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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南斗阑珊北斗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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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宁砚泠房中众人散去,归于平静。

绿袖虽然口里抱怨,可是心里还是挺乐意见到嫔御们众星拱月似地前来瑶华宫向她姐姐道贺。只可惜贤嫔托病不来!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不然必定万分精彩!

一想到贤嫔,绿袖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显然是恨极了!遥想当日在秀女所,她梁卓玮借机弄权,还传来了慎刑司,几乎将她和宁砚泠打死!若非李公公及时解救,她们主仆二人焉有今日!

彼时宁砚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赞善,而梁卓玮却是内阁次辅之女,秀女中的大热门,甚至是未来皇后的人选!

哼!绿袖鼻子里一声冷哼。梁卓玮心比天高,全然不把她们主仆二人放在眼里。

可惜呀!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最后还不是皇后的父亲景阁老升了内阁首辅。现在连宁大人都入了阁!他梁弼却还是内阁次辅,听说年纪又大,怕熬不过三两年的就要致仕,到时候看你贤嫔还能倚靠谁!

绿袖想到这里,面上竟露出了一丝冷笑。她托了那碟重新热好的海棠糕,推门进了宁砚泠的房间。

只见宁砚泠托着腮,坐在桌前,心事重重的样子。

“姐姐这是怎么了?”绿袖随口问道,说着便把那海棠糕放在桌上,“趁热热的,姐姐快吃点儿罢。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林供奉说了,不能冷了也不能热了,不能饿着也不能撑着,这脾胃要慢慢地将养着。”

宁砚泠胡乱应了了一声,随手拿起一块海棠糕,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搁在嘴里。她咽下一口海棠糕,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绿袖道:“前几日叫你去送的信,你送了么?”

“姐姐嘱托的事情,我哪里就忘记了!”绿袖笑道,从怀里掏出两封信,笑道,“看,这不回信都来了。”

宁砚泠奇道:“怎么有两封?”

绿袖将信递给宁砚泠道:“我也不知道,姐姐看看罢。”

宁砚泠手指灵巧地拆开了信,里面都是一模一样的字迹都是长门的捉笔吏们抄录的。

原是后宫不得与外面互通消息,后宫嫔御与家人一别多年,其中地位卑下者更无权召见家人,也无人替她们召见。所以才有“一入宫门深似海,回头已是百年身”的说法。

宫人们思念父母亲人,多郁郁而终。极至文宗皇帝继位,他少而仁厚,特意设立了长门作为宫人与外界传递消息的驿所。后宫众人,按着地位品秩,从三日可通一信,到地位最低下的小少使,也可半年而与家里通一信。

只是这信先由长门令阅读检查,再统一由捉笔吏抄录,以防夹杂暗号。再盖上长门章,证明是宫里出来的。

待收的回信,也是一样处理,信的内容由长门令检查后,再由捉笔吏抄录,复盖上章。

是故,宁砚泠拿到的两封回信,从信封到信纸都是长门的样式,连里面的字迹都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

她将信纸细细展平,放在桌上读了起来。绿袖自上次被宁砚泠布置了功课,这段时日以来也是天天认字写字的。

因此,她站在宁砚泠边儿上,悄眼望去,虽是满篇大多是不认得的字,但也隐隐看懂了几个字,如“好”、“不必担忧”等。

绿袖见了,只当是好事,面上的神色便放松了下来。

可是,宁砚泠读着读着,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两封信一份是顾子白回的信,她给顾子白去了一封信,希望顾子白能将宁思瑶收在门下指点一二。

顾子白很是爽快地回了信,指点一二不敢当,至于收在门下么……

宁砚泠一目十行地看过去,顾子白夸赞宁思瑶那孩子倒是个求上进的。

原是宁砚泠回家后第二日清晨,宁思瑶便收拾了行李南下了。他日夜兼程,不过三两日就到了姑苏,找到了赋闲在家的顾子白。他敲响顾子白家门的时候,驿站上都没有把宁砚泠的信送到。因此,顾子白并没有心理准备。

