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郝冰,目前单身,前些天好容易拖关系找了个还不错的活,不忙,每天还能开豪车,总之,当司机感受路人那些投过来的目光还是很爽的。
这天,我发小慌慌张张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我带上一些伤药去看他。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还真的胆大包天,竟然忽悠了一帮人跟他一起去了作死之路。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古人诚不我欺,这不,他被人打了个半死,能回到自己的屋子已经算得上是万幸了。
但更加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好好一小市民,却卷入了邪恶集团与大人物之间的纠葛当中,这可不是拍电影啊喂。
早就说了,金飞那小子的想法会害了自己,现在连兄弟我也搭进去了,真的,太不幸啦。
“你小子,一路上嘀嘀咕咕什么呢?好好开你的车!”旁边那淡漠如冰的女人声音,让郝冰不再胡思乱想。
他顺着观后镜,偷摸瞧了眼后座上的女人。
人倒是挺漂亮的,饶是吴总养了那么多流莺,却也没有这般姿色的存在,只不过,就是言语间那股子居高临下的味道,实在让人不舒服。
这辆超级豪华的轿车,在街道上行驶的很是平稳,只不过车里时不时从后备箱的地方传来些许呜咽。
洛旗有点担忧道:“我说大哥,咱就这样把金飞扔在后备箱,会不会出事儿啊?”
“叫我头儿!”然而这称呼愈发让郝冰觉得,匪气十足。
陆如夜侧目想了想:“下车的时候,你把他打晕算了。”
没错,这一行人,绑了金飞,胁迫郝冰,直接来到了远大实业当前的掌门人,那位吴总的秘密居所。
其实倒也算不上什么大秘密,只不过是在一幢几百米高大楼的顶层酒店而已。
那大楼地下室入口的保安,自然认识吴总的新司机,他们只是匆匆看了眼副驾驶上的陆如夜,心说吴总当真老当益壮,便放了行。
而轿车没停,直接开进了一个电梯。
然后电梯连带着这轿车,直接就上了最顶层的停车场。
“意料之外的顺利啊。”陆如夜咋舌道。
郝冰则是心跳不止,他请求道:“我最多送你们到这里,之后的事情,就不关我们的事情,我可以,先离开吗?”
“原则上,是不行的,你得等我们办完事。”陆如夜交代道。
可郝冰心里一阵惨呼,不行了不行了,这如果待下去,一定出事儿,他们这帮悍不畏死的家伙也就算了,那吴总一定会秋后算账,将他这个内鬼挫骨扬灰,他现在正打算趁时间差,带着金飞,能跑多远是多远。
就在郝冰心急如焚的时候,洛旗解了他的围。
“头儿,我看,他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他与金飞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没回头路啦。”
“倒是有几分道理,那好吧。”
说罢,迈斯人三人组,便顺着之前司机郝冰的指点,走向了一道密码门。
门之后,自然是另一方天地。
极度豪奢的进口地毯远远铺满了整个走廊,装修风格像是欧式古堡。
三人刚一出现,就看到了一名迎面推着餐车走过来的服务生。
他意外地看了众人一眼,又看看他们之后那道密码门。
然后,服务生给了三人一个了然的眼神。
他靠近过来,没有注意到陆如夜与邱天随时准备出手的动作。
而洛旗脑子在飞快运转,心想怎么处理眼前这家伙。
然而,就听到服务生压低声音道:“那司机郝冰,来之前也不问问情况,你们啊,来的真不是时候!”
“喔?发生什么了?”洛旗向前一步问道。
服务生显然把洛旗当作自己人,他给了洛旗埋怨的眼神:“你是新来的经纪人吧,我看,这两个妞儿都不错,吴总肯定喜欢。只是,现在,吴总他老婆,好死不死刚好来这儿办事,顺手就上来,说看看吴总,然后,你知道的,抓了先行,现在正河东狮吼呢。所以我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那……那该怎么办呢?”洛旗之前也看过某些剧作,每当这个时候,眼前服务生模样的家伙,或许是深宫里的老太监,或者是大家闺秀的小婢女,总而言之,是他该给好处了。
所以,洛旗直接一拍服务生口袋,塞进去了一张卡。
反正,那卡也不是自己的,刚好从金飞手里得来的而已。
洛旗轻声道:“六个六。”
服务生眼睛一亮,他神秘一笑:“敞亮!你是最近最大方的家伙,得嘞,兄弟就照顾一下,都是讨口饭吃,不容易嘛。”
“对对对,以后说不定还得多来往呢!”洛旗也顺着说了下去。
之后,服务生带着三人在走廊穿行一会儿,来到一落地壁画前,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壁画就从下而上打开,露出一道房门。
“进去吧,在这儿呆着,一会儿,吴总应付完那‘狮子’,也就该来了。”
嗯?看来,吴任远这家伙,早就有所准备啊。
陆如夜与邱天对视一眼,就走了进去。
洛旗也拍拍衣服,就要走进,但他被服务生拦住了。
“诶诶诶?你干什么?这间房子,男人可是不能进去的。难道你这个规矩都不懂?”
“——可,可我这两个妞,都是新来的,我怕她们待会见了吴总,紧张。”洛旗一时半会找不到托辞。
而服务生摆摆手:“放一百个心吧,他俩就算是俩母豹子,吴总也吃得下,人家可是老江湖了,应付女人,哪儿跟咱们似的,行了行了,咱们走吧。”
说话间,他关闭了壁画。
陆如夜最后给了洛旗一个放心的眼神。
然而,洛旗心里一阵咆哮。
这特么什么鬼啊,你们进去了,我去哪儿?
服务生则因为之前洛旗的出手阔绰,他自来熟地跟洛旗一阵攀谈:“兄弟,别说,像你这么敞亮的,现在可真不多见了。就说上个月,送林语溪那个妞过来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就差明说了,他都假装听不懂我什么意思。”
林语溪,这个名字,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
洛旗微微皱着眉头。
但他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响。
接着,是一道女子歇斯底里的哭泣声传来。
似乎,边哭,还在边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