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缘分。”
郑远山正坐在监视器前面一遍又一遍得挑剔着那个小丫鬟，直到最后那个小丫鬟被折腾哭了，甩手跑出片场。
笑笑硬着头皮上去，“对不起，郑导，她是新人，所以请你宽容一下……我会马上把她叫回来。”
乐照在旁边开腔，“笑笑，这话就不对了。新人怎么了，新人就更应该要骂，要是没前途还骂她做什么？不过她也太不专业了，你没好好教她郑导脾气差吗？这一下跑开了，让整个组都等她吗？要是不想干了，现在就可以走。”
笑笑围着红色的围脖，露出小小的尖下巴，在乐照平淡却犀利的话里面头越压越低，“对不起……”
“好了。给她十分钟调整。”
郑导看不下去了，突然松口。
笑笑偷偷对乐照投来感激得一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等笑笑走远了，郑远山不乐意了，“为什么她不感谢我，却对你笑了笑？”
乐照翻白眼，“谁让你那么凶？我要是不这么骂，你会放过她？”
会！他当然会！要不是因为笑笑，他会让是让这个十九线的破网红进剧组？
反正乐照不会信，跟在他身边更久的笑笑当然也不会信。
有才气的导演一向都是没有什么好脾气的，郑远山一进入拍戏的状态，亲爹他都骂。
“我脾气有那么差？”
“还好，就是比我差一点。”乐照摸摸下巴。
郑远山握拳，无语望天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比你还差？比你脾气还差那还是人吗？”
“滚！”
……
当晚上忙到凌晨两点才休息。
临睡前乐照忽然间想问郑远山一个关于镜头处理的问题，刚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女人推门进了郑远山的房间。
要不要这么劲爆？
演员进导演的房间能做什么？深更半夜的，盖着被子纯聊天？
那个女人有点眼熟，乐照躺回床上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她是谁！
笑笑的艺人！
这是笑笑的主意，还是那个小演员的主意？
乐照咬住下唇，不知道郑远山会怎么想，要是笑笑派去的，那真的就是太虐了！
心疼郑远山三秒钟！
“谁让你来的？”
郑远山从浴室里面出来就看到这个女人坐在自己的床上。
他寒了脸色，十分可怖，如果是笑笑……如果是笑笑……怒意在他胸口里面汹涌，“说！谁让你来的！”
“郑导我……我我我……是看你唇受伤了，所以想给你来送唇膏……”
古镇又冷，他唇上的伤口看着非常可怜，干巴巴的还起了皮，也不知道是因为火气太旺还是太辛苦了。
小演员倒是想了个好理由，可是郑远山一眼就看穿她的意图。
“这么关心我？我唇上的伤口，”郑远山故意顿住，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得吐出：“是被笑笑咬的。”
女艺人顿时僵硬在那儿，“笑笑？”
“你的经纪人。”郑远山冷冷挑眉，“要赔罪，让她来！”
女艺人懒懒地往郑远山的床上一靠，“郑导不觉得我比笑笑更好吗？”
她掀开自己的浴袍，里面很性感，她保准男人会感兴趣的那种。
可是郑远山却冷笑了一声，“穿着暴露夺人眼球的卖弄**，我给你打零分，滚！”
女艺人没想到会被这样侮辱，心一横，又把衣服撕开，“那我就喊强奸！”
……
笑笑正要躺下，郑远山的电话就过来了。
大半夜的，接他电话就是有病。
摁掉之后，郑远山又打过来。
笑笑只好接起来。
“郑导，这么晚打电话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重要，很重要！我特么差点被女人强了！你快来把你带来的垃圾给我带走！”
笑笑冲来的时候，郑远山正在房间门口，满脸的冷意。
她看了他一眼，推门进了房间。
“疯了？”
看到床上的艺人，笑笑没有好语气，“我难道没有告诉你娱乐圈那套乱七八糟的手段不要用在将军令的剧组？郑导从来就不玩这些把戏！”
女艺人受到了侮辱，对着笑笑就甩脸色，“你说郑导不玩这些把戏？那他嘴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这个人看着倒是很正经，实际上是怕我抢你的东西吧！好本事啊，暗地里面勾搭上了大名鼎鼎的郑导，我说你怎么会给我找这么个角色！让我来剧组演戏还给我一个小丫鬟的角色！其实是你想折磨我吧！你是怕我红吧所以找了这么个破角色让我一直被骂！没见过你这种当了婊子……”
啪！
笑笑一巴掌扇过去，“以你的资质能进将军令演一个有台词的配角你已经踩了狗屎运，还在这里不知足。如果是我，我压根就不会塞你进电影剧组。你那张整容脸在这个剧组里面不自卑吗？你低头看看，你的尖下巴是不是会戳破你的胸？”
“你敢打我？”
女艺人捂着脸，“我要你丢工作！”
“去，去找包你的大老板说。把你半夜爬导演床的事情别忘记加进去。得罪郑导，后续公司其他艺人都别想和华信合作，和郑导合作，都被你这个妖精给毁了。你看对公司老板来说是钱重要还是你重要。”
女艺人直接被笑笑骂的哭着跑了出去。
笑笑长出一口气，正准备跟着出去，郑远山走了进来。
“对不起，郑导。”笑笑很恼火，手指烦躁得顺着长发，“我明天就会带着她离开。非常抱歉。”
“抱歉就完事儿了？”
郑远山冷冷看着她，“我差点被强了。”
笑笑眉头一皱，古怪的眼神看他，一米八五的男人，能不能药店碧莲刚才那个女人才一米六，能强他？
“郑导没休息好，应该是产生幻觉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笑笑顿了顿，“非常抱歉。”
擦肩而过，笑笑背影有几分凌乱，飞快得跑回自己的房间里，生怕这个男人会后悔。
郑远山看着她像是害怕被鬼追的样子，有几分苦涩。
郑远山躺回床上，拨给笑笑的大老板。
十分钟之后，笑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