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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天人两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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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团圆的日子,家家户户热闹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比如桃花坞内也开了一座席口,慕容子明是早上的时候才赶回来的,在南疆若不是那位张前辈的见识和帮忙确很难取的万载绿晶,而那位张前辈说这绿晶是无数年之前的龙血汇聚经过岁月沉淀后才这样的。所以这大年夜之前赶了回来,刚好赶上了桃花坞的热闹,而这也是他离开慕容世家后的第一个年节。

只是不知道为何只是在下午吃饭的时候见过那位师尊后再也不见人影,倒是自己的那三间房的草庐被牛余德收拾的一尘不染,就连那些摆件事物都是牛余德按照小随遇所说,比照他在慕容世家的时候的用度买的。

轩辕长歌今夜潜入慕容世家参合山庄。

经过了那一片无比熟悉的竹林,见得远处青翠欲滴,层层叠叠,有微风吹过,竹林摇曳,空中弥漫淡淡的竹叶清香。

从林中走过的时候,偶遇了两位去雅庐拜见德昭老夫子的慕容世家弟子,只不过轩辕长歌身法奇快,等着两位弟子路过的时候,人早已悬停在了竹林幽静处避开了。

晚间的这一片竹林是通往雅庐最近的路,便是这两边绿色的竹叶上也会有晶莹露珠,时而在灯火漫照下显得极其好看,从竹叶山娇翠欲滴。

走了一会,轩辕长歌离雅庐更近了,而隔着白色的院墙也能看到雅庐前两位弟子持手静静等待,看样子德昭老夫子似乎就在里间还未出门,这两位弟子都是老成持重的慕容世家旁支子弟,一向做事都是稳重干练的,也是德昭老夫子身边侍奉的弟子,此乃想必是通知德昭老夫子去主持慕容世家晚间的夜宴,那是慕容世家最为看重的亲友团聚,有很多平时碍于家规不能说,不能商谈的事都可以在这种时候提一提,综合综合意见的。

果然片刻后,德昭老夫子跟着两位弟子走了,其中一位还特意拿了一盏灯笼照明,路上德昭老夫子笑问那个弟子:“为何拿个灯笼,又不是看不见路!”

这位弟子小声说道来一句:“大年夜不敢惹您老生气,若是不生气我倒是可以说一说的。”

德昭老夫子微微点头,而且一向就比较宽容。

这位弟子道:“今日早上的时候我遇到了子...,遇到了魔宗首徒,他就抱着那只拂秣狮子狗,然后在花街买灯笼,于是我便也买了一只,晚间便用上了。”

德昭老夫子微微看了一眼,的确这位弟子和子明是一支的。随后微微点头到:“往年间都是他带着你们到处疯,现在你们不习惯也正常,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随即带头朝着那一片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堂而去,那位弟子对着给自己使眼色的师弟做了一个鬼脸,看样子是没有挨骂也心有余悸。

竹林的幽径上过了许久传来德昭老夫子一句:“这种话,人多的时候就不要说了。”

回应的是一句略带欣喜的:“只晓得,老先生。”

那雅庐的护阵极为精妙,轩辕长歌微微端详片刻,手中一连绘制了三章符篆,然后才一闪而入的破阵了,而极其微小的禁制波动几乎不会引起察觉。这禁制一定会与德昭老夫子手中灵宝阵盘之类的物件相联,若是动静大了一定会被知晓。而轩辕长歌此行只是为了故地重游,所以也不想横生意外,所以破阵都是小心翼翼画了三张符篆。

进了雅庐,一草一木十分熟悉,当年自己可是这里的常客,经常被那位慕容二公子抓到把柄被报告给德昭老夫子,然后每次都是被人传讯后领到这来一阵训斥的。而每次离开这里后都是径直被领去丹室,然后连吃带拿的打包走不少丹药回水月小筑,然后便是天一阁内那位白发老者半步大宗师的眼皮子底子,还有那位当年的慕容二公子,如今的敦煌君监督下抄书。

