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课学习不顺利吗？”

铁臂听完江偊的报告后若有所思。

“没错……主要是没有底子还有武器不合适的问题。”

江偊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实在想不通，可能找别人提供些建议会更好。

铁臂像是有所想法，但欲言又止地闭上了嘴。

江偊疑惑道：“怎么了？”

“虽然我觉得这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铁臂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你的格斗和射击怎么样？”铁臂问到：“我记得康纳叫你分别练习过左右手的射击？”

江偊点头——第一次考核的时候就是铁臂负责记录的。

铁臂咋舌道：“说起来，康纳在刚开始选人和测试的时候就在了啊……他可能早有预料吧。”

“什么意思？”

“……我建议你去找康纳。”铁臂心情沉重地说到。

“他可能对此有所准备……但是相信我，你不会喜欢这个选择的。”

——

“……情况就是这样。”

江偊最终在康纳的办公室和他说明了现在训练遇到的问题。

康纳靠着椅子，两腿架在办公桌上，活像个老流氓。只是沉默着听江偊说完，并不做声。

他连话都不会一下……这叫我怎么搞？

江偊决定多说两句。

“我是听铁臂说你可能有经验，所以……康纳，你有什么办法吗？”

康纳终于有所反应了：

“铁臂说的？”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他还说什么别的东西了吗？”

“他说你可能早有预料，还有……我不会喜欢这个选择的，就这些。”

康纳微微抬起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他终于点头。

“……我确实早有预料。而且我也肯定，你不会喜欢这个选择的。”

他叹了口气，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江偊坐下。江偊坐下后，他又用他反派一样的眼神盯着江偊上下打量了好久，才开口道：

“告诉我，小子，上战场最重要的是什么？”

“……听命令，听指挥。”

“你他娘又不是个当兵的，这条规矩在安全承包公司没用。”康纳瞪了他一眼。

“而且，如果要从这个角度说，我们也应该答完成任务。”

他把腿放下，坐正了不少——现在他像是审核官员一样，正色问到：

“我再问一次，小子——对你个人来说，上战场最重要的是什么？”

江偊歪着头想了片刻，答道：

“活着。”

“看来你还不至于太笨。”

康纳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继续问到：

“那么，假设现在你已经面对敌人，你该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没有危险？”

“……把他打倒。”

“我知道你其实想到了，江偊。说实话，你该怎么做？”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没有危险了。”

康纳盯着他的眼睛看来好久，这让他有些发毛。江偊刚要避开眼神时，康纳问到：

“说‘杀’这个词真的那么困难吗？”

……江偊沉默不语。

“唉……所以我才说，你不会喜欢这个选择的。”

康纳挠了挠他的犄角——

可能江偊就是这么一个人。明明知道一些事……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