却说顾子白回乡以后,只在家闭门读书,一概人等都不见。那日,不过正月二十九,他正在后院闲坐。听得门房上来报,说有个十三四岁的俊美少年提了行李,风尘仆仆地来找他。

顾子白只觉得奇怪,他自旧年致仕回乡,谢绝了当地乡绅士子们的拜见,在乡里早已经是出了名的“闭门羹”。竟然还有人会特意在正月里上门来找不自在?只因多日不见外人,这会儿他倒有些闷得慌,便叫老仆领进来一见。

不多时,老仆便领了一个少年进来。当初在宫里,宁砚泠见着刘一保时,只觉得他长相俊秀,竟似她的瑶弟脱了个影儿。

这会儿顾子白见了这少年,一时竟看呆了,天下间竟有如此俊美少年!怕是卫潘安再世,也要略逊几分!即便是在宫里,也不曾寻出长相能稍稍比得上他三分的!

只见那少年肌莹骨润,面目如画。长身玉立,俊美无俦。一见了顾子白便屈身行礼,口里只称:“晚生奉家姐之命,前来拜见顾先生。”

顾子白寻思自己并无结识过这等美少年,更听这少年说是奉家姐之命,竟起了别样心思,误以为是陈蕤薇的弟弟,心头一热。所以,当少年说出自己姓宁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

不过,顾子白随即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宁砚泠的弟弟。他虽然致仕了,但是如同诸葛亮躬耕南阳隐居隆中,却知天下事一般。

顾子白清楚地知道,那个机敏有辩才,名义上是他的学生的公主赞善,现在已经是位列九嫔之首的德嫔娘娘了。而她的父亲宁修远宁大人,此时也已经位居都察院左都御史,统领天下言官。

是以,他也不敢过分怠慢,只不疾不徐地问道:“不知宁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晚生前来拜师!”那声音犹如金石掷地,直敲到了顾子白的心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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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小太监在外面通报,宁砚泠和橙心忙给李公公行礼。李公公进了房间,眼珠子就这么转了一圈,从橙心和宁砚泠的脸上飞快地掠过,道:“宁赞善,太后娘娘的旨意让你同陈小姐同住,你可知道了?”

宁砚泠忙回说知道了。李公公道:“陈小姐只是在这里暂住,咱家就不叫小德子他们搬家具进来了。”他边说边看着宁砚泠,宁砚泠道:“是,不必惊动了,横竖我这屋”“这屋也不宽敞,搬进来也没处搁,不消几日又得搬走。”李公公接上去道,宁砚泠忙点头称是。

李公公听了,收了笑容,一挥袖,跟着的小太监便领着橙心去门口守着。宁砚泠不知李公公为何有这动作,心下不禁忐忑,猜测自己方才是否说错了话。

李公公道:“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委屈宁赞善了。”宁砚泠道:“这可有什么委屈的,要委屈也是陈小姐委屈。”

李公公听了,收了笑容,一挥袖,跟着的小太监便领着橙心去门口守着。宁砚泠不知李公公为何有这动作,心下不禁忐忑,猜测自己方才是否说错了话。

李公公道:“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委屈宁赞善了。”宁砚泠道:“这可有什么委屈的,要委屈也是陈小姐委屈。”

李公公听了,收了笑容,一挥袖,跟着的小太监便领着橙心去门口守着。宁砚泠不知李公公为何有这动作,心下不禁忐忑,猜测自己方才是否说错了话。

李公公道:“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委屈宁赞善了。”宁砚泠道:“这可有什么委屈的,要委屈也是陈小姐委屈。”

李公公听了,收了笑容,一挥袖,跟着的小太监便领着橙心去门口守着。宁砚泠不知李公公为何有这动作,心下不禁忐忑,猜测自己方才是否说错了话。

李公公见宁砚泠的样子,重又微笑着摇头,道:“宁赞善,此言差矣。”宁砚泠道:“请公公指教。”

四年前,宁修远升擢京官,举家迁往京都。初到京都时,有些同年和同门劝宁修远快去拜见陈阁老。陈阁老是神宗时期的内阁首辅,又是先皇托孤重臣,当时楚皇年幼,太后母子都依仗他,他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宁修远偏没有去,那两年,宁砚泠记得家里总是愁云惨淡的。难得有一次,是乞巧节罢,母亲看她整日拘在家里,就让侍女绮云陪她出去逛逛。乞巧节的夜晚,宵禁放到了子时三刻。