若不是当年自己那体质虚弱,比个女子还柔弱,一定会被罚死的,只不过这位世叔对自己也算的很是宽容了,每次的惩罚都是高高举起板子,轻轻落下,而那理由都是既不能打只能罚了,而罚还不能过度劳累那种。

即便是自己一锅端的把当年德昭老夫子炼制的丹药一扫而空,也不过是象征性的被拖进他家祠堂挨了几下板子。倒是当年的敦煌君被气的不轻,这位也是没想到,整整一年的灵气大补丹药会被人一次性吃掉炼化当做提升功力用了。

轩辕长歌看见雅庐前那个水池之中的石灯盏,忍不住笑一笑,当年便是在这里被骂的狗血淋头,这位德昭老夫子骂人那可是不带个脏字,尽是讽刺。虽然骂人堂堂正正,但是被骂的自己总是忍不住想给他气的更恼火一些才好。

这都是少年时的真心话。

此刻那慕容世家的夜宴会很久,所以短时间这里没有人来。

轩辕长歌进了雅庐,自己既然是这里的常客,自然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知,只不过往日里不会像今日这般潜行进来就是了。雅庐之中一切如常,和往日相比就多了一件屏风,这屏风便是绣满道剑的那一副。

高空之中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想必就是自己了,说不想惟妙惟肖,但是这剑阵运行倒是细致入微的。依旧在那一间充作书房的雅间看到了那副画像,轩辕长歌微微笑道:“情之一字思之切切,灼灼其华,最难解的便是一个有缘无份。”

漫步了雅庐,同样是这一道身影又进了水月小筑,天一阁到处行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参合山庄灯火通明的大堂中,德昭老夫子坐在上位,其余的数位家老都在旁边,更有数位核心弟子在周围旁听,其他人都各自召集小圈子去了各自的小窝欢乐快活去了,因为慕容世家也只有在这等年节才会稍许让门下弟子门人夜游道天明,只要没有职司就行。

此刻便是小随遇也被请了出来,和慕容子思一起站在家主座后,而那位敦煌君却是依旧不见,不知是不爱热闹,还是又出门了。因为就是团圆饭的时候这位敦煌君也是急匆匆吃过后便推脱有事自己先离开了,惹得家主摇头,德昭老夫子叹气,这不到了晚间夜宴连面都没漏。

今日门下多了数位个支脉选出的弟子,被那几位留下来要与德昭老夫子说说一些逾越规矩之事的长老带在身后。

有数人都是对着慕容子思这位家主嫡传微微一笑,又对着小随遇微微的拱了下手,看样子这几位今夜来的有些不情不愿,因为好几位都一只再给慕容瑶眨眼,像是要传递什么信息。

德昭老夫子的目光落在几位皓首长老的脸上,又稍稍看了看辽东君一脸苦笑,原本德昭老夫子传话说今年开始就有辽东君开始主持夜宴,可是还被请了出来,自然便是又这位家主都不好推脱处理的事等着自己。

此刻那几位弟子不熟悉的只有四位,都是生的丰神俊朗,以德昭老夫子的眼力都看得出来这四人的资质均是远超平辈弟子。比之慕容瑶亦是相差不远,便是和小随遇比,根骨还会略好一些。只是小随遇的修为别人不知,德昭老夫子却是知道已经在场中好几位长老之上了,一者苦修和敦煌君小时候几乎一摸一样,每日两次练功从不间断。二者所修功法和所选秘技皆是量身打造一般选取,趁手的灵器更是在整个慕容世家来说都比得上好多位身负大任的长老,比很多平辈弟子或是长老都多,而这还是不算那一柄天鞘云曌剑的。

