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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半月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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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氾林众人,都是被王捡回来的。”

“月季也是?”

“月季是麒麟族与凡人所生,是双生子中之一,因触犯了天地不可相交的戒律,果然,还是被抛弃了。”

云裳终于回想起,自己遭到犀渠攻击,在垂死边缘挣扎时看到一只非常奇特的野兽,酷似体型庞大的鹿,身上布满鳞片,想来,那就是月季。

原来,除了辰仙,亦不乏触犯天规戒律的生命?

“氾林就是这样的地方,姑娘稍微了解了吧。”虎妹微微地偏着头问道。

云裳点点头,不过,她还是很想听冰夷亲口说出。

与冰夷说话的机会很快就来了,王请云裳一起用餐,当晚,虎妹告诉了云裳。

在面对空中园林的那个宽敞食堂里,云裳和冰夷面对面坐着,由虎妹端上一道道美味餐点。

趁自己被旺盛的食欲所支配前,云裳急忙开口问道:“你们为何到那村子去呢?”

冰夷兴趣盎然的笑着,“真是不可思议,一被姑娘问起,就很想回答姑娘的问题。”

“原本必须保密吗?”

“原本就该保密,因为,我们的作为一旦被知道,尤其是被天界知道,后果将非常棘手。”

一听到天界,云裳马上屏住呼吸。

冰夷满脸笑容地将小刀抵在端上桌后还没动过的整只烤鸡上。

“你看,这是天帝亲手养在笼中的仙禽,极为罕见,世间只有这么一只。不过,实际上,这只鸟是各式各样的生命集合体。”

冰夷将被绑住双脚的仙禽切成两半后,填塞在肚子里的栗子、山药、紫米等食材就掉了出来。

“组成此禽的种种生命,看起来各自独立,事实上,息息相关,就像天界和下界一样,有着切也切不断的因果关系,各式各样的生命之中,缺乏其中一个生命,其他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即便母体亦然。”

“你的意思是鸟为武国,例子就是氾林吗?”

“没错。”

“瑶池,或其他仙界,或人世间,或里昆仑山都?”

“姑娘竟然说出如此奇怪的地名,不过,诚如姑娘所言。”

冰夷一手拖着腮,利用空着的一只手,分切着烤鸡。

“某日,天帝厌倦了此禽,想要更美、更罕见的仙禽,就开始一点点地,将毒药加入这只老迈仙禽的饵食之中。”

盘子里的烤鸡已被切得支离破碎,云裳皱着眉,注视着冰夷的手。

“仙禽从体内开始腐烂,不过,体内的小生命却开始挣扎求生。”

虎妹将新的菜肴端了上来,看到已经被切散了的烤鸡,皱了皱眉就取走了冰夷手上的小刀,不由分说地,将已经失去原本模样的肉,分装到冰夷和云裳的盘里。

冰夷并非显得很在乎,双手撑着下颚,注视着云裳,“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解了吗?”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解救妖魔频频出没的武国?”

“是的。”

“你这么做是为了氾林吗?”

“氾林一带。”

冰夷笑着,伸手取食,云裳注视着眼前那盘被切得乱七八糟的禽肉,神情十分凝重。

当然,必须在武国演变成更糟糕的状况之前设法解决问题。

“最重要的是,行动不能过于招摇,充其量只能教训教训那些在村子里为非作歹的妖魔。”

愿意挺身而出,云裳就已感激不尽,若非冰夷前来,自己和小桂一家人早就命归黄泉。

餐后,冰夷和云裳走出庭院,听着从身旁流过的瀑布声,心情感到特别舒畅。

夜深人静的氾林,四处都点上一盏盏的灯。

“那灯光是?”

“那是琅轩树。”

非常漂亮,和夜空中的星星相互辉映着,根本分不清地上和天空的界限。

云裳站的地方,感觉起来很想是在天空中。

“不过,天界看不到那光亮吧?”云裳问道。

冰夷笑笑,点了点头,“琅轩树自生结界,这件事告诉过姑娘了吧?”

“为何不能让天界知道氾林的存在呢?”

“因为,这是一个关系到天界禁忌之地。”

“天与地不可相交的禁忌?因为这是一个存在着许多神与人所生之子的地方吗?”

“已听虎妹说过了?”

云裳点点头后继续切入正题,“那么,你……也是神与人所生?”

“不是。”冰夷突然笑了出来,“都是姑娘问问题,我想,偶尔也该让我问些问题,姑娘认为?”

“当然,请问。”

云裳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冰夷突然问出令她感到非常意外的问题。

“那护符从何而来?”

