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并不介意，转而微笑着向售货员递出银行卡，并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售货员自然是会意地点头，手脚利落地将高档百褶裙收拾好装包，递给了林凡小票。

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六分钟。

但在这五六分钟里，江柔一直处于蒙圈状态。

首先，林凡哪来的钱？

其次，他为什么要买给自己？

直到江柔傻乎乎地攥着百褶裙，在林凡的催促声中走到下一家，她才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林凡，这裙子我不要！”

说罢，江柔小脸蛋通红地将裙子推搡到他怀里，脚步和语气都显得有些慌乱。

“怎么，不喜欢？”

林凡有些宠溺地看着她。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曾经的同事，林凡不单单是欣赏，还有那么点别样的情愫。

这种情愫诞生的时间很长，又很短。

或许，是那天收拾周扒皮时候的仗义执言，或许是那夜在直播间江柔的歌声，打动了自己。

但无论如何，此刻林凡只想为江柔做些什么。

谁知听过这话，江柔的俏脸瞬间换了种颜色。

既不是厌恶，也不是喜欢，总之让林凡一头雾水，就好像触碰了什么禁忌。

哒哒。

下一刻，江柔眼圈忽然泛红。

正当这时，前方忽然呜呜囔囔走来一群人，推搡着把这对小情侣隔开了。

林凡刚刚光顾着看江柔，根本没注意到这群旅客，顿时心中慌乱。

还好行人步履匆匆，来得快去得也快。

“呼……”

他长舒一口气，赶紧关切地询问：“江柔，没事吧？”

捎带着，又把高档百褶裙塞到了那只纤纤玉手里。

江柔低着头咬紧嘴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摸了摸包，似乎是想要找什么。

估计是打算把高档百褶裙的钱付给林凡，毕竟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可惜找了半天，不光钱没找着，江柔小脸的表情却一变再变。

“钱包，我的钱包找不到了！”

江柔瞬间秀眉紧蹙，说着泪珠就盘旋在了眼眶中，香腮染上红晕。

林凡脑子嗡的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抬起大腿，朝着刚刚滚滚而来的人群冲了过去。

原来就在方才那短短几秒，有一名扒手藏在人堆里，趁着众人混乱之际，偷摸把江柔的钱包给勾走了。

见林凡动如脱兔般消失，江柔哭泣声一停。

“林凡？”

另一边，同样有一道身影藏匿在某个角落。

那人长得张大众脸，嘴角挂着一抹狞笑，正在得意洋洋地细数着收获。

“两张、四张、六张……整整二十张！”

这么一沓钱攥在手里，小偷顿时心花怒放，越发觉得自己决策明智。

刚刚躲在人堆里，他就瞅准了江柔的钱包鼓鼓囊囊，定然藏了不少现金。

果不其然，这随便一掏就勾来了整整两万块钱！

“嘿嘿，这些钱够老子潇洒几天了。”

小偷见四下无人，赶紧把钱藏在裤兜里，随即便要离开这家商场。

不料没走出两步，便有人攥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