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太空？”羽菲肯定道。

楚豪也深深地看了羽菲一眼，他在天道之石营造的梦境中，的确也学到了不少那所谓的现代的知识，地球之上存在太空，太空广袤无边，纵便是天，在宇宙太空之中，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你知道这个地方？”柳天赐一脸郁闷道，“我在那里找到一处星辰，似乎是被无上大能用肉身生生铺成的，那曾经失踪的古神妖魔，都生活在那里。”

“什么？”这个消息对目前的的羽菲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曾经失踪的古神，都有哪些？”

“譬如三皇五帝，太上老君，东华帝君，三清四御等等仙人都生活在其中，妖魔两族像貔貅、夜叉、蚩尤本尊、刑天都在其中。”柳天赐掐着手指头，边测算边道。

羽菲和楚豪面面相觑，楚豪开口：“你既然发现了他们，他们没有为难你？”

柳天赐轻咳一声：“他们被困在星辰之上数千载，尽管彼此多有争执，但对手却另有他物。”

“什么对手？”

“他们管那些东西叫暗。”柳天赐生怕两人不懂，十分详细地解释道，“所谓的暗，存在五种形态，一种可以无限吞噬星体膨胀，我曾亲眼看到一个巨大的黑体吞噬了是神亿万倍大小的太阳……”

“黑洞？”羽菲搜索者自己的记忆，发现，唯有那恐怖的能够吞噬一整个星系壮大自己的黑洞才有这样的实力，“这东西能战斗？”

柳天赐点了点头：“那些能够破碎虚空而去的神，最次也是圣神级别，一个小型黑洞三个圣神可以将之封印，但那种能够吞噬星系的黑洞，唯有王者才能一战。神妖魔都知道，若是任由这东西成长，恐怕哪一天会彻底吞噬这个仅剩的人间界，所以他们选择了摒弃前嫌，一起对付暗。”

“当然，黑洞恐怕还是暗中最寻常的存在，暗黑忍者更为可怕，没有人能够观测到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听东华帝君讲起，它们似乎就是整个寰宇的缔造者。”柳天赐只是陈述着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落在羽菲和楚豪耳边，却有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暗黑忍者，不就是神秘的暗能量吗？这种能量科学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猜测暗能量这东西，或许真就是它们创造了宇宙，宇宙大爆炸是因它们而起，没人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打乱这个寰宇重造一个新世界。

“你们听傻了吧？”柳天赐幽幽一叹，“其实我刚听到这些秘闻的时候，不比你们强到哪里去。”

羽菲甚至大胆地猜测，她从前世跌入这九州神魔世界，是否也是暗能量操纵的结果。羽菲忽然想起她在龙女梦境中看到的那个模糊诡异的身影，心头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位掌控着整个寰宇的大能，盯上自己，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实力不济，被女娲打通的时空隧道送回来了，因为时空隧道不稳，所以另有神妖魔被卷入隧道，带到了这里。”柳天赐唏嘘不已，“那些人潜伏了起来，生怕天再将他们送入战场。”

“天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羽菲诧异道。

“那些被送去前线的王者，大都是被天算计的。天将一重一重的界炼化，到如今之留下人间界，你不觉得奇怪吗？”柳天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道出玄机，“那是因为，天早已勘测到那些诡异的存在，甚至已经测算到那诡异的黑洞，不久之后会将这方天地统统吞没，所以他要将天地统统炼化，逃往另一片星系……”

羽菲和楚豪面无表情，柳天赐长吁一口气：“我知道这让你们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天要逃，无论是三十三重天还是六界，对天而言是个巨大的负担，只要属于天的世界，还是按照寰宇的规则运转，那天便不可能逃脱，唯有将这些统统炼化化作尘埃，才有可能在寰宇中，找到一条生路。”

“这是那些上古诸神告知你的？”楚豪眉心微蹙，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柳天赐挠了挠头：“也有一些是我测算的，因为天之前一直是这么干的，妖界、魔界、修罗界、仙界的覆灭，就是最好的例子。唯有冥界因为奈落帝君陷入情网，出现了一些偏差。”

“那些上古诸神，都在为天争取时间，对吗？”羽菲恍惚之间有些明白，为何上古诸神全部消失无踪，原来根源在这里。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是在为他们自己争取时间吧。”柳天赐淡淡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到底是谁？”羽菲的脸色忽而一沉，眸光冰冷地看着柳天赐道。

柳天赐微微一笑：“不管沧海桑田，我都是你的弟弟。”

“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吗？”羽菲眯起了眸子，一股无形的杀气在室内蔓延，“女娲被奉为人类师母，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小人物，耗费五彩神石，打开时空漩涡？”

那五彩神石珍贵性比之灵珠更甚，灵珠只是五彩石上残留的天地属性之力，而五彩石却是真真正正的规则之石，以五彩石为代价，开启通往人间的灵力漩涡，当真是大手笔。

柳天赐尴尬地挠了挠头：“女娲那是为了让我完成尚未完成的使命……”

