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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昭雪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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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回来了?”含嫣带着一众丫鬟迎了上来,欢喜道:“姑娘去了一次南疆,竟是出落得越发精致了!”

“我去了一趟南疆,你这丫头倒是越发嘴甜了!”叶瑶笑着打趣了一句,转身道:“半夏,让管事把马车直接送进咱们院子里吧!凡是在水云居服侍的丫鬟,一等侍女赏一瓶培元丹,一柄银月剑。二等丫鬟赏一瓶培元丹,二十两银子。三等的也赏二十两银子。”

“多谢小姐赏赐!”水云居中的丫鬟齐齐拜谢。单只是二十两银子,就足够一个一等侍女一年的分例了。而培元丹,按照市价,一粒至少值百两银子,就是叶家嫡系的子女,每月也只有两枚。从这点儿上说,叶瑶的出手不可谓不大方!

主仆说了一番闲话后,管事已经把两辆马车都送了进来。半夏出去吩咐人收拾东西,该送礼的送出去,该收进库房的收进库房。

叶瑶则问起了水云居的现状。总体来说,水云居的丫鬟们有李氏护着,过的虽然不算顶好,但不算太糟糕。那些有二心的,大多去别处攀高枝了,肯留下来的,几乎都是愿意追随叶瑶的。如今,叶瑶回来了,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欢喜。

水云居里一片宁静,不远处的九重宫阙里却是一片紧张。

楚渊和楚乾入宫的时候,朝会还没有散。这二人便直接上了朝堂之上,依着朝中的规矩,呈上有关南疆军务和吏治的奏章。

听说桓家三脉差不多都倒下了,天和帝还是很满意的。唯一不满的,大概就是楚渊还活着,密信也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说,小七旧疾复发,只得留在了南疆?”天和帝放下手里的奏章,问。

“回父皇,正是如此!”楚乾装作惋惜地红了红眼睛,回禀道:“七弟请儿臣代为上奏,求父皇恕他不能及时回京赴命之罪,并请父皇准许他在南疆养病。”

“小七身子不好,的确不宜太过奔波!”天和帝皱了皱眉,说道:“如此,朕便改封他为安王,封地锦州。暂代南疆十五州大都督,督查南疆吏治。凡四品以下文职官员,有便宜行事之权。”

众朝臣心里各有心思。楚慕名义上总揽南疆十五州,但却只有督查之权,没有军职,也没有直接理事的权利。换言之,人家地方官管着一方百姓,他却是专门管官吏的。更重要的是,楚慕手里没有兵权,行事就会处处受制。

不过,十五州的地盘可不小,比北疆还要大。楚慕若是能取得南疆驻军的支持,纵使人不在朝堂,也有很重的分量。比如楚渊,因为坐拥整个北疆,不也是照样无人敢惹。

看来,陛下还是没有放弃曾经的慕王,如今的安王殿下啊!众大臣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就听从来不上朝,也从来不开口的楚渊说话了。

“陛下,臣弟此去南疆,自桓家人手里得了一批龙鳞帛写就的密信!”楚渊忽然说道:“密信中曾言,先护国皇后之死,与如今的萧太后脱不了干系!还请陛下请出萧太后,当着天下朝臣的面,给臣弟一个交代!”

话落,楚渊忽然一扬手,衣袖里甩出一叠淡金色的龙鳞帛,恰好落到了御史台大夫赵南山的怀里。

“赵大人,御史台负责监察百官和君上的言行,你且把这上面的东西念给众位大人听一听!”

“楚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朝臣们悚然而惊,天和帝从龙椅上直接站了起来,沉怒如山。

赵南山竟然没理会皇帝的意思,看过几张龙鳞帛后,倏然跪了下去:“陛下,这些龙鳞帛是真迹无疑,上面有些字迹也的确与陛下手书相仿。先护国皇后名动大陆,功盖千秋,还请您给她一个公道!”

赵南山一向以铁面无私,敢于直言著称,他这话一出,一批清流文人们立即附议。

左丞相于兴贤上前拾起龙鳞帛,看过后,也大惊失色地跪了下去:“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您清楚萧太后,给华皇后一个交代!否则,北疆三十万护国军之心难安,天下黎庶之心难安啊!”

