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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将士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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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菲苦练了许久的舞,没想到真正跳给楚豪的时候,会是如此时机。

楚豪所率是绿铭军并归德治下所有可以调动的军队,除去护卫王宫并维持归德的部队,可以征战之人,尽数在此。

不需要任何煽动人心的言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成,是继续拼杀,败,是身死国亡,无从选择。

“诸位,不愿命丧于此,以身殉国之人,楚某不勉强,你们身后,便是横跨弱水的桥,自行离去,我绝不为难!”楚豪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反持长枪,赤纹马踢踏着脚步,而他的目光有如实质,紧紧的盯着每一位将士。

队列中是长久的沉默,每个人都贪生,包括楚豪,他还有牵挂的人,想做的事,然而,他并不怕死,站在这里的将士,同样不怕死。

“很好,既然你们选择了以武报国,那么便该想到会有今天,也不会怕今天的到来。”楚豪眸中现了几分满意的神色,微微颔首,继而长枪一挥,“众将士听令,毁桥沉船,誓于燕国共存亡!”

“誓于燕国共存亡!”无数的将士高声呐喊,几欲震破苍穹。

毁桥沉船实在不是个好办法,甚至可以说是下策中的下策,可是,唯有堵住所有退路,破釜沉舟,才能激发出将士们的全部战力,纵然终归葬身于此,也该为自己讨得足够的陪葬。

弱水河浩浩渺渺,修建桥梁的时候不知费了凡几财力,毁去只是不过长刀几下劈砍,汹涌的河水卷携着桥木往下游走去,带走的还有几万将士唯一的退路。

归德城在弱水河之后,没了这座桥,又沉了所有的船,汉军想要渡过弱水攻占归德,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行,这也算是他们能为归德做的守护之一吧,只是若他们知道不过数十日,弱水河便背叛了他们,他们会作何感想。

或者说,并非弱水河背叛了他们,背叛了燕国,而是,天助汉国,要亡燕国。

“哈哈哈,小爷说句你不爱听的,纵使小爷一路退至这弱水河畔,可那一场仗打输过?你汉军又有名动一方的好儿郞成为小爷枪下亡魂?小爷今日战败,并非是不如你们,而是大势所迫罢了。”楚豪仰天长笑,倒是十分坦然的受了。

“将军豁达。”楚豪说的虽是实话,但委实不大客气,那小将却不以为忤,反倒是十分欣赏楚豪的气度。

“只是想不到,我的最后一战会是在这里。”楚豪目光转向身后的河水,虽是在凶险的战场上,他却极随意的分了神,是对生死的漠然,也是对站在他面前的对手的信任,虽然,两人是敌非友,再收回目光的时候,楚豪随手扯下了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几口,即使周围血腥浓厚,却依然挡不住酒香氤氲,楚豪喝的尽兴了,便将酒壶隔空扔给了对面,“左右活不过今日,最后一场酒,总不能独自喝闷酒!”

那小将伸手捞过酒葫芦,也不避讳,仰头便喝,直到那葫芦里再倒不出一滴酒来,才意犹未尽的叹一声,“好酒!”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媳妇送的!”楚豪面上骄纵更甚,仿佛这一壶酒比他拼了一世的功名更值得骄傲。

“便是那位羽先生吧,在下曾有幸一睹先生风姿,果真是世间奇女子。”小将点点头,赞叹一声。

“汉国地处中原,四面环国,纵有一统天下的念头,首先攻伐的并不该是燕国,我知道你们为何急着收归燕国,也不多说,只一件事我今日去了,日后便请你多多照拂内子,你既喝了她的酒,便该尝她的情才是。”楚豪笑的狡黠,全不似即将赴死之人。

“既是将军所托,在下必当全力而为。”小将军郑重其事的点了头,想来必当履行今日之诺。

“那么,来战!”沙场之上,即便喝了酒,托了情,也是免不了一战的,唯有生死交付,才对得起这惺惺相惜。

而这三日,楚豪抵死而战,归德城朝臣动荡。

羽菲站在院子里看天,自楚豪走后她便夜夜观星,并非是不会观星,只是从前不屑此行,只觉得成败自在谋划,与老天何干?也并非如今便信了星命一说,只是风晴雨雪,具都在星月之间,不该时时忽略。

浅痕从屋子里绕出来,给羽菲披了一件披风,语气担忧的说到,“先生,您最近夜夜观星,面色却是越发的不好了,是不是,要出事?”

