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兵部财务司主事沈逸,见过尚书大人。”
被带进刑部大院的沈逸,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堂堂的刑部尚书亲自问话,心里不由地一惊,连忙起身行礼道。上次三法司会审案之后,沈逸便认识了这位出门平民的刑部尚书。
是以,眼见刑部尚书大人亲自负责此案,沈逸的心中不由地闪过一丝不好的联想来。
“沈主事,还请免礼。今天请你来,实在是因为刑部刚刚收到了一份军中贪墨的卷宗。你也知道,如今皇帝陛下正在严厉打击贪污腐化的行为,所以,我们刑部便不得不慎重一些。”
“既要防止有人恶意的栽赃陷害,又要确保真正的黑手不能逃离大楚律法的制裁。”
黄鹤见状,摆了摆手,一脸微笑的解释道。
“既然是为了朝廷,刑部担有所需,下官定当全力配合。”
沈逸闻言,也不做作,起身躬身行了一礼,神色郑重地回答道。
“那好,时间紧迫,我们便开始核对信息。”
黄鹤闻言,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
沈逸和刑部尚书正在刑部即将开始复核河间府的饷银账目信息的时候,却不知道因为沈逸被刑部的人从兵部大院当场带走这一事情,闹出了多大的风波。
八卦是人们的天性,沈逸被刑部的人当场带走,自然引得兵部的不少同僚暗自猜测。是以,许多心怀嫉妒之人,便借此机会,故意造谣说沈逸因犯贪墨之罪,被刑部捉拿进入大牢。
平静了一段日子的燕国公府内,此刻却是一片喧闹之声。
“爹爹,你就放女儿出去吧,女儿只是去刑部问一问情况。再说了,爹爹,沈书呆是什么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会行贪墨的事情呢。”
一向活泼好动的于欢欢,在听闻沈逸被刑部的人带走之后,心急如焚,便欲带着长剑前往刑部要人,不妨却被刚好返家的于振逮个正着。
于是乎,于欢欢还没有出发,便折戟于自己的闺房之内。
“欢欢,你这句话可说的不对,我和沈逸那小子又不熟悉,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人啊。”
于振闻言,嘴角微微一撇,一脸不屑的反驳道。
以前于振便对沈逸这个小家伙心有不满,只是自家宝贝女儿喜欢,于振没有办法。如今沈逸这小子,主动犯错误,自己不落井下石便是不错了,还去搭救,简直是妄想,于振的心里暗暗思忖道。
“鼠目寸光,简直丢了我燕国公府的颜面。”
可惜于振还没有来得及自鸣得意,便听到了父亲大人那愤怒的斥责之声。
“孩儿不解,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于振闻言,不由地打个激灵,一脸慌张的追问道。
“振儿啊,你的心里怎么还是对沈逸那么多的偏见啊。为父说过多少次了,沈逸那孩子秉性纯良,心思缜密,富有灵气,是一个不可多得璞玉。待欢欢也非常好,你怎么还是要横加阻拦呢。”
“再说了,如今京城总所周知,沈逸这小子名义上也算是为父的关门弟子。他要是犯了罪,丢的可是我们燕国公府的颜面。将门打开,这边去刑部讨要一个说法。”
燕国公于懿瞥了于振一眼,没好气的训斥道。
于是乎,在于欢欢和于振的陪伴下,燕国公于懿来到了刑部大院。
“老国公,真是稀客稀客啊,不知道是什么风,竟然将您老人家吹到了我们这。”
燕国公驾到,作为刑部大佬的黄鹤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出门迎接,一脸小心地陪笑道。如今的燕国公地位显赫,自然是非一般人可比。
尽管出身寒门,但黄鹤心里也是非常钦佩燕国公。
“还能是什么风,如今这个季节,自然是西北风。听闻你们刑部无缘无故,便将一位兵部的主事,押入了刑部。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燕国公甫一坐定,对于黄鹤敬的茶水,燕国公于懿是直接推到了一边,转而一脸疑惑地盯着黄鹤追问道。
“燕国公此话何解?我们刑部今天也就请了兵部财务司沈逸主事在此作客,也不是抓人啊。”
黄鹤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随即,黄鹤流露出一丝恍然的表情回答道。
“作客?你少忽悠人啦,你们刑部什么时候请人作客过?还不都是直接当作嫌疑犯抓来判刑了。”
燕国公于懿闻言,尚未搭话,于欢欢却是鼓着一张脸,气愤不已的出言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