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玥扭捏了一下，她还没有措好词要怎么跟木晴开口询问关于傅如臻的事。而且现在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仅仅是为了八卦别人的事情也难免讨人厌。
但是程玥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还是向木晴提问了出来。“木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到你。我是……有些问题想问……”
“嗯你说。”木晴的回答干脆利落，她心里想不过是耽误几个小时，陪客户聊聊天也未尝不可。
“就是，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如臻的事。”程玥终于说到关键。这话让刚刚前一秒还在打瞌睡的木晴顿时没有了睡意。她连忙伸手打开旁边放在书桌上的床头灯，照亮了她脸上有些奇异的表情。
木晴被程玥突然的疑问惊到了。原想程玥是傅如臻的初恋，两个人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应该早就放下了，木晴只是利用程玥来拆散桑晚和傅如臻两个人罢了。没想到，这个表面上不显露的初恋，内心对傅如臻的这么深切。
木晴首先是一丝愤怒，好啊，这下又多了一个女人跟我抢傅如臻了。不过看着程玥，估计是愣头青一个，顶多长得秀气一点，学历和背景比桑晚好一点。要是真论聪明和身材，她哪一样都在桑晚之下，她凭什么跟桑晚争？这时木晴的脸上由阴沉转为嘴角上扬。罢了，不过是为我利用的一枚棋子，没有什么能耐，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暂且先让她尝尝甜味吧！
“傅如臻？”木晴故意喊傅如臻的全名以示跟傅如臻保持距离不让程玥起疑心，“他是我老板啊，而且还是前老板。前一阵子被他撤职离开了工作室，现在在H市内另一家高级律师事务所工作。所以……程小姐如果想要在我这里了解傅如臻的话，恐怕是有些难度的。”
程玥皱起疑惑的眼眉：“撤职？为什么呢？”
木晴见程玥被自己引到了目标话题上，马上眉眼之间露出笑意。“唉其实，也没什么的……前一段时间傅如臻妻子的闺蜜跟前夫打官司争孩子的抚养权，恰好我是对方的代理律师。他们败诉之后，傅如臻妻子就来找我对峙，说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导致他们败诉。傅如臻也听信他妻子的话觉得是我的错，所以……就把我赶走咯。”
程玥听到木晴这样的陈述，顿时对木晴产生极大的同情：“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会怀疑你呢？”程玥的语气十分惊愕。
“大概是之前，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傅如臻的妻子吧，而且他妻子的闺蜜对我好像也有些意见。不过总归是上司的妻子，我也不能说什么嘛。”木晴在陈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态度轻描淡写，在程玥听来就好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不过越是显露出这样的态度，在程玥看来就感觉木晴十分豁达大度，相比之下对傅如臻妻子的印象马上就跌入了低谷。本身在木晴一遍又一遍称那个女人为“傅如臻的妻子”的时候程玥就已经感觉到字字就像针扎在心里一般，而她得到的信息是，傅如臻的妻子竟是这样一个不辨黑白的恶毒女人。有着跟自己相像的样貌，心却如此阴暗恶毒，真是让程玥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如臻的妻子……她怎么可以这样乱加罪名，还让如臻都相信了。如臻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呢？她有什么好？”程玥虽然内心气愤，但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注意了把握分寸没有太过激动。
“这我也不清楚，据说啊，我只是听人说。他们好像是契约婚姻呢!”木晴恰到好处地把握了时机把握了情绪和语调，电话这边的程玥听到后，整个人像被雷轰一样定在那里。
契约婚姻
程玥感到自己受到了玷污。
契约婚姻？这个词进入程玥的意识之后便像在程玥的大脑植入一只电流一般，令她浑身战栗，整个人像雷轰一样定在那里。
他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荡在脑海的只有刚刚木晴脱口而出的四个字。
这是真的吗？她开始思考，嘴里小声地嘟囔着，但被木晴在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掩盖：“哎呀不过，傅如臻也只是我的上司而已，对他的私事哪有那么了解，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而且，议论别人的私事也是不太好的。对吧？”
木晴眉眼弯成像夜空中的月牙一般，电话另一端的程玥，手一直在揉着她的裙边，手心冒出的汗浸湿了衣裳。
她很想再问问木晴，有关于契约婚姻的说法是不是真的。但是既然木晴已经这样说，明确暗示程玥不要再问下去，程玥也不好继续打听。
程玥抿抿嘴，只好咽下到嘴边的问话，叹了口气说：“也是，我这样问也是在为难木小姐呢。”木晴在那边笑了笑说：“诶程小姐这是什么话，你真的客气了，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尽力去帮你。”
程玥宛如抓住了一线希望一般，因为在国内，程玥她实在没有什么朋友可以接近傅如臻或者知道傅如臻。在这种条件下，想要了解傅如臻谈何容易。
木晴虽然自称是傅如臻的下属，但是肯定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傅如臻的事情的，程玥直觉到，木晴好像是在等自己助推她一把。
“好啊木小姐，那就谢谢你了。”程玥微笑着，手中揉搓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没关系的。请问，程小姐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程玥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没什么了，天已经这么晚，本身打扰木小姐就已经很对不住了。谢谢你，同时我也说一声抱歉。”
木晴在心底一笑，若不是今晚多了个心没有把手机关机而接到程玥的电话，木晴还不知道程玥有这样的心思呢。所以木晴，应该感谢她才是。
“没事的程小姐。那，我明天还要开庭，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