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把剑!那个人的剑,我没记错的话……”他呆滞看着手里的无缺流云剑,似乎就是手里这一把!
“呼!”
稳了稳心神,李盘星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两段历史时间吻合不上,如果那把剑真的是无缺流云剑,那个人就该是公羊无缺。
可是北山岭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渡空境武者,而且他们全部被一人斩杀!
在北山岭没有被毁去的史书里,最强大的王者也不过七道星纹的小天星位。他相信就算是那样的王者也无法抗衡如此之多的渡空境。
无缺流云剑可能只是和此处有些渊源罢了。
他慢慢走下台阶,一尊尊石雕栩栩如生,将死前的样子刻画的很是传神。他都有些怀疑这石雕内是否藏着真正的尸首。但是一些破碎的石块告诉他这不是。
沿着石阶,他好像沿着一条杀人的路,仿佛他持着剑将这些人一个接一个斩杀,剑走之处,皆是亡土!
越往下走,那股血性越是猛烈,骨子里的战意在沸腾。
似乎有人在无形之中告诉他,剑是杀人的器,是承载亡魂度过黄泉的舟!
唯有通过杀戮,才可登上那无上之境!
“天地有道,亦可一剑杀之!”
李盘星突然蹦出一句话,他赶忙停下脚步,眼前景象一变,所有的石雕似乎复苏过来,一个个人流着鲜血倒下,在血的尽头一个背影手握长剑伫立,站在那里犹如亘古永存,等候着什么。
“啊!”
他抱着脑袋大吼,画面破碎。那个背影不见,而所谓的死人不过一具具石雕。
“这到底是什么!”
李盘星都不知晓自己现在到底走在那里,是那个以一敌万杀出尸山血海的世界,还是这里的石雕之路。而刚刚那一句杀天的话,似乎是别人所说!
“给我镇压!”
他强行动用神识引动封魔古箭,古箭似乎感受到这里的东西,一道璀璨的青光从其天灵冲出。青光化作一道顶天立地的人影。他睥睨俯视着众生般,浩然正气浩浩荡荡洒下,封杀一切邪魔外道,一只指影朝着虚空一点。
仿佛什么东西破碎,那股压抑感消失不见。
青光人影也随之不见。
李盘星站在原地,心情松了下来,周边的石雕上却遍布了丝丝的裂痕,有股无形支撑起他们的东西被碾碎,石雕再也扛不住岁月的侵蚀。
将剩下的台阶走完。
台阶尽头是一个柳木所铸的剑鞘,剑鞘被破布缠绕,极为普通。
快褪色的鞘身上刻着一行字:流云无心君有意,心若无缺怎相思?
“流云?无缺?”
李盘星内心骇然,久久无法平静,他试探性的将手中的无缺流云剑缓缓插入剑鞘中。
锵!无缺流云剑颤动散发出剑吟,似乎告诉他它已归家。而那剑鞘与它是如此完美的吻合。
它们就是一体!而那画面里的剑,就是此时手里这把无缺流云剑!
当剑插入剑鞘中,后面的石壁上出现了一道划开整个石壁的剑痕,剑痕周边有着淡淡的血迹。
血迹上残留的似乎是先前那股意境。
“刚刚那些,莫不是执念?”
李盘星脑中闪过一道想法。
这道鲜血,这些石雕,明明没有任何死去的人存在与此地。可是却藏着这样浩大的意境,若不是执念,又是什么?可是这里的主人执念又是什么?为什么这里会和无缺流云剑有所关系。
李盘星不解,他手摸着淡淡的血迹,血迹似乎随着墙体渗透进去。
“空的?”
他敲敲墙体,闷响传来,这背后有暗道。
真火聚在手上,他动用十滴琉璃血的力量,将所有气力灌注在右掌之中。
右手的空气扭曲,十滴琉璃血的力量塌缩太可怕。传闻炼体练到极致的可怕武者,不仅仅是让空气扭曲,甚至可以破碎空间!
一掌砸在墙体上,任凭这一掌如何可怕,但这墙体坚不可摧,纹丝不动,哪怕连印子都没留下。
“好坚韧的石头!”
李盘星皱眉,这一掌都没破开,就算动用其他武学恐怕也是极难强行将其打碎。
他目光转移到墙体上那一道巨大的剑痕上,这道剑痕快要把墙一分为二,若不是这剑痕,血液也不会从中渗透出去。
“看来这里的主人已经将生路告诉我了。”
他环顾四周,视线最后定格在放置无缺流云剑的台子上,剑已经入鞘,这台子似乎多了不少裂痕,而有几道裂痕看上去年代久远。
李盘星手一起一落,真火掌印摁在了台子上。
“跨啦。”
石台碎裂一地,在碎石中间出现了一块羊皮布帛。
拾起布帛,打量了一番。李盘星眉头一皱脱口而出。
“旁门左剑?”
“世间旁门左道,一向不入人法眼,为何这种东西却是打破此处的关键?”
翻看着布帛中的武学,旁门左剑是一种类似登峰造极剑的剑招,孤注一掷。整个布帛密密麻麻却仅仅记录一招。
但是这一招让李盘星都眼皮一跳。
它以全身上下的经脉为路,将真气快速沿着经脉游走,并且以血肉肢体的力量加持,最后在手掌中施展。这一剑奇险无比,哪怕是在真气游走过程中一旦出现差池,这一剑不仅无法诞生,更会伤及内腑。而全身上下如此多的穴脉与经络,注意力哪怕绝对的集中,也很难不出现差错。
“是否能够弱化这一剑?”
他想了想,尝试着引动一丝真火,虽然没有偏离经脉,但是真火在掌中时直接消散了,比之原本的真气更弱。
“怪不得叫旁门左道。”
能够触发这一剑的条件唯有那一条路,太过于苛刻。
但是为了走出这里也只能沿着这一法子。
李盘星盘踞下来,好歹自己是个体修,哪怕中途出了差错,这具身子也能扛很久。
一缕真火开始流转在经脉之中,在不断的穿梭之中它被慢慢磨去多余的部分,被打造成一道凌厉的剑气,剑气在经脉穿梭,时刻都可能割的皮破血流,就在如此的铤而走险间,这一武学剑招开始成形……