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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残酷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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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也不知那刺客究竟逃到哪里去了,摇了摇头,笑道:“他若是想杀人,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本宫瞧着啊,倒是叶府里的人兴风作乱。只是不知道,叶府会不会再来一场换亲的好事!不管怎么说,那个周君羽如今也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叶瑶跳下了梧桐树,未置可否:“公主殿下,您可曾见过叶瑶身边的那一只狐狸?”

“狐狸?本宫可没打过那只狐狸的主意!”楚玉懒洋洋瞧着远处的烈火和浓烟,说道:“本宫想,那只狐狸该不会这么倒霉,就这场火烤成狐狸干吧?”

“得了!公主您先在这里看热闹吧,臣女先行一步!”话落,叶瑶的身形一跃而起,如同雨天低飞的燕子一般,斜掠而起,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先去去了火场。

灼热的火蛇和浓烟扑面而来,她的一颗心轻轻颤了颤,这种味道太熟悉了,就像了断了她的前生的那场大火一样,浓烟里,夹杂着浓浓的硝石味道。

显然,这根本不是意外失火,而是有人用烈性炸药放火。

昔日华美的亭台楼阁变成了一片火海,火海中,满是惊恐和绝望的惨叫。不时有一两个身上着了火的人影踉踉跄跄奔出来,又颓然倒在火场外,或者劫火炼狱中。

“三小姐,您快回去吧,这里不是您能呆的地方!”一个仆人认出了叶瑶,停下来,连声劝道。

叶瑶仔细看去,这人竟然是叶清风跟前的大管家叶福。

“无碍,福叔只管忙自己的就好!”叶瑶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而那火场,就在她身前三步之外。

叶福也不过是提醒一声,见叶瑶所站的地方不碍事,忙不迭离开,继续忙着指挥仆人灭火。

叶瑶想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能想出个帮忙的办法。恰在这是,看到一个背上着了火的婢女跑了出来。不知怎的,心里一动,灵力汇聚到掌心,凝成一条肉眼可见的柔枝,柔枝缠到了婢女身上,直接将人来了出来。

那婢女没了力气,扑倒在地。叶瑶已经从附近的仆人手里抢了一桶水,直接浇到了婢女身上,扑灭了烈焰。而后,俯下身子,向着这婢女体内输入些许灵力,勉强保住了她的性命。

而后,她把目光移到了这婢女的伤痕上。好在她随时随地都带着各种疗伤丹药,不管是生肌补血的、解毒驱虫的,或者是治疗内伤的。

她将几颗生肌补血、治疗内伤的丹药捏碎成粉,慢慢洒在婢女的身上,看着她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背上的烧伤痕迹一点点减退,顺手抓了一个帮忙救火的婆子道:“你留在这里,照顾好她!”

火势甚急,而且蔓延地很快。叶雪的嫁妆里,有不少天然的引火之物。叶福安排了几个仆从进去救人,非但一个人都没救出来,还搭进去好几个人。如此,就歇了救火的心思,一门心思地控制住火势,以防这场大火把整个叶府都给点着了。

叶瑶也不敢往里头冲,就利用自己方才领悟到奇特武技,逮着快要逃出来的人,拉上一把,喂进去几颗保命丹药,再把救火的人交给仆役照料。

随着练习的次数增加,她忽然意识到,这灵力凝出出来的枝条,却是与她所知道的返魂树树枝一模一样。还有她之前凝出的剑花,樱花大小,雪白色,那也是返魂花的颜色。

心里一凝,忽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忙侧身一闪,那劲风竟然也跟着转向,直接把她投向了火海之中。

叶瑶本能地在周身凝出一道灵力护罩护体,眼角余光瞥见,之前刺杀自己的那个阴柔男子恰好收回掌,得意地笑了笑,闪身不见了。

烈焰攀上了灵力护罩,眼看着就要缠上她的身体。叶瑶本能地抽出冰影剑,长剑一颤,一朵剑花凝成了实体。与以往不同,这朵花一出现,周围的温度就下降了许多。叶瑶只觉得周身一下子清凉了下来,仿佛天上落下了一场雨一般。

