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局来人，那么作为分局的局长不可能不出现，但当韩卫东和姜鸿领着董军和刘耀回到办公室里时，看到的只有一脸尴尬的白晖，旁边是几个同样神情尴尬的高层，却完全没有看到局长的身影。

姜鸿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要糟，总局来人分局局长竟然不在，这事要是被总局那边知道肯定会惹出一大筐的麻烦来，但好在刘耀没有说什么，只是和白晖点了点头，又寒暄客套了几句之后，便说还有事情要办，需要先行离开。

韩卫东和姜鸿把人送到门口，又聊了会当年的往事，几人都有些感概，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卫东总觉得刘耀话里有话，似乎想和他说什么，但每每韩卫东不动声色的反问回去时，刘耀却又把话题转开，不像是有什么想他说。

聊没两句，刘耀便接到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焦急，隔着电话对着刘耀大呼小叫一通，声音大得连一旁的韩卫东他们都能听到，弄得几人都有些尴尬，不过刘耀很快就安抚好电话那头的情绪，然后又低声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回头对韩卫东等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家里事，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韩卫东摆了摆手，表示能够理解，姜鸿也是一样，倒是董军看着刘耀，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韩卫东给了他一手肘才绕着头说道，“哦，没事没事，我们都能理解，理解。”

刘耀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董军，脸上就差没写着我需要你理解什么的大字，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尚东分局那边的董军，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在跟着刘耀，可明明先前的时候，两个人又说不是一起来的，只是在半路碰上，那他们为什么要同进同出？

韩卫东心里有些淡淡的怪异感，但这丝感觉来的快去的快，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已经消失，此时太阳高照，刘耀看了眼时间，便和韩卫东他们说道，“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先走一步了。”

说完，又给了董军一个眼神，董军才像刚回过神来一样，对韩卫东他们说道，“哦对了，韩队，那个调遣的事情，你们最好快点做决定，我们最迟明天就要启程的，所以…。总之韩队你们和你们的上头好好聊聊吧。”

刚才在办公室里面时，白晖就以局长不在为由，没有回答关于调遣令的事情，当时韩卫东就看出白晖似乎有些抗拒这次的调遣，不是很希望他们去一样，刘耀应该也是看出了白晖的拒绝，才这么快离开的，就是不知道董军是真的一直都在状况外，还是在装傻。

不过心里这样的想的，韩卫东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我知道，等局长回来之后我和老姜会第一时间向他说明情况，不过就是不知道局长晚上会不会回来而已…。”

“那好。”董军饶了绕头，也不追问，和刘耀点了点头后便两人一起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刘耀还回头看了韩卫东一眼，不过也就是匆匆一瞥，在韩卫东发现之前目光便已经收回来，没有被韩卫东发现。

等两人离开之后，韩卫东和姜鸿往回走，期间韩卫东一直在走神，想着刚才董军的话，还有刘耀给他那似有若无的感觉，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于是问道，“老姜，你觉得，董军和刘耀这事，有问题不。”

“这要看你想问什么了。”姜鸿斜了韩卫东一眼，似笑非笑，“如果是问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那我的回答是从头到尾都很古怪。”

“怎么说？”

“你想啊，我们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他们什么时候是一起离开一起过来的，从来都是单过单，但这次竟然会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还同时离开，怎么看都很奇怪吧。”

“也对…”韩卫东想了想，发现情况确实像姜鸿所说的一样，董军和刘耀从以前在部队里的时候关系就一直不好，也不是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就是他俩一直对不上路，你看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那种，除非是出任务，否则都是老死不相来往的那种。

“不过……怎么说呢，你有没有觉得，他们都有些不对…。”韩卫东蹙着头，皱着眉说道，“就是…感觉很奇怪，白副也一样，他们都好像有种…。心口不一的感觉。”

无论是白晖，还是刘耀，甚至是董军，他们似乎都在某件事情上心口不一，白晖明显是不希望韩卫东和姜鸿他们跟着去的，但却没有直接表示出来，而刘耀似乎也一直想和韩卫东说什么，却也没有说，而董军好像一直都在装傻，但有时候说的些话，却意味深长，让人不禁联想翩翩。

“或许…刘耀说不定也和白晖一样，不希望我们去吧。”姜鸿语出惊人，“你想啊，刘耀以前，无论是做什么事，都是力求完美，做到最好的那种，而且调遣令也不一定是需要局长的批审，副局长也可以，如果刘耀真的是希望我们跟着他离开，肯定会当场要求白副出面，怎么可能会这样听之任之。”

“可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韩卫东说道，“刘耀是北市总局那边的人，他过来是为了调遣令的事，如果失败了，那回到总局受批评的人是他吧，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或许他和白副的理由是一样的吧。”姜鸿摸着下巴说道，“或许他只是不希望我们搀和进什么事情里面来，就和白副一样，所以才会这样做，只不过…。这倒让我有些好奇起来了，老韩，你说这北市来的调遣令，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的。”

“不清楚。”韩卫东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从收到那封邀请函开始，他们就似乎被卷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中，也或者是从更早开始，他们就已经被这个谜团给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