是自己独饮,雇来的护卫宁可和自家下人喝酒打屁聊天,也不愿与自己同座,共饮几杯。

几口的功夫,成是非便消灭了一只鸡腿,顺手把骨头扔给逗非,他准备去拿下另外一只鸡腿。

张仲谦毕竟是他姐夫,要是只他二人,别说鸡腿了,就是整只鸡都让小非吃了,他也高兴,可是桌子上还有元夕,他便瞪了成是非一眼。

成是非讪讪的收回了手,抓起筷子夹了块儿野兔肉啃了起来。

元夕见状只觉得好笑,一旁张仲谦说道,

“小非自小便是喜欢吃鸡肉,每次见到鸡肉都是这个德行。”

吃得满嘴流油的成是非开口说道,

“姐夫,这是把我姐娶回家了,便敢这么说我了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时候虽然吃了你不少只烧鸡,可我也帮你说了不少好话来着。”

低头看着逗非正费力地咬着骨头,他看了眼手中啃了一半的肉骨头,扔到了桌下,接着说道,

“元大哥,这家店这兔子炖得很不错啊,比家里宋伯炖得还好吃,你快尝尝。”

张仲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个小舅子,当初确实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不然成家未必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己。

这时成是非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问道,

“姐夫,你不是说,以前你出门的时候都是雇荆州的护卫然后到春水城,到了巴州这边,再雇这边的,那这次怎么不这么干呢?”

刚刚与元夕饮完一碗酒的张仲谦吃了口菜,然后对着二人说道,

“早先这么做,这护卫行当的也没多说什么,他们不过是少赚了些银钱罢了,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可如今,咱明摆着是撤出荆州,以后没什么生意可言,对方根本不乐意赚咱们这个钱,恐怕还想给咱一个教训吧。”

几碗酒下了肚,面色有些微红。

张仲谦有些忧心忡忡,看着元夕说道,

“元少侠,不是我张某人信不过你,你能同意助我,我心中非常感激,不过按照我的推测,恐怕那三大山头已经盯上了咱们。其中凶险,我先与你说清楚,实在不行,你带着小非回去,我绝不阻拦,毕竟小非是我亲小舅子,我还是要护着他的周全的。”

元夕没有开口,一旁的成是非倒是有些着急,开口道,

“姐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成是非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说完看向元夕他说道,

“元大哥,你看我这句话说得有胆气不?”

元夕笑笑,然后先对张仲谦说道,

“张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我答应了的,必然不会做出反悔之事。至于小非,关键时刻,他可比那两张桌子上坐着的人更管用。命都是一样的,他们去得,我们便去得。你是小非的姐夫,亲疏有别,你刚才想护着小非,那是人之常情,你就放心吧。”

说完他便对成是非说道,

“气势不错,不知道面对十只恶犬,你还有没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一听元大哥这么说,成是非便软了下来,嘟囔着说道,

“哪有山贼用狗劫道的。”

听完元夕的话,正心中感动张仲谦给自己和元夕倒上酒,然后开口道,

“小非,这可不好说,听说那些个土匪山贼,可都在山上养着几条恶犬的。”

成是非听完,竟然面露不屑神色,然后嘿嘿说道,

“元大哥刚才可是说了,他会护着我,以元大哥的气势,怕是可以收服几条恶犬给咱家逗非当跟班。”

说完他接着问道,

“姐夫,刚才你提到将来归途凶险,那为何咱们出发之前不说?你这么做可有些不地道啊。”

元夕扯下另一根鸡腿放到成是非碗中,然后说道,

“你姐夫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不然这事就此耽搁了,他的日子更不好过,再加上成世伯出面,你姐夫又如何推却?事关你姐夫自己,张家,还有你爹的颜面,他便是硬着头皮也得上。此时说与你我二人,让我们心中有个准备,就算一路走到武陵,其实也无任何凶险,不过归途便只怕不会风平浪静,所以张公子给我们二人的时间很多。”

转过头去,他对张仲谦说道,

“张公子,可是如果小非我俩安然回去,你和商队出了问题,我和小非二人可就无法在平南城立足了。所以,你不用他想,此去路上,咱们多查看下路途,多多留意凶险之地,早做打算便是。”

端起碗中酒,他对成是非说道,

“小非,你说呢?”

