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念念！”
站在他身边的南宫少凡，眼疾手快把他拉住：“莫晋北，你冷静点！”
熊熊燃烧的杀意，几乎要将莫晋北给焚灭，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不准用你的脏手碰她！”
霍天凌哈哈大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别碰她？她曾经还是我们兄弟的未婚妻！”
南宫念念猛地回头，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很想狠狠甩霍天凌一个耳光，可惜她被他给禁锢，动弹不得。
霍天凌看着屏幕中暴怒的莫晋北，“我真是后悔啊，当初念念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碰她呢？”
他勾唇：“现在也不晚，女人就是这样，等她怀上我的孩子，就会死心塌地留在我的身边了。”
莫晋北的手紧紧成拳头，他恨不得将霍天凌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哪怕是倾尽所有，赔上莫家几代累积的财富，他都不会在乎！
南宫老爷子一把拽过莫晋北，厉声道：“姓霍的，你要的东西，南宫家已经准备好了。你别碰我的外孙女，放人吧！”
霍天凌的唇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我现在还要提出一个附加条件。”
“你不要得寸进尺！”南宫老爷子沉声道。
霍天凌却不看南宫老爷子，而是看着莫晋北，露出一个和煦温柔的笑容：“我的附加条件就是，我想要莫晋北自残。”
闻言，南宫老爷子、南宫少凡都脸色一变。
莫一更是狠狠瞪着霍天凌道：“我可以代替少爷！”
“不行。”霍天凌的笑更加深了：“我心情不爽，就想看莫晋北自残玩，先在身上割个十刀八刀的让我舒舒心。”
莫晋北毫不犹豫地说：“我自残十刀，你放念念回来。”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眨眼之间，莫晋北就抓起了桌上的拆信刀。
“少爷，不可以！”莫一大吼了一声。
南宫念念浑身猛地一震，她拼命地想要挣扎，舌尖咬破了牙齿，口腔里全都是鲜血的味道。
“莫晋北，不可以！我不允许你这么做！绝对不能！”
莫晋北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是至死不悔的深情似海。
他扬起手里的拆信刀，对准了自己的左肩，狠狠地扎了下去，立刻血流如注。
“一刀。”他平静地说。
“不要！”南宫念念哭得泣不成声。
莫晋北扬起手，接着又再落下了第二刀。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不，莫晋北，求求你不再继续了。”南宫念念哭得不能自己。
这一刻，两人隔着屏幕对望。
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骨髓的爱意，就算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他们的心，也至死不渝。
第三刀。
第四刀。
……
莫晋北脸上没有半点犹豫，一刀又一刀地狠狠扎在自己身上。
南宫念念双目赤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突然狠狠一脚踹翻了前面的架子。
上面的一个瓶子掉了下来，瓶子里的液体倒了下来，正好洒在了南宫念念右腿的脚踝上。
“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脚踝仿佛被火烧一般疼痛。
视频两端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变故发生得太快，霍天凌整个人都愣住了。
南宫念念挣扎开来，滚落在地上。
“念念！念念！”莫晋北嘶喊了一声。
他全身是血，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使者，周身都是遮天蔽日般的仇恨烈焰。
“霍天凌，你竟然敢弄伤她！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南宫念念顾不得她腿上的疼痛，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屏幕里暴走的莫晋北。
她的唇轻轻张合，无声地说着：“莫晋北，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不许你伤害自己。”
架子上放的是一瓶腐蚀的化学品。
霍天凌看着南宫念念被腐蚀得血肉模糊的右脚，眉宇间露出挣扎煎熬的神色，脸上闪过一抹动容和怜惜。
但是很快，他的眸子又变得冷酷无情。
霍天凌看向目眦尽裂的莫晋北，轻笑道：“莫晋北，你想得也未免太美了。你自残十刀我就放过南宫念念，让她回到你身边？这只是前提条件而已。”
“霍天凌！”莫晋北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把桌上的东西全都被震得弹了起来。
他手上的裁纸刀被他捏得陷入了掌心，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莫晋北脸上的神情，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
在他的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呼吸却因为太过愤怒而陡然凝滞。
他的身体大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
他狠狠一拳砸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鲜血四溅。
点点猩红落在莫晋北俊美的脸上，他就这样看着屏幕中的霍天凌，仿佛是从地狱烈火中走出来的修罗恶魔。
霍天凌透过屏幕和莫晋北对视。
他自认为他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畏惧过什么。
可是这一刻当看到莫晋北那一双，愤怒的，赤红如野兽般的眼睛，他却陡然呼吸一滞，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扼住了喉咙般，让他无法呼吸。
莫晋北冷冷地看着霍天凌，他握着裁纸刀的手，突然一下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南宫念念只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一片血红色。
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任何其他的画面，耳朵也再也不能听见其他的声音。
她只能看到，莫晋北那只举起了闪着寒光的刀的手。
锋利的刀刃，轻易的就割破了，他身上的肌肤。
红色的液体，从割破的伤口，流淌下来。
“莫晋北，不要！”南宫念念发出了最凄厉绝望的呼喊：“你会死的，你会死啊！”
南宫念念闭上了眼睛，脸上流淌着冰凉而又绝望的泪水。
如果莫晋北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那她也再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任何幸福了。
如果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那她宁愿一切都结束在他们最美好的时候。
看到莫晋北全身鲜血，那双饱含着仇恨和愤怒的眼睛仿佛在燃烧着，下一秒似乎就会把世间万物都烧成了灰烬。
霍天凌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