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不要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想一想,我们在编写睿宗实录的时候,不也是每天要看好多的资料吗。再说了,虽说这一次需要重新整理古典书籍多了好多倍,但陛下也没有要求什么时候弄完。”
“所以,时间上我们还是比较宽裕的。当然,如果你拿出考科举时的那股埋头学习的狠劲,我想也许用不了五年,我们就能全部搞定。”
瞧着沈逸那一脸震惊不已的样子,陈世美连忙一脸微笑的劝慰道。
对于沈逸那读书的效率,早在两人合作睿宗实录的时候,陈世美便领教过。是以,看到沈逸如此惊讶的时候,陈世美不由地闻言安慰道,免得沈逸这小子临时撂挑子不干。
“好吧,既然当初选择了跟着陈大人编修史书,下官也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沈逸闻言,苦笑一声,一脸认命的回答道。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天里,沈逸过着如同地狱般的生活,每日早起晚归,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这一日,沈逸正在埋首苦读,却见到了林文敬。虽然林文敬与沈逸一般,同在翰林院任职。但是,林文敬平日里负责的是京城皇族子弟的教育任务,需要经常外出,是以两人很少有机会相见。
骤然瞧见林文,沈逸的心里除了兴奋之外,也不由地升起一丝不解。
“林兄,如今是什么风将你吹到小弟这儿啦。你也瞧见了,小弟这里,除了书,还是书。”
瞧着林文敬那愈发成熟、稳重的样子,沈逸微微一笑,一脸打趣的说道。
“哎呀,小逸,瞧你这话说的。没有事情,为兄就不能来看一看你了。”
面对沈逸的调侃,林文敬自然不敢服输,不由笑言反驳道。
“你呀,整日里就知道窝在这间破房子里看书。难道你将李先生回京任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调侃过后,林文敬一脸郑重地盯着沈逸追问道。
对于李建文这个半路师傅,与沈逸一般,林文敬心里也是颇为感激。毕竟,因为李建文的培训和指点,自己才在科举中取得如此好的名次,林文敬的心里自然是颇多感激。
“什么?难道李先生已经回京了不成?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这些天,我可是一直让大力在北门外守着呢,怎么没有瞧到李先生的影子?”
沈逸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林文敬说道。
“淡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李先生毕竟年龄大了,舟车劳顿,即便到了京城也不会下马车的,大力又怎么能够看到李先生呢。”
“如今你也知道了,为兄今天来找你,便是要希望你可以和为兄一起去李府拜访李先生。说来惭愧,南湖书院,今次科举取得如此好的成绩,但最终还在京城的,也就唯有你我兄弟二人了。”
“如果李先生看到我们兄弟三人,宋成平不在,也不知道心里会不会伤心。”
林文敬闻言,撇了撇嘴,一脸不忿的解释道。
“如此甚好,下值之后,我们去买一些礼物,便去李府拜访先生。只是,林兄,这李府在何处,不知道你可知晓?”
沈逸闻言,自然点头应是,只是在说道李府的时候,一脸不解地看着林文敬说道。
“为兄办事,你放心,自从李先生入京担任的消息传开后,不用我们打听,便有人不少人替我们打听清楚李府的位置了。”
林文敬闻言,一脸淡然的笑道。
太学院祭酒虽然只是教授学生,听上去没有什么实际权力。但作为大楚官方的,师资力量最为雄厚的科举后辈基地,京城、乃至大楚各地的学子可以说是趋之如骛。
是以,李建文担任太学院祭酒的消息传出后,平日里门可罗雀的李府,顿时变得喧嚣异常,人满为患。
下值之后,沈逸和林文敬在集市之上,采买了一些日常所需,向着李府奔发。
李府,也是居于京城城东地区。不过,李府相距沈府和燕国公府的距离却是有些远。沈逸和林文敬赶至李府之时,天色开始擦黑。
“学生林文敬、沈逸,拜见先生,未能亲自迎接先生,学生心里倍感惭愧。”
入了李府,甫一见到李建文,林文敬和沈逸便行了一个大礼,一脸惭愧的说道。
“哈、哈,都起来吧。老夫虽然已经是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了,可还是会走路的,哪里用得着你们去接。”
李建文闻言,哈哈一笑后,摆摆手,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