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妍问话之后，见何常在半天都没有回话，就直接让皎月把人拉起来，说道：“既然身体不适，也就别跪着了，先坐吧。”

何常在坐是坐下了，可是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现在说求饶的话，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凌芷妍往前来了点，何常在吓得赶紧往后挪，现在看着凌芷妍就跟洪水猛兽一样！

“我给你诊诊脉，看看吃点什么药。”凌芷妍本是好心，结果何常在一听“药”这个事儿，就琢磨凌芷妍是不是要赐她一杯毒酒直接结果了她？

“噗通”一声，何常在直接跪下了，边哭边求饶：“皇后娘娘，别杀我，之前的事情都是嫔妾做的不对，求娘娘别杀我！”虽然猜到求饶可能没有半点用，可是这个节骨眼，她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求饶了！

凌芷妍一愣，就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娘娘，这个时候就明人别说暗话了，这些日子宫里的女人死了那么多，不都是娘娘下手的吗？娘娘，我发誓，以后绝不争宠，娘娘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就一辈子不出现在娘娘的眼前！”何常在现在只想活命，娘家本来门底不算高，之后因为她得了个常在的头衔娘家的日子才好起来点，她如果死了，娘家也只会说她命薄无福，根本也不会来要什么说法的！

凌芷妍先是一愣，随即就笑起来：“原来你是以为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何常在不敢再说什么，不过凌芷妍还是让她先坐。

“明日你就会离开这里了，以后的日子，也随你，趁着还年轻，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凌芷妍说道，之前的她也是这样和那些宫嫔说的。

何常在一愣，不明白凌芷妍这是什么意思，就问道：“真的不是要杀我？”

“我这辈子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也不想多造一份孽。”凌芷妍说道，尤其这些女人也算是无辜，放出宫去就算了。

何常在说道：“娘娘，我是被娘家送进来的，说到底就是要为娘家谋利益的，我若是离开了皇宫，我娘家也不会容我。”

凌芷妍解释：“让你娘家收你做名义上的义女，之后你还可以婚嫁，联姻也不是问题。”对他们来说，除了在宫中蹉跎几年青春补不回来，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变化。

何常在犹豫，自己这样回去，到底会不会善待也是一个问题，而且家中几个庶出妹妹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娘娘，娘娘是为了什么才想让这宫里的女人都遣散呢？”何常在说道：“只是因为善妒吗？”如果真的善妒，直接杀了这些女人更加简单，凌芷妍的手段应该也能让那些朝臣闭嘴，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是不自量力，可就是不想认命罢了。

凌芷妍笑着说道：“还真就是善妒。”就是这么简单。

何常在看着凌芷妍这么坦然，她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后。

“娘娘，能留我在宫里吗？让我在宫里孤老一生也好，我只想留在宫里，不想回娘家！我继母和妹妹不会让我好过的！”何常在跪下求着。

凌芷妍想不通：“再嫁一样的，若是你需要，皇上可赐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