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妍看着老者，因为头发凌乱，根本看不到老者的脸，但是就算不看脸，那老者也是笔挺的坐在那里，哪怕在天牢这样蹉跎岁月的地方，这老者还是依旧没有扔掉胸中的一口气，此时也显得气度不凡。

那老者听了凌芷妍的回答，就嗤笑一声：“进来这里的人，都会这样说，结果呢？除非死了，不然只能烂在这天牢的腐草鼠虫堆儿里！”语气很是嘲讽。

凌芷妍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三年。”老者说道：“三年前，我这头发还是乌黑的，如今，却似一个垂死之人，不见天日，不见未来。”

凌芷妍挑眉说道：“你是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

那老者叹气：“税法。”

“税法？”凌芷妍纳闷：“玉宸没听说过有税法变动啊！”她暗中的生意在玉宸也不少，如果玉宸税法有变，她也会最先知道的。

那老者说道：“若是我不是在这天牢，怕是此时税法已经颁布整个玉宸了。”

凌芷妍想了想，随即笑道：“我知道了，定是你的税法太追根究底才会这样的。”

老者看过来，随即也笑了：“你这女娃娃倒是个内行人！”

凌芷妍说道：“太追根究底，这些朝臣哪有捞钱的途径？你这税法，可是和你们玉宸的整个朝堂为敌，你如今能在这天牢，而不是直接被搞死，说明你们玉宸的皇帝还算是有点良心。”自古君臣之间的相处之道一直都是牵制，自己的臣子有能力可以，但是皇上也希望臣子在该弱的地方弱，不然皇上就别想安枕入眠了。

老者说道：“可惜，我败了，若是不败，玉宸一定能成为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强国。”

“你败是注定的，没有什么可惜的。就算不是朝廷税法，就只是寻常的肉铺老板雇佣下人，会给机会让下人取一些自己不需要的大骨头。一点小恩小惠先不说，让下人得了甜头，他才能更加死心塌地的为老板干活。你能接触到税法变革的事情，说明也是个朝廷重臣，世人熙熙皆为利来的道理竟然都不懂的吗？”凌芷妍很是不留情面的把老者说了一顿，?那老者听了之后开始深思，说道：“你是什么人？”

凌芷妍淡笑：“一个商人而已。”商人的地位不高，那也只是针对散户而言，做到世家的级别，也就没人再敢瞧不起世家了。

“只是个商人？”老者不相信，不可思议的看着凌芷妍。

凌芷妍淡笑，说道：“的确是商人，只不过我贩卖的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国之商人，靠着手段，让一个国的商业跟着我的想法走！”

老者很是震惊，看着凌芷妍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眼前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能耐？可既然是进了天牢的，那闹下的事情也绝对不是小事罢了。

老者还要说什么，凌芷妍眉头一皱，连忙说道：“先别说话，有人来了！”她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