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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有些必须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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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终于逃离了被无数壮汉灌酒的临冬城大厅后,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半醉的贝尔正准备回旅店,正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在训练场挥舞木剑的身影;那是一个并不高大,单薄,却又无比坚定的身影。

贝尔走近一看,果然是琼恩,这个倔强的孩子一定是已经听完小恶魔的侃侃而谈,心中又想不开了罢。

突然贝尔说道:“这把剑不行,用我的吧。”

琼恩回头看了一眼贝尔,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贝尔尴尬地咳了两声,拔出了自己的瓦雷利亚钢剑,递给了琼恩,说道:“那些磨砺你的人,最终会使你变成一把利剑。”

琼恩低下了头,把玩着手中的瓦雷利亚钢剑,沉默了很久。

“喜欢吗?”

琼恩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要是愿意成为我的侍从,这把瓦雷利亚钢剑就是你的了。”

琼恩没有说话,

贝尔马上接着说道:“在你成为我的侍从两三年后,就可以转正为正式的骑士了。那样的话,你也能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在贝尔的话说完良久后,仿佛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琼恩将手中的剑还给了贝尔,并说道:“那个小矮子说得对,我就是个私生子,即使日后我成为了一名骑士,我依然是个私生子的事实也不会改变;恐怕我的称号,又会变成{奈德.史塔克大人的私生子骑士}了吧。只有长城,在那儿我才不是私生子,我会成为兄弟们中的一员。况且,我已经答应班扬叔叔了,我将成为一名守夜人。”

贝尔盯着琼恩,心中长叹:这小子虽然说有些懦弱,但执着得可怕,脾气和那个奈德倒是一模一样。于是贝尔无奈地收回了剑,说道:“这样也好,你将去的地方有人会送你一把更好的。”

说罢,在琼恩还没来得及露出疑惑的表情前就溜走了。一边走一边感慨:果然主角不是一般人能随随便便拐走的啊!最终,贝尔一个人回到旅店睡下。(作者注:列位看官,此时琼恩的实际年龄是十四岁,正是成为侍从的最佳年龄。)

国王南下的前一天,也就是众人打猎的那一天。贝尔早早地醒来,他受邀参加今日的出城狩猎。此刻的队伍恐怕已经出发了,但贝尔却心不在焉地行走在临冬城清冷的街道上。他之所以放国王鸽子,是因为他想要救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孩子,一个本可以成为战士的孩子;没错,就是那位未来的三眼乌鸦布兰。

至于自己为什么想要救一个和自己甚至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也许贝尔自己都不清楚。他不是个圣母婊,他只是个普通人,他只是觉得自己如果在知道剧情发展后,而不去拯救那些无辜之人的话。自己无论如何都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关。

对,就这么简单;贝尔前世是个非常尊崇自己心境的人,所以这一世,他也只会做顺应自己心境的事。

对,就这么简单。如果明连一介妇孺都无法拯救,那么自己想要保全万千黎民的愿望又怎么可能实现?

高塔之上,男人转头去看着女人。“好好想一想,我为爱情做了些什么。”他极不情愿地说,接着便用力把布兰朝外一推。

布兰尖叫着飞出窗外,落进半空。这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把握……

邈远处,孤狼长吼;残塔上,乌鸦盘旋,犹然等待玉米之赐。

却见一只大手将少年从乌鸦的阴影之中托起,打破了死一般的宁静。

詹姆将布兰抛下了高塔后转身走向瑟曦,在瑟曦异样的眼光下耸了耸肩,说道:“不然我还能怎么样?”

瑟曦没有说话,惊恐地指着詹姆的身后。只见,一只成年人的大手伸了上来,扒在残塔的岩石上。詹姆急忙拿起了自己的佩剑;随着一声暴喝,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跳了上来,左手还抱着一个战战兢兢的男孩,骑士将孩子放了下来,对他说道:“快去找奈德公爵,让他带上人前来残塔。”

布兰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跑下了残塔。这一切皆发生在詹姆的视野之内,在看到布兰飞一般的跑向临冬城大厅后,詹姆终于反应了过来,举起手中的剑对眼前的骑士,怒道:“您又想找死么?贝尔爵士,虽然你那天成功受封成了子爵,但在我们兰尼斯特家族的眼中,你也不过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虫子罢了。识相的话,赶紧滚开,别挡路!”