成是非只觉得热血沸腾,看了眼姐夫,伸手便端起张仲谦的酒碗,一饮而尽,辣得他直呲牙咧嘴,然后说道,

“爹爹问我,是想在平南城过安稳日子,还是要见识一下世界之大,天地之广,我羡慕那鸟儿有翅膀,所以我想出来看看。”

张仲谦没想到成是非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冲着掌柜的喊到,

“店家,再拿来一个酒碗来!”

拿回自己的酒碗,瞪了一眼成是非之后,他开口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喝的,元少侠作证,既然喝了,那便喝吧,反正你也束发了,尝一尝这辛辣后的香醇。”

说道这里,他看着这在轻咳的成是非,笑着问道,

“怎么样?好喝么?”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成是非现在正抓起鸡腿往嘴里塞,压一压喉咙间火辣辣的感觉,初次沾酒,一碗酒就这么灌下去,成是非觉得自己张嘴都能喷出火来。

咽了两口鸡肉之后,才感觉好些,他开口说道,

“姐夫,酒就是这个味儿?也不咋好喝啊!”

元夕在旁边笑道,

“我初次喝酒比你强些,但也被辣得够呛,当时我也不觉得好喝。师父就笑我,对我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一定要喝酒。我也不知道喝酒与风流少年有何干,师父说

过的话,我不懂的,便记下了。至于喝酒嘛,师父有命,就喝了。”

元夕记得,师父每次喝酒都要尽兴,恣意放纵自己,在那大山之中,蹋舞和歌,有时还顺手抓起一根树枝,在那舞剑。

那样的师父,好似天人。

以他和师父的功力,醒酒其实很容易,但是师父每次饮酒都宿醉至自然醒。

他对元夕说,这才是人生。

人生难得几回醉,醉难得,醒亦难。

三人又多喝一了一坛子的酒。

成是非第一次感受到晕晕乎乎地滋味儿,他只觉得眼皮子发沉,嘴皮子不听使唤,是元夕给他搀到房里的。

元夕没有醉,他也想醉,可惜他酒量好。

有时候,喝酒可能是念起某个人,有时候,思念起某个人来,人便醉了。

他还没跟成是非说,他在平南城多了一个朋友。

应该是朋友吧。

她生得可真好看,长眉如黛,人比花香。

——————————————

吕一平拎了两坛好酒去了董府。

董士贤也很无奈,这位老伙计每次登门都要自己带上两坛酒,还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拎着,好像咱们城主府的酒不够他喝了似的。

这两坛酒确实让他头疼,每次二人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嚷嚷道,再把我带来的那两坛好酒喝了。

他董士贤的酒就差了?

他可没有吕一平那习武的本事,喝多了,真得吐的。

好在儿子成年了,能陪他吕叔叔喝上不少。

吕一平无所谓,有人陪喝酒就行,可随后便又传言出现,什么城主府父子上阵,被吕将军给喝得不省人事。

哪一次他吕一平不是城主府的人给送回去的?

也是董士贤不计较,这个面子给了,他老吕在别的场面也很给他董士贤面子。

镇南军的人对平南城的文职官员还是很客气的。

二人关系不错,既是同僚,又是好友,同时又是这平南城两位权柄最大的人物。

下酒菜很简单,两荤两素,外加一碟盐水花生。

盐水花生下酒是吕一平的最爱,这一碟是他自己的特供下酒菜。

没等董士贤开口,吕一平便要把相林贤侄叫过来一起喝酒。

董士贤有些奇怪,以往都是自己喝到不支的时候,才让儿子出现,而托大的吕一平也就当没看见。

出来见吕叔叔的董相林心中更是紧张,不为别的,只因他以为是吕关雎让她爹来的。

他都亲自出马送信去了,怎么会出了岔子呢?难道是那女魔头说话不算数?

