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貌美如花的容颜，看着本小姐可真是嫉妒…”
芍药身子一颤，直接跪倒在地，“小姐，小姐饶了奴婢吧小姐！”
“饶你？”
姜婉嗤笑起身，手拿银簪半弯着身抬起芍药下巴。
“本小姐倒是真想饶了你，但谁叫你是王妃那贱人派遣过来恶心我的！”
话起话落间，姜婉动作利索毫不留情一把划破了芍药脸颊。
殷红的血冒了出来，芍药疼得哭出声。
姜婉却乐此不彼，“知道本小姐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本小姐最讨厌你这般容易的狐媚子！”
她如今被楚萱那贱人掌掴差点毁了容。
如今见了芍药自是妒恨不已。
她在楚萱那里的受的委屈，自然都将气撒在楚宴派遣过来的婢女芍药身上。
打从第一眼见到芍药那张脸，姜婉就知道是楚宴故意派来恶心她的！
靖北王妃没有久留便顷刻离开。
楚宴得知今日在梅园那场闹剧是已是酉时。
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派人盯紧姜婉。
果然不过半会儿，就见姜婉红肿着脸去书房给卫煜送汤。
谁知连卫煜面都没见到便被打发走了。
直到翌日，楚宴面色恹恹死寂坐在塌上。
就见碧落进来，欲言又止道；“王妃，姜小姐来了。跪在院子里一直肯走说要求王妃原谅。”
原谅……
楚宴闻言冷笑，直接令人召了姜婉进来。
“王妃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之前虽做了许多错事，但你总不给让世子妃来欺辱我！”
姜婉昨日求见卫煜不成，但心里总归憋了口气。
如今只能一大早来楚宴这撒气。
表面上是祈求原谅，不过是来演戏博取众人怜悯同情，好毁了她晋王妃的名声。
但她却不知道，楚宴最不在意的便是名声。
“欺辱？！”
楚宴嗤笑，看着面前故作柔弱的女人，“姜小姐知道什么叫欺辱吗？”
“婉儿不——”她话没说完。
啪的一声，扇在她脸上，打得她嘴角冒血。
姜婉死死双手撑着地面，不可置信瞪大双眸又抬头恨恨看她。
“这才是欺辱，姜小姐可明白了？”
楚宴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女人，眸光之中缀了杀意。
脸颊上的疼痛，刺激姜婉险些没沉住气。
正当众人幸灾乐祸看姜婉反驳时，却见姜婉出乎意料的规矩认错。
“婉儿明白了，婉儿日后一定不会再惹王妃姐姐生气。
今日之过还请王妃姐姐原谅，婉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貌似真诚，但却哭得梨花带雨娇弱不堪。
一双美眸更是倾诉着无尽委屈与可怜，惹人怜惜。
楚宴双眸半眯，无声浅笑。眼底难掩泪光。
她始终望不掉那日，亲手被卫煜灌入堕胎药的场景。
一点一滴感受着孩子从她腹部之中流逝。
原来，竟是那样的疼。
“王妃姐姐这是不肯原谅吗？”
将楚宴迟迟没有动作，耐不住性子娇弱委屈道。
楚宴冷笑，“本宫说过要原谅你了？”
“既姜小姐这么喜欢跪……”
她寒眸半冷，“来人，将姜小姐拖下去跪到本宫满意为止！”
什么？
姜婉诧异抬头，似不可置信看着塌上女子。
身后碧落一把招呼丫鬟上来将姜婉往外拖。
如此屈辱，她姜婉怎能忍得下去。
偏生这时她又不好中途与楚宴撕破脸。
毕竟，是她先主动跪在院中寻求楚宴原谅。
若这会儿撕破脸，指不定多难看。
姜婉到底还是能分清局势，竟极为怪异不哭不闹跪在哪里。
这边罢了，只见姜婉苍白着脸哭得娇弱不堪直接往那地上磕头。
“婉儿求王妃姐姐原谅……求王妃姐姐原谅婉儿。”
软塌上，楚宴透过雕窗看着院内场景只觉好笑。
她倒是真没想到，姜婉会了毁她名声连最后尊严都不顾。
“王妃，这……”碧落迟疑。
楚宴冷笑，“不过是做戏罢了，她竟想借此等着卫煜过来博取同情。何不如由着她。”
“王妃的意思是？”碧落有些狐疑。
“去告诉王爷，本宫今日想见他。”
说罢，她复又抬头望着天边阴郁。
碧落诧异道，“王妃，竟姜小姐有意为难小姐故意来咱们院子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见到王爷，为什么又……”
她实在看不明白。
软塌之上的人却面露苦涩什么都没说。
她在赌。
赌姜婉若继续自作聪明反而会引得卫煜厌恶。
再有，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故意刺激卫煜。
想到孩子的死，楚宴忍不住心疼。
她着实想知道当他看见姜婉在此有是什么表情？
是心痛还是厌恶？
或者，是在极度心痛因为之下姜婉休弃了她？
她倒是希望就此解脱，从此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事实也果真如楚宴猜测，这边卫煜得知寻鸾阁来请没有耽误半分就赶了过来。
正巧一场大雨倾盆而至。
方才不过暖阳的天，眨眼就是雨雾缭绕。
“王爷……”
卫煜刚进寻鸾阁，就见院子里一抹身影跪在大雨之中止不住磕头。
有血水殷红蔓延了一地。
卫煜脸色一变，立马上前将姜婉打横抱起。
转身之际，就见楚宴满目含笑站在长廊之上看着。
卫煜心底一滞，想开口说什么就见楚宴猝然转身。
那一刻，他知道。
她更恨他了。
“宴儿……”他有意去追。
怀中姜婉死死环抱住卫煜颈脖，哭得娇弱可怜，“煜哥哥不要去。婉儿好痛。”
“我怕一睁眼又看不见你了，或者再也醒不过来。”
卫煜蹙眉迟疑，目光越随着那人远去，直到那人消失在视线之中。
男人才末约会转过神。
“煜哥哥……”
姜婉哭得凄惨，面容煞白。殷红的血就此蔓延了一地。
他这才见此再敢耽误，抱起姜婉匆忙离去。
“王妃……”
碧落站在旁，目送来人远去，“王爷太过分了。”
软塌上，楚宴身穿绣并蒂缠绕束腰长裙，她脸色苍白面容波澜似瞧不出在想什么。
末约半会儿，就听楚宴道；“姜小姐既病了，本宫责无旁贷。”
“备下红汤过去，亲自看着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