詹姆还是比较忌惮贝尔的剑术,之前在国王面前比武,詹姆虽然险胜,但也花费了较长时间。必须在奈德来之前解决这个人,詹姆心想;正欲挥剑斩向前去时,贝尔却拦下了他。贝尔向瑟曦鞠了一躬,说道:“这位尊敬的女士,抱歉打扰了你们,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希望你能先行离开。”

贝尔在说“我不认识你”时加重了语气,听得詹姆和瑟曦一愣,然后两人明白了过来。瑟曦马上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离开了高塔,詹姆也进行了穿戴,并对贝尔说道:“算你识相。”

正准备和瑟曦一起离开,贝尔则叫住了他,“詹姆爵士!打算就这么走了吗?刚刚你们做的事我可以当没有看到,但你对我所威胁的话我可不能当作没有听见。我这个大一点的虫子,相向你这个兰尼斯特请教几招!”

詹姆看着瑟曦走远后,盯着贝尔邪魅一笑,说道:“贝尔爵士,我承认你的胆识与勇气,但是你觉得在看到这种事情后,兰尼斯特家会让你活多久?”

贝尔耸了耸肩,笑道:“每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力,也许很艰难,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说罢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詹姆盯着贝尔,注视了很久后说道:“你和我们不一样,东方人,你是一个有趣的人,如果你不曾来过残塔,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但既然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就不能让你活下来,死去吧!”于是挥起手中的剑冲了过来。贝尔举剑挡开。

“铛,铛,铛!”

残塔之中只有剑与剑对撞所发出的声响,清脆的对撞声在狭窄的楼塔里奏出了一曲激动人心的乐章。两个人的对战就好似两个舞者一般,在相互的冲击中双方都感受到了对手的力量。在最后一次撞击后,两人各退了三步,惊异地看着对方。

詹姆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你之前隐藏了实力,贝尔子爵。”

贝尔说道:“您不也是吗?兰尼斯特大人。”

当两人正准备再一次冲向对方时,只听一个带着浓厚北方口音的男声吼道:“都住手!”

然后一队北境士兵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奈德公爵拉着小布兰走到了两人的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两名王国的骑士在残塔上械斗。”

贝尔说道:“史塔克大人,令郎打搅了詹姆爵士与一位‘陌生女子’的幽会,詹姆爵士恼羞成怒地要将令郎推下高塔。我刚好路过,顺道救下了令郎。”

“哼!路过?你会和布兰一样喜欢爬楼吗?啊?”奈德一下子就找到了贝尔话中的漏洞。

“史塔克大人,在我们东方,一个贵族是不应该如此质问救下自己孩子的人。我相信在西方也是如此。”

奈德一下子无话可说了,只得按下自己的疑惑,顿了顿,接着将矛头指向了詹姆:“詹姆爵士,你好大的胆子!事情是否如贝尔子爵所说的那般?”

詹姆在听得贝尔的说辞之后刚松了口气,接着听到了奈德.史塔克的质问,于是向奈德公爵鞠了一躬,“尊敬的奈德公爵,是我一时冲动,惊吓了令郎,但好在贝尔爵士的及时阻止,您的次子看起来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件事,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即使是贝尔也为詹姆的无耻感到了羞愧,奈德显然是愣了一下,之后他冰冷而锐利的眼睛盯了詹姆良久,然后说道:“好,詹姆爵士,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布兰将留在北境,不去君临,这一点请你自己去跟劳勃解释清楚。还有,兰尼斯特家族的人,从国王车队离开北境的那一刻起,临冬城的的大门将永远向你们关闭!不送!”

詹姆转身离开,对奈德抛下了一句话“高贵的临冬城公爵,凛冬将至,而我将回到温暖的南方,永不踏足北境。而您在您的雪老城待好吧!小心别被冻掉了鼻子!”

“我将随你们南下,也会找到杀死琼恩.索林的凶手。而当我找到后,一定会将其绳之以法!”

詹姆顿了一下,回头说道:“奈德阁下,我完全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至少,我敢以我的人品保证,琼恩.索林的死与兰尼斯特家族无并无关系。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人言可畏呀!奈德阁下。”说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奈德看着詹姆离开的背影,沉默了良久,然后转身向贝尔深鞠了一躬,面色真诚地说道:“感谢您,贝尔阁下,感谢您出手救了我的孩子。从今往后,北境的每一扇城门都将永远向您敞开!我们将尊您为:‘北境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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