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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片段被凑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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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遥宝贝的抱着那个瓶子,也随我们一起出门了。绳绳一如既往走在我身旁,雅雅一边在前带路,一边介绍我们接下来要去见的神明。

据说很早很早的时代,人们自顾自的创造出了一种叫做土地神的概念,起初是源于社神的概念,但潜移默化,从汉代至今,其概念已不知被时代变迁而几度更改。到了今日,这一古老神明信仰的实际概念,则变为了和城区挂钩的不同神明的统称。

按雅雅的说法,这种本地神明,是人类臆想信仰成真的代表造物之一。

但其形成条件也有诸多,比如所辖土地的人口、文化之类,需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能让神明诞生。由于概念多次经历变动,这些土地神明,其实已是和当初截然不同的概念了——如今的他们,更像是土地的形象。听到这,我干笑了几声,忍不住问——

“那这里的本地神明,是这座城市昆明的形象吗?”

“是的,他们这些本地神明占了我们神明总数量的一半呢。”雅雅继续解释,不知何故语气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但他们不能离开自己的土地,是群和我家文安一样,懒惰的赖在家里什么都不去做,只是混吃等死的游手好闲者。”

怎么小绳绳也这么毒舌起来了?

“好吧,既然是什么都不干的闲人,就把打发时间的小乐子也给忘掉吧,以后就不翻花绳了。”我装作看向别处。

“……呜,怎么这样。”传来了绳绳的哭腔:“不准拿这个开玩笑。”

“抱歉抱歉,再说是你先开玩笑的。”我意识到这个玩笑的确不大合适。

“哼……好吧,是我不对啦。”

又走了一段,似乎是觉得我不再自言自语,于是李月遥战战兢兢的向我询问道。

“我一直想问……那个,文安,你身边也有个……呃那种不是人的东西在吗?”

没想到李月遥还能从我的独角戏里,发现我是在和复数对象交谈的,我钦佩的点点头,她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怪不得,一直都看你好像在和好几个人聊天一样,而且气氛融洽,在想你是不是那种养了一个之类的,养着有好处吗?我是指,除了能聊天以外。”

“会教我翻花绳。”

“……真……真是特……特别呢。”

——“到了。”雅雅出声提醒。

我们走到的地方,是在城市算高档次的建筑空地,一小片还没盖好的别墅区外,这里四下无人,僻静空旷,很难觉得这是在省会的大城市之中。

忽然间,雅雅再也没有抑制自己身上的那浓重厄运,这种刺痛肌肤的氛围改变,霎时让我感到寒战。连绳绳也面色凝重的望着前方。我立即稍微低下头,让视线变深沉一些,无论要和什么玩意儿见面,总归多点气势不是坏事。察觉气氛改变,李月遥退了一步,往抱着瓶子的手里添了一分力气。

“为什么要打架一样……”李月遥细声问我。

我哪知道……

“因为我们正统神明,和那些依托土地的神有点合不来。”雅雅开口解释。

“……真够复杂的。”

当我话音消失在风中,下一刻,本是空无一物的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不,应该说是神影吧?

那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形象,很漂亮的脸,表情却老成而锐利。长发束成了一根独辫垂在肩上,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罩衫,不知何故,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亲切。可少女板着一张脸,没半点善意。

“……劣化的家伙,有何贵干?”少女直白的问雅雅,然后眯着眼看向绳绳。

“向你提问。”雅雅答道。

“没什么可告诉你的,你这种劣化会对我的城市造成影响,快点离开吧。”少女转身想离开。

——“等等。”我开口叫住了她。

“……人类?啊,我的居民?”她和我对上了视线:“居然能看见我?”

我点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转回身来。

“……奇迹,人类竟能看见我等,还以为这只是几千年前,那群古板的老家伙们开的玩笑。不管怎么说,暌违了三千年,有人能看见神,这倒是稀罕。”

“以前也有人能看见你们吗?”