“楚朗一过河,便毁了桥,沉了船?”羽菲仍是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没有回答浅痕,反而问了旁的事。

“是,破釜沉舟,楚将军这样,也是迫不得已,您,看开些吧。”浅痕双手笼在袖子里,站在羽菲身后叹息的劝慰。

“早知他会是什么结果,何来看开看不开,只是,你可知,他为何破釜沉舟?”羽菲摇摇头,又开始揉搓自己的手指。

“弱水河水深流急,河面又十分宽阔,没有船桥,虽然楚将军没了后路,可汉军却同样过不来,想来楚将军也是想此天险能再多庇佑燕国一段时日吧。”浅痕虽然不精此道,但羽菲主管军事,耳濡目染之下,自也知晓许多。

“不错,弃了生机换来的片刻佑护,恐也叫老天不允。”羽菲垂下眼眸,幽幽叹息,“天要亡燕啊。”

“先生此言何意?!”浅痕已经,上前半步急急问道。

“弱水上游已经连续一月滴水未降,你可知晓?”羽菲半转过身,目光中难得的流露出些许情绪,就那么哀伤无奈的看着浅痕。

“知晓,可是虽然一直没有降雨,但水利工程完善,并未有灾情啊。”浅痕有些茫然的的看着羽菲,犹是不解。

“那我再告诉你,往后半个月,仍然没有雨呢?”羽菲苦笑着再问。

“没有雨,又如何呢?左右,离我们,还远。”浅痕一脸茫然,呢喃的问道。

“没有雨,河水便会下降,不出三月,弱水河水位便会降到可以骑马渡河的地步。”羽菲唇边的笑苦意更甚,却无处可缓。

“那,这,楚将军,楚将军岂不是……”浅痕忽然便慌了,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惶恐,仿佛兵荒马乱已在面前,而她手无寸铁。

“无妨,无妨,左右早晚都是这个结局。”羽菲恍惚的说着,不知是说给浅痕听,还是说与她自己,双手拢在袖中就那么蹒跚着呢喃着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明明眼前是灯火昏暗的夜,楚豪的面容却越发清晰,就在眼前伸手可触的地方,潇洒疏阔的笑着,就像归德城中整日留恋羽楼楚馆,泼洒笔墨的纨绔公子,张扬肆意的样子格外的惹人注目,从一开始,便是那副模样。

羽菲甚至还清晰的记得,夜色里两人相拥而眠,楚豪宽阔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都带着暖暖的体温,格外的叫人想要依赖,她感受着他心口的跳动的胸膛的轻震,听他说日后解甲归田时要如何养家糊口,安稳营生。

她记得,他说过,希望自己能安稳的死在自家的床上,或者病死,或者老死,总之安安稳稳的,哪怕有些难受也无妨,只是不要血淋淋的伤死,下葬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骇人的伤口,筋骨折断,那样不好,她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其认真,一边摇着头一边着重强调了,那样不好。

多奇怪,明明是个将军,却希望自己是在自家的床上死去,哪怕那时的他身体佝偻牙齿掉光,连喝一杯水都要歇三气,更遑论舞枪弄棒之类,可他不仅希望自己如此,也希望所有的将军都能这么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的死去。

说到底,不过还是希望能平安喜乐的过这一生罢了。

羽菲伸手抚上翡翠面具,触手生温,坚硬而细腻的触感让人心中更加叹畏。

又一日早朝,羽菲神思恍惚的听着众位大臣你来我往的争执,明明近在耳畔,却仿佛隔了什么一般。

“大王,臣以为还是应该尽快迁都,汉军来势汹汹,不能硬抵啊!”以为老臣站在大殿中央颤颤巍巍的说到。

“大王,臣以为不妥啊,”另一位大臣站出来言辞凿凿的反对,“一来时间仓促准备不足,二来迁往何处王宫几何都未有定数,三来贸然迁都有损国威,不利社稷啊!”

“可是汉军旦夕之间便要攻进归德,铁蹄践踏之下何来国威?此时不迁,恐燕国要亡啊!”也有人一语道破这尴尬的局面,义正言辞。

“此言差矣,弱水河乃是天险,如今又有楚将军征战在外,曹帅也正星夜前来支援,更何况还有国师坐镇,怎的偏要涨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也有人满腔热血,依旧乐观。

兴许是有人提到了楚豪,羽菲悠悠的回过神来,漫不经心一般的开口,“楚将军?你难道不知,这场仗,是必死之局么?他不过先我等一步,去探探路罢了。”

“什么?!”

“怎么会?!”

大殿上顿时熙攘开来,大臣们满面惶恐,三两的交头接耳。

“大王,国师此言属实的话,老臣建议还是应尽快迁都才是啊!”刚刚的那位大臣又站了出来,这次有了更充分的迁都的理由。

“说得真好听,迁都。”羽菲撇过眼睛看过去,不知为何,羽菲这几日的姿态各位散漫,虽然仍旧淡漠,却少了那么几分远离人世的孤冷,倒像是,贵人家的纨绔,就连语气都散漫的紧,“不过是拖家带口的逃命罢了,说的这么好听给谁听?谁不知道?更何况,你以为汉军打的下一座归德,就打不下旁的?”

“这,这……”羽菲说的乃是大大的实话,所以总是那老臣平日里在巧舌如簧,也是辩驳不得。

“于是说到底,就是讲丧命的时间拖长些,那依本官看,倒不如行行好莫要叫铁蹄再践踏旁的地方了。”羽菲倒是没有理会他有没有要说的,只是自顾的说完了自己想说的。

“既然如此,坚守归德,可能行得通?毕竟还有弱水天险。”燕王突然插话,满怀期望的看向羽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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