天和帝脸色瞬间铁青,冷冷道:“诸位臣工的意思,是要朕处置生母吗?”

“陛下此言差矣!”赵南山不怕死地开口,一脸义正言辞:“陛下不止是萧太后的儿子,也是天下百姓的帝王,还是千年皇祚的传承人。此事若是处置失当,天下人就会向您要一个交代。江山重于人君之儿女情长,黎庶重于一家之母子情深,还请陛下顾全大局!”

天和帝瞬间想到,楚渊既然敢把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说,肯定也把消息散步到市井之间了。他已经压不下这事儿了,除非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否则,那些不满他继承皇位皇室宗亲,那些蠢蠢欲动的边关将领,还有别有用心的匪盗乱民,就有借口来讨伐他这个“无道昏君”了,不是吗?别的不提,但单单是北疆和楚渊,就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左丞相于兴贤细心观察了一番天和帝的脸色,上前道:“陛下,这些密信只是证据之一,并不能表明太后娘娘失德。臣相信,以先帝之贤明,以太后娘娘之慈心,以陛下之仁孝,必不会做出此等残害忠良,杀戮功臣,以下犯上之举。不如请朝中重臣,皇室宗亲出面,将此事核查清楚,如此,也好还太后娘娘一个清白。”

天和帝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好转,特别是听到“以下犯上”四个字的时候。从礼法上说,在华皇后面前,萧太后只是妾,而他只是庶子。妾室谋害主母,庶子残害嫡母,可不就是以下犯上,以卑犯尊。

楚渊此时道:“左丞相所言甚是合理!皇兄,臣弟身为人子,不能令生母去得不明不白,北疆三十万护国军也不能让他们的旧主死得莫名其妙。还请皇兄允臣弟查明真相,以安母后九泉之魂,以慰生民拳拳之心。”

“请陛下降旨!”身为皇帝心腹的右丞相一咬牙,也自跪倒。

“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查明真相!”兰家家主接着跪了下去。楚乾见此,紧接着他附议。叶家的家主叶诚四下看了看,也自跪倒,附和兰家家主的意思。

最后,朝堂上还站着的,除了萧家一干人和天和帝、楚渊外,再无旁人。

天和帝的眼珠子因为怒气而渐渐发红,他冷冷看着朝堂中一应官僚,忽地拂袖,二话不说地离开了。

随侍的黄公公见此,匆匆忙忙喊了一声“退朝”,忙不迭地追着皇帝离开!

朝堂上的朝臣低低议论起来,御史台大夫赵南山捡起剩下的龙鳞帛书,摇了摇头,站到楚渊跟前。

“殿下,不知您这些密信是从何处得来?”

“桓家!”楚渊倒也没瞒着他,如实道:“陛下不惜把太子派往南疆,便是为了此物!”

话落,他也自转身离开。

楚渊独自回了宸王府,天京城里却炸开了锅。谁也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时隔十三年,华皇后的死再度引起轩然大波。识文断字的书生,还有目不识丁的平头百姓,都关心起那位名震大陆的奇女子来。

要求查明真相的呼声越来越高。

九月一日的朝会上,皇室重要宗亲纷纷上书,请求查明华皇后之死的真相。朝廷重臣就不必说了,士林中的读书人、多年不问世事的鸿儒、北疆驻军的大校将领纷纷上书。

奏折如雪花般飞落天京城朝堂,一同飞来的,还有北疆三十万人的请愿书,昔日受过华皇后恩惠的数十万普通百姓的血书,甚至江湖中豪侠武宗。

楚渊没有上朝,却不妨碍他知晓朝堂之上的一动一静。

这样一幕大戏自然不是短短一日就能安排好的。多日,甚至多年的谋划,在这一天突然发难,它所爆发出来的影响力,足以让天和帝母子乱了分寸。

但今日上朝的,却不只是天和帝,还有皇后沈晴儿。

天和帝看上去颓靡而焦虑,精神很不好,皇后沈晴儿却依旧沉稳大气,思虑清晰。

龙骧国是个重视武力的国家,对于有本事的女子还算是开明,皇后干预朝争不是什么新鲜事。大臣们敏感的,是嫔妃干预政事,而不是皇后干预政事。原因很简单,妖妃没家世没人品,一旦惑乱君心,就想报复忠良,用权利为自己谋私利;而皇后一般出自名门,见识和德行缺一不可,往往和朝臣站在同一个阵营。

“天下民心不能不顾,将士忠心也不能不管。”皇后沈晴儿见天和帝不说话,主动开口道:“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安定人心。至于是非公道,等查明真相后自有公断,现在倒是不必急于一时,您说呢?”

