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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噩梦的终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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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harriet第一次在圣诞节期间离开霍格沃茨。她蜷缩在火车的座位上,注视着窗外向反方向跑去的雪景。rona,hermes,乔治,弗雷德,gin都环绕在她身边,他们六个人要一起去小天狼星家里度过圣诞假期——比起陋居,那儿更大,能容纳更多的人住在一起,而且海德公园33号距离圣芒戈医院更近,方便大家去探望韦斯莱先生。

她拒绝跟她的朋友们讨论她和邓布利多的谈话,rona提起了好几回,乔治也问了两次,每一次harriet都回答他们,“不是现在,我需要一点时间。”harriet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在与邓布利多谈话的那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她突然变成了一个那样自私的人,试图把悲惨而又沉重的命运推给另一个无辜的人,好让自己能获得那么一点幻想中的幸福。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重到了极点,韦斯莱家的孩子们都低着头,攥着手,满脸忧心忡忡。自从韦斯莱先生受袭以来,他们唯一从斯莱太太那儿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的父亲还没死,而他们的母亲正在医院陪伴着他。不完全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他们的沉默对于harriet来说就像是一场无声的胁迫,就像他们都在等待着她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可以把她为什么能看见韦斯莱先生被纳吉尼袭击的原因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可以把她和邓布利多的谈话告诉他们,好像这样就能安抚一下他们焦躁的心情,让他们得知一些确切的,他们的父亲会没事的消息。

harriet站了起来,“我去用一下洗手间。”她轻声说,没有人回应她,就连rona也只是倚靠在hermes的胳膊上,出神地看着窗外。harriet走了出去,她站在过道上,踌躇了几秒,最终转身向左手边走去,车尾一贯是斯莱特林学生的地盘,车头或许还能给她几分清净。

她不经意地瞥过那些她经过的车厢,希望能找到卢娜,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卢娜这时候会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至少harriet能肯定卢娜不会对她在与邓布利多的谈话中表露出的自私做出什么刻薄的言论。然而,令harriet失望的是,一直走到了车头的第一节车厢,她都没有发现卢娜的身影,也许她决定不回家过圣诞,harriet心想,又或者她又沦落到一个人坐在最后一节车厢,津津有味地带着一副花哨的眼镜反着阅读唱唱反调。

她继续向前走,来到了那节空空如也的储物车厢,她环视着昏暗的四周,记起一年半以前,她曾经站在这里,狠狠捶打着自己胸口,为德拉科与阿斯托利亚之间的恋情痛苦不已——现在看来仿佛是一个世纪以前发生的事情,遥远得近乎模糊,愚蠢又毫无意义……

“你怎么来这里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harriet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过身来,德拉科苍白的脸正从阴影里缓缓现出,他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在漆黑的长袍里,隐藏在车厢阴暗的角落里,怪不得harriet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你怎么在这里?”harriet脱口而出,没有意识到自己跟对方问了同样的问题。

“避开斯莱特林的学生。”德拉科说,隔着一个车厢的宽度,两个消瘦而憔悴的人遥相望着,“为了维持马尔福家仍然屹立不倒的假象,小天狼星会派一辆车专门来国王十字车站接我,但这不是百分之一百保险的,仍然会被有心人发现不同。我独自而且低调地下火车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你呢?”

harriet慢慢地走到德拉科身边,学着他依靠在车厢的墙上,她不想大声地说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韦斯莱先生被纳吉尼袭击了,而我……我当时在做梦,一个真实的梦,梦里的我就在伏地魔的思想中——而他当时在操纵那条蛇,所以我也在那条蛇的脑袋里,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我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的错,我只是……”

“你只是无法继续跟韦斯莱家的人坐在一起。”德拉科替她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他的手垂在身侧,距离harriet的手只有几厘米,后者竭力忍耐着想要伸手握住对方的冲动。

“你做这样的梦,有多久了。”德拉科问,他扭头看向harriet。

“一个多月了。”harriet回答道,既然已经告诉邓布利多了,她不认为这件事情还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更何况,就算她不说,rona他们也会说起这件事,“但我和伏地魔有这样的联结是更久以前的事情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跟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以为你跟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是为了不泄露凤凰社的秘密。”德拉科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苦涩,harriet听出来了,却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一个多月里,我已经不知道在d.a.聚会上问了你多少次‘你还好吗’,我早就注意到你的脸色不对劲,精神也很低落,亏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这一切都跟塞德里克有关,所以你才什么都不肯说……”

德拉科不说话了。

“当时这种联结并没有发展为一个很严重的问题,”harriet狼狈地解释着,“我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主要原因仍然是为了保护凤凰社的秘密。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我谁也没说——”

“那么,我再问你一遍,harriet。”德拉科打断了harriet的话,他放柔了语气,轻声说道,“你还好吗?”

harriet顿住了,她也扭头看向德拉科,但是她的身体在那双灰色眼眸的注视下竟然颤抖了起来,就像它已经无法再承受又一个谎言似的。某种自从她跟卢娜谈话过后从她心里冒出来的像个绿芽一般的事物此刻正在德拉科目光的滋养下疯狂地膨胀着,驱使着她,催促着她,逼迫着她——良久,harriet露出了一个苦笑,“我不好。”她说,“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里伏地魔会反反复复地折磨我。”

