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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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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舟身形掠空,缓缓抬起右手,肉眼可见紫芒缠绕掌间,霎时紫芒成一丈之势,上面凝聚着一股凌厉的剑意。

他右手轻轻朝前一挥,剑光大作,紫气恍然直冲而出,噼碎了漫天尘土,连同后面隐藏的一抹冷光搅得粉碎。

尘土飞射,夹杂着溅射出得刀气,落在地上砸出无数坑洼,从地上站起来的那女子看得心神摇曳,轻轻一剑,就将袁庭山逼到这种程度?

恍然天地一静,她似是回神,再朝前看去,一道剑气已经贯穿了袁庭山的胸口。

“你,你到底是谁?”

袁庭山不可思议地看向穿身而过的那道紫芒,只觉得好笑。

鱼死网破,鱼会死,最后网却不会破。

他拼尽全力,依旧没能挡住这人一剑。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剑州!

“死人何必知道这么多。”澹澹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袁庭山耳边。

“老子不…,不甘,甘心。”认定轩辕青锋必然会成为自己女人的袁庭山凄凉一笑,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几个存活下来的镖师面面相觑,这曾将剑州武林搅翻天,被轩辕家老祖器重的袁庭山就这样死了?

这年轻公子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连轩辕老祖的面子都不给!

在剑州武林,龙虎山的天师是天,轩辕家的老祖便是地。虽说轩辕老祖不为人子,令剑州武林所不齿,可有谁敢跳出来叫上一声不平?

即便是被官府剿杀的贼匪,只要上了徽山,得到轩辕家的庇护,官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那紫衣公子朝这边扫来,一个个镖师均是将头低下,不敢去对视。

“轩辕大盘这老家伙眼光倒是不错,只是这等细皮嫩肉的人,可经不起那老家伙折腾几天。”景舟目光落在马车旁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轻叹一句。

在剑州除了轩辕青锋,还能有此等姿色的,应该便是那“一雌复一雄,雌倾城,雄倾国,双双飞入梧桐宫”的慕容姐弟了。

往日柔软娇弱的慕容梧竹抬起头怔怔看向那一袭紫衣,期待着那紫衣公子下一步的动作。

与其落在轩辕老祖宗手里沦为玩物,终日过着兢兢战战的日子,还不如被留下来服侍这公子。她不像弟弟那样有主见,只要能活下去,做奴做婢又如何?

服侍这公子,也总比在慕容家提心吊胆的强。父母重利轻情,整天盘算着将自己姐弟二人待价而沽,若不是爷爷死后留下的中心老仆以死相助,她们俩人都走不出慕容府邸半步,只能像桉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公子,剩下的人怎么处置?”青鸟从地上捡起刹那枪,来到景舟身旁。

一众镖师心一紧,毕竟杀人灭口,在江湖上再寻常不过。

袁庭山挡不住这公子哥一剑,他们这些加在一起都经不住袁庭山几刀,若是那公子哥一剑斩来……

那被轩辕老祖视为房中人的女子面色潮红,缓缓将头低下。此时她也不去想那“双双飞入梧桐宫”的诗句,只是盼望着能留在那紫衣公子身边,安稳下来。

“与我们无关”,景舟将那昏倒在地的轩辕家中人提起,随手扔在马车之上。

下一段路走的是水路,多江流,刚好需要一个带路的人。

“那马车旁的人”,青鸟欲言又止。

即便她是女子,看到那张与白狐儿脸不相上下的脸,依旧一阵恍忽。

若是换成世子,必然要将那人带回梧桐苑。花即便是不采,可养着也总是好的。

“天底下倾城之色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碰到一个便带走一个。”景舟翻手一拍,脚下泥土翻涌,将地上的尸体覆盖。

一旁马车的卷帘再次被掀起,从马车上走下来一脸蛋与身材几乎与慕容梧竹一摸一眼的人,只是目光坚毅,尤其是嵴背,挺得笔直,不似寻常女子。

慕容桐皇不理会地上的姐姐,上前几步来到景舟身旁,行礼道:“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恰逢其时罢了。”景舟看了两眼这胸前一马平川的,不是女子却胜似女子的名“姑娘”,摆摆手示意这假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文人之间只比试诗词歌赋金石玉器显然已经落了下俗,所以达官贵人皆有家中养歌姬美婢的习俗,尤其是在江南文风鼎盛的地方,更是蔚然成风,视此事为高雅之事,而龙阳之好,最是不同。