有些心神不宁的董相林唤了声“吕叔叔”,便坐在自己父亲的旁边,吕一平的对面。

这时吕一平招呼着对面的董相林,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

“贤侄,来,过来挨着叔叔坐。”

董相林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看着吕一平笑眯眯的脸,他仿佛看到吕魔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吕叔叔这么热情,是要旧事重提么?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爹爹和娘亲早就没了和吕家结亲的心思,娘亲更是帮他看好了城中许府家的千金。

挪着步子过去,吕一平大手一按便把犹犹豫豫的董相林按在座位上。

董士贤也不知道老友今日唱得这是哪出戏,难道他吕一平的闺女嫁不出去,真要赖上他董府了不成了?

董其实士贤觉得吕关雎还是挺不错的,不过儿子就是不同意,加上妻子也是不喜,之后还多次埋怨,说他喝酒误事。

有次给董士贤逼急了,对着喋喋不休的夫人说道,喝酒误事,喝酒误事,那相林就是酒后生出来的,怎么就误了事了?

看着有些发火的老爷,董士贤的娘亲竟然没有觉得委屈,不过是瞪了眼老爷,然后骂了句,“死鬼!”

从那之后喝了酒的董士贤都尽量躲着夫人。

酒后伤腰,他也是年近四十之人了。

吕一平笑呵呵地说道,

“贤侄,快把酒倒上!今日你我叔侄二人好好喝上几杯,你爹不行,喝几杯就醉了。回头你娘再去我府上与你婶婶告状,叔叔只怕是要睡大营喽。”

董相林赶忙起身,给爹爹,吕叔叔,还有自己把酒倒上,然后一咬牙,看着吕一平哭丧着脸问道,

“吕叔叔,您今日来是不是专门找小侄来的?”

吕一平一脸错愕,然后哈哈大笑,对着董士贤说道,

“我说士贤兄,相林这孩子还这是聪慧机敏啊,不错,今日吕叔叔确实有事想要问你一二。”

董相林一听,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自己该如何说,自己不愿意娶人家姑娘,怎么说都是落了吕叔叔的面子。

端起酒杯他起身说道,

“承蒙吕叔叔看得起小侄,这杯酒敬吕叔叔!”

见他端酒,吕一平端起酒杯。

董相林干了杯中酒之后,站了片刻,用右手按按额头,晃了晃脑袋,然后说道,

“吕叔叔,今日这酒好似这般有劲儿,小侄有些不胜酒力,才一杯下肚,便觉得头有些晕,只怕待会儿会胡言乱语,还望吕叔叔海涵。”

董士贤一看,深吸一口气,心中无奈,儿子这是小狐狸跟老猎手耍心眼呢。

吕一平看着假装头晕的董相林,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有句老话叫酒后吐真言,贤侄只管喝便是,吕叔叔就想听一听你的真心话。”

董相林一看,自己这是躲不过去了,万一自己真的喝多了,说了那女魔头,哦,不对,是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吕姑娘的坏话,岂不是更糟糕。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横,开口说道,

“吕叔叔,小侄自问配不上令爱,您还是另择贤婿吧!”

董士贤一听,儿子这是铁了心了,便开口说道,

“老吕,贤侄女确实人中龙凤,我家孩儿顽劣不堪,这二人,确实有些不大合适。”

吕一平看着这对父子,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有些吃惊,端着酒杯的他没有言语。

曾经酒桌上说过的话,他压根就没当真。

他有个原则,从不喝酒定事。

况且女儿的婚事,他还是很开明的,得自己闺女点头才行。

而身为文人的董士贤,却把这个当成了一个承诺。

见他没说话,董相林索性放开了说了,

“吕叔叔,据小侄所知,令爱另有心上人了,便是那云德武馆新来的教席武师,名叫元夕,前两日,小侄还帮令爱给那人送过书信。”

“啪”的一声,酒杯坠地,

吕一平瞪眼说道,

“什么玩意?”

相邻推荐:星际战神的退休生活替嫁王妃:娘子是朵黑心莲在广袤的黑暗中御道倾天异界大领主从我是特种兵开始阅读变强堕影穿书后我变团宠妖女倾国洋溢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