她趁机飞身离开火场,那朵仿佛冰晶雕成剑花一路追随,直到她安全脱身。她收起软剑,伸出右手。冰晶剑花落在掌心,仿佛有了生命一样,花瓣微微一颤,倏然间没入掌心。

那一刹那间,她感觉到,丹田深深处,一粒种子发了芽,长出细细的茎叶,托起一朵冰晶花。

恍然间有所悟,她进阶七阶灵术师时,凝结在丹田中的返魂树种子,重新长出来了,还开了一朵冰晶花。

大概一个时辰后,这场大火才被扑灭。叶瑶确信,没有火场中看到雪狐狸的身影,便转身离开了火场,去抱月轩,见李氏和叶宣。

抱月轩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周锦桂和叶灵都在,就连叶煌和叶诚都出面了。秀姨娘带着叶桃,站在下首处。郑夫人带着周锦瑟,与方月如一道,站在客位上。

“三弟,三弟妹,既然尊府里还有事情要处置,本夫人就先带着自家孩子回去了!”李氏说道:“你们总不会以为,这场大火是本夫人和两个孩子所为吧?”

“大嫂莫误会,本夫人岂会如此想?”周锦桂一脸焦虑,恳求道:“这场大火起得蹊跷,大嫂掌管中馈多年,对府中庶务颇有心得,大公子聪慧过人,文武精通,不如留下来查一查此事。弟妹无能,还请大嫂出手相助!”说着这话,她便做势要跪下去。

“三妹言重了!”李氏上前扶起了周锦桂,为难道:“不是我这个做妯娌的不想帮忙,只是我们长房到底还是分出去了,着实不好插手别府的家事。三弟妹,还望另请高明吧!”

叶宣在一边道:“为兄看堂弟的神色,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三婶母无需担心,一切是非公道,最后当有明断!”

叶诚看向叶煌,叶煌不负众望地点了点头,说:“孩儿的确查到了一些端倪。只是,眼看着周大人的花轿就要临门了,七妹妹却……却就这么没了,却不知咱们府里该怎么给准姑爷一个交代!”

秀姨娘眼神微动,说道:“老爷,妾身粗鄙,却也听您说起过,周大人与叶家这门婚事很重要,断然不容有失。如今,九小姐已经订了亲,七小姐死于大火,怕是只能叫八小姐嫁过去了!”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垂泪道:“可惜了,七小姐那样温婉贤淑一个女孩儿,转眼就不在人世间了。这世事无常,这祸福相依,着实难料!”

叶诚的眼中也流露出几分伤痛,好端端的女儿,竟然死在了出嫁这天,怎么想都是一件丧气事。

叶煌闻言,微微抬起头,眼中透出一缕讥讽之色:“如此说来,倒是八妹妹因祸得福了。周大人少年高才,人品相貌都是一时俊彦,委实是个如意郎君!”

叶桃抬头,心口一窒,强硬道:“七哥若是眼红,大可以自己嫁过去!”

秀姨娘泪眼朦胧道:“七公子的意思,是怀疑妾身谋夺七小姐的婚事,放火烧死了七小姐吗?七小姐也是老爷的骨血,婢妾如何敢动这个心思?”

叶煌看了一眼门外,轻轻一击掌:“带进来吧!”又看向秀姨娘:“是与不是,先问个明白再说。”顿了顿,笑了笑,说道:“当然,周家的婚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八妹妹还是要嫁到周家。依着孩儿的意思,还是先命婢女为八妹妹梳妆,如何?”

秀姨娘看到走进门来的几个人影后,身子陡然僵硬了起来,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原来,这其中有三人是叶瑶救出来婢女,另外两个看起来有点儿眼熟,叶瑶想了想,才记起来,这二人一个是二门的门房,另一个则是秀姨娘身边的大丫鬟。

“既然堂弟已经查清楚了,为兄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先行告辞了!”叶宣淡淡看了房间里的众生相一眼,站起身,说道。

这一次,周锦桂倒是没有拦着李氏,带着叶灵,亲自送了长房一行人离开。

叶瑶跟在李氏的身后,心里已经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无非是姐妹争夫,在周锦桂一手筹备婚事的时候,秀姨娘想办法弄鬼,制造了今日这一场大火。

如此,既可以除掉叶雪,又能够嫁祸主持婚事的主母周锦桂。谁让她一直不喜欢叶雪,又是众所周知的小心眼呢?