“算是吧,也可能是四千年前,反正口口相传里,曾有过一位大圣人,在逝世前的一个月里开了眼,和那么一两位老家伙聊了聊——而且,算了没什么。”

她摆摆手,止住话语,眼神飘渺变的起来。我很想接着探究她话语里的故事,但此番并非为此前来。少女接着问我——

“你是这座城市的居民的话,会说方言吧?是本地人吗?”

“当然,我叫文安。”

她咀嚼了几遍我的名字,抱着手摸了摸肩上的辫子。

“喔,我叫恨恨。”听她自报家门,我忍住动摇,这什么鬼名字……

叫做恨恨的本地神明又不太客气的,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和自家的居民打招呼倒很稀奇,但以后别靠近我了,虽然很想和你多聊聊……没什么没什么,也早点离开身边那些古板家伙吧。”

她用下巴指指雅雅和绳绳,虽说对那两位神明有些敌意,但我觉得她是在表达对我的关心。

我怀着敬意向名为恨恨的神明提问:“比起这个,我想现在向您询问一件事。”

“行啊,问吧。”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吗?”

雅雅有些不悦的撇嘴,招来恨恨的冷哼。

“自家孩子向我提问当然接受,外来的老家伙当然行不通。”

——“文安是我家的!”

——“……我才不是老家伙!”

在这三个神明吵架时,我对一旁一幅习惯看我独角戏的李月遥询问了当年的具体信息,诸如时间,片区之类的。问完后,正好她们吵架到了间隙——

“我想问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被个男孩在埋入土中的东西,两三寸的竹物,应该有两个圆孔。”

听完我的描述,恨恨抱着手思考了许久,才竖起一根手指。

“有了,就是那个破笛子的末端吧?”

1:52 S

忽然,听恨恨这么说,雅雅非常愤怒的燃起了怒火,加之她身上的劣化气息,瞬间让空气骤变。犹若燃烧尽了氧气时窒息的空间。连看不见雅雅怒面的李月遥也情不自禁的发抖,接着,雅雅宁和的声音里仿佛饱含着万钧的沉重,她宣告——

“不是破笛子。”

我想起了之前做过的梦,知晓它对雅雅的意义略感苦涩的垂下肩膀。

——“原来如此,特殊意义的物件?这么说……”稍思片刻后,恨恨好像知道了什么:“你是要寄居其中?”

“是。”

但对雅雅的回答,恨恨看起来相当不解的又开口询问。

“为什么挑这个时机……我能理解你是会为这人世间考虑的古典派,但你也明白吧?就算睡一觉也很快就要——”

“因为那就是我在此世间的一切意义!我并非神明,而是思慕恋人的女性,仅此而已。”

雅雅收起了怒意,眺望高处模糊的那轮半月,若是她有影子,便会被这暗沉月光拖长吧。

“随你喜欢吧……即便是讨厌的古板老家伙,但我不会干涉你们的意志。”

她们谈完之后,恨恨看回我,态度不算友好的说:“地方挺远的。”

虽然我很感激她肯告诉我,但听恨恨讲了地方后,我叹着气发现要去的地方很远,所以只能叫了辆出租车赶过去。后座是我和绳绳还有雅雅挤着,顺带一提恨恨干脆的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我去等你们”。而李月遥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以至于司机还挪揄我们说什么“小情侣吵架是常有的”之类的。

花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我们才总算到了那个地方。翠湖公园——的的确确就是那里,我已经脱力到完全不想去问为什么李月遥的老家在这附近了,反正就是那些无聊的有钱人家就是了。同时我祈祷着要找的那玩意儿,千万不是掉在湖里面。

好在并没有,早早在那儿等我们的恨恨,带我们在湖边一棵树下停下了脚步,她用脚尖点了点地面。

“在我脚下,不深。”

“谢谢了。”我低头致谢。

“记得我说的话——事情办完,就别和我们扯上关系了。”

言毕,恨恨转过身,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缘由,但我还是把恨恨的话记住了,至于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偷瞄了一眼,无论是绳绳还是雅雅,表情里似乎都不太明白恨恨的话有什么深意。

“就是这里吗?”见我停下,李月遥马上问我。

“是这里,但是人好多……挖起来有点麻烦啊。”