云裳低头看着和自己形影不离,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锦囊。

“这是宝儿,不,瑶池的下任西王母娘娘所赐。”

云裳回想起留着一头砂色头发的少女的脸庞,觉得离开对方好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她心想,宝儿的即位大典应该顺利地举办过了,因此,不应再称对方为下任才对。

“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冰夷兴趣盎然地继续问道:“一个平凡无奇的凡人女子,为何与瑶池搭上关系?关系深厚到能得到西王母的赐予?”

“我是在娘娘身为园丁时认识她的,娘娘说,这是送给小女的饯别之物。”

宝儿说过,此护符是西王母特别加持过的,锦囊中装着俗称双喜鸳鸯的剪纸画,鸳鸯为夫妻和合之象征。

对方或许是想把云裳引导到真正的恋爱,应该结为连理的对象之处。

真正的恋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云裳不懂。

同时,她不认为,也不想认为,自己与辰仙的爱是错误的。

心里这么认为却依然收下护符,是因为云裳还抱持着一丝丝希望。

说不定……

西王母赐予的这只护身符,说不定能帮助辰仙和自己再次结缘。

连云裳都觉得,自己实在太执着了。

“姑娘何故前往瑶池?”

“那是因为……”

云裳沉默着面对问题。

她前往瑶池原本是为了天浆丹。

不过,云裳心想,自己一旦说出天浆丹,连辰仙的事情都必须说出来。

云裳自己无法说出口。

她并非防备着冰夷,也不觉得自己想隐瞒,既然如此,为何不肯说出来呢?

那是因为,云裳一谈到辰仙一定会哭。

回想起前往瑶池的原因,必须离开瑶池的原因,云裳就心如刀割,难过的不得了。

那是一种迥异于背上或肩膀上的伤痛,非常特别的痛。

“我……”

云裳离开冰夷,伸手扶着扶手,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来袭,心里发慌。

“放心吧!”冰夷非常温柔地说着,“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不想说的话,不必勉强说出来。当初我是因为被这个护符吸引而救了你,事到如今,别介意了。我对姑娘虽不了解,不过总认为,你应该是一个最适合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姑娘。”

云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从前我外婆也这么说过。”

“所以,想笑就笑吧,然后,高兴的话就和我说说话,姑娘以为如何?”

云裳点点头,冰夷笑着,站在她身旁。

然后,两人默默无言的看着夜色中的氾林,共度一段宁静的时光。

云裳突然看着身旁这个男人的侧脸,心想,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神仙的话,到底是哪种神呢?

月季说,他就是氾林本身,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冰夷发现到云裳的视线后,便朝云裳微笑着,接着扬起嘴角,注视着云裳。

云裳也很想朝着对方笑,可惜就是笑不出来。

她紧紧地盯着,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冰夷。

必须保持距离,云裳心想,绝不能和此人长久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此时的云裳还不知道原因。

……

云裳留在氾林,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已经恢复到不必勉强就可自行行动的云裳,在冰夷的许可下,可以在氾林中自由自在的走动。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周围的景色、原本觉得异样的人们,在云裳眼里越来越熟悉。

云裳对自己的适应能力感到佩服不已。

在路上走着,经常会碰到迎面走来的长相怪异的人,脚上长着爪子,屁股长着尾巴,以两只脚走路,肩膀上扛着下田劳作的农具。

云裳试着朝对方问好,发现对方一开始有点迟疑,不过,最后都会恭恭敬敬地回云裳一声谢谢。

然后,云裳也会朝着在路边玩耍的孩子们打招呼,一起玩丢石头的游戏,试着和待在河边垂钓的老人家们聊聊天。

大家的背上都长着翅膀,或像个半人半兽,耳朵或尾巴似蛇,或身上长着鳞片。

“姑娘变得不一样了。”月季说道。

“哦?”

云裳在面对河流的露台上,手上拿着研磨棒,正在捣碎莲子。

月季的住处有一位负责炊事或打扫的中年女子,云裳在她的指导下,准备做一锅莲子馅的包子。

她是一位两耳如蛇、脸如虎,长相有点可怕的女人,外表看起来可怕,不过和虎妹一样,待人非常亲切,无论云裳来到厨房或进出月季的宅子,她都不会现出厌烦之色,总是端出好吃的糕点来款待云裳。

作为屋子主人的月季则不一样,一见到云裳就会皱起眉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而他今天却主动和云裳说话,因此,云裳感到很惊讶。

“姑娘为何每日来到我的住处?待在王宫不是更舒服吗?”