“还真是叫楚玉言中了!”叶瑶在心底想。

但是,她的雪狐狸依旧不见踪影。这小东西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呢?她心中泛起一阵隐隐的不安来。

回到叶将军府的时候,叶瑶问遍了府中人,却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多会儿,去宸王府问话的人回来了,雪狐狸也没有回过宸王府。

去宸王府问话的人是半夏,她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张请柬。说是花间阁里,从北疆移栽来的玉华树开花了,邀请她明日过府赏花。

叶瑶看罢,当下便回了帖子,说是定然准时赴约。

“姑娘,这玉华树在北疆的时候,本是秋日开花的,那时候,北疆就已经开始下雪了。这玉华树开花,往往是赶在第一场雪后头,因此,也叫作‘雪后花’。可自打移到天京城后,这玉华树就转性了,把开花的时节改到了冬天。婢子曾见过花间阁里的玉华树开花,碗口大小,艳红色,密密匝匝开满了一树,从远处看去,当真是如火云连绵,烟霞接天。”半夏说。

“你去过北疆?”对于那片神秘而陌生的土地,叶瑶着实向往。

“婢子便是在北疆长大的,后来,才跟着殿下来了天京城。”半夏说:“其实,夜枭侍卫也是北疆人。当初华皇后入京,带来不少出身北疆的侍婢和护卫。后来,华皇后送殿下回北疆的时候,几乎将身边的人都给了殿下。”

“华皇后也是怕殿下到了北疆后,孤立无援,压不住众多地头蛇吧?”叶瑶了然。但总觉得,华紫琼此举,有准备后事的打算。先把身边人遣散,免得受自己牵连,同时,也为独子铺好了路,以便他顺利接手北疆。而楚渊完全掌控了北疆的时候,就是她彻底解脱的时候。终于可以卸下这个沉重的包袱了,不是吗?

所以,在那时候,她用自己的性命,斩断了楚渊的最后一条退路:毒杀先帝,使得天和帝突然即位,彻底绝了楚渊回到天京城,迫使先帝传位于他的打算。

毕竟,楚渊若是想摆脱北疆这个包袱,干掉太子,登基为帝,这是最省事最快捷的办法。不管怎么说,他本来就是先帝的嫡长子,比起别的皇子来,有天然的优势。叶瑶一点儿也不觉得,楚渊没做过这样的打算。

可是,华皇后的神来一笔,打乱了他在天京城里的所有布局。从此以后,他不得不收敛起锋芒,客居天京城,遥控北疆的局势,如同华皇后期待的那样,尽心尽力地经营那片年轻而沧桑的土地。

算计儿子算计到了这个份上,着实令人唏嘘。华皇后究竟把这个算计来的独子看成了什么呢?他出生的时候,只是一枚棋子,他长大的时候,依旧是一枚棋子。

叶瑶这里忙着左右寻思的时候,叶宣和李氏那里也没有闲着。

李氏先是吩咐人去查赵云凌暗地里的风流韵事,而后与叶宣来到了书房,掩好房门后,打开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玉匣。打开玉匣,里头就是那一方“天衣令”。

“少主,您看,此物是不是真的?”李氏换了称呼,面上的神色也变得恭谨而肃穆。

“天衣令?此物从何处来?”叶宣容色沉静,咬破指尖,在令牌上滴了一滴血。刹那间,那方令牌由乳白色变成了淡金色,散发出微弱的金芒。

叶宣取出令牌,对着阳光看了看。令牌里头,一个朱红色的“凤”字如鲜血写成,一笔一划间,透着孤高自诩,独霸天下的傲气。

“是真的!”他若有所思地放下令牌,问:“瑶瑶带回来的?”

“正是!”李氏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不敢置信地说道:“阿瑶说,她是在宸王殿下的书房里,发现了此物。见她喜欢此物,宸王居然二话不说地随手送了她。您觉得,宸王殿下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他当然知道!”叶宣笃定道:“就算他不知道,瑶瑶也一定知道。而瑶瑶知道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叶宣很清楚,楚渊在叶瑶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叶瑶也明白这一点儿,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不瞒着楚渊。

“既然是这样,宸王殿下为何还要把此物送给阿瑶呢?”李氏觉得不解,困惑道:“难道是说,他对阿瑶已经爱屋及乌到了这样的地步?”除了真心爱重叶瑶,李氏根本想不到别的可能。

叶宣笑了笑,说道:“母亲觉得,宸王殿下待您如何?他像是会因私废公,爱屋及乌的人吗?”