她出去的时候正好是华灯初上,街上人流如织,香车宝马,火树银花,绚丽如白昼。那时她还年少,只带着绮云跟着人群去那最热闹的地儿。在金水门外有两株千年古树,俱是银杏,一雌一雄,合抱连理。那树上扎得满满的都是五色的丝带,满载着少女们的情思,既要乞巧,又要求得良缘。宁砚泠也听说了,只想去凑个趣儿。没想到早有人将那两棵树方圆一里都用红布围了起来,那些乞巧节当晚才去的女孩儿们都远远地看着、等着。红布外停着十多辆制式精美的马车,宁砚泠听旁边的女孩儿们说,那是陈阁老的家人在此乞巧。良久,有几个人从红布缝隙里钻出来,扯开碧纱,将出口与马车都围起来。从碧纱影里可以隐约看到许多穿红着绿的女孩儿、老嬷嬷,好像还有几位夫人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从里面出来,依次上了马车。等马车列成一排,驾走,才有人不慌不忙地撤了红布。那些等待许多的女孩儿才一窝蜂似地上前,许愿、结彩带、乞巧。

宁砚泠那时在心中感叹这世家大族的排场,却从没想到有一天竟能与这家嫡亲的大小姐相识、相交,甚至要同睡一屋,这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前几日,太后与楚皇说了想要将陈小姐指婚给固原王的事情,却叫楚皇说还要试探陈阁老的意思。许是拉不下这面子,没过两天,太后便召了陈夫人进来。那天是不必去书房的日子,唐嬷嬷叫宁砚泠不必下去用早膳,先与兮青兮紫一起,服侍着太后公主用膳,随后她们几个也将就着吃了点。

宁砚泠本不奈兮青的性子,对着她委实在吃不下什么。偏生有一碗粳米粥是公主赐下的,她只能小口小口地勉强喝完了。兮青还冲她笑,闹得她浑身不自在。

早膳后,宁砚泠便陪着公主就在内室随意说话顽笑。不一会儿,唐嬷嬷带人来接,说是太后召了陈夫人来说话儿,还了带家中几个小姐来,也请公主出去一见。

凌宜公主听说来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姐,便也带着宁砚泠和兮青兮紫一道出去了。到了太后那里,陈夫人已经请过安了,太后又赐了座。见公主来了,陈夫人复又带着两位小姐给公主殿下请安,才重新坐下。

宁砚泠瞧着这陈夫人,是陈阁老的嫡妻,也是一品诰命,虽然保养得宜,但是也能看出有五十来岁了。倒是太后,不过三十多岁,看着就是两辈人的样子。现在要攀亲了罢,陈夫人虽然年龄大,坐得低,却也不卑不亢,颇有气度。宁砚泠看了只赞叹,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陈小姐那样的琼玉闺秀。

太后先与陈夫人闲话了几句家常,又问起两位陈小姐,陈夫人道:“这是两个小孙女儿,平时只陪着我解闷儿。”太后夸道:“两个孩子瞧着都好,哀家甚是喜欢,有空叫她们常进来。”陈夫人笑谦道:“家里都宠,不成个样子,比不得公主殿下。”到了太后、陈夫人这年纪,最喜欢说孩子的事情,太后听了心上欢喜,便道:“敏儿也是,这些孩子平日里都是惯着大的。”又问起陈小姐的父母,陈夫人道:“愚子读书不上进,他父亲又是这么个情形,现在他们夫妇俩就照管照管家里族里,这会儿又回乡去处理族里的事了。”太后听了,也只点头。宁砚泠听得齿冷,心想,陈阁老位极人臣,陈小姐的父亲又怎会读书不上进?怕不是不想卷入这泥沼罢了!寒门子弟头悬梁锥刺股地要熬多少年,才盼得出人头地、蟒袍加身。而这些权贵早就看穿了这里头的黑暗,陈阁老的嫡长子,竟然是白身!这还不明显吗?真的是只有那些寒门子弟才会拼了命地读书,以期有朝一日拔得头筹,那些世家大族早想办法把子孙从这名利场里摘出去了!她复又想到陆孟来,他的祖父陆玄素也是一代名臣,两朝首辅,而他的父亲陆安淮不也是田园牧歌?可惜陆孟来也是直如勾的性子,偏去投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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