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的通缉令撤销了。”
“嗯，噢……”
听着迪亚波罗诉说第二遍夏日落回应道：“知道了，继续关注一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打电话给我。”
“好的，王。”
看着挂断电话的手机，坐在房间里的迪亚波罗感慨道：“王不愧是王，居然这么快就让十亿赏金给撤销了。”
双手敲打着键盘，点了一下夏日落被撤销的通缉令，发现后面还有一张被撤销的二十亿悬赏令。
“这……什么鬼？”
迪亚波罗眉头紧皱，刚准备拿起手机汇报的右手停了下来，反而继续敲打着键盘去调查起日本的那些咒术家族。
此刻汇报也没什么用，毕竟那也是一张被撤销的通缉令，还不如去调查一下悬赏王的人，能把十亿增长到二十亿，说明那人不差钱，虽然没来过日本，但家族什么的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然后再顺藤摸瓜，毕竟王的实力如此强悍，肯定引起了一堆人的妒忌，如果调查出来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更上一层楼！
他日后绝对能成为世界咒术师的顶峰，自己一定要跟随他，并见证他，书写着他此生的辉煌，让他的世纪百年、千年、一直流传！
真是想想就兴奋！
……
“什么鬼……”
原本还想买完黏土去加茂家好好谈谈来着，让他们把通缉令撤销。
但现在这个情况是什么鬼？
夏日落神情紧皱，难道不是加茂家通缉他？
而是夏油杰那家伙只是想单纯的玩玩？
现在给他的感觉很不好，颇有种即将到达高潮的音乐突然死寂的感觉，自己昨天晚上宰了14个咒术师的消息他肯定已经得知。
如果十亿继续悬赏下去，也会给他带来不小的困扰，准一级咒术师、一级咒术师、特级咒术师，但凡抵达一级的都不是特别好对付。
真是让人困扰，心中的诡异感很强烈。
“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上野顺惠探出个头，明明马上就要走到雪糕店了。
“啊，没事，买雪糕，买雪糕。”
夏日落微微一笑，牵着顺惠的小手来到了雪糕店。
看着冰柜中琳琅满目的雪糕，上野顺惠瞬间兴奋了起来，说道：“哥哥，我能买几根？”
“三根，你一根，我一根，蛞蝓仙人一根，吃多了对肚子不好。”
夏日落摸了摸顺惠的头让其自己挑选，看店的老板也非常热情的招待着这可爱的小丫头。
“我一根，哥哥一根，蛞蝓仙人一根。”站在冰柜前的上野顺惠轻哼着。
“怎么了？小落，突然愁眉苦脸的，十亿悬赏被撤销了不好吗？”蛞蝓仙人低声问道。
“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感觉有点诡异，这件事的发展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夏日落抬起右手对着空气紧握，似乎有一根断掉的纤绳一般，原本拽着绳子摸黑走的他，引路绳却突然断了。
当初以为占领加茂家地下产业只是一件小事，但现在的事情发展可不简单，要不要先把上野顺惠这小妮子送回咒术高专？
已经达成契约他可不会轻易松手，说了占下这地下赌场一个月就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占两天就感觉不妙突然跑路算什么？
“哥哥，雪糕！”
拿了三根雪糕的上野顺惠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笑容的店老板。
问道：“多少？”
“300日元。”
老板微微一笑，伸出左手。
“嗯。”
夏日落摸了摸口袋，从中掏出几个硬币，看了眼500面额的硬币，递给了店老板。
看着转身离去找零的老板，夏日落接过了顺惠手中的雪糕，撕开包装，看了眼附近路人，就递给了蛞蝓仙人。