“还要装吗？鸿钧老祖！”羽菲冷冷地盯着他，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

柳天赐咳嗽一声：“你怎么猜到的？”他自以为伪装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我原本只是怀疑，但你所言，女娲以五彩石开启时空漩涡助你回归，让我确信了你的身份，唯有比女娲更强的存在才值得她如此付出，而您，鸿钧老祖，曾是女娲等大罗金仙的接引者与监督者，代表着大道，是天地间公认的道祖。曾是天所掌控的最强力量，却在数千年前，不知所踪。”羽菲深深地看着他，心底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女娲或许有别的考量……”

“绝无可能。”羽菲肯定道，“否则女娲为何会等到现在，才打开时空漩涡？另外，灵魂是独立的个体，除非被彻底吞噬消散了意识，否则不可能同任何人融合还能转世，除非是渡魂，但明显你是完整的转世。你前世曾爱上茗香，茗香死后留下的残魂，根本不可能与你融合却融合了，这只能说明一点，你掌握着这世上最顶级的道，或者你本身就是道，道化万物，万物归一。”

柳天赐点了点头：“你继续……”

“其二，你利用我不祥的预感，将隐藏着天道之石的菲简给我，诱我进入天道石中，又凭空撕裂虚空，将楚豪从虚空中捞出，此等手段，若非对这天道规则十分熟悉，否则没有人能做到。”羽菲轻轻捋了捋额边的秀发，“其三，占卜推衍之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反噬，而你却不会，除了这反噬的规则是由你制定之外，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柳天赐忍不住鼓掌道：“姐姐好六！”

羽菲白了他一眼，那无形的杀气陡然凝实起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了吧？”

柳天赐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人家好不容易扮次小孩，就被你拆穿了。靠近你，原本就不是我的目的，誰让我前世因你而死，生了因，却欠一个果，人家本来计划是投胎到乡野之中隐藏起来的。”

“少说废话，你混在柳府，又故意撺掇我进入天道石之中，究竟想干嘛？”羽菲冷冷地盯着他，杀气腾腾。

“佛曰不可说。”柳天赐横着脖子，“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说。”

“你是大道之祖，不信佛。”

柳天赐猛地呛了起来：“你虽然得到了天道之石的认可，但是在个人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不能告诉你。”

“什么个人问题？”

“当然是感情问题了。”柳天赐蹙眉，“且不说楚王那边有个玄灵儿虎视眈眈，你这边仍有奈落窥探，胜负难料，如今告诉你们，你们便能放下一切，随我去一趟寰宇做一件大事？”

“你该不会想让我们拿下寰宇之中，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吧？”羽菲何其聪明，从柳天赐三言两语中，便猜测出了个大概。

柳天赐低头：“我什么也没说。”

无形的杀气陡然消弭，羽菲看了一眼楚豪，看到他眉间的忧虑之色，淡淡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纵便当真有一天，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我也是愿意站出来的。”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本王都会站在你背后。”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楚豪简单朴实的回答，在羽菲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看着这张冷俊完美的脸，她的心砰砰直跳。

一生，爱一人，足矣！

因赶着回来，倒是没来得及解决那日在长乐天墓敢于对他们下手的那些圣神之后，未免夜长梦多，楚豪直接带着羽菲缩地成寸，不过半刻钟便到了龙城不远处那个曾经阴阳门的总部山门前，在楚豪一击之下，那山门中所有阴阳门的弟子都纷纷化作灰烬，消散在天地之间。

毕竟楚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若是不让楚豪出气，那么安澜国，明日必亡。楚豪可不比林明轩，擅朝政之术，不擅用兵。他敢说，只要能为楚豪凑出一万真神，他便能带领这支军队统一六国，端的是难缠无比。

看着手下之人，频频呈上的急报，南宫月笙紧锁的眉头蹙起，因为楚豪屠戮的那二十四座城，恰好是妖族集聚的繁华城市，城中妖魔被楚豪指尖规则强行抹杀。

因为楚豪一指屠城，天下哗然，每个武者都忍不住觉得心里打颤，原来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真神，在王者眼中，同样的渺小卑微。王者言出法随，一指横扫天地，简直太可怕了。

那些曾经联手慕容瑾睿对付过楚豪的世家，都龟缩了起来，不敢出现，生怕被楚王殿下发现，满门被屠尽。

而楚王殿下似乎杀够了人，怀抱红衣美人，消失在血雨腥风之中。

江湖上于是便流转起了这样一个说法：“楚王殿下，指掌天下权，怀抱美人腰，行走间翻云覆雨，睁眼之时血雨腥风，闭眼之后天地惊惶……”

至于那楚王殿下怀中的红衣美人，没有人能看清真容，但金陵这边却有人传出“楚王殿下似乎对柳府一个庶出的二小姐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