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的修为果然比武士要厉害得多,被神龙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他的双眼中抖落血泪,歇斯底里的冲着我大喊大叫,状若疯癫。
更要命的是血水低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我本来没多在意,以为一道符咒就能困住它。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血水低落到地上,就立刻散开,不断朝着周围扩散。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结果,如果不躲开被血水侵蚀掉,会不会死掉?
但再留在原地肯定是傻子,我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就飞快的朝着前面狂奔。
这座古墓很大,但再大的墓也总有到尽头的时候,玩命跑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是一条死胡同。
转头一看就知道血水快追不过来了,而面前却还没有路,急的我像热锅让的蚂蚁。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有点崩溃得想着,这才头一个方士,就用处这样的办法,如果每一个方士都有点绝活,那我岂不是惨了。
这么一想,我脑子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猛然间想起来身上的驱鬼符。
我就不信经历了几千年,和个方士还能活着,他肯定已经死了,现在控制阵法,守护秦始皇的肯定是他们的魂魄。
这么总算被我蒙对了,眼看着方士的头飞过来,我直接将符咒扔了过去。
符咒拍在方士脑门上的瞬间,脚下的血水就瞬间停了下来。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不过如此!”
我嗤笑了一声,本想伸手去推一下,这万一到底是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敢。
轰隆……
这时身后的大门突然开了,我警惕的朝着身后看去,突然发现门后面正站着,一个肥胖的身影。
肥胖的身影还在摇晃着,伴随着烟尘,看上去有点不太清楚。
“是释无偿吗?”
看这家伙的身材,非常像释无偿,有种熟悉的感觉。
“霍乱,你可吓死我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肥胖的身影听到的声音之后,快步跑过来,激动的笑着说道。
周围仍然一片漆黑,只有我们手中的手电,能发出微弱的光来,面前还浮动着一颗人头。
“他们这应该是一种方术,最后演变成了降头术中的飞头蛮,还是别碰比较好!”
释无偿一脸认真的盯着面前的人头,下意识的将我拉到一边。
他说的也有理,这玩意儿的确很像降头术,并且比降头术还要阴邪,单是想想就觉得心里发毛。
我和释无偿匆忙走进石门,我略微研究了一下,就将这石门又重新给关上了。
那张符咒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可不希望那个诡异的方士,又一次追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犹豫刚才发生的事情有点力气,直到现在我都没明白,自己怎么会看到几千年前的情形。
于是我便开口问释无偿,想听听他有没有遇到和我差不多的事情。
释无偿听我这样一说,不知道为什么胖脸抽搐了一下,就不吭声了。
“咱们走这条路,这条我刚才已经走过去了,是一条死胡同!”
释无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手电晃了晃刚才那两条路,压低声音说。
我有点奇怪的看着他,这厮平时不会这么吞吞吐吐的,他会变成这样,就说明有事情瞒着我。
不过我知道释无偿这家伙,肯定不会害我,就没有反驳,而是走了那条他认为对的路。
这条路非常宽阔,应该是一条车道,都是用青石板铺成的,看上去极为干净。
可是在盗墓这行当就是这样,表面上看上去越是干净的地方,实际上就越是复杂危险。
说不定一步走错了,就会有无数道长箭飞出来,将我们射成刺猬。
稍微有点常识就该清楚,绝对不该走这条路!
“释无偿,你是不是知道该怎么走这条路?不然干嘛冒险走这里?”
我有点奇怪的问释无偿,总觉得他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如果不是和他很熟,确定眼前这货不是冒充的,我肯定都会觉得这厮被人掉包了。
“我也是头一次来,怎么会知道怎么走,你不是比较擅长破解阵法吗?”
释无偿笑得相当尴尬,一看就是心理藏着心事,尽管一直在笑,但眉头却是紧锁的。
“咱们可是多年的朋友了,过命的兄弟,遇到什么事情你可别瞒着我!”
我停下脚步,有点担忧的看着释无偿,如果真来一伙人,真刀真枪的打起来,我反倒不害怕,怕的就是像释无偿这样的。
就算想解决问题,也总得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没什么。”
释无偿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漆黑的车道里面,不断有阴风吹过来,吹得人浑身都冷飕飕的,手上的手电,都像是被这里的气氛感染,变得有些昏暗,让人极为不安。
期初我还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这周围的风很不对劲。
古墓可全都是封闭的,就算我们进来的时候打了盗洞,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风。
除非是我们触动了什么机关!
这时周围突然泛起一阵刺眼的白光,我赶忙闭上眼睛,但眼睛还是被,冷不丁冒出来的强光刺得生疼。
过了足有两分钟,我才终于缓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头顶上已经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片星海。
有一条银河嵌在星海的最左边,泛着银白色的寒光,看上去反倒有些不起眼。
整个星海应该就是模仿天上的皓月星辰设计的,看上去极为逼真,辽阔而苍远。
早就听说秦始皇陵中,用水银只做了天空的样子,没想到这居然都是真的。
“霍乱,别看了,他们快追来了!”
释无偿见我还仰头盯着头顶看,有点着急的拽着的袖子,脸上惨白的催促道。
“他们是谁?”
看释无偿吓成这样,我不禁有些疑惑,看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早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