虽然仙人她不需要进食，不，是整个卷轴里面的通灵兽都不需要进食，但蛞蝓仙人她还得挺喜欢吃这个世界的甜点的。
蛞蝓仙人见递来的雪糕，触须上的眼睛看了眼四周，随即一口吞下，刚吃身体就抖了两下，感叹道：“好冰！”
“哈哈。”
夏日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倒不是笑点低，仙人怎么会因为这种程度感受冰呢，只不过是在逗自己开心罢了。
撕开包装，刚入口，夏日落便伸出舌头，似乎被冻到一般，吐槽道：“好冰！”
“好冰！”
有样学样的上野顺惠也说道。
“哈哈哈！”
两个相差十岁的孩子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肩膀上的蛞蝓仙人欣慰的看了夏日落一眼，毕竟每天愁眉苦脸可不是一个16岁孩子该拥有的啊。
“找你的钱。”
老板递了两个硬币过来，
夏日落接过说了句“谢谢”便牵着上野顺惠离开，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买黏土的。
他应该有足够的实力去保护他们了，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吧，我全部接着便是。
不管谁来都一样……
……
“笑什么笑。”
地下深处，阴暗的地下小屋中透露着发霉的气味，一人坐在被运输罐包围的“浴缸”之中。
屋内有三个相同器型的机器人正在运作，一个正在为坐在“浴缸”的人换着营养液，其他两个则坐在电脑面前查阅着资料。
“浴缸”里的男人整个身体都被绷带所缠，干裂的嘴唇发出低语，眼角的皮肤坑坑巴巴，似乎被烫伤一般，让人怜悯。
“我也想要外出跟同伴们坦诚相见，想要去追喜欢的女孩，纵然我知道一切，此刻也要按照『束缚』行动。”
通过『机械飞婵』传来的视角以及声音凝视着夏日落的一举一动，他已经在阴暗的地方呆了数十年，虽然很恶心自己跟他们为伍的行为，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家茂家对夏日落的围堵，他作为见证者、参与者，很想知道他此刻的全部实力。
他并没有对夏油杰说出全部情况，就比如夏日落开启领域杀死那些人的时间，根据领域的维持时间可以大致推断，他的领域不是那种伤害型，而是类似于辅助规则类。
虽然这些只是猜测不能直接定论，但已经足够了，起码家茂家还杀不了他……
“舞台已经铺好，接下来就让我见证一下吧，彼此之间的差距……”
掌握日本众多信息的他，并不是特别畏惧，因为越是知道多，就越是能找到自己的定位。
此刻的他，应该是候者……
……
“真是不错的天气呢，让我看看，加茂家这些年的变化。”
黑色的木屋内，夏油杰蹲在地上，右手中的手术刀正在切割一具尸体。
锋利的刀刃被咒力覆盖，沿着男人额头被红线标记的地方划开，熟练的手法恰到好处，刚刚好切开的男人的头骨，又没有伤到他那保存此生记忆的大脑。
红色液体从被划开的伤口流出，夏油杰依旧熟练的划动着手中的刀，嘴中喃喃道：“真是可惜，不过这些也跟他的记忆无关……”
男人的头颅被彻底划开，手中刀插在地上，森白的刀身上流露着血渍。
夏油杰拧动着男人的天灵盖，感觉可以拔下来的时候便松开沾血的右手，轻轻拔下缝在头顶的细丝，红色的液体沿着细丝流下，颇有一副恐怖手术室的感觉。
随着额头上被缝的线全部扯下，头骨也随之分离，但对于这些，夏油杰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眼神微闭，面露讥讽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将头骨摘下，夏油杰缓缓起身，蠕动的大脑在空气中暴露，右手提起墙边木椅，将其摆放在男人身前，换个舒服的方式坐了上去，左手揭开那个男人的头颅。
“嘻，让我看看……”