待在那里,老实说不是很舒坦,不舒坦的原因,云裳不想深入去思考。

“来这里也很开心啊,这里有好多人进进出出,而且可以更清楚此地的状况。”

月季的住处会有各种居民前来取药,来者都不是凡人。

感觉像是白苑山上的那栋府邸,很像专为不是凡人的妖魔看病的辰仙。

或许是这个关系,云裳特别喜欢来这里。

月季冷漠待人,不过,一回想起过去的辰仙,云裳反而感到更亲切。

尽管如此,云裳还是尽量避免让月季感到厌烦,既不主动和月季说话,且尽量待在月季看不到的地方。

一用过早膳就离开王宫,沿着河岸边慢慢地走着,来到月季的住处,帮忙做些杂事,傍晚时分才回王宫里去,这已经几乎成了云裳的日常。

但她还是担心着,月季会不会因此而感到困扰。

“我想你所担心的事情,很快就会消失。”云裳说着,尽量以最开朗的声音,告诉微微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月季。

“承蒙你的照料,小女的身体显然已经恢复如初了,如今,王正在帮忙寻找阿白,找到阿白,小女就会马上离开氾林。”

“当真?”月季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云裳。

老实说云裳觉得氾林是一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身为凡人女子的云裳到处走动之初,居民们只会远远地看着她,不过最近,已经有人主动地和她打招呼。

这种举动即便是出自对王的服从,云裳还是觉得很高兴。

如今的云裳是一个无处可去之人,她确实有继续在此叨扰的想法。

不过,自己必须尽快地离开此地的警钟,已经在云裳脑海中的某个角落里敲响。

“真的,阿白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天马,小女吐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他。”

“你真是一位幸运的姑娘。”月季看起来很不高兴,说完话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显然不喜欢自己……

云裳心里这么想,神情显得有点落寞,不过,又开始专心地动手捣碎莲子,做了包子。

其实,云裳是听说月季很喜欢吃这种包子,因而决定试着做做看。

感谢对方救自己一命,想向对方表达一点感谢之意。

云裳将蒸好的包子整齐漂亮地排在篮子里,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朝着月季的药房深深一偮后,开始往回王宫的路上走去。

心情十分沉重……

冰夷就在王宫里,而且,除了冰夷和虎妹外,王宫只有少数几个人仆人。

白天,云裳与冰夷不会见面,冰夷经常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一到了夜里或是出门前往下界之前,冰夷必定会与云裳一起用晚膳。

用过晚膳后,两人会在空中园林散步片刻,氾林的状况,云裳都是从对方口中听来,只有偶尔会聊到自己的过去。

那是一段非常温馨祥和,而且很短暂的时间,因此,云裳可以很坦然地享受着当时的气氛。

不过,一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云裳的心里就难过得不得了。

昨夜,当两人一如往常的用过晚膳,在园林里散步的时候,屋外竟然下起雨来。

云裳准备跑向设有遮雨棚的地方躲雨,冰夷却没有任何行动。

冰夷张开着双臂淋着雨,独自一人抬着头,仰望着天空。

全身微微地发着淡淡的光,笼罩着银白色头发的雨水闪闪发光,和点缀在头发上的珍珠相互辉映着,云裳觉得,那种景象实在是太漂亮了。

瀑布的声音变强,在烟雨蒙蒙之中,云裳觉得连琅轩树都变得更亮了,然后,淋着雨的冰夷脸上,充满着喜悦的神情。

因为他是河神,云裳心里第一次感觉到。

水之神……

尽管如此,云裳心里并不是觉得害怕。

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举动呢?云裳一想起平时的情景,心里就无法平静下来,就很想挠自己的头。

云裳下意识的,伸手摸了冰夷的头发,冰夷非常惊讶地长大着眼睛,看着云裳,然后,将刚摸过自己头发的那只手拉了过来,吻了云裳的手背。

冰冷的感觉,让云裳顿时回过神来,然后满脸通红地连忙把手收回,跑入王宫之中。

到底做了什么……

返回王宫的途中,云裳慢慢地走着,情况允许的话,云裳实在不想回到王宫里去,不想见到冰夷。

可惜,氾林之中,云裳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尽量延缓回宫的时间,云裳逐渐远离河流,开始往山崖边走去。

那一带既没有屋子,也看不到人影,只看到随处生长着的琅轩树,还有大大小小的岩石。

片刻后,云裳发现了一棵特别高耸的琅轩树,就枝条长度与树干粗细来看,至少是云裳见过的两倍大。

果实也非常大,树上长满接近孩童头颅大小、非常壮观的红色珠子。

“不同凡响……”云裳茫茫然的说着,仰望着眼前的大树,突然……

“找轩琪树有何事?”