李氏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怎么友善!属下总觉得,他根本不信任我这个母亲,总怀疑属下会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想来,爱屋及乌一说,根本就站不住脚。”

叶宣点了点头,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子外头天色和云影,轻声说:“不管他究竟存了什么心思,这一枚令牌,我们却是非收下不可。”

李氏微微蹙眉,低声道:“少主,天衣令已经到手,小女和宸王府的那场婚事,应该可以作罢了吧?当初,属下答应把小女送过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见叶宣不说话,李氏忽地跪下了,低声说道:“方月如是孤女出身,您摆在身边,用来掩饰身份尚可,若是带到凤京的话,就有些摆不上台面了。以她的身份和实力,顶多能充作侍妾,断然当不起正妃的位子。看在李家份上,属下斗胆,求您善待阿瑶!”

这才是她不喜欢方月如的真正原因。从收到天衣令的那一刻,她心里就起了这样的主意。她要给她的小女儿世间最尊贵的夫君,天下最昌隆的荣华。同时,她也知道,叶宣一定不会亏待她的小女儿。

叶宣终于转过了身,低低叹道:“我知道,母亲是觉得,自己亏欠了瑶瑶太多,总想着好好补偿她。可是,你可有想过,你的女儿,她可愿意离开楚渊,跟着我们回到血雨腥风的天京城,再嫁给曾经视为兄长的男子?还有,楚渊既然动了真心,又如何会听任她离开?”

“日后,阿瑶会明白属下这个做母亲的苦心。”李氏却坚持道:“至于宸王那里,不如假死脱身,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假死脱身?母亲打算怎么个‘假死’法,又如何‘脱身’?”叶宣冷声说:“难道要将她身边那些楚渊送来的,又得她信任和倚重心腹悉数灭口,强行绑了她离开?等回到天京城后,还要逼迫她忘了楚渊,忘了天京城里的一切,再嫁给一个骗了她前半生的男子?”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叶瑶的心性,只怕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李家人断绝亲缘关系,再一个接一个的报仇雪恨。

李氏也知道这种手段不大好,低声道:“属下听说,外头有一种名叫‘涅槃’的丹药,只要给人服下,就能令人忘却前尘往事,如同凤凰浴火一样,灵魂重生。”

叶宣眼神微冷,说道:“我倒是觉得,楚渊说不定正希望你如此做呢!事到如今,你莫非还看不出,他是一门心思地想要瑶瑶脱离李家,跟我们彻底撇清关系。”

“你不妨好好想一想,瑶瑶的修炼之事,全是他一手包揽。他苦心替她谋划来一个东平郡主的身份,时不时往她身边送几个下人,以免有人怠慢了她。更不必说,这些日子,除了吃的,她穿得、用的,哪一件不是从宸王府出来的?”叶宣提点道。

见李氏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叶宣最终叹道:“而这枚天衣令,我若是猜的不错,他的意思应该是,用此物,还你当年的生育之恩。”反正从头到尾,李氏这个母亲就没养过小女儿几天,谈不上养育之恩:“从此,她叶瑶欠你的,他楚渊都已经替她还上了。你的那个小女儿,已经不欠你了,也就无需再去认你这个母亲!”

李氏的心刹那间冰凉一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阿瑶,她已经知道这些了,是吗?”

叶宣负手而立,眼底的神色越发淡漠起来:“瑶瑶一向聪慧,自然不会一无所知。而且,楚渊把天衣令给了瑶瑶,就是要自己选。”选择什么呢?是继续心甘情愿地被母亲利用,还是彻底断绝母女关系;是继续维持这一段掺杂了利益和目的的

停了停,凉薄地笑了笑,说:“结果,她从宸王府回来后,马上就把此物亲自交给了你这个母亲。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李氏心中泛起一阵凌迟般的阵痛。

叶宣一字字道:“她也想趁早了断这段母女情缘,连一点儿犹豫都不曾有过。”

如今,对于叶瑶来说,她和李氏之间,就差撕破了那层窗户纸,然后,彻底翻脸了!

