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来谈谈你来找我的事情吧。”鳄鱼忽然说道。

“我想问你关于灵魂的东西，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你对这方面有所了解。”云河愁眉苦脸地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要想真的说清楚的话，大概要花很长时间。而且我保证，除了我这里之外，有些事情即使是英灵级都没有我了解地清楚。”鳄鱼微笑着说道，“既然是这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你又恰好需要这些，那么你决定用什么来作为支付给我的代价呢？”

“说吧。”云河没好气地说道。

“你帮我知道了这些事情，的确是很有价值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够让我把灵魂的本质说出来。不过多余的事情我还没想好，现在我也不需要别的东西，所以只是先让你支付一点定金总不过分吧？”

就在云河以为鳄鱼会狮子大开口的时候，鳄鱼忽然说道：“刚刚说的事情能继续吗？要不然你踩一下我。”

“……”云河不禁无语。过了相当一会儿云河才回过劲来，无奈地说道：“刚刚跟你说了，你这只是缺乏安全感导致的，只要你能找到真正能够让你安心的东西，这种事情是能够治好的。”

“所以呢？”鳄鱼反问道。

“啊？”云河不明白他的意思。

“也许在你看来这是下贱的事情，也许在你看来这很难理解，但是对我来说，这就是我二十多年来生活的方式，就算能够改变我也不打算改变。否则的话，就相当于否认了我这么多年来的过去，等于是背叛了自己。”

“好吧，随你高兴吧。”云河原本也知道像他们这种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就很难改变，与其说鳄鱼改变不了这件事，倒不如说他压根就不想改变，就算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情也一样。

“不过现在不行，就算你不嫌脏我也嫌脏。”云河说道，“等到你说完之后我会满足你的，放心好了。”

“可以。”鳄鱼想了想说道，这种事情云河就算想赖也是赖不掉的，而且实际上对云河并没有什么坏处。

“那么，现在开始切入正题，灵魂的本质是什么。正如我刚刚说的一样，你口中的M对我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就算可以改变我也不会改变，一旦改变的话我就等同于背叛了自己。在我看来，灵魂的本质就是这个。”

“也许你很难理解，不过接着听我说。你所认为的灵魂是什么？有很多人都能看到灵魂，并且深信他所看到的东西才是真实……但是实际上，他所看到的东西，不过是灵魂的力量所形成的表象而已。这只不过是他的表现方式，而并非灵魂的本身。”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灵魂的力量处于不断在使用的状态，就像是人吃东西然后消耗掉一样。如果说那些东西就是灵魂本身，那么就像是在说你吃掉的东西然后使用掉的就是你本身一样，过了几年之后‘自己’就根本不是‘自己’的概念了。所以，灵魂的本质，实质上不过是形状和特征而已。”

“唯有能够标识出自己和他人的不同的东西，才能够做为灵魂的本身所存在。换句话说，真正的灵魂是特性，就像你这个人的本质并非是身上的肉和骨头，而是你的形状、性格等等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你才会说改变就相当于背叛了自己？”云河感觉自己口舌有些发干，从未想过这些事情的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那是不该去涉足的禁忌，仿佛一旦踏入就会有什么极为糟糕的事情发生。

但是，鳄鱼为他打开了一扇从未打开过的大门，这让云河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关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你的能力是创世之力吧？否则的话你应该没有必要来了解灵魂的本质。虽然我并不清楚是哪一种创世之力，但是你应该感觉到异常了吧。”

“你指的异常是什么？”

“就是破坏永远比创造容易得多这件事。”

的确是很奇怪的事，虽然这是众所周知的常理。按照道理来说，破坏这个世界的法则，应该会受到世界更大的反噬才对；而创造什么东西，相当于补全这个世界的漏洞，应该得到世界的支持才对。

但是事实才是，破坏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创造起来却异常地麻烦。吞噬大道和衍之大道同时为破坏侧和创造性的大道，落羽的天赋和云河也相差不大，但是虽然落羽当时遇到了诸多的阻碍，可是却可以很顺利地成功。但是，他却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困难重重，和外力无关，就像是这个世界本身不希望云河做到这种事。

“所以，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所呈现的东西和本质都并不相同，就像所有人都认为灵魂的表象就是其本质一般，这个世界的本质是别的什么东西。”鳄鱼低声说道。

“不过，就现阶段而言，这些问题离我们还是有些遥远，等到半神级之后再来考虑这些事情吧。”和云河一样，鳄鱼也从未想过自己无法进阶半神级。若是成长的中途之中死掉自然什么都不必说，但若是没有的话鳄鱼并不觉得自己的天赋会有什么障碍，最多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刚刚虽然告诉了你那些，但是只是用这种程度的东西来打发你是在有点说不过去。”尽管云河觉得鳄鱼已经说得够多，但是鳄鱼自己却觉得不够。

鳄鱼拿出了他的剑，云河能够感觉到那上面所附带的力量……那是如同沉浸在浓厚深渊中的禁忌之剑，探究生命的本源势必无法回避的深渊。

“这把剑名为噬魂，是名副其实的凶兵，它本身就会吞噬灵魂的力量，即使是剑的持有者也不例外。但是，它却并未吞噬特性，因此只是吞噬其力而非其存在本身。真正能够吞噬一切的只有一个……你应该也知道是谁吧？”

“落羽，这个世界真正的破坏者。”云河沉着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