我环视着周围,这个时候,公园里依然有不少人,无论是晚饭后散步还是游客都有许多。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挖地,一定会招来非议。

“是啊……没办法了,交给我吧。”

她若有所思的说完,将抱着的瓶子还给我。交给她?她要怎么解决这个难题?我疑惑之际,只见李月遥脱下外套——难道是!用身体去吸引视线?别这样……可惜不是。她从外套内层的隐藏口袋里,取出了一节和她的小臂长短相近的短竹横笛。我在乐器这方面还是有些眼力的,所以马上察觉那笛子朴实却绝非俗物——垂挂的穗带编制精湛,一起的玉挂件相当古老,雕刻更是精妙绝伦。

接着,她哼着调子,又从另一个小口袋里翻出笛膜。李月遥不顾形象的咬住笛子,腾出双手撕下一点笛膜,又用舌尖轻轻触到笛膜两端,行云流水般将其帖上音孔,拉伸固定,然后用手压了压。

“……高手啊。”我吹了吹口哨,赞叹了一句。

能用口水瞬间让笛膜粘紧的人其实并不多,用口水粘的话,一般吹不到一首曲,笛膜的纹路就会散,但明显她刚刚的技巧绝非如此。

“我去引人注意,剩下的麻烦你了。”

说完,李月遥便走到了远处停下脚步,合上眼,然后在众人诧异的视线里,轻轻将气息灌注进去,吹响了笛音。

刹那间——世界犹如定格一般。

恍惚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是笛声入耳,很久很久,没有在这种距离,听见如此精湛的丝竹雅音了。她吹起一首被自己随兴改编的老民乐曲目,装饰音的使用却很少,并不花哨的一曲隐约和她这个人有点相似之处。

理所当然的,无论来往的人们皆停驻了下来,视线和耳朵都被吸引住了。

——“文安。”绳绳轻声把我唤回现实,提醒我不要错过时机。

“嗯。”

我立马用手刨开泥土,我以为这会是艰难的工作,但好在当手伸进去不过十厘米的深度,就摸到了想要的东西。

从土里把它拿出来后,我随便踩了两脚把土填平,虽说是找到了,但手里这坨泥巴一样的玩意儿实在太惨,本来就是老古董了,还被埋这么久,完全面目全非了。

事先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我带了塑料袋来,将那坨泥巴丢进去包了起来,我才有闲暇混进人群,一边将手上沾到的泥巴悄悄抹在拥挤的附近人身上,一边看那位大小姐的即兴演奏。我这也才发现,原来绳绳和雅雅早就抛弃我,混在最近的地方当起了听众。

不知多久过后,曲子悄然结束了。

我带头为她献上掌声,对着好评如潮的观众,李月遥仅是放下笛子,大方而端庄的轻轻鞠躬。

事情办完,我们离开之后。

“好曲子呢。”我说:“你水平可真不低啊。”

即便以我的标准来看,她也算是高水平了。

“谢谢……因为,家里有传统必须要学笛子……至于为什么就不知道了。”

“那个挂件也是流传下来的吧。”我瞥了一眼她拿在手里的笛子挂件说:“就是那块小玉。”

“是的。”

李月遥用手指触碰着笛子上那块玉挂件——它比黄豆大不了几圈,却温润而深邃,看得出经了极为漫长的岁月,雕刻出的模样是一片花瓣似的,轻薄而神似。

“对了对了,东西挖出来了吗?”

“嗯,但得先弄干净,希望没腐烂……不然某尊神就要哭了。”

可是就算我这么挪揄,但雅雅无动于衷,依然有些失神。我想这也难怪,毕竟所谓的思念,正是跨越数千年依然能够传到的事物。将对雅雅的小小感慨藏在心中,我便打发起李月遥来。

“李月遥,倒是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事实上后面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已经安全自由了,没必要再跟着我吧?回你家去吧。”

“万一你又像那天一样突然昏倒呢?就算是我也明白了你这个人有多危险,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报恩!我要跟你到最后!”

“好吧,但你没欠我什么,别太在意这些……”

或许是很久没被人关心过,我心软的顺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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