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竟然嫁给了太监,哈哈。”
“谁说不是呢,昨晚林公公那屋据说鬼哭狼嚎了半宿,看样子这洞房花烛真是让人难忘。”
看着如霜提着恭桶走过来,两个辛者库的婢女笑着议论。
“喂,听说你昨晚过得很开心?”
“哈哈哈,能开心吗?估计被虐待个半死。”
就像余香吩咐的那样,除了她的脸上之外,她的身上都是满满的伤痕。
提着恭桶的手用力攥紧,如霜听着她们那肆意的嘲笑声,最终忍无可忍,直接提着恭桶上前,将恭桶中的屎尿泼向那两个婢女。
“啊!!!”
尖叫声四起,两个婢女来不及闪躲,被泼了一身。
“哈哈……”
如霜将空桶扔在地上,看着那两个婢女大笑不已,像疯了似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两个婢女被一阵阵嘲笑声弄的无地自容,灰溜溜的就跑了,赶去清洗。
临走前,她们用眼神警告如霜,这事没完。
有完没完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她如今都落得这样的地步,再惨还能惨到哪去?
看着周围那些围观的人,如霜眼神狠戾,像是鬼刹一般阴森。
那些人不禁都被这种含恨至极的眼神给吓的向后退了半步,生怕如霜再冲她们发了疯。
“呵。”
见她们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如霜冷嘲的勾了勾唇。捡起地上的恭桶,向其中一个方向走去。那条路上所站的人都纷纷避开,生怕被她身上的脏气沾染似的,像是躲瘟神。
如霜打来清水,像往常一样的刷恭桶。
可她的心态却再也不同了,不论颜笙是否还能安然归来,王雅霜给她的侮辱,她终有一日要加倍奉还。
王雅霜、余香、林业,你们都给我好好等着,此仇不报枉为人!
*
千屿,牢房。
君天煜到时,阿三已被君天湛严刑逼供了几次,浑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每一处好地方。
此刻,人被捆在囚架上,四肢不得动。
“参见皇上。”
君天煜走进刑室,眸光中透着一股子狂嚣残冷的笑。
闻声,阿三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嘴上还挂着不少血滴子。看见君天煜,他咧嘴一笑,“原来狗皇帝就长这样。”
“你——”
君天湛要上前教训他,被君天煜拦住。
君天煜寒着脸,唇边衔着冷厉的阴笑,“将死之人,不必理会。”
周年特意给君天煜搬了个凳子过来,“皇上,您坐。”
君天煜扫了他一眼,未坐,而是向阿三走近,“阿湛,他可是什么都没说?”
“是。”
“预料之中。”
阿三冷笑,“狗皇帝,栽在你设下的圈套,我认了。但你休想从我嘴里听到大当家的一点事,我就是死也不会说。”
君天煜冷嗤一声,满眼不屑。
阿三愤道:“你笑什么?”
君天煜眸中掠过寒光,“笑你们这群鼠辈,也只敢对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下手,却没本事与朕面对面。”
阿三本急红了眼,可转眼又道:“你不用激我,我不会上当。”
“你太高看自己了,朕根本不屑于激怒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君天煜半眯鹰眸,走向旁边的炭盆,拿起那拷红的烙铁。
“你要干什么?”
阿三身上都是伤,若是这一烙铁下去,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嘘——”
君天煜凌厉目光落在阿三惊慌的脸上,嗓音冷冽,“别说话,静静享受就好。”
他勾唇间,已将那滚烫的烙铁烙在阿三的胸口。
“啊——!!!”
阿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是那么刺耳,连带着空气中都夹杂着肉被烤焦的难闻味道。
可君天煜并不打算收手,而是将那烙铁沿着他的胸口向下,一直滑到肚子上。
阿三不堪疼痛,直接晕了过去。
“用盐水给朕泼醒。”
君天煜将烙铁扔回炭盆的同时,冷声吩咐,那冰寒彻骨的低沉嗓音不禁让在场的人都心生恐惧。
究竟何时,他们这位年轻的君主变的如此心狠手辣?
“啊——”
盐水在阿三身上充分体现出了作用,仿佛他浑身上下被千万只老鼠在啃咬,疼的快要喘不上气。
“杀了我,有种就直接杀了我!”
“杀你?”
君天煜忽而朗声笑了起来,可却让听着的人心里发怵,“想死哪那么容易?”
他撩开长袍,坐在周年搬来的凳子上,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朕再问你最后一次,楚渊在哪?”
“我不知道。”
“好。”
君天煜神色阴鸷,浑身气势慑人,“来人。”
“在。”
他冷冽勾唇,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酷刑,“割了他的十根手指,要一刀一刀,慢慢的割。”
他们既对那些无辜百姓如此残忍,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阿三一听,心猛地一紧,所谓十指连心,如此一来,他……
君天煜只是淡淡一笑,甚至连头都不屑于抬,全然不在意阿三嘴里那些骂骂咧咧、不堪入耳的话,一声令下。
“割。”
阿三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每次疼晕过去,就被盐水泼醒,必须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一点点的割下手指。
面对如此残酷的一幕,众人心有余悸。
君天湛在后面看着君天煜漠然的背影,眉头紧蹙,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皇兄吗?
等阿三的十指都被隔断之后,地上已是血流成河。
君天煜薄嘴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将他和段磊一并带走,吊在牢房门口,等着楚渊露面。”
“是。”
孙勤带着人去另外一处牢房将段磊带走。
“你们要把他带去哪里?”
刚刚阿三的惨叫声,文雨和段磊都听得清楚,眼看着段磊被拖走,文雨怎么可能安心。
“不要……”
文雨紧紧拽着段磊的胳膊,泣不成声,“求求你们放了他,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他……”
眼看着文雨的手就要被拽开,段磊一把抓住。
“小雨,不要哭,等我回来。”
“不,不要!”
文雨被强行拉开了几次,都不顾一切的再扑上去,紧紧拽着他。她多怕这一松手,便是阴阳两隔。
“不要带走他,求你们……”
牢房的门被无情的关上,文雨两手紧握栏杆,哭声不断。
“小雨,等我!”
段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文雨的心也陷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