这样的情况下,李氏只要再做一点儿出格的事情,比如害死她身边的心腹,或者是绑架她,就一定能彻底激怒叶瑶,连一点儿面子情都不留。

离开了李氏的叶瑶能去哪里呢?肯定不是叶府,只能是宸王府,死心塌地地追随楚渊。

若是李氏的算计成功了呢?

不会成功的!

且不说楚渊会一直防着李氏,就是叶瑶,也并非毫无准备。

这一点,只需看她的水云居里,除了含嫣,全是从外头带来的人。而每次回王府,她从来不带上含嫣。

这分明就是防着他们呢!、

以往不曾放在心上的桩桩件件,而今忽然都涌到了眼前来。

原来,在她这个母亲还不曾意识到的时候,这个看上去乖巧听话,有苦也不说,有恨也不怨,常常令她觉得心中愧疚的小女儿,早就已经着手准备最后的决裂了!

曾经的骨肉血亲,转眼就变成了相逢陌路!

她想和她长相守,她却想和她永不再见!

李氏忽然想起来,今天一早,小女儿说过的话:就算是亲如母女,也终有一日要永远分开。不是生离独飘零,就是死别隔黄泉。

生离独飘零,死别隔黄泉!

她早就该明白,小女儿这话里,已经饱含了诀别的意味。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吧?准备着和此生的母亲长相别离,黄泉再见。

如斯狠绝,如斯无情!

李氏又想起叶瑶评述她和楚渊之间的关系的一席话:

如果他辜负了你,你当如何自处?

恩仇俱泯,相忘江湖。

如果忘不了呢?

那就让自己离那个负心人更近一些,伤得更痛一些,直到那些伤痛入骨噬心,泯灭所有的美好,破灭所有的期盼,最终,狠得下心做个了断!

如今,正视这血淋淋的一切,回忆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时,李氏有种万箭穿心的痛楚。

我的小女儿,我的小阿瑶,你是不是也曾同样的心痛呢?

哦,不,你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疼到麻木时,反而对疼痛无知无觉了,你已经可以微笑着,云淡风轻地,轻声说一句:“从此一别后,永无相见期!”

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又是谁,一步步把事情逼到了这一步?

李氏此时细细思量,除了在一开始,把她推到宸王府这一点,她也没有什么对不住这个小女儿的地方。

是楚渊吧?

他先是把叶宣的前程和小女儿的终身幸福摆到了对立面上,在那时候,她选择了叶宣的前程,牺牲了小女儿的终身姻缘。

伤害自此而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偏生小女儿太过要强,从来不把苦和怨放在嘴上,她只是静静地守候着,直到伤害层层叠加,直到可以彻底决裂的那一天。

而如今,楚渊再一次把叶宣的前程和她与小女儿的母女之情摆到了对立面上,她无奈地发现,她还是只能选择叶宣的前程,牺牲那份微薄的母女之情。

皇祚大业,宗祖遗训,相较于骨肉情深,儿女情长,究竟哪一个更轻一些,哪一个更重一些?

楚渊看似给了她李氏选择,可实际上呢,他从来就没有给她选择。

他在暗地里推动着局势的发展,逼得她一步步把骨肉血亲逼得渐行渐远,逼得小女儿心里的痛楚越来越重,直到狠心两相决绝,再也不见!

楚渊真的爱着她的小女儿吗?

李氏想起寒山寺的那一天,叶瑶情绪失控的模样。

那样多的泪,那样重的苦,她怎么就能一直视而不见,一直不曾深想呢?

剧痛噬心,李氏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随后,就陷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

神智清醒的最后一个瞬间,李氏想起了楚渊那总是淡漠而无情的双眼。如果他真的在乎叶瑶,如何忍心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承受如此之多的苦?

这份所谓的爱,太可怕,也太残酷!

【作者题外话】:很好奇,有没有人想吊打男主?

女主和母亲的关系发展到这一步,男主的推手不可忽视,当然,女主和女主母亲都有不对的地方。做母亲的太热爱家族事业,忽视了女儿太多,还总向着利用女儿;做女儿的太清高任性,懒得交流和沟通,宁可不要,也不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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