天和帝心神一动,明白皇后的意思了。先用查明真相的说法拖着,有了这段缓冲时间,不管是加工一下真相,或者是制造一个真相,还不是他这个皇帝说了算!

“就依着众位爱卿的意思!只是,此事干系重大,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当此重任?”

朝廷众臣沉默了一瞬,这可不是个好差事,不是得罪皇帝母子,就是得罪楚渊和北疆,搞不好还要得罪天下人,在青史上留下万年骂名。

“臣以为,宸王殿下堪当重任!”赵南山率先站出来,却是在举荐别人。

“臣附议!”左丞相于兴贤机灵地附和道。看,我们不自荐,专门推荐别人,这样祸水东引虽然不道德,但起码能解决问题。

“天京城三大世家历史悠久,名望深厚,臣提议,由三大家族族长,以及宸王殿下、刑部尚书钱毅大人出面,联合审理此案!”说这话的是赵南山。

被点了名字的几个人转身怒视赵南山。钱毅马上回击道:“御史台大夫负责监察百官,一向铁面无私,公道忠诚,臣愿意举荐赵南山大人!”

乱七八糟的一阵互相举荐后,最终定下了主审这一桩“惊天之案”的官员。这时候也无所谓避嫌不避嫌了,皇亲国戚和名门贵族之家的姻亲关系如一张蛛网,谁和谁都有那么点儿干系。最终。三大世家的家主都算上了,楚渊自然也不能落下,他若是被拒之门外,北疆会炸了窝的,钱毅和赵南山谁也没逃得了,此外,皇长子康郡王、楚氏皇族的族长雍亲王也被拉了进来。这一众人商定,将在九月九日聚集到了大理寺的昭雪台,当着天下百姓的面,主审此案。

大理寺是朝廷专门处置疑难大案的地方。而昭雪台则是大理寺最特殊的地方,与其说这是一座宫殿,不如说这是一座古代版本的大礼堂。

正中央是九尺高台,高台上,有主审官,有专门宣读诉状的官员,还有专门负责写史书的史官。而高台周围,则是高低有序的数千个座位。这些座位是为旁观者准备的,理论上,任何龙骧国的子民,只要得到大理寺的首肯,就能进来旁听。

昭雪台建于本朝立国之初,意在以万民为证,以史书为凭,平冤狱,绝民愤,证公道。

百年来,这还是昭雪台的大门第一次打开。

九月一日的黄昏,含嫣一脸激动和忐忑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叶瑶。

“小姐,宸王殿下现在心中一定不好过。您是不是向王府中送些心意?比如说,书信、香囊、玉器之类的?”含嫣此举倒是真心为了叶瑶好,虽然还没过门,但这样刷好感的机会还是要抓住的,不是吗?

“这个不着急!先看看祖父和三叔父的态度再说。”叶瑶并不担心楚渊,将话题扯到一边道:“对了,我让半夏买来的人都安置好了吗?”

“婢子和半夏姐姐已经安置好了!”含嫣正了正颜色道:“咱们水云居里一直缺人手,这次倒是补齐了。不过,这事儿该怎么和三夫人说?”

“这些人的月例不从公中出,只走咱们水云居的账目。月例照着府中同等人的三倍发,修炼资源另算。至于其他人,水云居中另加两倍的月例和一份修炼资源。每个月月末,做得好的,或者是修为进步的,另有厚赏!”叶瑶说道。

这些被安置进来的人,都是叶瑶从彩虹山谷里精挑细选来的。不仅识文断字,还有不错的武道天赋,最重要的是,她们只忠于叶瑶一人,在彩虹山谷里时,多少接受过保密训练。平时养在家里能充当侍女,走出门去,这些人就能充当侍卫。

