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好歹在余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余涵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了。
所以余涵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余歌心里就升起了一丝怀疑。
“你确定你的裙子真的是我的助理弄脏的？”
“余歌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裙子是我自己弄脏，然后嫁祸给你的助理吗？”
余涵瞪着眼睛，语气特别激动。
“你这么大反应干嘛？难不成是你心虚？”
余涵一下子冷静下来，该死，为什么自己每次面对余歌的时候，就控制不住情绪呢？
“我用得着心虚吗？这裙子就是你的小助理弄脏的，你还想赖账不成？”
余涵梗着脖子，强装镇定。
常清拉了拉余歌的衣服，“余姐姐，你不要信她的话，这件裙子就是她自己弄脏的……”
常清说完，看了一眼余涵，然后往余歌的身子后面缩了缩。
这个女人真的好凶啊，比二舅家的那条大黄狗还凶！
余歌听到这话，狐疑地看向余涵，因为对于余涵一贯的习性了解，她本来就怀疑余涵话里的真实性。
这下有了常清佐证，这事情***有猫腻。
“余涵，你说这裙子是常清弄脏的，你有什么证据？”
“还需要什么证据？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知道她要把我的裙子弄脏，提前录下来不成？”
余涵一脸气愤，看这个样子，余歌是不打算认这件事了，那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余歌看着余涵一副着急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依照余涵大手大脚花钱的特性，怎么会这么在意一条裙子？
难不成是前几天，筝筝跟自己说的，余家现在正缺钱？
余歌越想越有可能！
可是，这不代表，她就要吃下这个闷亏。
“常清，你来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常清？”余歌一边说着，一边想将常清拉到自己的身前，可是常清却好像一直躲着她的手。
“常清？”余歌觉得不对劲，转过身，就看见常清的半边脸红红的。
余歌想伸手去触碰，可是常清却一直躲着她。
这下，余歌是真的生气了，“谁打的？是不是她？”
余歌手指余涵。
常清一直后退，余歌一把手拉住她，“常清你胆子大点，她不敢把我怎样的。”
常清这才点了点头。
余歌了然地点点头，然后目光里似乎有一团火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余涵，“你污蔑我的人就算了，你还打我的人？”
余涵被余歌这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正在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包围，让她很难受，又喘不过气来。
下意识地，她想找一个挡箭牌，正巧看见正在一旁优哉游哉看戏的文斋，余涵赶紧挪了过去。
“文大公子，我知道你跟余歌的关系好，但是我觉得你是一个帮理不帮亲的人。”
同时，余涵不断地给文斋眼神暗示。
他那么惦念着自己还他的钱，一定会帮自己的！
然而余涵又想错了。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的做事原则好像跟你说的相反。”
随着文斋淡淡的话说出来，余涵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文斋你是在把我当成猴耍吗？
“文大公子，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文斋摊摊手，“不知道，我又没有看见事情原委，我只看到你嚣张跋扈地扇了那个女孩一巴掌！额，顺带提一句，你身上的这件裙子好像并不值五十万！”
余涵听见这话，脸都快被气歪了。
这个文大公子，今天是怎么了？明明之前相处挺愉快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难道是……因为余歌在这里？
想到这里，余涵看向余歌的视线更加愤恨了！
余歌正在安抚着常清，感受到余涵这样的视线，她丝毫不惧地对视了回去。
“文斋都说你这件裙子不值五十万了，你开出这么高的价不会是存了私心吧？”余歌挑眉看着余涵，肯定是想讹点钱回去贴补余家。
“我……余歌你少转移话题，别以为这样，你就不用赔我的裙子了，五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余涵愤愤地叫着，似乎声音越大就更有说服力一样。
只不过，这时候，从角落里幽幽地传出来了一个声音，“真不要脸，我明明看见是她自己起身时，不小心地碰倒了桌上的东西，结果栽赃给了人家小姑娘，还不依不饶的！”
声音虽然小，但是这句话可谓是平地炸起一声惊雷。
几人的视线纷纷转过去，就看见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小记者一脸无辜地望着几人。
他刚刚只是吐槽了一句，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这位小哥，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是你！！”余涵一看见这个人，就特别激动，飞身过去就想扑倒人家。
刚刚就是他拍了自己扇耳光的照片，一定得让他把照片删除了。
余歌被余涵这样的举动惊到了，呐呐地说了一声，“余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余涵身子仿佛定在了原地。
她愤怒地转过头，“余歌你刚刚说什么？”
“说你像饿狼扑食一样！虚报裙子价格，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虚荣的余涵……”
文斋起身，摇头叹息了一声，又走到余涵的面前，鄙夷地看着她。
余涵气得脸色发青，她这时候总算明白了，文斋对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一点情意！
“文斋，你装得真好！”余涵咬着牙，回想着之前自己为了接近文斋做的所有事情，只觉得那些都是一个笑话！
“这话你说错了，我文斋向来喜欢直来直去，装？我不屑！”
听见文斋说出这样的话，余涵现在只觉得失望至极。而此时，后台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余涵自知再多待下去无益，索性给了余歌一个愤恨的眼神之后，就直接离开了现场。
文斋伸了个懒腰，他看向躲在余歌身后畏畏缩缩的常清，开玩笑地说道；“嫂子，这是你的新助理啊？看起来年龄挺小的，嫂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雇佣童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