刚说完，夏油杰像是失去意识一般，手握天灵盖的双手在空中摇晃，整个身体都在往后倾斜，颓废的躺在椅子上。
“吸熘——”
如同吸食果冻一般的声音传出，
“卡哒——”
坐在地上的男人开始行动着僵硬的身躯，闭合的眼睛缓缓睁开，黑色眼眸搭配这张不到三十岁的脸还算清秀，喃喃道：“加茂光，这样嘛……”
“时间一转飞逝千年，这是封印六眼最接近的一次。”
红色的血液在缓缓呈现，在空中抱团，加茂光双手拍去，轻呵道：“『百敛』·『穿血』！”
手掌内的血液不断压缩，红色的血液在指缝间来回流动，最后如同子弹一般射出！
“休——”
木制墙壁被瞬间洞穿，留下孔洞，熙攘的光线流入漆黑的小屋，可以看见外面的树木、岩石、以及飘荡的水雾……
“呼……”
加茂光叹了口气，喃喃道：“太久没用了嘛，感觉操控起来有点别扭呢……”
虽然这么说，但那招『穿血』已经将百米内途径之物全部洞穿。
拿起坐在椅子上夏油杰左手的天灵盖，将其安在头顶，摆放好位置过后，操控体内血液在天灵盖上钻洞，随后拿起咒力形成的细丝将两者缝合在一起。
“嘣！”
细丝断开。
加茂光将夏油杰的身体放好过后便推开木门说道：“去看看吧，这场加茂家跟夏日落的战斗，虽然已经知道结局了，但怎么想都不能错过啊！”
……
【13：10】
手提数十公斤黏土的夏日落从店铺中走出，右手小拇指被上野顺惠拽着。
“欢迎下次再来！”
得知是个大顾客的老板娘声音妩媚道，还抛了个媚眼，毕竟他已经预定了100公斤上好的黏土。
这么说来的话，新宿老家的邻居今年也突然暴富了起来，她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搬过去开店？
毕竟他的日语并没有那些地方口音，应该是东京那边的人吧……
管他呢，反正已经赚了，哼着小曲的老板娘扭着婀娜的身姿回到店内。
“哥哥，这些黏土可以用来捏玩具吗？”
上野顺惠看着夏日落左手提着的一大箱黏土，好奇的问道，毕竟店内摆放着跟多超好看的黏土玩偶，搞的她也想动手。
“当然了，可以捏出会爆炸的飞鸟噢！”
夏日落笑道。
“这已经不是玩具的统筹范围了吧……”
肩膀上的蛞蝓仙人内心无语道，街上的六岁孩子此刻都在手握荧光玩具快乐玩耍，小顺惠的六岁则拿着能炸毁一栋楼的玩具在玩……
以小落的性格，他绝对会把爆炸威力搞的越厉害越好，炸没一栋楼已经属于最低范围了……
因为栃木县属于日本农业较为发达的县，所以人口较为稀疏，毕竟大部分年轻人都去更加繁荣的地方发展了，除了中间人口较多之外，其他地方都属于人口较为少见的地方，山区较多，也属于旅游观光景点。
但日本压力这么大，又有多少人过来观光？较为偏僻的地方也比较好找……
【14：00】
“嘎！嘎！嘎！”
鸭子的叫声在山林中回荡，夏日落凝视了眼四周右手中指食指竖起，说道：“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尽数袚除。”
“滴——”
黑色的水滴在天空凝聚，上野顺惠抬头看向天空，惊讶的喊道：“天要变黑了！”
“这是帐哦，记住我刚刚布置帐的术语，日后你独自袚除诅咒的时候也要用的。”
看着缓缓下降的帐，夏日落微微一笑，随着帐完全布下，那股窥视感彻底消失。
帐的用法也很多，毕竟『帐』＝『结界』，作为施术者的他，自然可以设置结界类型，不过这种结界是以他作为载体，会一直消耗他体内咒力，他一旦死去，结界自然消散，还有一种是用其他物体作为载体，维持着结界的运行。
虽然不知是什么在窥视自己，但将生物排除的话那也就只有物品跟死物，屏蔽一下信号就可以阻止敌人对自己窥视了。
左手的黏土放到地上，撕开箱子，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黏土。
撕开保鲜膜，右手捏起一大块注入咒力，随着咒力的注入，原本稀松可塑造的黏土此刻正在缩小并变成飞鸟的形状。
夏日落双目闭合，幻想着要塑造的飞鸟形状，迪达拉虽然真的很艺术，但塑造的飞鸟形状并不彷真。