虽然略微猜测的到这几位的目的,都是想劝说德昭老夫子开口让敦煌君收徒,但是德昭老夫子的心情有些不那么美丽了,谈不上好坏,就是突然感觉被一根刺扎了一下,没有太痛但是也很不爽。德昭老夫子感觉自己被人要挟了,用亲情的方式。

德昭老夫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随遇,然后开口道:“你们几个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直说吧!就不要绕弯子了。”

这话说的有些冷,几乎不像平日的德昭老夫子,德昭老夫子的更痛恨的是便是敦煌君和自己名义叔侄堪比父子之情也会被拿来要挟,人为了目的都是有些不择手段的,而如今还是所谓的家族大义。

或许是感受到德昭老夫子语气之中的不快,辽东君慕容泓一拱手打了个圆场:“叔父,几位长老有两件事想与叔父商讨一下。”

装作故意咳嗽的辽东君正欲开口简单说一下内容:“几位长老都是为了慕容世家兴旺着想,所以......”

“景龙,你让他们自己说。”

德昭老夫子虽然没有冷哼一声,但是这种口气已经很不温和了。

辽东君只好伸手示意那位坐在对面的那位家老说话,还示意了一下眼色,示意是捡好听的话说。

也当真是好巧不巧,这位长老会错了意,以为这位后辈家主的意思是让自己有话直说。

随即慕容鸟羽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微微起身:“德昭,我也算是你的堂兄,一向不爱对家里的是发表意见,都是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德昭你把慕容世家治理的极好,后辈也培养的极为出色,原本我们对你不婚娶还微言词,现今看来你才是为了慕容世家百年大计,把景龙、凤皇、贺麟培养的极为出色,他们叫你一声叔父你也是当得起实至名归,你虽不是慕容世家的家主,可这家里唯你马首是瞻。便是那位公伯都不曾说什么,我们自然没有意见,可是有一件事老朽有些不吐不快,凤皇修行远超景龙,又不是家主事务繁忙,可是他除了潜行苦修隐居在水月小筑不过问家族事务就算了,平日里除了出门游猎返家之时人都见不到,可是他这也像你不婚娶就算了,可如今徒弟都只收一个,这不算好!”

随即摸了摸胡子满脸笑容的说道:“上次拒绝了河西郡王的拜入门庭,我们也觉得没什么,可是如今家里又不是没有后辈,你看看那边我们精心挑选了好几个都是难得的璞玉之姿。你就开个口,让凤皇破一破规矩,给小随遇收几位师弟。”

德昭老夫子似乎并未领受那一通恭维,反而摸了摸胡须道:“家里逐出了一位等若嫡传的弟子,还算治理的好,呵呵呵。”

“你们是故意来拆我的台,取笑我治理无方,慕容世家出了一位魔宗首徒!”

这话一出,便是连辽东君都给整蒙了,脸色微微一变,德昭老夫子平日里有些容易怒气上火,经常骂一骂后辈,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冷静的说出这等自嘲的话。

便是那位说话的鸟羽长老也是有些发蒙,怎么感觉一级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德昭老夫子身后那位奉茶的弟子此刻头皮发麻,路上提了一句魔宗首徒,这一下大堂上就成了这样。

此刻便是几位长老都是拱手道:“德昭族兄,我等没有这个意思,鸟羽兄也不是这个意思。”

更有一位慕容燕羽的长老说道:“凤皇收了个随遇,一饮一啄,并不算吃亏,如今也有小敦煌的名号,这已经是至少旺三代又三代的事了,若是这样德昭夫子你还自责,我等岂不是地上找个缝隙进去躲着了。”

德昭老夫子的脸色阴沉,丝毫不见好转,倒是辽东君为了缓和气氛,有说道一句:“叔父近日里为了帝国稳定十分忧心,所以火气比较大,你们不要在意。有事说事就是了,给叔父上一杯清心茶,子思多加一些茉莉。”

这是安排慕容瑶去亲自办理。

随后又问小随遇一句:“子安,我二弟近日忙什么去了!”

