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后，离放寒假也不远了。

这天在食堂吃饭，为少问起她什么时候回家，墨九迟疑了一下，说：“我今年要晚点回去，无花还有些事儿。”

其实，无花没有什么大事，她只是想留在龙城，因为听北柚说唐白夜寒假要准备下学期英语六级考试，多半会留在龙城。

为少点头，说等她一起再回庆城，墨九拒绝了。

吃了饭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唐白夜，他就坐在花坛边上，叼着烟四下张望，看到墨九，他的眼睛亮了亮，跳下来说：“墨小九，好久不见啊！”

墨九努力扯起嘴角笑意，“好久不见。”

之后，两人是久久地沉默。

天空突然飘起雪来，飘落在空荡荡的树枝上，墨九打破了这沉默。

“听说你大三就要毕业了？是继续留在龙城还是出国？”

唐白夜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二白出卖我？”

墨九摇头，只听见他的声音轻轻的。“可能会出国吧，毕竟出去镀一层金回来，对以后还是有好处的。”

“你呢？听女魔头说你寒假也要晚一点回去，无花的事情很多吗？还是……因为那算命的要留校。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墨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寒假的时候我要去学法语，我也准备等英语六级考试过了以后，就向学校提交毕业申请，我想去米兰。”

米兰那边的设计学院在一年前，就已经向她寄了录取通知书。毕业后她应该会直接去米兰吧，毕竟那是计划了很久很久的事情，其实最近她也在犹豫，烦躁。因为自己不知道自己烦躁什么而烦躁，她想，如果没有遇见唐白夜，那……也许会不一样吧！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应该会很高兴很满足地去，但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墨九听见唐白夜爽朗的笑声，露出比雪花还要白的大白牙。他说：“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墨小九，女侠一样战无不胜！”

也许是被他感染了吧，墨九也笑起来，两个人的笑声在雪地里回荡，似乎都融化了他们内心的寒冰。

“唐白夜，我们一直这样吧。”

一直这样，可以看着对方笑，自己也跟着笑。

“墨小九，你是不是傻啊，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两个人相视一笑，唐白夜问：“你要是去了米兰，那无花那边怎么办？”

“还有耿阿甘呢，他现在可是无花最大的股东了，而且，为少会留下来……”

墨九抬头看见白景提着东西从远处走了过来，不等她说什么，白景疾步走了过来。

“哟，大白，跟墨九学妹说话呢？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废话！唐白夜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东西呢？”

白景从纸袋里拿出一瓶酒来，得意地说：“这呢，这可是纯纯的茅台酒，怕你喝趴下！”

墨九惊讶。“你们哪儿弄的？我都闻到酒香味儿了，你不怕被查到吗？”

“怕什么！”白景拍拍唐白夜的肩膀说：“这可是学生会骨干让我弄的，到时候查出来我肯定会出卖他的！”

唐白夜解释说：“噢，我最近新研究了一款酒，不过差点纯白酒，我就让二白给我弄了点。”

“哦，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墨九转身，唐白夜忽然拉住她。

“等下！”

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对，松开了拉着墨九的手。

“要是有时间的话，一起去烈酒坐坐吧，我调新酒给你尝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