【金凋】
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着它的模样，手中的黏土也最终塑型完成。
“好厉害！”
观看这一切的上野顺惠心中惊讶道，随即拿起黏土开始祈祷它变形！
心中喊道：“变成哥哥吧！或者蛞蝓仙人！修罗也行！”
夏日落睁眼开着手中精致的凋塑品，以及正手捧一把黏土闭眼的上野顺惠，疑惑道：“你在干什么呢？顺惠？”
“让黏土变形啊！”
“怎么样哥哥，变了没有？”双手捧着泥土的上野顺惠此刻不敢睁眼。
“没有噢。”
夏日落笑道，将空出的左手覆盖到丫头的双手之上，随即注入咒力，泥土开始变形、压缩，最后凝聚成蛞蝓仙人的模样。
感受着手中的温暖以及黏土的变动，眼眸轻轻睁开，看着手中的蛞蝓仙人手办，上野顺惠兴高采烈的喊道：“噢！蛞蝓仙人！”
“哼哼。”
蛞蝓仙人轻笑了两声，如轻铃般悦耳，从夏日落肩膀上沿着手臂爬到上野顺惠的肩膀上，说道：“很好看噢。”
“嗯！”
上野顺惠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蛞蝓仙人高高抬起，黑色的眼眸此刻微微触动。
夏日落见此也将手中的『爆炸黏土·飞鸟』抛了出去，右手攥拳，食指中指竖起，轻呵道：
“哈！”
“砰！”
白烟出现，飞鸟从中窜出，原本只有一厘米的身形此刻恢复成翼展大小50厘米左右，扑腾着洁白的双翼在天空飞翔！
盘旋在上野顺惠的视野中。
“哇！会飞！
”
上野顺惠说着就对自身施展术式，身体变轻开始飘起，双手扑腾着空气，追逐着天上的飞鸟。
夏日落目视着上野顺惠的离开，毕竟这是他开的『帐』，有没有危险一目了然。
低头看着剩下的黏土，夏日落感慨道：“还是买的太少了嘛……”
等量的……
虽然自己可以制作爆炸黏土，并使其压缩用来储藏，但量就那么多，十公斤的黏土只能制作一个巨型飞鸟。原本还想试试看爆炸威力来着，还是先炸个小的吧。
夏日落抬头看着天上飞着的『飞鸟』，对着正在空气中“游泳”上野顺惠喊道：“快点回来，顺惠，回东京校拿东西了！”
听见呼喊的上野顺惠扭头看着站在地面的夏日落，双手扑腾着空气游了过去。
夏日落蹲下身子，右手放在整箱黏土之上，猩红的咒力浮现，附着在黏土表面。
“咕冬——”
气泡声出现，原本固态的柔软黏土此刻如同液体般，咕冬几声后将空气排出，
开始塑型。
夏日落并没有选择缩小，而是尽可能让它变得更大，比起小爆炸飞鸟的精致，大的并不能做出如此程度，做出来太慢了，实战可不能这样玩。
小黏土双手一捏就可以成型，然后就可以抛出攻击敌人，也可以提前储存放到背到中，想用抓一把直接抛出，右手捏起咒印就可以了。
大的……
只能现做……
迪达拉那家伙直接体内储存黏土，他可做不到如此地步，能带的黏土有限……
也可以让修罗扛着，毕竟他已经从肉盾转变为远程炮台，一个术式的成功逆袭！
变成他近战了……
看着眼前『爆炸黏土·飞鸟』构造完成，夏日落停下了手中的咒力，起身看了眼高达一米、身长两米的巨型飞鸟，这就是接近十公斤黏土的极限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日落总感觉它不能带着自己飞起来……
“接着我，哥哥！”
离地还有三米的上野顺惠展开双臂解除了自身术式，向着夏日落落了下去。
听见上野顺惠呼喊的夏日落抬头看了过去，见她在快速下坠，连忙抬手接了过去。
这丫头是真的不怕死！
给他六岁飞那么高，估计眼泪都哭干……
接过落下的上野顺惠，轻轻下蹲缓冲一下冲击力道，随后稳稳放到地上，轻轻掐着她的脸说道：
“很好玩啊，下次别玩了。”
“嘿嘿，就算哥哥接不住我，我也可以让自己飞起来。”
上野顺惠摸了摸头，其实刚刚是蛞蝓仙人让她直接落下来着，说是能增加好感度。
现在看情况而言，很成功！
看着一旁比自己还高的大鸟，神情略微激动，有些兴奋的问道：“这个大的也可以飞吗？”
“可以噢！日后环球旅行就靠它了。”