“我也不好。”德拉科平静地说,“我在霍格沃茨唯一的朋友,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之一,不愿意告诉我她正在经历的事情,这让我很伤心。”

“我不好,”harriet保持着视线的相握,这就像某种程度上,她轻轻触碰到了德拉科一般,“我不好,我每天晚上都能在噩梦里看见我在乎的朋友长辈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尖叫着控诉是我让他们遭此惨手。最近一次,我还真的亲眼看见我最好朋友的父亲浑身是血,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我不能不解释原因地告诉我的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我又无法告诉他们原因是什么。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没有睡着过。”

“我也不好,”德拉科说,他和harriet都紧紧地贴在车厢的墙壁上,几乎就像他们并肩躺在一起一般,他和她的手距离彼此只有几厘米,仿佛随时都能握在一起,“因为我的朋友不能找到一个好的方式告诉我她为什么能看到韦斯莱先生被一条大蛇袭击,而我只有知道为什么,我才能帮助她。”

“我不好。”harriet说,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因为我刚刚得知,我原本可以不成为大难不死的女孩,如果当时伏地魔选择了另一个孩子作为他的对手,我也许就不必经历我人生中所有经历的那些死亡与痛苦。最荒唐的是,这一切都源于我父亲的一个玩笑,一个玩笑!你能想象吗?一念之差的一个选择竟然能让所有的一切都天翻地覆。”

德拉科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微笑,但那个笑容里蕴含的神色复杂至极,刹那间,harriet竟不能断定他究竟是悲哀还是快乐。

“我不好,”他低声说,每一个字都冰冷地砸在harriet心上,“因为我很久以前做出了一个微小的选择,一念之差之间,我选择要做一个不一样的斯莱特林,要成为一个与我的父亲不一样的人。只不过,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假如我选择了隧道的另一头,和一个脑袋上有疤的女孩站在一起,我这一生会失去许多东西,甚至也会有死亡和痛苦。我不好,我原本可以选择不去做那个不一样的斯莱特林,可是我从未后悔做出了那个选择。”

他伸出手,轻轻捏住了harriet的指尖。

“如果伏地魔没有做出那个选择,我也没有做出我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你没有做出你的选择,”他说,声音低得就像是耳语,“那么你和我此刻都不会站在这儿了。”

“你不可能是说,我和你站在这里的这一刻,就让之前所有那些选择的代价都是值得的。”harriet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的手指慢慢向上滑,直到他握住了harriet的手,“我是说,我与你站在这里的这一刻,这一刹,就是现在正在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至少让那些选择的代价变得更加容易背负了。harriet,你还有我,你不必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一切。”

harriet张开了口,她想说些什么,但她说不出口,她想抽出手,但她动不了指头。

“还是说,”德拉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你只愿意……让塞德里克与你一同承受……”

“不是的——”harriet小声地否认着,然而这时候火车经过了一个道岔,在车厢里回响的哐当声响遮掩了她的声音,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的车厢使得harriet和德拉科的手一下子分开了。前者站直了身体,不再倚靠在墙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再回头向德拉科看去。这时候,德拉科已经收起了所有可能的受伤的表情,他悠闲地站立着,之前还拉着她的手插在袍子口袋里,脸上的神色又变成了他惯常的冷淡,平静,他注视着harriet的眼神就仿佛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邓布利多向你解释了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梦,以及为什么你会与伏地魔有这种精神上的联结吗?”德拉科突然没头没脑地向她抛来了一个问题。

但harriet决心不让谈话就这样结束。

“假设,塞德里克还活着的话,”harriet上前一步,站在德拉科面前。距离塞德里克的死亡过去了半年,她终于能平静地谈论起这一切,“比起你,我更不会请求他替我一同承受我如今正在承受的一切。因为——因为——”

她抬起头与高了她两个头还有多的德拉科对视着,就好像她终于鼓起勇气直视一个事实。

“因为你知道站在伏地魔面前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因为自从我来到霍格沃茨以来,你就一直陪伴着我经历一次又一次与伏地魔有关的冒险,你比任何人——也许比rona和hermes都更清楚我这些年经历些什么,面对过什么。即便当你无法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时候,你也依然选择在暗处尽力——如果,塞德里克还活着,而我可以做出一个选择,选择是由你还是由他帮助我承受的话,你是更加适合的那个人。然而,我已经失去这个选择了。”

“所以……”德拉科的声音很嘶哑,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所以我只能选择自己承受。”harriet说,“我知道你会对这个回答感到失望,但我不是在推开你,德拉科,我只是——无法再承受失去更多。”

火车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他们即将到达国王十字车站,窗外是银装素裹的伦敦,窗内是脸色苍白的德拉科,他们一起注视着harriet。

“有些责任注定只能由一个人承担,德拉科,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了。我知道你很想替我承受这一切,还有许多其他人都有着跟你一样的心愿。但是这道伤疤最终印在了我的额头上,因此只能由我来背负。”harriet说,她对德拉科露出了一个微笑,“但你说得对,所有的这些选择至少让我们能站在一起,而这确实让一切变得稍微轻松了些。”

火车彻底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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