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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揭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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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剧团“宁静夜幕”的当红新星,女演员旺达在演出后不见踪迹,两天后确认失踪,由剧团负责人和首席导师埃里克·杰基尔报案。

9月月圆之刻,剧团“宁静夜幕”女演员旺达被小丑掠夺了“耳”——“微笑”的发言这样写道。值得注意的是,从时间上来看这个剧团在八月份才在A城演出过,而“微笑”宣称第二位的受害者就是剧团成员,这不得不叫人怀疑这个剧团里成员的可信度。

但话又说回来,这两个案件作案地点不同,受害人的差异也相对较大,若不是“微笑”像这样笃定地发布犯罪报告,两地警方恐怕也不会将案件联系在一起。因为这个剧团的名气和声望都很大,同时似乎是这个主理人很急切地想要通过一切渠道联系到这名失踪的弟子,他们对媒体十分配合,由此根据地方新闻报道可以对案件调查情况有一个基础的了解。

据报案人描述,他在演出结束后与弟子有约,两人一同前往他推荐的餐馆用过晚餐,之后一同散步到城郊,那之后分开,自己独自回到旅店入睡,可旺达直到第二天天亮仍然没有回来。众人四处搜寻一整天无果之后,才联系警方报案。

整个故事的疑点全部指向了这个叫埃里克的老戏剧艺术家:他最后与受害人接触,而且很可疑地没有交代为什么二人一起前往郊外,缺还要独自返回。但进一步的审讯却解答了这个疑惑。

以下是媒体报道,具体情况如何警方并没有纰漏。“埃里克先生始终不肯交代他究竟为何没有办法同旺达小姐一同返回,调查一度陷入僵局。而根据他其他弟子的证言,旺达一直对年龄远超自己,才华横溢的老师保有超过师生的强烈情感。曾多次与自己闺中好友,同在埃里克门下学习的莉莉娅倾诉。直到此时,警方用这个情报试探,才终于得知了实情。

“令人惋惜的是,这位有极高名望,又恪守自己保护学生的信条的维多利亚正统绅士,正是出于保护自己学生声誉的目的才遭受怀疑——”

二人用餐时饮酒,兴致来了以后一同散步到郊外,学生在月色下借着酒意对老师吐露了自己的感情,老师拒绝之后二人无法一同返回。这样的故事搭配上照片上那满脸失魂落魄和懊悔的老绅士,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在这个事件之中有两个可敬又让人惋惜的受害者——所有的内容都指向这种结论,不禁叫人多了一点怀疑。

这洗脱嫌疑未免也太快,也太完美了一些。报案者,事件的间接受害者,可敬的正派绅士,被冤枉的可怜人。从第一嫌疑人转变的如此迅速……江偊实在不好妄下定论。

警方在树林中找到了旺达被树枝带下的衣服残片等物品,可由于连日的阵雨,一众嗅觉灵敏的佩洛族警官最傲人的本事没了用武之地,气味早就被冲刷地无影无踪。

就这样,第二个事件到此。这也是所有案件之中资料第二多的案件,但若说有用的信息,没准这个案件才是最多的那个。

“十月,沃勒夫工厂工人迈尔被小丑掠夺了‘手’。”

这是小丑第一次对女性之外的群体下手,也是掠夺部位之中第一次出现面部以外的部位。事件发酵之后来留言的一些匿名帖子附带了这位工人的入职照片和一些社交媒体上的生活照,看起来是一位十分健壮的男性,如果没有相当的力量或者事前准备,想要制服他将会十分困难。

关于第三起案件大多是和第四起案件一同讨论的。“微笑”对第四起案件的描述如下:

“十月,天使馈赠酒吧女招待员涅尔斯被小丑掠夺了‘颈’。”

这就是“獠牙小丑”事件开始被大众熟知的.asxs.。案件经涅尔斯的男友报案,说自己的女友失踪了,而就在不久之前迈尔的妻子报案说自己的丈夫短时间出差未归,而且联系不上。很有意思的是,就在涅尔斯失踪那天,有人在酒吧里见到了两人——是一个当天在酒吧喝酒的酒客发了一张自拍到社交账号上,照片中,迈尔的背影和涅尔斯的连都出现在背景里,不偏不倚。

两地警方迅速取得联系,因距离较远,况且案件相关情况一般也不会对外界透露,所以调查事项一直处于保密之中。那个在第四案件下宣称自己是警察的留言被汉克标红,也正是因为这个留言,才促使当地警方内部进行整风,也才导致了后边的一系列影响。

回到事件本身来看,这张照片才是将两个案件串联起来的关键。为什么所宣称的两个受害人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两个人是否相互认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然而就算警方开展调查,所调查出来的真相具体如何,恐怕也和网民所愿意相信的“那个真相”无关了。

不出所料的,几乎所有无端的联想和猜测都认为这对男女是背着自己原本的伴侣保持不正当关系的人渣,两人此刻会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就是“铁证”。至于为什么两人都失踪了,那就是正义的小丑动用了私刑惩戒了这两个人。

而其他一些质疑也被这个主要论调所掩饰,例如:为什么先后两次描述的时间明明有所间隔,却还要把两个被害者推测成同时遇害?大多数人的解释是发布宣称的时间和具体犯案时间可以不一致,况且这个迈尔的掠夺声明出现在那张自拍照的时间之后,也是这种解释的一个佐证。

相关讨论十分繁复,就算汉克已经尽力筛选,也遗留下了大量没什么价值的信息。江偊花费大量时间做推理,也并没有办法找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目光来到下一条,这一条的发布日期是十一月初,但内容是十月份的,这表明“微笑”的宣称并非实时。事情变得更麻烦了。

十月,洛森电力职员莫里森被小丑掠夺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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