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乐业还是亲自打电话给林沐云,至于用了什么招数哄得林沐云乖乖回B市,林铁手不得而知,可是却很想跟王乐业求求经。
只不过现实上却没有很好的机会可以跟王乐业求取心经,因为随后几个国外的权威就传来了挫败的消息。
就连权威和权威带来的先进理疗设备也还是检查不出来什么病!
林铁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王乐业了,总不能说顺其自然吧,因为照现在的情况下去,除非发生奇迹,否则顺其自然就最后真的回归自然了。
所以林铁手就没再打电话去了,因为他对于生死看得很开,只不过在一个晚上要去睡觉的时候,林铁手突然躺在床上想起了当时第一次和王乐业相遇的情景。
那时候的情景与如今如此的相似不是吗?
于是林铁手翻了个身起来,然后找出手机给王乐业打电话,虽然知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但是既然想到了这件事就该尽早给王乐业提提意见。
王乐业确实在病床边的沙发睡着了,但是睡得不太舒服也不太安稳,所以当手机震动了几下之后,他便由梦转醒。
然后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是林铁手来电话。
这大老板三更半夜不睡,总不可能是打电话来话家常吧!
于是王乐业拿了手机就到洗手间里接听,“喂,伯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林铁手用着一种引导的语气问:“你还记得与我和沐云第一次遇见是在哪里吗?”
王乐业不假思索,“在医院!”
林铁手很满意地点头,继续问道:“然后我们是因为什么结缘的啊?”
王乐业再一次不假思索地说,“是因为沐云昏迷不醒,可医生都说查不出什么原因,然后被我医好了……”
说到‘被我医好’,王乐业顿时整个人浑然一震。
林铁手从他的突然沉默里猜到了些许什么,便呵呵笑着说:“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打这个电话来的目的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王乐业顿悟之后很是喜出望外,甚至都恨不得冲花话筒送飞吻呢!
只不过对方是个男,所以即使王乐业再欣赏再感激林铁手也是万万做出这样恶心人的行为的。
“我觉得你当时就已经显露了你的医学天赋了,所以你要多加利用为好。”林铁手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心里也就舒了一口气,看来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其实他睡不着也确实跟王乐业的母亲的病有关,潜意识里难免因为自己帮不上而着急……
挂了电话之后,王乐业依然还有些恍惚。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对的!既然求人不行,那不如求己。
真笨!
王乐业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过却笑了出来。
也真没想到这个生病的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居然这么大,大到让他的理智都被封存了。居然就把系统塑造的这强大的大脑给遗忘在角落里了。
但是挂了电话的林铁手是睡得很香了,可是王乐业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立马打的去了医院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书亭,然后写下了想要买的书。
估计这些书要明天早上十点才能被送到医院,于是王乐业也没在书亭逗留,而是回到医院。
回去的时候,病床上的人依然紧紧闭着眼睛。
这样的情景他不是没看过,小时候自己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会在有月光的黑暗中观察这紧闭的眼皮,然后渐渐地发现这眼皮开始变得松弛,变得像如今这般苍白无力。
明天好像是那个男人的祭日!
这么一个念头闪过王乐业的脑海,他从出租车的窗外看外面的双眼陡然一寒!
那又怎么样!
他冷冷嘲讽道,满心抗拒任何那个男人的记忆。
女秘书阿米说得一半对一半错。对的是王乐业在这方面有惊呼执念的痴狂,所以会太在意,可是那种在意却一直被他压制得好好的,要不是女秘书阿米和她渣男男朋友的互动勾起王乐业的回忆的话,那王乐业也不至于失控。
而女秘书阿米错的是,王乐业并不需要看心理医生。只有心理有问题却不知道的人才需要看心理医生。
而王乐业一方面很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另一方面却根本就不觉得那是一种病。
这不过就是他用来记住那个男人的一种极端一点的方式而已,满脑子只有那男人的龌龊,日积月累的。
那天在茅草屋里,那把刀没由病床上的女人亲自桶入那个男人身上,也许就是这个苟延残喘的女人的一生遗憾了。
眨着无辜的双眼,小王乐业看到的是母亲从篮子里拿出了明晃晃的的水果刀,正咬牙切齿要捅向那个男人的,可是男人的反应太快了,立马就将水果刀抢了过去。
“你个臭*子,你还想杀人!”一个巴掌应声甩下。
母亲被打翻在了地上,像一个被抽了线的木偶一般摔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觉得迷茫,小王乐业居然呆站不动,只是紧紧地盯着那紧闭的眼皮看,还有她五指映清晰红肿的脸。
这样的母亲,小王乐业从来没有看过。
那个总是在这个只会大呼小叫的男人面前奴颜婢膝的女人,她变了吗?
不像!
太不像了!
要是自己再长大那么一点点的话,他应该会说:“应该不是她,她没有这个胆子。”
从懂事起,小王乐业已经不知道看过这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受尽男人的各种欺负,甚至连男人家的亲戚也都来欺负这个女人。
每一次她都赔笑脸。
每一次她都说是自己不是。
每一次,丈夫说离婚的时候,她居然跪下去求他不要离婚。
这是一段扭曲的婚姻,女的柔顺和依附,让那个男人越来越自大,尤其是这几年田地丰收、还遇上一个可以卖好价钱的时节,所以家里有了几个宽裕的小钱,然后男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