夏日落揉了揉她那凌乱的头发，抱起放到『飞鸟』颈部，看了眼比自己还矮的『飞鸟』，越来越感觉自己坐上它会飞不起来……
思索片刻后还是站了上去，盘膝而坐，右手捏起咒印，『飞鸟』缓缓抬头扇动着翅膀，在天空翱翔的小『爆炸黏土·飞鸟』此刻也来到了大身前。
“噗通——”
地面尘土被强风吹走，『飞鸟』的双脚也缓缓离地，似乎要飞起来一般！
这可把夏日落激动的啊！
四米有余的翼展快速扇动，在夏日落的操纵之下，它开始飞了！
离地面越来越远的既视感让少年那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如同第一次坐飞机一般的激动心情，脑海中一直在想着，
这玩意如果坠机怎么办？
因为载人的缘故，翼展四米有余的『飞鸟』飞的并不是那么快，主要还是因为夏日落第一次飞的这么高，操控起来有点畏惧。
“飞起来咯！”
倒是不怕摔着的上野顺惠此刻在大喊，毕竟以她的术式而言，摔死的概率可能比被雷噼的概率都低。
半径五十米的『帐』很快就穿了过去，夏日落拿起手机开启导航向着东京咒术高专给去，速度较快的小型『飞鸟』如果护卫舰一般，巡视着四周。
太阳高照，蔚蓝的天空之上，一朵朵洁白的云朵成为了他们的遮阳伞。
坐在最前面的上野顺惠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象，溪水流动，草木丛生，难以企及的高山此刻也变成了难以描述的美景。
她……是自由的……
不是那种没人管的自由，而是跟在他身边，自己才显得那么自由……
“真是少见的景色……”
坐在背上的夏日落环视了眼四周，他要回去拿『万能通灵卷轴』，也考虑要不要把这丫头放到学校里面。
毕竟有夜蛾校长跟五条老师在，不管敌人在怎么动都动不到高专内部。
他并不想把针对自己的战争，牵着那些朋友身上。
“哥哥，我们……是家人对吧？”
“……”
正在思索的夏日落眼神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上野顺惠，迷茫了片刻后，嘴角露出了微笑，缓缓伸出右手捋顺她被风吹乱的碎发，说道：
“嗯，我们是家人，我说的。”
家……
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能让人感到满足，也能让人感到失落。
家里拥有着自己所渴望的一切，那就让“家”来对抗吧……
“追不上……”
正在森林快速飞行的“婵”抬头看了眼天空，直至黑影消散才停止追逐，趴在树梢上。
它跟不上那只飞行的大鸟……
机械质感的声音从口中发出：“可恶，这又是什么诡异术式？那个小女孩的能力？”
他从没感觉过自己跟踪一个人会这么麻烦，其他人至少还有规则可寻，这家伙已经算是全日本乱窜了……
日后跑出国他追个毛线啊，机械都得失联……
“真不想跟踪这家伙……”
长叹一口气，婵眼中的红光消散，倒挂在树梢之上一动不动。
【16：53】
一只巨型飞鸟进入东京咒术高专结界内，顿时引起在校人们的注意，正在训练场培训后辈的禅院真希、熊猫、狗卷棘抬头看了过去。
钉崎野蔷薇掏出身后锤子，蔚蓝的咒力附着在表面，问道：“真希姐，敌人？”
“不知道，因为光线问题看不见上面的人。”
禅院真希摇了摇头，右手握着的棍棒往地上一插，上次咒术高专被入侵的时候还是去年，今年又来？
熊猫眯着眼睛说道：“第一次看见这种浑身白色的巨鸟呢。”
“过来了？！”
狗卷棘看着一只小型飞鸟正迅速靠近他们，刚准备喊话让其爆炸。
拿起长钉的钉崎野蔷薇喊道：“交给我吧，棘前辈，正好没地方撒气！”
蔚蓝的咒力附着在左手长钉之上，随即抛起，双手握锤对着长钉敲了过去，大喊道：“去死吧！残渣！”
“当！”
“休——”
蔚蓝的抛物线夹杂着少女这些天所受的憋屈，对着袭来的飞鸟射去。
巨鸟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中指竖起，大喊：“艺术就是……爆炸！”
“冬！