小随遇只好小心回禀:“师尊说他去置办几件紧要物件,也没细说。不过应该在城内就是了。”

经过这一打岔,像是刚刚德昭老夫子那要发火的事情就被冲淡了。

辽东君伸手请几位长老继续说。

慕容燕羽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那位慕容鸟羽绕半天的套路。这一下以为说开了,德昭老夫子是忧心近日里那魔道之主寻仇李氏皇族忧心才脾气不好的。此刻却是大咧咧的说道:“德昭族兄,一只羊是放,一群也是放,你就给凤皇说说,让他收下这四个小辈,这样子安在松风小筑住的也就不孤单了。”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松风水月两座小筑都只住了敦煌君师徒,更多的时候松风小筑是小随遇待客的地方。

德昭老夫子与辽东君对看了一眼,脸色几位难看,似乎这几位就私下商议过已经成了定局,此刻也不愿多说,当下冷冷的说道:“景龙,你给他们几个说一说当日凤皇收徒的时候怎么说的。”

辽东君潇洒一笑:“诸位叔伯,凤皇一向执拗,当日收徒子安的时候就说了只有这一徒,便是关门弟子。此事你们就不要为难叔父了,就算叔父去说也是无益,你们若是说得动大可自己去和凤皇说。”

对面的几位白发苍苍居多,便是头发花白的都算年轻的。此刻皆是对看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早就多少心中有数。只是没想到德昭老夫子竟然最近火气大到都不愿多说。

敦煌君修行有成,自身十分克己,待人也一向恪守家中规矩,而且从年少时候就掌家族刑法,所以便是长辈都有些触他的居多,这种收徒已经成了定局的事,而且还是个人的事,任凭是谁也不敢当面和他多说的,这才走了个曲线门路,打算让他一向敬重的长辈德昭老夫子出面来说,没想到在这里便碰了个钉子。

此刻这位慕容燕羽长老有些生闷气的直接一屁股坐下。

这次换过慕容鸟羽开口了:“还有一件事,家中诸人都听说子安有一座秘境别苑,是当初那位卿先生给他的礼物,而这等比之洞天秘境的重宝放在一个稚子之手,等同稚子手捧明珠过闹事,实非好事。而且俱传闻那位为他打理别苑的还是一位在魔道身俱高位的长老,上次魔宗首徒堵门的时候就出现过的那位。所以我们几个老哥俩一合计,还是觉得这等重宝不若收归家族,派遣合适的人主持。当然这别苑还是子安的,就是多派遣弟子进去居住,分派长老长期驻扎。也免得将来有人说我慕容世家正魔不分。”

小随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本来就是少年人,而且这等明打旗号说词还有些不好分辨。

“嚓”

一声清脆的响动,众人皆是一惊,都是朝着声响的地方看去,就见得小随遇脸色铁青,面色几乎到了一种难看至极,此刻手上还拿着一节坚硬的檀木扶手。

辽东君的座椅后面竟然是被硬生生捏下来一块,似乎是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慕容鸟羽有些愣,随即转头询问其他几位和辽东君:“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应该没有吧!”

这个动静在慕容世家来说有些异样,不仅辽东君吃不准,而且德昭老夫子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愣,都忘记了刚刚想好怎么敷衍此事。

这一间大殿上此刻有两道人影,敦煌君正要飞身下去,却是被人一把拉住,又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看样子这是打算继续看。

敦煌君只好陪同在那掀开的一块瓦片上继续看,两人都是坐在屋脊上。

慕容燕羽这位脾气极其不好的家老此刻一拍桌子:“你这小子,到底出身乡野,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辽东君面色有些焦急,他知道自己二弟极其宠爱这位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嫡传,曾经小随遇重伤的时候都是一直安放在水月小筑之中亲自照料。隐约间看到此刻面色铁青又半响没有说

