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些日子吧！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乔二爷的病例，我已经看过了，他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事，急什么急！你告诉你那个心急的大侄女儿，她再这么三催四催的，让她找别人去！”

许英博抱怨了几句，不着痕迹地将他对乔钰婷的避讳，解释成了他被乔钰婷催烦了。

是这样吗？

乔璟忱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

李顾淮在小两居待了一夜，高惠兰给他铺了柔软的床，准备了柔软的枕头，可李顾淮一夜未眠。

“吃饭吧！”

高惠兰拉着李顾淮在餐桌边坐下，摆上了精致的早点。

她昨夜是在收到顾倾念的电话之后，去湖心长廊接的李顾淮。

等高惠兰找到李顾淮的时候，他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看到眉目温柔的高惠兰，像从天而降的圣母一样，站到自己面前，李顾淮更是哭得收不住声。

高惠兰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温柔地拍着李顾淮的后背，帮他顺气。

直到李顾淮止住了哭，高惠兰才牵着他回了小两居，照样什么也没说，只温柔交待他去洗漱，又给他铺了柔软舒适的床。

“阿姨，您昨晚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一夜未睡的李顾淮，想了很多事情，有很多疑问，亟需有人帮他解答。

高惠兰看了一眼神色憔悴的李顾淮，给他倒了一杯果汁。

“是念念打电话跟我说的，她担心你，就叫我看着你。”

原来是小姐姐啊~~

想起昨夜顾倾念说要赶他走的话，李顾淮又想哭了，他用力抽了抽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

“阿姨，我知道我妈妈做了很多错事，我会劝我妈妈的。”

高惠兰闻言却是柔和地笑了。

“阿淮，念念要你搬出去，她就是不想你掺和到这些复杂的事情里来。你还小，以后还有漫长的人生要走，不应该被我们这辈人的恩怨影响到。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你和念念都不要管了。”

高惠兰顿了一会儿，眼里有自责和心疼之色。

“我昨天叫你跟我们一道去医院，其实是有私心的。我本来想让你看看，你妈妈在我面前的真面目，可阴差阳错没做成戏。反倒让念念和你都伤了心，我觉得很抱歉。”

李顾淮先是一愣，随后却忍不住用力握紧了杯子。

他虽然没看到高惠兰演的戏，却看到了林如玉更黑暗的一面。

“对不起啊，阿淮。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利用你。”

高惠兰低声向李顾淮道歉，李顾淮一颗心，却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一样，疼痛难忍。

“阿姨，您明明什么都没做。”

李顾淮神色痛苦地握住高惠兰的手，“阿姨，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们对不起你。”

他和高惠兰，顾倾念相识到现在，她们母女连一句重话都没对自己说过，现在还反过来跟自己道歉。

再想想自己的母亲……李顾淮突然好恨，好恨他的母亲是林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