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只有一点点而已，真的，既然有人想说的话，那么她就勉为其难的听一听咯。
想说……想说就说呗。
晏欢的表情如上。
程枋的表情越发的贱兮兮了，他又往晏欢的身边凑了凑，准备讲故事之前还特意看了看门口，确定蒋言琛还没有回来之后，这才大了胆子。
他比蒋言琛年长了几岁，所以自然是见证过他比较不一样的儿童时期的。
“你别看这个人现在是这个狗样子，其实他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晏欢：？？？
可爱？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可爱？他确定说的是蒋言琛？
想一下蒋言琛那张每个人都欠他一个亿似的脸，她实在是很难把可爱跟他联系在一起，emmm……实在是太违和了。
见晏欢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程枋得意一笑，倒也并不意外，毕竟要不是因为他亲眼见过蒋言琛的可爱时光，现在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蒋言琛的妈妈其实一直想要一个女孩，一开始也以为第一胎是个女孩，结果生下来一看……后来啊，阿姨可能是气不过吧，有一段时间，还把他当女孩子养过。”
嗯嗯嗯？？？
晏欢睁大了眼睛，越发的难以想象，蒋言琛小的时候居然被当成女孩子养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就是扎小辫儿穿小裙子的那种？
程枋微笑，点了点头，是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深吸了一口气，晏欢神色复杂，真的……真的太难以想象了。
“蒋言琛两三岁的那段时间，不只是我们，就连他都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儿，后来还是有一回，他坚定地觉得自己要去上女厕所的时候，叔叔阿姨才终于觉得不对劲了，然后他也就终于恢复了男儿身。”
现在想起来，程枋还是忍不住想笑，他还记得自己家那个傻弟弟当时还嚷着要讨蒋言琛做老婆呢，后来每每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两个人俱是黑脸，青春期的时候有段时间还差点儿因为这件事情闹翻，也没少打架。
晏欢沉默，却偷偷地在想象着，女装的蒋言琛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又太难想象了实在。
“不过说实话，他小时候就算扎辫子穿小裙子也不违和，甚至比一般女孩子都要好看了，当然了，现在确实也挺人模狗样的。”
就在程枋想继续跟晏欢分享蒋言琛的童年糗事的时候，他敏锐地听到了门外好像有什么动静，他顿时就压低了声音，迅速地结束了今天的爆料。
“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他小时候的相册，虽然他肯定藏起来了，但是我相信是你就可以。”
话音刚落，程枋就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一副正经的样子，变脸的速度让晏欢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啊。
的确，程枋没有猜错，门外的人确实是蒋言琛，他推着轮椅回来了。
看着这黑色的轮椅，晏欢的心情其实挺复杂的，毕竟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轮椅，但是……看到蒋言琛，她觉得自己的心情越发的复杂了，好像突然有点儿无法直视他了呢。
“走了吗？”蒋言琛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发生过什么，他径直走到晏欢的身边，温柔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大爆料，这一刻的晏欢还挺乖的，也没有再矫情，站起来，任由蒋言琛扶着她坐上了轮椅。
老实说，第一次坐轮椅的心情，真的还挺……微妙的。
“走了。”蒋言琛也没看程枋，只是随意丢下一句，然后推着晏欢离开。
临走前，晏欢回头看了一眼，程枋还悄悄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提醒她刚才的事情似的。
晏欢迅速地收回了视线，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端端正正。
一路无言地走到蒋言琛的车边，他先将晏欢抱进车里，然后将轮椅装进了后备箱之后，才自己坐进了驾驶座。
“要不要……我先给你喷一点？”蒋言琛盯着晏欢的脚踝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犹豫着问道，怕被拒绝，十分卑微。
意料之中的，晏欢拒绝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接过云南白药，晏欢低头，往自己的脚踝上狠狠地喷了一点，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喷剂的味道实在太冲了，一上头，她差点儿就原地去世了。
后来尽管开了窗，但是这股味道却还是经久不散，熏得她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而且喷在脚踝上，瞬间就染得皮肤都有些黄黄的，她向来是个爱美的女孩子，这会儿却也只能把脚往椅子底下藏一藏了，眼不见为净吧。
“送你回家吗？”等到晏欢喷完药之后蒋言琛才开口问道。
晏欢点点头，就这样子，不回家的话她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照顾好自己啊，只是回去又要叫爸妈担心死了，唉……
医院离晏家还有些距离，车子缓慢地在路上开着。
一开始晏欢的思绪还被这个刺鼻的味道勾着呢，但是后来慢慢开始适应之后，她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了，比如说……刚才程枋说的那件事儿？
晏欢忍不住悄咪咪地假装不经意似的，转过头，然后飞快地看一眼认真开车的蒋言琛，坐直，再看一眼，再坐直……
但是无论看多少遍，还是很难想象，蒋言琛扎小辫儿穿小裙子的样子，虽然他确实长得好看，但是吧，就……怎么想怎么觉得辣眼睛呀。
当然了，她是肯定不会亲口去问蒋言琛的呀，一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适合，二的话……她怕被他灭口哦。
蒋言琛不是块毫无知觉的木头，自然是早就感受到晏欢的注视了，并且还敏锐地发现，她的眼神怪怪的，就好像自己长了三头六臂似的。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开着车，但是心里却暗自揣测着，是不是在医院的时候程枋说了什么。
究竟是不是的，等他到时候亲自去问一问就是了。
此时，正在接诊下一位病人的程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嗯？又有刁民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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