话的小随遇,似乎看到了自己那位二弟年少的时候生闷气的样子。

而小随遇平日里多数时候都是极其守礼的,便是德昭老夫子其实都对这位小辈私下里数次在自己面前赞不绝口,听德昭老夫子的话似乎是看到了年少的敦煌君。还说取小敦煌这个号的仙门弟子极其有眼界,但是辽东君以为德昭老夫子是爱屋及乌,事后却是发现德昭老夫子很多次安排小随遇带队出门的时候,都会顺道暗中跟一段。这待遇跟自己兄弟小时候出门游猎时极像。

此刻辽东君最先反应过来,又要打圆场,这是今夜的第三次了。

辽东君面色和蔼的笑道:“可能是子安很少参与家族议事,一时紧张手上没了分寸。这孩子手劲挺大的,和二弟小时候一模一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凤皇小时候生气的时候也是这般表情。”

似乎越说越不对,因为辽东君本意是打个圆场,这无形之中几句话说出来似乎越描越黑。

便是德昭老夫子此刻也有些忧心,本来已经想好了措辞这一会儿竟然忘了要说什么了。

此刻小随遇伸手,手中依旧拿着那块檀木,伸出一根手指:“你凭什么欺负人?”

手指指的是那位慕容鸟羽长老,随即移动手指又指了一下慕容燕羽。

若是按照慕容世家的家规,这可算对长辈的大不敬了。

可是此刻德昭老夫子和辽东君看到脸色冷峻道有些铁青的小随遇的脸,不知怎么的都没有呵斥。而刚给德昭老夫子上完茶的慕容瑶此刻内心更是激荡,他知道这位师弟的脾性和自家敦煌君在长辈口中几乎一样执拗而又坚毅。

此刻大堂里很是静悄悄的,而小随遇一板一眼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辈修士,若要所得,但凭手中三尺长剑来取。巧取豪夺不算本事,你们要是想要,都是金丹境,我们打过就是,你若胜了,我跟牛长老说把桃花坞给你就是。”

随即就算辽东君想拦也慢了一步,一声琴音后,小随遇已经身影飘飞到了大堂之外。

屋脊上的敦煌君做了一个口型:“我下去处理?”

对面的人摆摆手,示意继续看,然后勾肩搭背小声说道:“这一关总是要过的,权当热闹看。我也想看一下看道隐教出来的小敦煌到底有几分像你。”

敦煌君一皱眉:“我生气也这样。”

两位家老像是第一次这样被人顶撞,他们的辈分可是辽东君都要礼敬三分的。

场中安静的一根针掉落都可以听得见,此刻德昭老夫子突然:“哈哈哈”

大笑了起来,便是那几位有心发作的长老看到这个模样,也知道刚刚失礼之事是不会追究了。

那位慕容鸟羽长老也突然反应过来,跟着哈哈哈笑了几声,极为真诚开怀,这就是家中小孩子生气的反应,真生气了那种,哄不好。

可是此刻那位慕容燕羽长老像是受到了极大地侮辱,随即手决一指,身后那位随从弟子配的慕容世家制式长剑已经出鞘,随即身上那绣有代表已是上三辈家老的蓝色大袍飘飞。

辽东君跟慕容鸟羽长老同时大喊:“住手!”

可是这位慕容燕羽长老虽然只是金丹守拙境,但是身法快若闪电,片刻之间已经冲到了大堂前小随遇的面前。

小随遇处变不乱,虽然觉得眼前这位蓝衣长老修为精湛,手中那一柄临时取用的弟子佩剑绽放剑意,剑刃在月下如秋水碧波。

此刻便是将小随遇的脸都映照的有一些白了。

德昭老夫子此刻一声冷哼:“与小辈挥胳膊抡拳头,都多的大了。”

就在这时,小随遇却是主动身影前扑,也未出现霓虹对剑,就在这时竟然微微曲动手指,随即身法避开这老者的一剑,然后伸手二指弹在剑刃上打飘了这一剑。

随即错身的瞬间,竟然手中一道琴弦化出。

见到这一幕的辽东君吓得几乎面若纸帛:“使不得弦杀术。”

