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我们就不要跟过去了吧,排队的人,可什么人都有,万一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来,终究对你的官声有影响。”
瞧着沈逸似乎有跟着中年女子身后,向着施粥的方向而去,杨大力连忙抢前两部赶到沈逸前面,拦着沈逸,一脸关切的说道。如今的荥阳府内,虽然有朝廷负责赈灾,免去了灾民饿肚子的可能性。
但是,灾民之中,也不乏一些三教九流之人,碰到这种人,杨大力还真的怕沈逸被这些人缠上。
“你担心什么,这里是府城,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地痞流氓。再说了,你有听说过,城里的地痞流氓去施粥的地方的么。”
沈逸闻言,摇了摇头,推开杨大力,撇撇嘴,说了一句后,便快步向着粥棚的方向而去。
杨大力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会后,似乎觉得沈逸所言听上去颇有一番道理。待杨大力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沈逸已经跑远。
“小逸,你等等我。”
杨大力见状大急,一边叫喊,一边快步追去。
王家的粥棚很大,共计有六个施粥队伍,每一个队伍中,均是排满了不少府城的灾民。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衣衫褴褛的职业乞丐。
“这位老哥,打扰一下,王家经常在这里施粥吗?”
沈逸走到一个刚刚领完粥,头发蓬松的大叔前,轻声问道。
“那可不,自从府城里涌入了许多的灾民之后,王家便是每日施粥着实救助了不少的人,后来钦差前来赈灾,王大善人施粥的次数才渐渐减少。”
头发蓬松的大叔闻言,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沈逸一番后,一脸感激地说道。
“这位老哥,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这王大善人还真是功德无量啊。”
沈逸闻言,一脸惊叹的说道。
在来之前,沈逸还以为王泉是故意做秀给自己看呢。但从如今的情形来看的话,王泉为百姓施粥,也并不是全无真心。
“哼,沽名钓誉之辈,背地里竟竟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沈逸正在感慨间,一位路过的简朴衣衫的妇女向着王家的粥棚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愤愤不平的低语道。
“这位大婶,还请留步。看你刚刚的表现,似乎对这位荥阳府首屈一指的王大善人,似乎心有不满。不知道大婶,可否为晚辈说一说,以解心中的疑惑?”
沈逸闻言,连忙抢前两步,躬身行了一礼后,一脸不解地追问道。
“哎,也就你们这些读书人,礼数多。如果你不嫌弃婶子唠叨,那婶子就好好地与你说一说这所谓的王大善人的真面目。我们这位王大善人,原本是荥阳府城一届寻常的小商人。”
“在那个大贪官来了之后,两人便相互勾结在一起,故意榨取我们平民百姓的钱财。许是因为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太多,这王泉至今仍旧是一无所出。后来,听闻是请了高僧,才开始逐渐做起善事来。”
中年大婶闻言,脸色一怔,随后,便开始简述其王泉的发家史来。
“大神,你对这王泉如此熟悉,莫非你和王泉有什么恩怨?”
再次打量了一番中年大神之后,沈逸不由将信将疑的追问道。
如今已然是沈逸第二次听人说起,王泉与王静一伙,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综合中年大婶与刘文芳的消息来看。沈逸心中初步怀疑,王泉有很大可能是王静扶持其的代理人。
只是如今王静一伙的势力,几乎被沈逸一扫而光。理论上来讲,现在的王泉应该是自由身才是。但从如今王泉那一番常态的动作中,沈逸意识到,这位王大善人似乎还在隐藏着什么。
此时,王泉的府上,王大善人正在小心地审阅着京城王静发来的最新指令。虽然三法司会审的时候,王静这个家伙,因为祖辈的蒙荫,被判了监禁之刑。
依着常理来讲,王静这个时候,理应被囚禁在京城大牢之中。但是作为太子殿下的未来大舅哥,整个刑部大牢里,王静的日子可以说过的是一日比一日好。
即便离开了荥阳府,作为京城王家的英明士子,王静依然牢牢地将荥阳府的的地下势力掌握在了手里。
“管家,兵器作坊的生产目标,能不能按时完成?”
看完书信,王泉瞧着早就侍立一旁的管家问道。
“启禀老爷,如今的生产计划比较稳定,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批订单应该可以如期交付。”
管家闻言,擦了擦汗,一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