彩虹山谷里的一应买卖堪称暴利,在关外只值几两银子的灵药,只要炼制成丹药,再送进关来,市价就会攀升上百倍。可就算是价格如此昂贵,市面上依旧供不应求。

事实上,叶瑶送进关中的丹药只占彩虹山城产量的十分之一。剩下的九成中,有一半自己消化了,另外一半用来向南疆中的狩猎者换取猎物。她一直都在控制流入内地的丹药总量,有道是物以稀为贵,若是泛滥了,就不值钱了。

就算如此,每日至少有千粒来自彩虹山谷的丹药售出,多数是一些少见难得的丹药,价值最高的高达万两白银。如今,叶瑶算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一族了。便是整个叶家,她都养得起。应该说,不管什么样的朝代,最赚钱的生意都是对外贸易吗?

用罢晚饭,李氏打发人来,喊叶瑶过去说话。

“外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可知道,宸王这一次究竟想干什么?”李氏开门见山道。

“不是为华皇后讨个公道吗?”叶瑶装出懵懂无知地说:“听说,殿下与华皇后母子间的情分很深厚。”

“那么,那些密信呢?这些事情,他和你提过吗?”李氏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地道。楚渊一回来就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在南疆折腾出来的动静一定更大,这个孩子回来后居然愣是一个字都没对家人说。是楚渊刻意瞒着她呢,还是这个孩子不愿意对自己说?若是前者,说明楚渊并不信任她,若是后者,就说明这个女儿不信任家人。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什么让人放心的事情。

叶瑶浅浅一笑,露出一番的幸福的小女儿情态来,说道:“殿下在南疆的时候也很忙,女儿问过他都在忙什么。他说,一定不会让女儿受委屈!这就足够了,是不是?”

“你这孩子!”李氏看见她这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无声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家的夫妻不比寻常百姓家,你可不能如此没心眼!我刚嫁给你父亲的时候,他对我也是千好万好,整日甜言蜜语不断,可结果呢?你外祖家一倒下,他就忙不迭地把兰姨娘母子接了进来。那个叶菡的年纪只比你哥哥小一岁,他在我跟前日日演戏的时候,背地里却和别人连孩子都生了!瑶瑶,母亲不想你尝这样的苦,受这样得罪!”

叶瑶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殿下不会如此对我的!我想,哥哥应该对您提过,他的身体偏寒,修炼的又是寒属性的功法,别的女人可生不了他的子嗣!除非他打算断子绝孙,否则,便非我不可!”

李氏听了前半句,觉得担心,待听完后半句,又觉得荒唐。原来,女儿的那份自信的来源并不是感情,而是寒毒。

“阿瑶,你跟娘说句实话,你究竟是喜欢殿下,还是恨着宸王殿下?”李氏定了定神,问。

“女儿为何要恨他?”叶瑶面上露出迷惑的表情来,眨了眨眼睛道:“殿下对女儿好,女儿就对他好,这有什么不对吗?”

“若是他对你不好呢?”李氏问:“等你们有了子嗣后,他若是厌了你,转而宠着别人呢?到时候,你又打算如何自处?”

“我容不得变心!”叶瑶幽幽地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能干干净净做我的人,就利利索索做我的鬼好了!”

“什么?”李氏几乎要跳起来了,谁能告诉她,她懂事乖巧的小女儿,什么时候黑化成黑寡妇了?

“娘亲,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叶瑶眼里的阴郁瞬间散去,露出一个纯真无害的笑脸:“他若是伤害了女儿,女儿就彻底忘了他!”

李氏只觉得自己的心从过山车上走了一遭,这孩子说话简直就是吓死人不偿命。真真假假掺杂在一块儿,一会儿像天使,一会儿像恶魔。如此一来,她倒是把最初的打算忘到一边了,问道:“若是忘不掉呢?”

叶瑶轻声一笑,淡淡说:“那就刻意放纵自己靠近他,让自己伤得更深,伤得更痛,痛到磨灭所有的好和感动,痛到再也不愿意想起!然后,再永远地忘了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李氏只觉得心底开始往上冒凉气,但她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法子虽然狠辣,却能一劳永逸。

叶瑶未答,却听珠帘儿响起,叶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三小姐,老太爷请您去惊涛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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