这容颜姣好的姑娘多,可唇红齿白的书童少,像眼前这美若莲花,比女子更像女子的慕容桐皇,已经不是极品,而是仙品,可遇不可求,难怪轩辕大盘将其视为禁脔。

只是他无断袖之癖,这等貌美如仙的男子,在他眼也只是寻常。

青鸟在一旁微微失神,实在是眼前这人,雌雄莫辨,叫人扑朔迷离。单单只是看脸,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人会觉得慕容桐皇是男子。

慕容桐皇刚刚要张嘴,眼前的紫衣公子便已经转身,和持枪的青衣侍女上了马车。

他果真对自己姐弟二人没有什么想法?

本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慕容桐皇愣了愣,原本心中想好的对策此时竟然半分用不上。

逃出慕容府前,他便是与几位自诩清流,骨子里却是贪恋美色的士子虚与委蛇,才得到脱身而去的机会,此时他再想故伎重演,却不想眼前这人已经离去。

慕容桐皇瞥了一眼怯弱弱的姐姐,咬着嘴唇道:“公子请留步,在下有一事相求!”

今日袁庭山的追捕,叫他认清了一件事,以轩辕家的实力,怕是他姐弟二人还没逃出剑州便已经被抓了回去。花重金雇的镖师,看似安全,却连袁庭山一刀都挡不住。而像袁庭山这样的门客,在轩辕家还不知有多少。

即便是能脱离轩辕老变态的魔手,可出了剑州,谁知会不会遇到像褚禄山肥猪那样的恶贼?

与其落在轩辕、褚禄之流的手中,还不如一死解脱。

只是他虽不怕死,可姐姐慕容梧竹,连针刺都怕,若非自己一再坚持,她怕是连逃出慕容家的勇气都没有,多半是认命,由着轩辕老变态折磨自己。

眼前这紫衣公子,既然敢杀轩辕家的人,家世必然不俗,且他又不是贪恋美色之人,若是姐姐跟在他身边,哪怕是做奴做婢,也比在轩辕家逢迎伺候轩辕大盘强千百倍。

“求人不如求己。”景舟回了一声,心想:“按照轨迹发展,慕容姐弟二人出逃,当是徐凤年结束江南游离,南入剑州的时候,此时竟然提前发生了,莫非是自己这只大蝴蝶产生的效应?”

慕容桐皇见马车丝毫不停留,嘴唇紧紧抿起,心一狠,从马车上拿下两个包裹,分了一些银子与活下来的镖师,拉着一旁的姐姐跟上去。

慕容梧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慕容家,被当作真真正正的小姐养,只望着她哪一天出落了,能给家族换来泼天的富贵。

只是走了没几步,杨柳细腰的慕容梧竹便已经体冒虚汗,额前的青丝打着结混成一缕,脚下更是如同立着一排排铜钉,脚掌疼痛难耐。

慕容桐皇低头瞥了眼呼吸急喘,冷汗直冒的姐姐,冷声道:“不想落在轩辕老变态那手里受尽屈辱,就咬着牙走下去。”

行了二里路,刚逃出虎口的姑娘便已经一瘸一拐,若非弟弟扶着,此时早已跌落在地上。

车上青鸟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不忍道:“公子,他们还跟在后面。”

景舟“嗯”了一声,道:“青鸟啊,这世上可怜人何止万千。别的不说,这江南一带,有多少女儿幼时便被换了几贯铜钱,经行家高人调教,出落得有姿色后,落入那烟花之地,以身子供人取乐。她们不可怜?”

“红颜未必都是祸水,不过多薄命却是真的。老天给了一张沉鱼落雁的脸,自然也要吃这脸带来的苦果,世上哪里有只享福不挨冻不挨饿的道理?”

“况且此行去轩辕家,并非一路坦途,即便是有我在,也不见得能护住这对姐弟。”

青鸟思量片刻,迟疑道:“那公子何不传授他们一点儿功夫?剑九黄不是曾求过公子,让公子替他将那几剑传下去?”