毕竟不是纸糊的金丹境,是深修大半辈子的金丹境实打实的,倒是慕容燕羽错身用衣袍一抚,随即主动避开,人还在空中就笑骂道:“好小子,竟然连老夫都骗,竟想一招制敌,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

随即两人月下对立,小随遇左手的袖中有半截琴弦正缓缓自动朝着袖中收去。

十六岁的金丹上镜,修道了守拙的地步,便是修为也不逊色,而刚刚那秘技弦杀,若不是辽东君提醒的快,一者半途收手,一者极快的闪避,刚刚就要被套在脖子上。

此刻轮到诸位长老不满了,便是那位慕容鸟羽也是摇头道:“凤皇也真是妄为,居然把弦杀术也教了。”

辽东君见双方都没受伤,放下心来,缓和了一下刚刚吓得几乎失魂的脸色:“二弟曾言,子安心性沉稳,刻苦勤奋,必成大器,所以大力栽培一下也是应该的。”

屋脊上的轩辕长歌小声问道:“你真这样说过。”

敦煌君摇摇头。

轩辕长歌微微小声说道:“那你哥妄语了,还真是家主撒谎脸皮都不眨一下。”

敦煌君只好小声说了一句:“我虽没明说,兄长大概知晓是这个意思。”

刚刚半途收手,已经算是收下留情了。

场中慕容燕羽虽然那一声赞叹是真,可是生气也是真。

此刻微微摇头道:“好小子,这骗人的本事当不是凤皇教的,骗人入彀这种勾当凤皇做不出来的。你还是出剑吧!第二次你要是再弹指,我就削断你的手指。”

小随遇似乎此刻心情平静了一些,反问一句:“若是刚刚我不收手,你说话的家伙还在脖子上嘛!”

言下之意胜负已分。

厅堂之中的小辈便是能憋笑,但是这种时候实在是憋不住了,从来没有人在家里和长辈这样说话,直接了当切入重点。

德昭老夫子和诸位长老此刻都是早已起身站在门边观看,听到这话便是德昭老夫子也极其无语,原本堵得慌的心此刻不知怎么反而被逗笑了,但是自己不能笑忍得好辛苦,只好皱眉笑骂一句:“你这厮当真是生气的时候口不择言,便是凤皇也没你这大胆,还敢真把这位脑袋搬家。”

这话说的说的极其巧妙,诸位长老都是摇头忍笑,家中后辈这算是开天窗第一次对自己长辈施展弦杀术,若不是那个半途收手,只怕此刻就算不杀,那位慕容燕羽脖子上还真有一根琴弦制住。

此刻月下二人对持,小随遇一身白衣,上面偏蓝色的云纹似乎格外流畅,此刻一伸手:“换你了!”

随即那手指着那位慕容鸟羽长老。

辽东君忍不住皱眉:“子安,不得放肆!”

就在此刻,慕容燕羽似乎受到了极大地羞辱:‘小辈,看剑!’

随即竟然运转功法,凝气一剑施展正是慕容氏秘剑:“如来亲试,迦叶称首,一苇渡江。”

虽然就是手中一柄普通制式长剑,但是那璀璨的剑芒此刻一往无前,眼看就是要分出生死胜负的局面。

“嚓”

突然场中一剑光一闪,小随遇竟然直接在剑到身前一瞬闪避开来,想必是近日修行的成果。而刚刚那剑光一闪,是天鞘云曌出鞘,从侧身的位置一剑斩在那柄制式长剑上。

场面极其快速,便是诸人都被这变故吓得一愣,若是刚刚一剑劈的是人,只怕这位慕容燕羽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刚刚这迅捷一剑竟然直接劈断了慕容燕羽手中这一柄制式长剑。

参合山庄的大堂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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