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张路的几首歌。
再加上李荣昊在前几天所得到的网络效应，演唱会可谓是做到了一个空前的地步。
原定千人的体育场，在得到反馈后，主办方不得不临时找了个万人的场地。
足足扩大了十倍，却还抵不住歌迷们的热情。
甚至还有不少歌迷，为了能够在现场听到那几首超级经典的歌曲，通过不少门路，花了比门票还要贵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站在角落聆听。
特别是当李荣昊唱完那首《不将就》，在他最后那番针对粉丝，针对舆论，针对前不久发生的负面新闻一些独白时，现场几乎所有人都潸然泪下。
还有歌迷连声喊着：“李荣昊，我们支持你，李荣昊，我们爱你，李荣昊，有你世界才会更精彩！”
说的就连李荣昊本人都泣不成声。
最主要的是，在正常演唱会接近尾声时，他拿着麦克风对着全场的人说：
“我之所以有今天，离不开你们大家的支持。”
“离不开培养我，帮助我，知遇我的公司。”
“我感谢你们！”
“但是，我最需要感谢的，是一位神秘的人。”
“相信你们都知道，在这次演唱会中，有过半的歌，都是临时调换的。”
“不是我不负责，也不是像网上所传的那样，因为版权问题，而是我要感谢的这位神秘人，他赐予我的勇气。”
“你们应该都猜出来了，他就是苍阳先生。”
“大家都说我是创作型歌手，但我要在这里宣布，我的在音乐上的才华，抵不过苍阳先生的千万分之一。”
“我不是在这里夸大其词，更不是妄自菲薄，你们的耳朵，你们的心，可以给你们正确的答案。”
“所以，在这里，我不知道苍阳先生是否能听到，但我也要说，谢谢，真的谢谢，谢谢您能在我陷入水火之中，赋予我重生，我一辈子都感激不尽！”
最后，他唱起了《李白》，算是给整个演唱会画下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歌是一方面，李荣昊在做人，在慷慨激昂的感谢上，又是另一方面。
这些话，没有人逼着他说，更没有人要求他说，完全是发自肺腑之言。
毕竟不管是他还是王森都清楚，如果没有苍阳，就没有今天的火爆场面。
这是一种感恩，更是一种答谢。
以至于，事过十几个小时，大家现在谈论的，都是关于苍阳的话题。
此时此刻，天马娱乐会议室。
姜楠坐在领导位上，目光有些冰冷的扫视着在座每一位，最后，她把视线落在了赵颖茵的身上：
“赵颖茵，董事会也知道，因为李荣昊演唱会的原因，肯定会影响这次专辑的销售成绩，但你也不能被影响的这么厉害吧，嗯？”
面对姜楠的斥责，赵颖茵无话可说。
放在她面前的，就是从今天上午八点到中午十二点，这四个小时里专辑销售的总数据。
看着上面汇总以后的个位数，就连她都有些抬不起头。
虽说只有四个小时，但就算是自己刚出道那会，起码也有个上百张吧，毕竟这可是全国个省、4个直辖市、5个少数民族民族自治区和个特别行政区同时上线的。
何况还有网络，下载量更是跌破历史新高。
这一系列的数据，让赵颖茵是无言以对。
“哼，就这样还天天摆谱呢，真以为你自己还是当年呐？”
刘潇潇不屑的小声嘟囔着，赫然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
姜楠当时就拍了桌子：“还有你，刘潇潇，你还有时间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
刘潇潇刚想反驳，姜楠直接阴沉着脸训斥道：“公司这次把最好的资源都给了你，而你呢？网络下载量不到一百，专辑四个小时在全国才卖了七十几张，你觉得这是你该有的成绩？你觉得你对得起公司对你的付出？”
说实话。
并非是姜楠痛改前非，做到公正公平，而是她在开会之前，被董事会是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连老相好夏宏，也不例外。
公司需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赚钱了。
只要赚钱，捧谁不捧谁，老板们根本不在乎。
别说是一个过了气的明星了，只要你们能捧出一个角儿来，哪怕是把当红的艺人给雪藏了，他们都不管。
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们不得不出面干预。
就连夏振清都指着自己儿子和姜楠开骂。
他本来就是个粗人，那骂得难听的，让董事会其他董事都觉得面红耳赤。
也正是有了这么一出，现在的姜楠，只有把气撒到这两位‘功臣’身上。
“那个姜总，其实这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那个叫苍阳的家伙身上，如果不是他在这个脊骨眼上给李荣昊几首曲子，对咱们的销售其实也没多大影响。”
还是之前那位资深词曲家，本着说句公道话的原则，开了嗓子。
“是啊，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的。”
“就是，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连李荣昊都还在演唱会上对他赞扬有加，搞得跟是他亲爹似得。”
“何止啊，我还听说，这个苍阳在网上发布了消息以后，收到歌曲的那几位，现在在网上都火的不行了。”
“对，这事我也听说了，有一首叫什么广场什么炸鸡的，那都是什么歌啊，在业内，就算是口水歌，没想到也能火，我看肯定靠的是水军。”
……
销售成绩不好，歌手有责任外，其实词曲者更有责任。
所以有一人甩锅，其他几人跟着也纷纷抓住了这根稻草，顺藤摸瓜了起来。
殊不知，姜楠现在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我看呐，咱们公司直接把这个苍阳给挖出来，让他给咱们写几首歌，趁着热度，估计还能大赚一波呢。”资深词曲家打趣道。
“是吗？”姜楠阴笑。
“那好，就照你的意思来办，不过公司的配置本来就只有这么些，要不这样吧，既然吴老师您这么为公司考虑，那从现在开始，您就把位置让出来吧。”
嗡！
姜楠的话，让那位吴姓的资深词曲家，当时面色一变。
不禁是他，其他刚才附和的家伙们，也跟着面色难看了起来。
“你，你说什么？”吴姓的资深词曲家眉头微皱，似是确认道：“你的意思是要开除我？”
“难道我说的话还不清楚吗？”姜楠冷笑。
“我告诉你，我可是夏董亲自请来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吴姓的资深词曲家生气道。
“有事你可以跟夏董反应，但在我这里，抱歉，请你离开这个办公室，并且马上去人事！”
“你！”吴姓的资深词曲家见姜楠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气得点了点头：“好，你等着姜楠，有你好果子吃的时候！”
“出去！滚！”
姜楠拿起面前的文件夹，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声音更是几近咆哮。
“好，好好好，很好，我走！”吴姓的资深词曲家指了指在座的，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直接气呼呼的就走出了办公室。
姜楠靠在了椅子上，一脸的颓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