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鹰扬（鹿鸣）见过将军。”

“还是那么不客气，刚刚打架回来？”霍赢看着两个少年，笑着问。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鹿鸣听到这个低头不语，鹰扬大咧咧地笑：：“没有，比着玩，他们想看我们哪个厉害，我们就过了几招。”

“你欺负鹿鸣。”霍赢一眼看穿。

鹿鸣脸上和淡漠，也不知道想什么，看了看霍赢，然后低头。

年比甘：这样子的人做先锋营左将军？

“哪能，是他听到您来了，注意力不集中，挨了我一拳。”鹰扬说。

“那就是鹿鸣的错。”霍赢说，这个时候鹿鸣终于抬头了，眼睛清澈地看着霍赢。

霍赢：我的心肝！撇开眼睛。

鹿鸣看见霍赢终于有了表情，笑了。

鹰扬：我很伤心！将军走后的十个月，这个小子都没有笑过。还是将军魅力无限。

鹿鸣长得好看，是被人拐卖到军营里面做那个的，正好碰上霍赢改造霍家军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时候，肃清了军中的不良风气让鹿鸣逃过一劫。

鹿鸣因为知道了这个，对霍赢这个年轻将军就有了好感，反正将军说什么，他附和什么。之后很努力勤奋，就成为了今天的鹿鸣。

鹿鸣的名字是霍赢取的，而鹿字就是因为鹿鸣有一双如同小鹿般澄澈的眼睛，就算现在，早就杀过百人的鹿鸣，眼睛依然如此。

霍赢常说，真的不能多看鹿鸣的眼睛，会被诱惑的。所以鹿鸣看见霍赢撇开眼睛并不生气。

鹿鸣来霍家军的时候才十三岁，十三岁的男孩子，还长得很清秀，可以说很遭人窥视的，在这男人如同草原的沙尘一样多，女人少得像草原的水一样少的地方。

总会有心怀不轨之人，鹿鸣为此遭罪，然后认识了鹰扬。鹰扬比鹿鸣大三岁，个子也拔高了很多，有一身的力气，救下了鹿鸣，是看着鹿鸣一步步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的兄长。

鹿鸣有一种后来居上的特质，不仅仅是能力，还有个子上的，在今年年初彻彻底底地高过了鹰扬。

十八岁的男孩，可比之前刚来统领北地散乱的霍家军的霍赢，不过生长在这个地方，多多少少有一些系统的学习，但是也是因为少所以在迎战上面又不拘于兵法。

少年英杰！

“将军，欢迎回来。”鹿鸣说。

“嗯，长高了！应该不会长了吧？”霍赢说。再长就太高了，比自己高一个头，虽然在北方高个子是和常。

鹰扬在附和：“再长，我觉得我就不活了！”周围的人笑成一团，只有年比甘一个人觉得莫名其妙。霍赢把这些看在眼里，但是没有说什么。

霍赢回鹰扬：“你啊！应该也能再长长。”

鹰扬：“······”他这个身高已经两年没有变了！作为哥哥，比弟弟矮，心很受伤。

“将军，我想也是，您也一样。”鹰扬话落，刘能和鹿鸣都笑了。

鹰扬比霍赢高一些，鹰扬这句话就是说霍赢矮之外就是霍赢已经二十三了，论长高，更不可能。

“长能耐了。”霍赢笑；“进去吧！这个年比甘，这个是鹿鸣，这个是鹰扬。先锋营左右将军。”

年比甘点头：“我知道。”

年比甘觉得自己很勤奋，所以来这里，他就已经熟悉了这些人以及他们军务，听名字就知道是哪个了。

霍赢心里面却是摇头的。

所谓的知道，还差得远呢！因为霍赢看得出来年必甘的知道就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和职务还有别人口中的他们。

鹿鸣跟鹰扬只是跟年比甘点点头，根本不说话，心里：就是这个追着敌人的将军？

鹿鸣鹰扬不知道年比甘来是为了替换霍赢的，很多人也不知道，所以对年比甘夜不是非常了解，也不打算多交集。知道的几位，也只是旁观，看看你打算如何。

很明显，年比甘做的没有达到他们所期待的。

鹿鸣鹰扬是先锋营的，也是勘查部队。这个可以说很重要，在他们之上，管他们两个人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将军叫扬州元，品级跟现在的年比甘一样。活了半辈子的人，知道年比甘的背景之后就知道年比甘的来者之意。

扬州元一直等年比甘给他一个比敌霍赢的精彩统帅作为。但是没有。

扬州元等着年比甘来了解先锋营，但是十个月过去了，年比甘只知道先锋营的大概，知道自己，知道鹰扬/鹿鸣是左右将军，却根本不知道鹰扬和鹿鸣本身就是他们的名字，也没有见年比甘跟两个人交好。他就知道，年比甘还是差很远！

跟霍赢的想法一样，年比甘做的还是不够多就已经自我。

只要霍赢还没有下来，他就是霍家军统帅，就是他们的战神。

年比甘来这，不是以高品级的职位过来的，说明皇上有意锻炼他，年比甘也知道，但是心里面那种他是替换霍赢的心里已经存在，这种存在让他自豪、自傲。他还没有得到霍家军的敬畏之心，却先自己飘起来了，他以霍赢在霍家军心目中的职位来看待现在的自己。却不不知道，霍赢做到这里，曾经付出了多少，又是做了什么。

知道年比甘来替换霍赢的人对年必甘还是尊敬的，不知道，就当一个公子哥来他们军营混。当周围的人与自己预期的看待不同的时候，所产生的落差，在霍赢回来之后，更加明显了。

年比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自己不一样。

一整天，年比甘在这样的思想和疑惑之中跟着霍赢去了两个驻地。

夜晚，霍赢邀年比甘吃了晚饭。

吃饱喝点酒暖身是霍赢在北地的常态。

夜很安静北风突然有刮起来，房间里面的烛火摇曳晃动。

“在此之前，你见过鹰扬和鹿鸣吗？”霍赢问。

“没有。”年比甘回答。

“知道他们的职务？”

“勘查，传递情报，伪装。”

“还有呢？”

“？？？”

“他们是怎样子的？”霍赢问。

“呃～鹰扬很爽朗，鹿鸣比较沉闷。实力都不错。”

“这是今天得出的结论？”霍赢拿起一杯温酒问，姿态慵懒而惬意。但是眼里是一片冰冷。

“是。”

沉默，年比甘受不了：“将军有话直说，不要一副深思却不说话。”

年必甘有急了。

霍赢抬头，之后才开口：“我对你挺失望的。”

咯噔···

“什么意思？”

“我离开北地差不多一年，你呢来北地有八个月了，却不知道鹰扬和鹿鸣长什么样。”霍赢平淡地说；“想必其他如他们的只带一千几百兵的人，你更少见吧。”

“他们又没有介绍给我。”年比甘说。

这句话，令霍赢嗤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