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事，乖孩子，不哭。”

高惠兰强颜欢笑安慰顾倾念，拉着她的手不住地上下打量。

“让妈看看，你有没有瘦。”

顾倾念天天跟着乔璟忱吃香喝辣，怎么可能会瘦，反倒是高惠兰自己，几天不见才是真的瘦了一圈。

“妈，我好着呢，倒是您，我不在您身边，您一定得照顾好自己才行。”

顾倾念说着忍不住伸手去抱高惠兰，不料刚碰到她的背，高惠兰就瑟缩了一下。

“妈，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顾倾念的热泪在眼底凝固，一点点结成了霜。

“没有……没有……妈没事……”

高惠兰眸光闪烁，躲避着顾倾念的视线。

“您让我看一下！”

顾倾念强硬地掀开高惠兰的衣服，看到她背上交错的伤痕，顾倾念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什么时候打的？”

顾国豪这个没人性的禽兽！

其实不用问，顾倾念也能猜到，顾国豪肯定是在她离开顾家当日，对高惠兰下的手。

定是那天高惠兰当众哭喊为她求情，让顾国豪觉得丢脸了。

多少年了，每次顾国豪心中有气就会拿高惠兰撒气。

“念念，妈没事，妈真的没事。”

高惠兰手忙脚乱将衣服扯回，盖住那一身新旧交错的伤。

“妈，离婚吧！你跟我一起离开顾家吧！”

心痛不已的顾倾念轻轻抱了抱高惠兰，含泪为她擦药，好半天，她才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不，我不离婚，我不走。”

不料，高惠兰却是毫不犹疑地摇头拒绝。

“妈，为什么啊？”

顾倾念忍不住哭喊。

“以前劝您离婚，您说我太小，为了我不能离。可是现在我长大了，而且我也已经离开顾家了，您为什么还是不肯离婚？顾家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念念，你不懂，你不懂。我不能离婚，不能离婚。”

高惠兰心疼抱住顾倾念，只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无声流泪。

***

这厢顾倾念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好不凄惨。

那厢顾老太太在顾雅雯的搀扶之下也回到了房间休息，吃了药的顾老太太吭叽了半天，这才安静下来。

“雅雯，倾念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冷静下来的顾老太太，仔细回味着顾倾念说的话，总觉得不太对味。

什么叫吞金摇尾？什么叫吃里扒外？

顾倾念字字句句都在含射顾雅雯捞钱。

“奶奶，她的话您也能信吗？您知不知道，她嘴上说着不贪顾家一分钱，可背地里却去了国创地产上班。您想想她安得什么心？国创地产原本可是爸答应要给她的。”

顾雅雯一边给顾老太太捏肩，一边不着痕迹地先坑了顾倾念一把。

“您看她今天第一天上班，马上就回顾家来了，您想她是干嘛来的。”

“有这种事情？你爸也不管管？”

顾老太太惊怒拍案。

顾倾念都被逐出顾家了，竟然还敢觊觎顾家产业，简直不可饶恕。

“爸肯定管啊！这不为了看着她，爸还特意交待我去国创地产上班了。”

“奶奶，等我订制的衣服到了，我也就去国创上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