见青鸟眼中闪过祈求之色,景舟略作思量,唤了一声虎夔,让马车停了下来。

慕容桐皇虽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又无徐凤年那般天生便有大气运在身,但性子倒是坚毅,又是个有骨气的,未必难以有所成就。

再加之又是个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的人,老黄的九剑传于他,倒也不算差。

传温华一个人剑法是传,再传一个人也无妨,老黄说不定在地底下,还乐意多收两个徒弟。

原本跟在后面已经力竭的慕容梧竹见马车停下,顿时又生出一股子力气,彷佛那根救命稻草就在跟前。

慕容桐皇搀扶着姐姐来到马车前,看清虎夔的身形后,不禁心头一震,心里没缘由的升起一股骇意。先前他隔得远,自然感受不到这头凶兽身上那似要择人欲而食的凶悍气息,此时直面虎夔,若非他性子自幼坚韧,这会儿早已和慕容梧竹一样,身子冷颤不已。

景舟见慕容桐皇身子始终挺拔如松,暗暗点头,手一挥,将来自虎夔身上的气息遮掩住。

略缓不宁的心绪,慕容桐皇开门见山问道:“公子身边可还缺人?”

景舟摇摇头,笑道:“不缺。”

慕容梧竹则是忍着疼痛,想着弟弟之前的嘱咐,行礼道:“谢过公子”

“方才不是已经谢过了?”景舟将这因疼痛而脸色不自然的女子打断。

慕容梧竹错愕,不知该如何接话,转头看向拿注意的慕容桐皇。

慕容桐皇将手中的俩包裹一摊,里面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衫,尽是金银珠宝一类,还有几大贯铜钱。

景舟乐呵呵道:“你这是想要送银钱与我?”

慕容桐皇点了点头,指向身边彷徨无助的姐姐,道:“还望公子收留慕容梧竹,哪怕是让她做奴作婢也好。”

景舟笑道:“哪里有给人做侍女,还要送东西的道理?”

慕容桐皇不语,只是抬头看着那懒散着倚在马车上的紫衣公子。

好半晌,景舟神色一正,对着慕容桐皇道:“你可知这一路我们要去哪?”

慕容桐皇摇摇头,不在意道:“不管公子去哪,她跟在公子身边,也总比在慕容家强,至少不会连狗都比不过。”

景舟轻笑道:“我此行乃是去轩辕家,你二人不怕跟着我又羊入虎口?不但赔了人,连这辛辛苦苦攒出来的钱,也一并赔了进去。”

慕容梧竹身子一颤,差点儿倒在地上。

慕容桐皇脸上露出笑意,道:“若是真的羊入虎口,公子又杀轩辕家的人,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景舟喃喃道:“轩辕大盘虽说不如王仙芝那般是武道奇才,但也算是半个武道天才,虽没入武评,但比起天下十大高手中的后面几位,只高不低。这家伙壮年时便已经是天底下少有的高手,这些年又采阴补阳,功力更上一层。论修为,轩辕家这老祖宗足以媲美道门中的大真人。”

“听说那老家伙一日不碰女色,便双目赤红,似要走火入魔,届时他看到你兄妹二人,必然出手,你们不怕?”

胆小怯弱的慕容梧竹紧紧拽着衣袖,眼神充满无助,泪珠在眼眶里打圈,下一刻似要从里面滚落出来。

慕容桐皇语气十足道:“如何不怕,但怕也要活的像个人。”

他姐弟二人活着已经生不如死,何妨赌一把!

景舟有感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运气,有了它没有什么不可能。不过除了运气,还有一种东西。”

“有人说过,一个人最要紧的是有胆量和信心,即便是空无一物,也一样可以压制对方,控制一切,你倒是胆量十足。”景舟转手从车厢中掏出一块绢帛,待青鸟研好墨后提笔绘画,每幅画字不多,却绘有剑势。

慕容桐皇松了一口气,赌对了!

景舟绘完,将绢帛抛到慕容桐皇手中,道:“有个老头让我替他挑个好点的苗子,将这剑法传下去,你小子虽然长得像个娘们,却还是个带把的,不算孬。这剑法落在你手中,那老头地下有知,也算是欣慰。”

慕容桐皇朝前望去,宣纸上面字迹歪歪扭扭,如同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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