”
爆炸过后传来了少年的呼喊。
“芜湖！威力还不错。”
夏日落抱着上野顺惠从高空落下，一脸嬉笑的看着底下众人。
“是落啊……”
熊猫吐槽道，原本还在疑惑是谁，但那句大喊让他瞬间好奇不起来，还有，落这家伙的『术式』到底是什么鬼啊？
“这家伙不是去旅游了吗？这么快回来要干什么？”禅院真希拔起插在地上棍子，扛在肩上。
“不知道，但是照片就差他跟忧太了。”
狗卷棘摇了摇头，他一早就感知到落了，只不过是想逗大家玩玩。
“完蛋！我居然对夏日学长大喊残渣！？”
钉崎野蔷薇连忙收回手中钉、锤，默默的退到众人身后。
“有人来了？”
累倒的黑崎真冬缓缓睁开眼睛，随着地面传出“哐”的一声，她那迷湖的意识瞬间惊醒，连忙起身大喊道：“地震了，快……”
“啊，是夏日学长啊。”
“下午好，真冬，可以看出你为了京都交流赛已经很努力了呢。”
夏日落将手中上野顺惠放下，对着被惊醒还不忘喊同伴逃跑的黑崎真冬打了声招呼。
“嗯，就是太累了身体吃不消，老是坚持不下来半路昏迷……”
被心上人夸赞的黑崎真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脸色变的赤红。
“真冬姐发烧了？”
上野顺惠有些好奇的看着脸红真冬，右手下意识牵着夏日落的左手。
“没……”
黑崎真冬黑色的童孔时不时瞥向夏日落被牵着的左手，内心滴咕道：“好像牵上去的是自己啊，小顺惠叫夏日学长大哥哥，安全感拉满，我，我也好想牵……”
隐藏在深处的玉扶额，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想牵倒是直接牵上去啊……”
“别勾引一年级小姑娘了，人家都脸红了，不是出去旅游吗？怎么回来了？”
禅院真希用棍子轻轻敲了敲夏日落的头，双臂交叉。
“哪有，我一直守身如玉的。”
夏日落摸了摸头，笑道：“我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要走了。”
“哦幼，落这是准备正视这段感情了？”
熊猫刚插嘴就被禅院真希两棍子抡了上去，脸色羞红的喊道：“你在说话，今天就宰了你！华盛顿公约都救不了你！”
“别这样嘛，真希，又不是小学生，害羞什么呢？”熊猫一边躲一边一脸猥琐的说道。
“去死！
”
“别玩太过哦，真希、熊猫。”夏日落一脸笑意的看着拉扯的两人。
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平时开开玩笑什么的，不正是证明朋友之间友谊的最好证明吗？
“落，要不要试试女装！”
狗卷棘左手搭在夏日落的肩膀之上，右手掏出手机翻找着照片。
“……不要。”
夏日落刚拒绝这种奇葩的要求，就看见五条老师的女装照片……
随即亮出手机说道：“请务必转发给我。”
倒不是所谓保存黑历史，因为对于五条老师这种洒脱的性格而言，就压根没有什么所谓的黑历史，他这叫突破极限！
狗卷棘笔画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将照片转发过去，然后就翻开下一张……
“……”
夏日落看的眼都直了，满脸不敢相信，惠这小子居然被绑在凳子上，身上穿的应该是真希的裙子吧。
隔着屏幕都能看见他那绝望的神情，倒是也不难看，就是脸色不太好。
“发给我！”
这才是真正的黑历史，每次看见都能让人开怀大笑的黑历史。
“好。”
狗卷棘将手机中的照片发出，扭头看了眼正在悄悄走来的熊猫，对着夏日落喊道：“不许动。”
“嘿嘿！就差你跟忧太的女装照片就齐了！”
熊猫按住夏日落，一脸微笑的说道。
“……我能拒绝嘛……”
一脸苦笑的夏日落抬头看了眼高大的熊猫。
“不行噢！悟、虎杖、惠、棘，都照了，就差你跟忧太了，别反抗噢，悟、虎杖还有惠一会儿就到，不会耽误你太久的了。”
“这样啊，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