声音突然传入耳中,云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发现大树后方的草丛中深处一颗头来。

那是一张凡人老者的脸孔,对方好像是在躺在草丛中。

“不,小女只是路过此地,这就是轩琪树?看起来好像和琅轩树没什么不一样。”

“这是琅轩树中最特别的树,百年过去了,又有凡人姑娘来到,老汉还以为,姑娘也怀了龙王之子呢。”

“老人家何出此言?”云裳大吃一惊,天浆丹的事情突然浮现脑海中,“龙王之子?百年前?”

“轩琪树下可顺利产下龙子,不只是龙,可产下任何神明的孩子。不被天界祝福的小生命,只要在氾林的这棵树下,就能平安地产下。”

百年前出生的龙王之子,这么说来,对方说的就是辰仙。

“能不能说的更详细一点呢?老爷爷!”

云裳绕到大树背后,她以为对方应该是位躺在大树下的老人家,这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老人家的身体是在地面上爬行的褐色蛇体,只有头和脸孔像人。

“您是……”

“老汉只是一介身份低微的老人。”他嘿嘿嘿地发出了奇怪的笑声,“千年自氾林诞生的那一日起,看过无数在这棵树下出生的小生命,一个微不足道的老人。”

……

之后云裳怎么回宫里去得,已经不太记得。

回宫后,由虎妹帮忙更衣时,云裳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餐桌边。

“你看起来好像很没胃口。”坐在对面的冰夷开口问着,云裳才惊然抬起头来。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像面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似的,双眼紧盯着冰夷的脸。

“怎么回事?”

云裳欠了欠身子后开口说道:“今日,小女见过名叫轩琪的琅轩树。”

“是么,姑娘真是会找。”冰夷兴趣缺缺似的说着,将酒杯凑到嘴边。

“还见到一位老人家。”

“见到那个老糊涂了?”

“老爷爷说氾林是一个可以让神与人之间的孩子平安产下之地,你可认识东海龙王。”

“认识。”

“你是说,彼此认识?不,应该说您还记得百年前的事情吗?百年前,一位怀着龙王之子的凡人女子,在轩琪树下产子之事。”

“当然记得,成为东海龙王之妻的姑娘,产下了一个男婴。”

那就是辰仙。

云裳突然全身虚脱似的,啪地,再度坐回椅子上。

“姑娘认识那位龙王之子?”

听到对方的问话,云裳只是点点头。

“两人为一对爱侣?”

云裳惊然抬起头来,“为何?”

“为何?因为你的表情,还有,我初识姑娘时就感觉到一股龙的气息。”

云裳觉得,对方好像说过这句话。

冰夷离开椅子站立起来,绕过餐桌,来到云裳身旁,然后,想到什么似的。

“来吧!”

他一把抓住云裳手腕,拉起云裳就往外走去。

“放手!要往何处去?”

冰夷没有回答,快步地往前走去,途中,虎妹还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暂时不得打扰!”冰夷下令,虎妹只好低头从命,云裳被拖着走似的,被带往王宫深处。

云裳抵抗着,拼命的想挣脱被紧握着的手腕,却力有未逮。

冰夷几乎握痛了云裳的手腕。

然后,穿过好几条回廊与厢房,最后来到屋外,来到占地并没有空中庭院那么辽阔,看起来好像是一座小院子的空间。

里面有泉池,种着琅轩树,一只水盘直接摆在地面上。

冰夷一直走到水盘旁,才终于放开云裳的手。

云裳忘了疼痛不已的手腕,蹲下身子,双手撑着水盘。

那只水盘和云裳见过的水盘非常相像。

也就是说,酷似摆在白苑山上辰仙府邸后方的那只水盘,辰仙的水盘里雕刻着长着翅膀的鱼。

另一只水盘是辰仙兄长蒲方宫里的水盘,雕刻在海浪中跳跃的龙。

眼前的水盘,无论大小,都像极了辰仙或仁方的水盘,最大的差异在于图腾刻在边缘而不是底部,而且,除了龙,上面还雕刻着玄武、朱雀、白虎,雕上所谓的四方诸神。

“这是?”

“就让你们见个面吧!”冰夷的表情让云裳看不出所以然地继续说道:“姑娘不妨试着叫唤心爱之人的名字,运气好的话,水镜中会映照出那个男人的脸孔。”

可以看到辰仙?

云裳紧紧抓住水盘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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